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开始饲养笼中鸟》麻薯子

12、012

　　这里恢复热闹，回到方屿荌初次对这里的印象。

　　客厅有人开始忙活，来的佣人比之前的还要多，他们着手在准备餐食。

　　见方屿荌，马上有位老人迎上。

　　他是别墅的以前老管家王田中，在方屿荌没来之前就一直带着手下的人细心打理这里。

　　老管家带他见了这里的佣人，今晚的晚宴很重要，一大早所有人开始忙前忙后。

　　“魏总的意思是从今天起，我们就听你差遣。”王田中道。

　　方屿荌有些不好意思，这方面他是薄弱的还得向老前辈请教，结果魏琁给的权力，让老前辈都听他的差遣。

　　虚心向王田中那取经，同时在人群中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孙云珏和方屿荌同时对视，他兴冲冲地从厨房过来，放下手里的刀，“哥！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方屿荌问他才对。

　　孙云珏在物流公司附近见到兼职，说来这做做保洁做两道饭，收入是平日送货的几倍。为了稳住这份兼职，孙云珏还特地请了几天假。

　　面试是只知道这个工作和星耀集团有关，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前同事。

　　“哥，所以传言都是真的，说你是有钱人来着，跑我们那体验生活？这房子是你的，今晚有什么大人物来？”孙云珏压低声音凑到方屿荌耳边问。

　　他自认为旁人听不见，实则他的兴奋被王田中听地一清二楚。

　　“休得无礼，这位是方管家，是你我的上级。”王田中给孙云珏做规矩。

　　孙云珏和方屿荌挤眉弄眼，意思等王田中离开再说，两人都get到对方的意思，假装忙碌起来。

　　孙云珏是真没想到自己打份零工居然会在这里遇见方屿荌，看起来像是小少爷的方屿荌居然是这的管家。

　　“哥，”孙云珏处理好厨房里的事情偷跑过来，“闷声发大财。怎么不告诉我？”

　　方屿荌不知从何说起。

　　今晚的晚宴到底是为谁准备的，方屿荌向孙云珏打听。

　　直到方屿荌向孙云珏打听这事，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认识的哥哥没有骗他，确实方屿荌与这户人家只是雇佣的关系。

　　从应聘上到这里就听到些传言，说星耀集团的总裁每年都会这样大费周章的举办一次晚宴，每年地点各不相同。

　　“是对魏总来说很重要的吧。”孙云珏说。

　　两人坐在楼梯台阶后的小隔间里，吃着从厨房顺出来的边角料食材。

　　孙云珏靠一手好厨艺混入其中，受到赏识。

　　“反正听说魏总是个挺奇怪的人，我们来之前还特别嘱咐我们，如果遇见了任何事都要见怪不怪。”孙云珏说着摇了摇头，这是份工作，他只需要报酬，所以无所谓老板是个怎么样的人。

　　下午他们在各自的岗位忙碌，方屿荌巡视一周，这里在王田中指挥下井然有序，根本就用不着他。

　　协议规则是方屿荌要打理这，打理那，但实际到头来不需要他动手。

　　距离截止时间还剩一个多小时，别墅内上上下下的佣人全部站成两排，回到自己的岗位一动不动地等在这魏琁验收。

　　八点的时钟响起，屋外传来汽车的声音，魏琁和陈律几乎准时到达，见屋内一篇寂静，他往主座一坐，严肃不苟言笑。

　　所有人都低着头，只有方屿荌偷偷抬头观察魏琁的表情，同时好巧不巧孙云珏也抬头。

　　他们两一对视，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因子产生变化，魏琁清清嗓子，轻拍了下桌面。

　　“方屿荌，过来。”

　　突然被点名，方屿荌还在云里雾里，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抬头撞进魏琁的视线。

　　周遭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方屿荌行动。

　　见无人有动静，魏琁看似不耐烦地又扣了扣桌面，陈律和王田中审时度势地开始赶其他闲杂人，不出一分钟就把别墅里的人全都清空，只剩下方屿荌和魏琁。

　　魏琁再次邀请，向方屿荌招手。

　　每年的今天魏琁都会摆宴等着重要的人过来，每次发出的邀请都不会有人赴约。

　　今天不同，这场宴会终于不再是魏琁一个人。

　　他示意方屿荌动筷，在魏琁盛情下，方屿荌端起碗夹菜，吃了几口，味道是很好，可他实在难以下咽。

　　这家的主人一动不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方屿荌的窘迫。

　　所谓的晚宴过后，魏琁是高兴了，把其他人可有够折腾，满桌的餐食大约五六人量的几乎没怎么动，全叫人收了去。

　　他好像没打算在这过夜，用过晚饭后，带上陈律走出了院子。

　　方屿荌自然不会挽留，跟随其他佣人一起目送主人离开。

　　大门被合上，在场的人全松口气。

　　压抑的氛围在魏琁离开后消散，别墅里恢复些人气。

　　正当大家开始议论这一桌子菜该如何处理时，刚被禁闭的大门重新打开，陈律好像是有东西往拿折返。

　　他叫了方屿荌单独谈话交代后续的事情，到今天背负在方屿荌身上巨大的任务算是完成，每年就今天对魏琁至关重要。

　　“等一个不会出现的客人吗？”方屿荌多嘴问了一句，同样心里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魏琁每年这样盛情款待。

　　陈律清清嗓子，今天不是个很好聊过往的时机。

　　“改天我再和方先生说这段历史。”陈律道。

　　上级下令，下面的人忙碌起来，按照王田中老管家以往的经验，今晚魏琁离开后一般不会短时间内返回。

　　当晚他给手下的人放了假，没强行规定必须立刻收拾残局。

　　他们把剩下的餐食当做自己晚饭，一帮子从各个地方请来的临时工围坐一起，倒是有说有笑。

　　“像魏总这样的大人物，没自己的团队，每年东拼西凑吗？”方屿荌好奇道。

　　王田中解释：“因为怕口味不符合客人胃口，所以魏总每年都会寻找不一样的人。”

　　孙云珏端了个盘子坐到方屿荌身边，在那套近乎，“哥，你把我弄进来呗，你走后人一下子少了好多，新室友都不太好相处，我除了做饭，其他方面都挺厉害的。”

　　他介绍着自己，像保洁工作，花园修剪花草，每一样都精通。

　　孙云珏是王田中挖来的厨子。王田中已经退出江湖有些时日，最近刚被魏琁请回来，说是要帮助别墅新管家早日熟悉起工作。

　　王田中原本的团队早就凑不起，趁机他也是帮方屿荌未来工作在铺路。

　　看得出魏琁不是诚心想让方屿荌插手这些工作，管教方屿荌的那套和当初用王田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不让碰，那丢给老管家去做。

　　这些事心照不宣，包括今天邀请方屿荌上桌这个举动，要知道王田中当班以来，就没见过魏琁邀请谁去上过今晚的饭桌。

　　“小孙如果想来，方管家又没有意见，那我这边就去操办了。”王田中说。

　　佣人们找空房间睡觉，方屿荌拉着孙云珏到天台叙旧，还给他倒上了方屿荌喜欢的酒。

　　“哥，你知道走后，厂里人怎么说你的吗？”孙云珏托腮看着阳台外的树林。

　　“我不在乎。”方屿荌回。

　　有了别墅这份工作，工资翻一倍，孙云珏可以少打一份工。

　　方屿荌是高兴的，高兴自己也能帮助到别人。

　　两人喝的醉醺醺，方屿荌瞌睡后被风惊醒，迷糊之间下楼想去房间里找见外套。

　　视线不大清晰，头也有些晕晕乎乎，扶着把手下楼 一头撞到个人。

　　“不好意思。”方屿荌捂着头，本能地向前面的人道歉。

　　他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包裹，头顶传来轻声细语：“天天喝的不省人事，怎么做好工作？”

　　话语严厉，语气却不然。

　　魏琁音调柔和把方屿荌扶倒在自己怀里，他圈住方屿荌的腰下楼，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边。

　　今天对魏琁来说很重要，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只希望是自己重要的人来参加。

　　他所认为重要的人一次都没出席，可魏琁不在乎只要他做到自己该做的就行。

　　床上方屿荌沉沉睡去，双手抓过枕头牢牢抱住。

　　“今年不一样，有重要的人出席了，我很开心。”魏琁小声地说。

　　他有很多话想和方屿荌说，却永远不知道地点时间场合，语气方式，好像这些东西在魏琁这里变成很程序化的东西。

　　最快天有些转凉，天台的风也越来越大。

　　魏琁凝视着方屿荌的脸颊，在他的额头小心地落下个吻。

　　他替方屿荌盖好被子，想转身离去—

　　魏琁的手被意识模糊的方屿荌抓住，手掌力度不重，似有似无。

　　“别走，求求你了。”方屿荌呢喃着说。

　　睡后总是做梦不断，方屿荌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各种画面，所以他经常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好像有时喝醉后会稍微缓和，有时却有不怎么管用。

　　今晚方屿荌在黑暗中奔跑，他看见前方亮出有个人，但这个人却故意避开自己。

　　“别走，别留我一个人。”方屿荌又说。

　　殊不知自己的双手已经揽住魏琁的脖子，正把他当做抱枕牢牢扣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