73、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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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正在一箱一箱地朝船上装一些出行必备的物资，路飞借来用来拉船的两条大蛇吐着信子转头想要舔一口莉娜，被她用手拍开。
“波雅汉库克说这两条蛇可以借给我们一路到东海。”身后有个说不上是熟悉还是陌生的声音，莉娜的手停下动作，她安静地回过头盯着艾斯的模样，眼神时刻透露着一股新奇。
像是变小了之后那股暴躁的脾气有一点回到身上，艾斯烦躁地挠了挠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整个人用力朝前冲去，用助跑的力气蹦起来，像是一颗会跳动的小豆子一样掉进了船里。
哇——莉娜站在船上轻轻地鼓了鼓掌，又在艾斯的眼神中装作无事发生。
“对了，路飞呢？”莉娜探头张望着，雷利说今天因为要出航，所以给路飞放假，让他能够和他们挥别。现在东西都已经收拾完毕，却没有看见路飞的身影。
“啊，被波雅汉库克带走了。”艾斯挥了挥手，抬手给两条大蛇喂了点东西，接着跳下船头，“别等那小子了，我们也不会离开很久，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的也是。莉娜叹息一声，朝拉船的大蛇挥了挥手，周围顿时响起了船只破开海浪的声音。
就在他们即将彻底离开海岛的范围时，树林中传来一串怪异的呼喊声，莉娜和艾斯下意识投去目光，只见一只巨大的猿猴身上站着已经变成小孩子的路飞，他高喊着奋力挥动自己的手臂。
“艾斯！莉娜！记得帮我给玛琪诺、村长老头、达旦还有山贼们问好啊！哦对了！还有修帽子老头和——”
“太多人了笨蛋！”
莉娜笑了起来，同样高呼着回应，“放心吧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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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起赶路的方式，莉娜最羡慕的还是艾斯，他那艘通过特殊改造的小船不但行驶方便，而且在能力的加持下，几乎可以飞速前进，甚至无需担心无风带的问题。不过为了避免被疯狂的海王类围攻，艾斯还是不怎么踏足无风带的。
现在波雅汉库克借给他们的船只下方，似乎安装了许多大块的海楼石，又有巨大的海蛇帮忙拉船，他们只需要指引方向，甚至不怎么需要靠岸来让指针记录。
“你在想什么？”莉娜伸手抱住挂在船舷上的艾斯，身体完全悬空的感觉让艾斯抬起头看了莉娜一眼，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用手捏了捏莉娜结实的小臂。
“我变成这样你很开心？”
“哪有。”莉娜的眼睛开心地眯了起来，她用力凑上去，用脸颊磨蹭了好几下，直到艾斯身上窜起了火焰才停止。
莉娜转身靠在船舱的墙壁上，倚着艾斯挤挤挨挨地坐了下来，“要不要把你的消息告诉卡普中将呢？”
想到正经事，莉娜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但是出乎她意料，身边的艾斯却异常安静，原本以为会听见艾斯抗拒的大喊声。她不由自主地朝他看去，发现他看着自己的手，似乎陷入了沉思。
周围安静了片刻，明明外表只是个孩子的艾斯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才一脸认真地抬头，“如果能遇到那个老头的话，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他对待卡普中将的态度似乎有了变化。莉娜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垂头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你小的时候，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艾斯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眯起眼睛，用力地盯着莉娜看了一会，随即一把抓住了她的脸颊，将脸凑近了一些。
“怎，怎么——”一时间莉娜有些退怯了，她缩了缩脖子，试图拉远距离。
“我说你啊，似乎看见我变小以后，态度就很好。”艾斯发出一声咂舌，“你对长大的我有什么偏见吗？”
真是没有道理的控诉，莉娜微微撇了下嘴，伸出手把艾斯给抱进怀里，用了点力气禁锢住他反抗的力道。
不过其实艾斯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强烈的抗议了，除了看起来有些郁闷以外。
“我看起来像是不喜欢长大以后的你吗？”莉娜耿直地说道，她认真地直视着艾斯的眼睛，看见他眼中的自己逐渐露出一个笑容，“或者是看起来还不够喜欢？”
从艾斯表明心意开始，她也没有收敛过自己的态度，什么样的喜欢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她当然清楚。
不过现在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莉娜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她贴近艾斯的面颊，轻轻用嘴唇触碰了一下他的眼睑。
“虽然小时候的艾斯也很好，但我喜欢的是和我同行十几年的那个家伙，所以别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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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莉娜并不是那种盲目鼓吹自己家乡的人，但是当能够呼吸到东海的气息，感受东海的温度，莉娜突然叹了口气，舒适地在甲板上团成一个毛茸茸的球，裹着被子任由冬日的寒风吹过。
“哦！已经能看见哥亚王国了！”桅杆上眺望的艾斯突然发出了激动的声音，莉娜一个激灵从甲板上跳起来，朝着艾斯视线的方向张望，果然，远处的海面上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岛屿轮廓。
对于这片土地，其实无论是莉娜还是艾斯都有许多糟糕的印象，可是想到曾经告别的那些面孔，又忍不住泛起滚烫的情绪。
“让大蛇直接停到风车镇吧，正好可以让玛琪诺帮忙找些东西填饱它们的肚子。”
莉娜冲进船舱里开始收拾从海上带来的各种特产，虽然因为要尽量避开人群，他们没有怎么在大的城镇停留，即便如此莉娜还是想办法搜刮了一些不常见的东西准备给风车镇的熟人们。
对于风车镇来说，商船其实已经是非常寻常的存在了，不时就有从四海到来的船只，在和高镇的贵族们进行交易的空余，也会将不受欢迎的剩余产品拉到风车镇进行销售。
但由两条巨大海蛇来拉船的存在，风车镇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莉娜和艾斯还没有靠近岸边，就能听见随风飘来的响亮钟声，那是挂在风车镇中央，用来提醒重要事件的物品。
“太好了艾斯，大概是村长他们注意到是我们回来了！”莉娜忍不住站在了船头，即使隔着挺远的距离，还是用力挥舞着双手，“啊！我好像看见玛琪诺小姐了！”
成为海贼绝对算不上什么荣归故里，莉娜对此虽然早有心理建设，但是那些理智的想法在看见家乡的人时抛的一干二净。于是在莉娜满怀笑容地扛着一整包的瓶瓶罐罐从船上跳下，迎面而来碰上一把布满铁锈的草叉后，她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来不及转换的茫然。
“等等，莉娜？！”一个人推开了警惕的人群钻了出来，惊愕地喊出了莉娜的名字，这才将她从这种僵硬中解放出来。
“玛琪诺小姐！”莉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扑上去给了玛琪诺一个拥抱，“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什么？！是面包师莉娜吗？”
“怎么感觉出去这么长时间，反而变得年轻了——”
“不对不对，莉娜你之前不是去当海贼去了吗！？”
人群嘈杂着，但风车镇的大部分人还是好心地接纳了莉娜的回归，他们收起了手中的草叉，拉回试图去摸一摸巨大海蛇的孩子们，随后纷纷围着莉娜开始好奇她这些年的经历。
不过莉娜还没有来得及给所有人讲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一声受到惊吓的呼声，人们闻声回过头，发现是一个孩子被突然从船上跳下来的艾斯吓了一跳。
艾斯的性格比起之前要开朗很多，可即使如此，他似乎一直没有和风车镇的人有太多交集，此刻也只是挂着笑冲着玛琪诺挥了挥手，“好久不见，玛琪诺。”
玛琪诺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孩子，又看了看莉娜，微微吸了一口气。
“啊，对了！达旦！”莉娜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来他们最应该先去见的人，想到这里莉娜直接从身上取下了那个巨大的包裹，朝着玛琪诺怀里一塞，随着一声重响，几个下意识伸手一起去接的人被同时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抱歉抱歉！我们先去见一下达旦，有什么事回来再聊吧！”莉娜一把从地上抱起艾斯，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她的脑子一时间忘记了艾斯本身的能力其实并没有退步，只是想着这样能让赶路的动作更快一些。
周围的土路飞起了一股尘土，把围在一起的居民们都熏得咳嗽，但很快他们就面面相觑，没有谁敢第一个发出声音。
终于，还是村长用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表情有一种压抑的严肃，几次闭眼之后，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孩子是无辜的。”村长叹息了一声 ，背对着村民，看起来有些落寞，“无论如何不能让艾斯的悲剧再发生一次，我不想要这种消息是从我们风车镇里传出去的，听见了吗？”
人群沉默了好一会，才陆续有人开口。
“说的是，村长，我们风车镇不干这种没良心的事情。”
“可是，如果那是哥尔德·罗杰的——”
“诶呀快闭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谁的，再说，我从以前就一直觉得莉娜和艾斯长得有些像，说不定……说不定……孩子像母亲呢？”
奔跑中的莉娜完全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样的讨论，即便以她的体力，一口气跑上山顶，也让她有些气喘。
眼前的这座小屋还是像以前一样，有些破破败败，不过莉娜之前用油漆粉刷过的红屋顶，还是像过去一样亮眼。
莉娜将艾斯放了下来，她的心脏怦怦跳动着，一颗心脏联通了两个人忐忑的心情。
她没有上前，而是弯腰轻轻推了推艾斯的后背。感受到这一点鼓励的力量，艾斯抿住嘴唇，大步朝前，猛然拽开了山贼屋破烂的木门。
“达旦！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回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