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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假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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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各种山珍海味绝对是令人一看就垂涎欲滴的那一种,但是分坐在桌子两侧的二人却没有被激起一点食欲,相反令他们感到有食欲的是对方口袋里的金钱。
“怎么样…这笔买卖泽田阁下有没有兴趣呢?”云雀恭弥俊秀的脸庞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夺目
“好生意大家分享,而且这可是笔难度不大但是条件丰厚的生意…不过,有一件事在下还没搞明白。”泽田纲吉谨慎的观察着云雀的一举一动,并在心里琢磨着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希望能从中得出什么“虽然在下知道这种生意是不能多问的..但是,还是希望您能解答。”
“哦?不妨说来听听”云雀恭弥看似漫不经心的品了一口红酒然后说
“我想…以老板您的身份想要别人的命是很简单的吧,。为什么要找第三方介入呢?我是说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吗。而且还一定要指定那个人来做这件事。”泽田纲吉也捏起酒杯请咂一口
“因为…我喜欢游戏。而且我喜欢观看游戏。能既美好又巧妙的除掉不是更好?你知道吗?要想游戏好玩就一定要有一个有趣的猎手。而且只有那个人可以帮我除掉我想除掉的人。”云雀恭弥微微一笑
“那么在下再斗胆问一个问题。”泽田纲吉说着微微侧头观察者云雀恭弥脸上的表情变化,在确认对方没有任何不耐烦的反应后方才说道“除掉的理由。”
“哈哈~泽田阁下还真是警惕啊。不过有没有人告诉过您有些事情想要知道很多就要付出很多,甚至是性命呢。”云雀挑起本来就微微上扬的丹凤眼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泽田纲吉,虽说眼神中并没有什么严厉但是却让人感到恐惧,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但是下一秒便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得笑容,轻声说道“不过,今天我倒是很有兴趣主动告诉阁下。除掉是因为拿走了我的东西。”
“是..”泽田纲吉仍然对刚刚那一束目光心存畏戒,于是只得点头称是。
“午餐..很愉快。”云雀恭弥略显满意的站了起来然后倾情鞠躬后走出了房间
泽田纲吉当然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正在和死神做交易。
云雀恭弥这个富甲一方的“生意人”的手段虽然从来没有人说出来或者是敢说出来,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虽说他的出的任务的回报是普通雇主的三到四倍,但是危险程度却也是比别人高出很多。(P.S.:不要误会,这里的危险程度指的不是任务的危险程度而是有可能被雇主除掉的危险程度。)
但是在丰厚报酬面前那些在自己脑中反复过千百遍的危险和警告轻易的就被抛之脑后。
“白兰先生”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急促的叩门声“白兰先生”
白兰走向大门并应道“这就来。”
伴随着大门开启的一瞬间传来了白兰的惨叫,血液像是决了堤似的从白兰的脑袋上喷涌而出,血液染红了那素日里张扬醒目的银发,染红了平时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染红了脚下奢侈昂贵的羊绒地毯…
那一刻白兰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或者什么都来不及想,然后就是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知道对自己动手的人是谁就重重的倒在地上了。
“白兰?”六道骸听到白兰的声音后问到
但是没有任何回应,暂时可以称那一刻的屋内是死寂。就连平日里两个人的心跳也落单的变为了一个。
“咚咚咚咚…”六道骸觉得自己那一刻的听力很灵敏,他可以清晰的辨别出来此时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心脏在默默地跳动,而且越来越快。
六道骸好像明白了什么疯了似地想门口跑去,什么也没有多想,在那一瞬间两个人的头脑都是空白的。
什么都没有,等待六道骸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静静躺在那里的尸体都没有。
地上触目惊心的鲜血还在扩散,六道骸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
如果说用一个词形容那时的感受那一定是…好奇。
是的仅仅是好奇,不是悲伤或者害怕。六道骸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可以在短短的几秒内击倒身手不凡的白兰,为什么会有人在眨眼的功夫让刚刚还在自己眼前的人消失。这仅仅是好奇,然后六道骸就死死的盯着那摊鲜血知道它完全凝结后六道骸才转身离开。
刚刚的约定竟然在一阵敲门声后就自动破裂了,原来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约定。
依旧的坐在卧室的落地镜前细心梳妆,依旧反复挑选最称心的西装,依旧不紧不慢的通知了司机一会要出门,依旧从容的打点好一切…在出门时都是小心的绕过那一摊凝结了的鲜血。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街上的霓虹灯开始纷纷被点亮,紧接着就是依旧的欢笑,依旧的铺张扬厉…只有到了此时这个城市才能被称作是有生命的。
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眼前流走的那些光影,坐在车里外面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只是流过,和自己没有任何牵扯。那些攒动的人影只是一个有一个的过客,甚至连过客都不是,因为有些连擦肩的交集都没有。突然冷冷一笑,就像此时讲落未落的夕阳,有热…但只是余温,终会散去。就是有交集又怎样?与自己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人不也是说没就没了?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六道骸先生,您到地方了。”司机略带犹豫的对此时正在发呆的六道骸说到
“哦..”六道骸缓过神来看了看窗外霓虹闪烁的酒店招牌轻轻应道
“什么时候来接您。”司机问道
“听…”六道骸本来想说听白兰的安排,但是突然想到那条生命或许已经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了,于是改口道“我会差人通知你的”
像往常一样在走近酒店大厅的一瞬间又换上了那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这种笑容也只有六道骸才能把握得好,多一分就是俗套献媚,少一分又会让人觉得太过冷艳。这种不温不火但是透露着无限诱惑的笑容像一面金字招牌似地挂在那张略施粉黛的脸上,堪称绝配。
“六道骸先生..”一个侍者见六道骸走进来便迎上去“云雀先生吩咐过请您一到就去楼上的包厢找他”
“谢谢”匆匆的带有礼貌性的微笑道谢便起脚往楼梯走去
“什么时候动手?”在酒店对面的楼里一个男人用手端着一把看似进口的枪支,长长的枪管尽头安装了消音器,一看便知这是用于暗杀行动的
“不要急。XANXUS”这是从男人身后站起了一个穿着考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那人的完全完全不符合此时的情景,他应该身处图书馆或者是某个学者研究院。当然了,我是说要是他的脸上佩戴的是眼睛而非一个可怖的面具的话
“是。”叫做XANXUS的男人对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言听计从
“舞会快开始了吧”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兜里那块虽然简单但是做工精细的怀表说道“那么戏也要开始了,看我手势行事”
“是。”简单有力的回答,这绝对是所有得力干将的第一特征。
“那么现在是假面剧场时间”男人在出门前轻声说道。
幽暗的房间里有一缕偷偷透进来的阳光,在男人身上一晃,竟然有些明亮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