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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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熊孩子不能放着不管。
野原本已经转身离开，没走多少米，一股强大又熟悉的咒力自身后涌现，扬起的风将野原的长发吹起，凌乱的发丝糊了她一脸。
她的眉尾抖了又抖，嘴角微颤，刚平息的怒火又再次燃起。
五条悟比她表弟都难收拾，至少她表弟惹事时能揍他几顿解气。
但五条悟她打不过啊！
打不过也要打。
怒火上头的野原趁着那股强大熟悉的咒力还释放出去，她后脚用力一蹬，快步跑向离她几米远的五条悟，然后迅速微微蹲下、继而起跳，一个手刀劈向五条悟的白发脑袋。
毕竟有无下限术式挡着，碰是碰不到的，野原也就没用什么力气。
“咦？”
手刀正中五条悟的头顶。竟然碰到了！
落回原地的野原吃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仰着头看了看五条悟的脑袋。
夏油杰看到野原转身跑回来的动作时，就慢悠悠地将手插回兜里，一副看乐子的表情朝五条悟挑了下眉。
而五条悟没有收回释放出的咒力，只是撇了撇嘴，乖乖站着不动，顺势解除了刚开启没多久的无下限术式。毕竟一直开着无下限术式可是很累人的。
肯定又回来劝架了。五条悟心想，前辈还真是不嫌麻烦啊。就这样让他俩打一架，事后夜蛾问起来，把事情都推到他和杰身上不就行了？
然而没想到，迎接五条悟的不是野原的口头劝架，而是一个突然而来的当头一击。
虽然并不疼啦。
“前辈怎么又回来了？是担心我受伤吗？没错吧没错吧！”
“你怎么没开无下限？”野原选择直接忽视这无厘头的问题。
“对前辈不需要使用无下限啊。”他理所应当地回答。
“是吗。”
要不要搞个暗杀，她记得五条悟的性命在黑市上还是很值钱呢。野原开始天马行空的盘算着。
“野原是在考虑偷袭悟的可能性吗？”夏油杰看见野原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大概能猜到野原在想什么了。
“啊对，没错,真聪明！要不要一起联手，夏油。你肯定忍他很久了。”
不，或许是你的表情太过明显，夏油杰有些无奈。
野原将站在她们中间的五条悟当做透明人，光明正大地与夏油杰对视，一脸真诚地询问，试图达成战略同盟关系。
她体术不错，反应速度和移动速度快，而夏油杰可以在远处操纵数只咒灵干扰五条悟，给她打掩护，然后趁其不备搞偷袭。
计划没准可行呢。
悬赏金就六四分，毕竟夏油杰肯定会损耗很多咒灵，这些咒灵收集起来还是很不容易的。
“哼哼，就凭你们？杰想杀我还是有可能的，前辈的话……”五条悟故意停顿几秒，然后笑嘻嘻地朝野原晃了晃食指，“根本不可能啦！”
“有可能？”夏油杰冷笑了一声，好像被同期轻视了，他有些不爽。
“……”野原撇了撇嘴，“这么狂妄？还是太年轻了，以后会吃大亏哦。”
反正她承认自己打不过，但是嘴皮子要耍得过！
“老子可是最强！”五条悟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拍了拍胸脯，昂着头自信地说。间隔一秒，他又补充了一句，“杰也是啦。”
银白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划过眉间，黑色的高专校服衬托着他修长的身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桀骜不羁、恣意潇洒之气。
“是是是~你们是最强的咒术师。”野原敷衍地应和几声，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我渴了，最强咒术师们要不要喝饮料？我请客。”
野原计划，要让五条和夏油快点回到室内，省得他俩一言不合又开始约架。
“当然。”
“好耶！”
三人转身离开，五条悟和夏油杰不知何时又并肩走到一起，野原步伐稍比他们慢一些，与他们相差一个身位，跟在他们侧后方。
白发少年在跟黑发少年聊天时，还时不时地微微后仰身体，扭头喊着野原走快一些。
野原虽然口头答应，但仍旧不紧不慢地跟着。三人的身影穿梭在竹林间，迎着阳光走出竹林。
......
“所以，你们喝哪个？”
三个人站定在售货机前。野原扫了一眼自动售货机里五花八门的饮料，不禁有些犯难，于是扭头问身边的两个人。
“啊，我要这个。”夏油杰没有纠结，利落地抬手按了某个按钮，饮料“哐啷”一声便掉了出来。
五条悟弯下腰，捏着下巴犹豫了几秒才按下按钮，“选好了，前辈呢？”他站直后退几步，把空间让给野原。
“啊……这个吧。”野原手指来回移动了几下，最终犹犹豫豫地选中蓝莓味波子汽水。
“野原很少来这里买吗？”夏油杰注意到她对售卖机里的商品似乎有些陌生。他从出货口中将三瓶饮料取出，一瓶精准地扔给身后的五条悟，然后将蓝莓味汽水递到野原手中。
“嗯。之前偶尔会和冥冥歌姬一起来买。”
野原更习惯一个人训练完就直接回宿舍休息，只有跟冥冥歌姬一起上课时才会结伴绕路去售货机买饮料，坐在台阶处边喝边聊会儿天。
“诶——可是这里的饮料很好喝的，比如这几个。”五条悟抬手，给野原指了几款他喜欢的饮料。
“嗯？外面也有卖的呀。”野原疑惑地看向五条悟。
“完全不一样！”五条悟两手交叉，给野原比了个大大的“X”，一副“你完全不懂”的表情。
啊...... 饭还是自家的香，类似这种的脑回路吧。
野原不作他想，直接点了点头，“最强说的都是对的。”
她已经开始习惯并学会如何应对五条悟的行为模式了，她顺着五条悟的话说下去。
五条悟听完，欣然地拍了拍野原的肩，“果然是前辈，懂我。”
明明是懒得反驳这奇怪的逻辑吧，夏油杰无声吐槽。
野原打开蓝莓味波子汽水，喝了一大口，带着凉意的气泡流过舌尖，在口腔里咕嘟翻滚，咽下去后瞬间感觉清爽无比。
她低头看着瓶内仍泛着气泡的蓝色饮料，又抬头瞄了眼身旁五条悟的侧脸，像雪一般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苍蓝色的眼眸。
啊，被发现了。五条悟微微转头，眼神瞬间对视。
野原掩饰般的连忙举起饮料喝了一大口，眼神飘到五条悟身侧的自动售卖机，假装研究里面的各种饮料款式。
噗，前辈还挺有趣的。五条悟看见野原故作掩饰地看向身后的自动售卖机，就当做无意间对视吧，他又举起饮料喝了一口。
过了几秒，野原重新转过头看向两个人，“咳，去楼梯口的台阶上坐一会？”
“好啊。”两人齐声答应。
五条悟率先走向台阶处，夏油杰和野原随之移动。
五条悟一个跨步，大大咧咧地坐下，将饮料随手放到身旁，两腿分开占据不同台阶，胳膊搭在膝盖上，托着下巴。
夏油杰紧随其后，坐在离五条悟稍近的同级台阶，回头看了眼野原的位置。
野原则选择坐在两人中间往后三个台阶上，膝盖微微并拢，手里拿着汽水饮料。
抬眼处，便能看见高专里寿命最长、长势最旺盛的树。微风吹过，茂密的枝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树干上不时有小鸟停留，吱吱喳喳地叫喊几声。
三人静默了一会，默契地望着前方。
野原突然想到了什么，踌躇片刻后轻声开口：“五条为什么会做咒术师？”
没过脑子的提问。野原当然知道，答案肯定显而易见。
“悟，前辈喊我悟就好了。”五条轻声笑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没头脑。
“当然因为我是最强啦。”他又咧着嘴笑了。
又一阵风拂面而过，将他的答案吹向野原。
强，就一定要成为咒术师吗。
她知道，五条悟是世上最强的。但这何尝不是一种束缚。摆脱不了的沉重的责任、众人的期望、不理解者的诋毁......
“唔...... 没有别的选择吗？”
肯定没有。野原默答。
“随便啦，反正我是最强，什么都能做得到。”
是这样吗。野原盯着前方那颗左右摇晃的脑袋。
她将手里的汽水瓶轻轻放到五条悟的头顶上。
“辛苦了，咒术界的最强们。”
“哇哇哇——好凉！”
猝不及防，五条悟身体一颤，然后瞬间抬手拨开野原拿着汽水的手。
野原说话间隙，也向夏油杰看去。夏油杰察觉到身后的视线，扭头微笑。
“毕竟这是我们的责任，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夏油杰温柔地笑着回应。
“嘁——责任什么的，真无聊！”五条悟扭头对着夏油杰吐槽。
责任吗...... 野原垂眼思忖着。
“野原呢？为什么成为咒术师。”
野原抬眼，盯着提问的夏油杰，缓缓开口：“我们家族出过不少咒术师啦，比如我爷爷，就是咒术师出身，而且他是屈指可数的自然死亡的咒术师。这就是我的目标哦。”
少女弯起眉眼，嘴角漾出轻松的笑容。
“诶？？？”五条悟吃惊地发出感叹。
“怎么了？”野原看着那颗因为吃惊而扭头看向她的白发脑袋。
“竟然是家族术师！完全看不出来呢。明明前辈看着很弱。”
“......”她就不应该期待能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正经话。
“目标是自然老去？”夏油杰有些疑惑。
“对啊。咒术师的结局，要么惨死，要么壮烈牺牲。你瞧，本质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更希望能顺利地退休，然后自然死去。”野原解释着。
“当然，我的理想是平安无事的从高专毕业，然后成为自由咒术师！”
“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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