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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Chapter 123 ...


  •   弗罗里达的夜晚空气仍然处于燥热,并肩与吉米走在繁华城市的其中一角时,我才切身实际地体验到了在慌忙踏上飞机前,被安抓住手腕时谁出的那一句:“洛蔓,你真的做好准备来迎接等待你的一切了吗?”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有伟大的再次重逢都随着时间一起一分一秒的从手心中溜走,又或是,我从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握住它们,在一切到来之前便生出了某种畏惧想要逃离的想法。

      握在一起的手似乎随时都会分开,又像是总能连着一些无法被肉眼捕捉到的经脉粘连一样被牢牢固定住,炙热到几乎能够灼伤皮肤的温度令我不太舒服的用眼睛长久地盯着它们,没有一点儿注意力被留在吉米身上的粗心使那绿色的幽暗双眼以沉默长久地开始他专属的注视游戏。

      “你在想什么呢?洛尼?”声音从身侧传来时带着毫不惊讶的坦然面对感,吉米从没有表现出这种类似什么也无法在此刻令他心情转做低落的模样,像是找到了很是伟大的,需要被反复歌颂几千几万次的真爱一样被丘比特选中。

      他会感受到这种隐藏在一切叛逆与任性行为下面暗流涌动的爱吗?

      又或者说,这其实并不是爱,而是赤裸的迷恋。

      因为就在他将我的下巴抬起,眨动着睫毛时,我才惊奇的发现,那些被我们草率抛之脑后的担忧其实并不是别的,而是哪怕周围处于无声,却也能够模仿着吉米的声音钻入耳膜的那一句:“洛蔓贝尔,你有没有感动到自己呢?”

      被丢弃的生日派对不知道应该要怎样滑稽的收尾,安也许要遭受到布朗的另一次训斥,因为这个看起来分外不讲情面的俄罗斯男人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任何情爱出现,虽然他确实无法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出指责的话语来控诉专辑发行前的所有准备工作都付之东流,但安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那些怒火。

      噢,不,安在哪里呢?

      下意识进行寻找的视线飘忽不定的在周遭晃动起来,我现在去酒店的大厅里联系她还来得及吗?

      强烈的悔恨随着无法实现的现实迸现而烦躁的叹着气,并不知道是真实存在或是只源自于臆想的计划令我皱起了眉毛,但只有短暂几秒,附上额头的手就轻轻地将它们再次解开了。

      “怎么了?洛尼?你看起来不太好,本来应该给你带一件外套的……”吉米带着关心的面孔出现在路灯下半明半暗,努力瞪大眼睛的模样像是努力从我这里获得一点关怀的黑色小猫,却又能在瞬间变成被我倚靠着的肩膀供我哭泣。

      抿着嘴唇,他将覆盖在我脸颊两侧的发丝重新拢到耳后,接着下垂到脖颈旁边,极快速的读懂了我的内心世界,像是条滑溜溜的鱼一样穿梭其中。

      “怎么了呢?洛尼,唔……我们要不要打电话给安,问问她能不能在这里举办你的生日派对呢?”

      “不,不能这样做,”显而易见的包容性令我不自觉的向男人的身体靠去,瘦削的肩膀上面支撑起我,吉米哄小孩子一样用手摸过我的脊背,怀揣无限怜爱般说着:“可怜的洛蔓赛蒂,可怜的。”

      “该死的吉米·佩奇,”我在他的怀里暗自咒骂道:“你干嘛要跑到这么远呢?你干嘛要在我生日这一天这样对我,你分明就是……”

      “是呀,看起来我没办法反驳了,对不对,洛蔓?”

      吉米坦然的笑了起来,将我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前,闷声作响的心跳击打着脸颊一侧,他的声音就伴随着它们一起传递到我的耳边,毫不知羞耻与歉意的说:“如果你非要选择一个人来怪罪,那我想说,也许一切都是米克·贾格尔的错。”

      吉米刻意将米克的名字模糊其词,用一种完全与读音联系不到的方式说了出来,极其别扭的撅起嘴唇时毫不遮掩的来展示出嫉妒,就像是他永远都知道该怎样来取悦,令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一样,令我抬起头时明知故问道:“但是我不懂,这和米克有什么关系?”

      “不许你喊他的名字,知不知道?”吉米伸出手指遮住了我的嘴唇,泄愤一样轻轻在上面进行独特的惩罚,却竭力装作很是大度的模样来说:“我就是不喜欢他,虽然我应该出于丈夫的角度来感谢他,但,洛尼什么时候能谅解一下我呢?”

      “我已经足够体谅你了,”我不愿意继续与吉米对视,坚信不疑的觉着只需要短暂的几秒他的瞳孔就会转化为漩涡来给予我最后一击。

      出现在视线里的街灯从未如此恍惚迸发出光点,我想着,吉米实在太过于贪心了一些,完全忽略了那些疯狂的过往存在于我的生命中一样来对他列举道:“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谁还会比我做的这些事更离谱呢?安早早就联系了纽约的所有媒体在派对外等待,但是我却不在乎那一切,我不在乎所有……我只在乎你。”

      被不假思索便说出的话越到结尾便越能令我产生不安,等到那一句类似:“我只在乎你”的话语终于从我的口中出现时,我几乎是惊慌失措的选择将决定性的结尾暂停了下来。

      我都说了什么?懊恼的刺痛顺着小腿涌上腹部,这是今晚的第二次,可我却找不到任何原因。

      一切早已经被显而易见的随着吉米身上的香气摆在了面前,但我却仍然无法适应这份爱意的炙热程度,一不小心就再一次品尝到了无法言喻的苦楚,就用被烫伤的手掌摸过自己的额头,摇动着否认道:“我喝了太多酒了,是这样的……”

      “不,你才没有喝酒呢,”吉米凑到我身边,完全变成了小猫似的贴近脖颈处闻来闻去,挑起眉毛时,已然懂了出现在我心中的想法,执意要我承认现实一般说道:“洛尼,这可是个不聪明的做法,你不能在一点酒气也没有的时候撒这种谎。”

      “我没有说谎,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话呢?”

      我下意识的否认着吉米,只希望这种粘稠如同蜂蜜的爱意能够离我远一些,暧昧的处于不至于让我看不到的远方,却也不要过分靠近。

      因为向随便什么人来保证,我几乎就要像是出现在琥珀石里面的又一种可怜却长存的生物了,而包裹我的,其实也并不是别的事物,而是吉米·佩奇。

      且只有吉米·佩奇。

      这是真实发生的吗?我真的就这样不择手段的在脑海中找出了各种蹩脚的理由来张和嘴唇,告诉吉米道:“是的,詹姆,我没有喝酒,我知道……我只是……我在来的路上磕了药。”

      “好吧,我相信你,洛蔓,”传入耳中的轻笑带着浓重被取悦到的兴奋,摸上肩膀的手带着沉甸甸地,托付一切美好未来的重量,几乎要压碎我的骨节,但吉米却对此丝毫不在乎,哄小孩子一样开口道:“但是你要知道,洛尼,骗人的孩子可是会变成匹诺曹一样的,你难道想你漂亮的鼻子再变长一些吗?”

      “……我不想,”我泄气的说着,完全成为了臣服于这一刻混乱的犯人般任凭情绪翻涌,直到不知某刻,它们终于变作了某种再也无法抵抗的,想要逃离的决心。

      一瞬的冲动令脚步迫切想要规划出逃跑路线,沉默的男人站在身边,带来一种好像只要我开口问出,他就会带着我前往世界上任何地方的错觉,可藏在他漂亮的衬衫与皮肤下的是什么?

      谎言,谎言,还是谎言。

      我极其快速的对着吉米下了定义,心里悄悄期待着安能像是私家侦探一样躲在背后的街角进行等候,只等我在坠落之前重新找回理智,再与我重返纽约。

      但可惜的是,她并不在这里。

      被一切开始前便被识破的想法因为吉米喉咙中的轻笑戛然而止,双臂作为紧紧控制的禁锢将我拖拽回现实。

      吉米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后还生出反抗的心思,正向我的位置越靠越近,伴随着那句感慨般的:“我想我们现在都知道这个事实了,你爱我,洛尼,怎么办呢?你这个金发女孩真是无可救药的爱着我,”一起,他的体温就像是针管中的液体一样倾斜着贴上了我的手臂。

      他会狠心到将他的血液注射到我的动脉中吗?

      我是不是又要倒在街边,像是几个月以前的他一样精神病上身一样说着:“噢,詹姆,你原来真的对我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在乎啊!”,但该死的,哪怕我不这样说,吉米不这样做,我也仍然能够知道他确确实实的在乎我。

      我为什么会如此清楚这样看起来总是会在下一秒变化的真心呢它来自吉米,又不是来自被修订在厚书籍中的法律准则。

      他会在哪一秒开始知道,其实刨除那些我永远都需要的闪光灯,赞扬,奖项与关注度,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灵魂?

      又要在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原来我并不是他幻想中的女孩,只是应该会在响起闷雷的午夜躲在被子里,想着会不会有哪一声后出现的闪电会击中我的悲观主义者?

      他必须要快一些从爱意中清醒了,我想着,他一定要这样做,因为在我眼中,这个因为我长久处于缄默而正歪着头来看向我的男人已然成为了世界的主角,柔软又坚硬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虽然这一刻为我而短暂停留,但我却仍然可以通过额头上的第三只眼能够看到我们的未来。

      不太好的那一种。

      混杂在一起的思想让大脑混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某种深陷爱河的冷意令我抱住自己的身体,但吉米却是散发热气的,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不是午夜雨与阳光神的俗套故事,手掌触碰到的脖颈被一层薄薄的皮肤包裹,吉米在无声之间将我的手掌贴近能够轻松夺走他呼吸的地方,感受着其中仍然代表生命力的动脉跳动着,只需要短暂的遐想藏匿其中的经脉与血液流动似乎会变成百宝匣,我便诡异的扯动起自己的嘴角。

      “你喜欢这些吗?洛尼?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应该怎样做呢?”吉米很具有绅士风度的问着这样的问题,哪怕身体已经过分自来熟的将我压在身下,也仍然调情一样希望我发出更多回应。

      从皮肤触碰到的连接,一直到达能够被进入的缝隙或小小的伤口中出现的,是会在夜晚令我们高抬起视线的彩带,烟花,或是只有响声划破空荡街头的欢呼。

      五月份的最后几天被失而复得后产生的激动涂抹上亮闪闪的金粉,六月份将我化身为从不知名的妻子藏匿于陌生城市中的每条街道里,而等时间来到七月,随着奥利维托的降落,我终于找出来了一个能够从吉米的看管中顺理成章逃离的理由。

      寡淡的爵士乐响彻在酒馆中,奥利维亚看起来过的不太好,穿着一件带有褶皱的白色衬衫,灰黑色的西装被他随意放在座椅旁边,喝下调制出的龙舌兰来驱赶疲倦时,他潦草的用湛蓝色的瞳孔打量起我,又着了魔一样哼哼的笑出声。

      “你干嘛呀?要我帮你联系医院的看护人员吗?”

      我皱着眉将酒杯里面的液体当作是最大的敌人,连带着用自己的手掌握住它们的法国男人一起,共同来迎接着我不屑一顾的扫视。

      没有面颊泛红的酒醉证明,奥利维托的眼神仍然清醒无比,透过现场演奏曲调的途中,他深切的看了我一眼,想要把我印在脑海内部一样认真,又在几秒后不忍面对似的紧紧闭合上了双眼。

      “洛蔓,这么久不联系,我还以为你又和吉米打算生个孩子了呢。”

      “……没有,怎么会?”在奥利维托提到这个话提前,我本以为自己有着无限的决心来坦然面对,但当这些话真真正正的出现在耳膜中时,我却又变成了懦弱的,只知道将头埋进肩膀的某种被低落占据的人来轻声否认道:“这里没什么孩子。”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好事,”奥利维托夸张的鼓着掌,他并非无法看穿我,而是选择了极为巧妙地忽略,安慰一样用手指蹭着我的侧脸,觉着这样的举动便能将我的心情犹如录音机上面的按钮一样,轻松的转做最大音量来释放热情。

      五官线条硬朗融化在昏黄灯光下的男人自顾自的畅想道:“你现在已经从药物和酒精的控制里完全走了出来,对不对?亲爱的洛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纽约,回到德克萨斯?”

      “也许要过一段时间,”我有些好奇的打量起奥利维托,只觉着这样的话从他的嘴中说出是这样的奇怪,“安让你来问这个问题的吗?”我问着,有点不放心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安在哪里呢?这么久时间,她一直没来弗罗里达,我也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她还好吗?”

      “她还好吗?”奥利维托语气神秘的重复起了我的话,转动着放在面前,与鼻梁齐平的玻璃酒杯,光影倒映在他面目可憎的面孔上,他分明早就知道了我正在迫切需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却仍然不紧不慢的挑起一边眉毛,漫长的展开思考后,才终于开口说道:“洛蔓,看看你,你这个小女孩,怎么现在表现的像是个女同性恋一样?”

      “你都在胡说什么啊?”出格的指控令指尖颤抖着带动被触碰到的酒杯倾洒,向一旁泼出的酒水暗紫色印上白裙裙摆,快速融入进布料与皮肤进行交织,奥利维托没再回到我的问题,手掌摸上我的肩膀,在给予了我另一个晚安吻后,凑到我耳边,小声的重复道:“女同性恋,我会等你过完你的结婚纪念日以后一起和我回到片场。”后,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了。

      他发什么疯?

      存在于我身体上面的一切感官都在奥利维托的离开给予后愈发不满,我想拦住他好好问个清楚,但身边却总是有着另一种诱导我应该停在原地的粘合。

      午夜附上皮肤的双臂令寂寞与孤独肆意叫嚣,每当这时,靠近或者远离似乎都不再是我应该做的事,模糊期间的界限这样难以捉摸,我失去了最后一点掌控,像是背叛全世界的罪人那样,希望能为仅存的爱争取到再多一些的燃烧时间。

      纽约二十三号夜晚的生日派对因为突发任性被毁了个彻底,连带毫无宣传便被发布的第三张专辑一起,共同出现在新闻标题提供被捕风捉影的题材令人讨论。

      弗罗里达的夜晚出现在手掌中,像是总在夜灯下因为丢失耐心而被快速翻阅消散的电影剧本一样匆匆略去,文字和曲调没办法博取我的任何流连忘返,但躺在床垫上,将双手放在大腿间的吉米却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

      肩膀靠近彼此,骨节第一次这样令我心烦意乱,荒唐的希望它们能够被抽出我的身体,让我软弱融化着靠近吉米,靠近这从发丝一直到小小的汗毛一起挑弄,降落到我皮肤上面的男人。

      而当他出现在我的身下,挑衅一样扯起嘴角时,我坚信自己真的听到了他正在试着告诉我:“来吧,洛尼,扯下我的头发,来为你编织某种可以挂在吉他上面的饰品,我相信你可以把它变作出现在你思想中的那种中国结。”

      分不清是臆想或是现实的空虚令眉毛微微皱起,男人的身体平坦如同一张坚硬的木板,我没办法坐在上面获得任何值得被称作是舒服的体验,躁动的欲望升起时,淡绿色的瞳孔扩大着,不经意的扫到了挂在一旁衣架上面的长裙。

      难以承认,一切不安指向的终点似乎都会随着那句不知道应该怎样感受的指控而愈演愈烈。

      解开纽扣的手像是被冻僵一样找不到自己,我垂下了头执意不去注视吉米,生怕他具有男性特征的身体会让最后一点激情也荡然无存。

      “怎么了?洛尼?”吉米沾染笑意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对我的出格想法了然于胸的暗示,只轻轻一拉,我的身体就被轻巧地带到了他的面前,不偏不倚的坐到了他的胸口前感受起心跳,“你看起来正在酝酿些花招……为什么不说说呢?”

      “你真的想要听吗?”我恍惚的不知道该如何感受一般垂下头,就在吉米试着靠近我时,细碎的布料摩擦声伴随我的声音一起传来,正在说:“詹姆,你想穿着女装和我做吗?但提前声明,我不是女同性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7章 Chapter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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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滚人自产粮,有不可言说关系的滚人如下:卢奥里德/普兰/泡/吉米页/打雷(伊丽莎白版)/米贾/大尾巴鱼 主角会是吉米页,米贾和麦克会写if线 要注意一下时间线有点混乱,后续71年会出现涅槃柯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