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死亡直播（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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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难道是傅诗玉？
邵辰面露惊讶，面前这位大美人就是传闻中因难产去世的陆家夫人？
陆淮远向前走了一步，呼喊道：“妈妈……”
影子傅诗玉仿佛真的听到那声呼唤，缓缓转过身，露出精致的五官：鹅蛋脸，白皮肤，眼眸温柔似水。
她的长裙贴身，勾勒出玲珑的身段，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陆淮远情不自禁地停在她面前，注视着她的脸，向她伸出手。
然而那双手却如同触碰到虚无的泡影般，径直从她身前穿了过去。
他神色微愣，低头看向空荡荡的手，眼眸黯淡下去。
邵辰走到他身旁，打量着黑色影子，提醒道：“她只是影子。”
陆淮远轻声说：“我知道。”
由影子汇聚而成的幻影太像了，尽管知道是假的，可第一眼看到，还是会被她牵动心弦。
她漾起浅浅的笑意，与他们深情对望，那双眼似乎在说话，有种说不出的沉静与诡异。
这也太奇怪了，傅山为什么要保留傅诗玉的影子？
邵辰陷入思索，抬眼见陆淮远大步走向傅山，一把提起地上的人：“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傅山看向影子化作的女人，目光里有着化不开的哀伤，他转头一笑，仿佛在自嘲：“解释什么？她不是死了吗？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陆淮远冷笑：“你怎么会有她的影子？”
“因为我掠夺了她的异能，继承了她的感情，她化成我身体的一部分，成为我能召唤出的影子。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傅山眉头挑起，很快收敛起眼底的情绪，放平语气道，“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陆淮远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随后扬起拳头狠狠砸向傅山的脸。
嘭。
邵辰瞪大眼睛。
傅山的脸偏向一边，血水顺着唇边溅了出来，散在水泥地上，星星点点。
陆淮远放开手，整理了一下傅山的衣领：“舅舅，好好说话。”
他早就想一拳把眼前的人打死，但那股冲动被他强行按了下去，一拳都是最大的仁慈。
傅山吐出一口血水，神色淡定转过头，擦拭嘴角道：“小远，即使我说，你也不会相信我，因为你们眼中的世界和我看到的不一样，你认定了我是你的对立面，我们无法得到彼此的认同，所以你永远也不能得知世界的真相，只能陷入你自认为对的虚幻之中。”
陆淮远讥讽道：“设身处地想一下，你说的真相难道就是真相？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傅山往后退了一步，地上的影子再度蠢蠢欲动，化作黑烟升起，向四周弥漫开来。
邵辰不由得出声：“别让他跑了。”
“只要没将我一击毙命，即便我把抓进治安局，我也可以逃脱。”傅山朝天空再度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隔离墙轰然坍塌，会议中心与街道分割开的保护层瞬间荡然无存，城市恢复它原本的模样。
远处万家灯火，主干道车水马龙，微风中夹杂着治安局的鸣笛声，似乎已经将这里包围。
“还有三分钟，治安官们就可以到达现场。”陆淮远说。
傅山脚下缓缓出现一个血色六星芒阵，瞬移型异能发动的那一刻，他朝俩人伸出手，向他们发出邀请：“敢和我一起来吗？”
邵辰没动，陆淮远转头看向他，眼神里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圈套？”邵辰偏过头，“如果瞬移到万丈深渊？”
陆淮远：“那我在下面接住你。”
“我只是打个比方，”邵辰笑起来，“如果传送到很危险的地方？”
陆淮远：“那我把危险夷平，给你开路。”
邵辰：“……”
陆淮远侧过头，轻声问：“所以跳还是不跳？”
“陆淮远。”
迎着拂面的凉风，邵辰踏出一只脚，踩在六芒阵边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是生是死，后果自负。”
陆淮远轻笑道：“有我在。”
邵辰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他，猛地跳进六芒阵里。
身后的治安官们姗姗来迟，一脸震惊：“陆处！陆处！”“这是做什么？”“有危险，不要靠近。”
六芒阵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三人的身影笼罩其中，治安官们围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贸然靠近。
就在犹豫不决的一秒间，六芒阵彻底成型。
邵辰只觉得感觉脚下一轻，身体不断坠落下沉，恶心反胃感再次袭来。
身旁的人似乎感受到他的难受，倾身靠过来，一股气流顿时升腾而起，稳稳地托住了他，强烈的失重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分钟之后，邵辰双脚着地，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置身于帝国最高的大楼——GR帝国大厦。
“这是？”邵辰微愣。
面前是一条黑暗的走廊，一侧为墙壁，另一侧是一扇扇透明的落地窗。月光穿过玻璃落在地面，拉长三人的身影。
邵辰转过头，窗外的景色立刻吸引了他。远方的街道霓虹闪烁，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如群蚁排衙将市区切割成大大小小的方块，每个方块又有着密密麻麻的窗户。行人仿佛一个个小蚂蚁，穿过喧嚣的十字路口，顺着被灯火点亮的道路走向不同的终点。
“怎么样？帝国的夜晚。”傅山站在窗前，垂头望向脚底。
邵辰回答道：“很美。”
陆淮远目光沉静：“所以，你带我们来这里是为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帝国。网络有数据追踪，手机有AI监听，全市一共两万六千三百二十七个监视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谁也逃不脱。”
傅山说：“小远你应该最清楚，你从小就生活在监控之下，小到生活助理，大到监视监听。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世界真的如你看到的那样吗？”
陆淮远眼眸沉沉。
傅山眯起眼，似乎在回忆：“当年诗玉去世，第二天新闻大肆报道，报纸消息铺天盖地。人们都在说，她进了手术室，却难产死在手术台上。”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小远你最早是怎么听到这条消息的？”
陆淮远仿佛想起什么，脸色剧变：“第二天早上，吴管家告诉我的。”
傅山说：“那一年是几几年？”
陆淮远：“十六年前，帝国3112年3月20日。”
听到这个日期，邵辰心脏漏拍，说道：“帝国3112年3月20日？”
陆淮远疑惑地看向他。
邵辰喃喃：“我父亲也是在这一天失踪的。”
众人陷入沉默，走廊寂静无声，傅山的话仿佛揭开黑幕的一角，他们管中窥豹，却仍然不知全貌。
邵辰首先打破平静：“我爸的失踪和傅诗玉有关？”
傅山瞥向他：“喂，邵康时的儿子。”
邵辰强调：“我有名字，邵辰。”
“都一样，”傅山轻蔑道，“人都是会说谎的生物，为了心中的私欲，传出各种流言蜚语来掩盖事实的真相。”
“我知道你在找邵康时，可你很难找到他。”
邵辰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道：“你知道我爸在哪？”
“他被人藏了起来，为了找他，我可是很花了一番工夫，”傅山遗憾地摊开手，“但那个地方，我进不去。”
邵辰的心脏剧烈颤动，两步跨到他面前，直视傅山的眼睛：“告诉我他在哪？立刻！”
“邵康时……”傅山凉凉地笑起来，“他就在这儿。”
邵辰呼吸微滞，向四周看去。
这儿？这儿哪里有人？
走廊一片漆黑，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并没有别人。
“快告诉我！”邵辰伸出手抓向傅山。
“放轻松！”
傅山连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墙边，敲了敲厚实的墙壁道：“他就在这面墙之后。”
邵辰看向身后的墙，表面光滑平整，从一侧延伸到另一侧。
奇怪的是，并没有门。
邵辰皱起眉，“入口在哪？”
“这儿原本就没有门，”傅山注视着邵辰的脸，露出狡猾的笑意，“这是异能研究中心的秘密房间，只有一部电梯直上直下，除了大楼的主人外，没人能够进来。”
“当然，你们也可以把它摧毁，那意味着，你们要和大楼的主人为敌，”傅山满怀恶意，指了指头顶的监控器。
监视眼早已将这一切拍摄下来，实时上传至后台主控室。
糟了，邵辰暗想。
陆淮远眸子里泛起寒意，轻轻抬手，衣袖中飞出几道气旋，朝着监视眼劈了上去。
咔嚓。
监视器的摄像头碎裂。
傅山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愈发狂妄：“一旦与他为敌，就等于找死，你们不可能打破这个轮回。”
这果然是一个圈套。
邵辰一把抓住陆淮远，头顶响起急促的警报声：“警报——123号室有人闯入。”
“警报——请前往99楼消灭入侵者。”
“但凡发现，格杀勿论。”
天花板自动掀了起来，灯柱旁伸出一排排枪口，在AI系统的控制之下，自动对准移动的活人。
伴随着激烈的扫射，无数子弹擦过邵辰身侧，他一秒也不敢耽误，将体能释放到极致，翻身躲到一根柱子后，转头看向陆淮远。
身后的视野盲区里，冰冷的枪口对准了邵辰的头。
啪——
一发子弹划破空气。
邵辰闻声转头，但太迟了，身体根本不及反应。
子弹映入他的眼中，正对着他的脸，近在咫尺。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侧边伸了过来，挡在子弹前进的路线上。
陆淮远手中扬起气流，牢牢捏住子弹。
邵辰微笑：“干得好。”
陆淮远用气旋撑起一道防护墙，挡在他们身外，道：“马上有人来了，要打碎这道墙吗？”
邵辰的大脑飞速思考：“从傅山带我们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被这栋大楼的主人察觉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
陆淮远面露赞同：“你想清楚了？”
邵辰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只手按住那道墙：“动手。”
陆淮远的嘴边扬起笑容，再次放开了异能的限制。
窗外的气流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下一下冲击着身后的落地窗，钢化玻璃架不住强烈的余震，很产生了无数细小的裂缝。伴随着一声巨响，钢化玻璃紧彻底破碎，冷空气倒灌进来，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团压缩气体，直逼洁白的墙面。
轰隆——
墙面被硬生生炸出一个窟窿。
月光从破损的墙根斜射进房间，落在正中央的病床之上。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病房，又或者说，是一间实验室。
邵康时仰躺在病床之上，身上擦满了管子，最大的一根直达心脏，与肉粘黏在一起。
他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仿佛已经在这儿睡了很多年，久到肌肉因长期不运动而萎缩佝偻，全身瘦骨嶙峋。
然而他仍然顽强地活着，呼吸器连接的面罩轻微颤动。
“爸爸……”邵辰的心沉下来，顾不上别的，快步跑了过去，扑到病床边，一把握住邵康时的手。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的手曾经宽大温暖，轻轻握紧就能把他的手包裹其中，可现在，他的手却骨瘦如柴，冰凉得仿佛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
“爸爸，对不起，”邵辰把脸贴了上去，靠在邵康时耳边，语气哽咽，“我来晚了。”
他感到心疼极了，懊恼与忏悔涌上心头。这些年，他找了邵康时很久，一直坚信父亲还活着，但从来没有想过，父亲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陆淮远站在他的身后，眼眸哀伤，垂头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拍着他的背。
傅山站在墙外，看着里面说：“邵康时早就死了，死在帝国3112年3月20日的那个晚上，可因为他的异能极其罕见，大楼的主人不允许他就这么死去，于是强行使用异能维持住他的心跳。”
邵辰回过头，眼底的愤怒再也遮掩不住：“这叫活着？！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
傅山收敛起笑容，难得正经道：“他们都以为他撑不下去，以他的身体状况，苟延残喘活着都是医学奇迹。”
“但他却活下来了。”
邵辰抱住病床上的人，轻声道：“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
邵康时依然昏迷不醒，无声无息。
泪水从邵辰眼角滑落，流淌在邵康时脸上，他重复道：“爸爸，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家。”
这一刻，邵康时的呼吸变得沉重。
陆淮远惊讶道：“抬头看！”
邵辰抬起头来，看见病床上原本失去知觉的中年人眼角开始有了泪痕。
身旁的心电监护仪突兀地发出警报，原本上下起伏的折线瞬间一落千丈。
心脏骤停！
“他怎么了？”邵辰不知所措，转过头。
陆淮远沉默不语。这是一个最坏的信号，对于长期卧床没有任何运动量的病人而言，心脏骤停意味着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一来就会变成这样？
陆淮远的视线落在邵辰脸上，忽然明白了过来。
邵康时之所以能活着，活成别人口中的医学奇迹，一定是因为他在等着谁。
无数个漫长的日日夜夜，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如同一根残烛燃烧到尽头，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邵辰，”陆淮远不知该如何开口，任何语言在这一刻都是苍白的。
然而时间刻不容缓，容不得他们去悲伤，走廊尽头的电梯向两旁打开，一群身穿防弹服，全副武装的异能者冲了进来：“快！他们在那。”“快过来！”
领头的人拿起对讲机道：“各部队就位，这里是GR帝国大厦，外来人员一律击毙。”
大楼四角的红色障碍灯闪烁不停，直升机缓缓上升，颇具穿透力的探照灯从窗户外扫了过来。驾驶员回答：“收到。”
“他们要来了，”傅山留下最后一句话，在人员抵达的那一刻，瞬间隐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夺目的探照灯顺着高楼一层层向上察看。
陆淮远一把抓住邵辰的手臂：“没有时间了。”
耳畔脚步声快速靠近，直升机的轰隆声直捣耳鼓。
邵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陆淮远。”
陆淮远回答：“嗯。”
邵辰双手颤抖，握住邵康时心脏深处最粗的那根管子，道：“帮我一个忙。”
陆淮远担忧地看了过去，目光掠过邵辰逐渐坚定的眼神，双眼狠狠一震，嘴边不由得浮起笑意：“愿意效劳。”
邵辰手下用力，将那根管子一点点拔了出来，床上的人本能地剧烈抖动，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哔——
“抱歉爸爸，”邵辰一咬牙，狠狠拔出，身下的人猛地弹起，瞬间平静下来。
邵康时的手从病床下垂落，他的生命终于走到尾声。
“就是现在，帮我掠夺他的异能。”
陆淮远垂头道：“抱歉了。”
他将手放在邵康时心脏的位置，一道夺目的光立刻亮起。
这时，走廊上的异能者抵达123号室，一排排枪口对准他们：“什么人！”“他们在做什么？”“别废话了，立刻击毙！”
窗户外的探照灯停在99楼，病房照得如同白昼。
邵辰和陆淮远同时转过身，那束光落入他们的眼底。
领头的队长握住对讲机，发号施命：“射击。”
伴着巨大的悲鸣，成千上万经过特殊化处理的子弹顷刻而至。这些子弹由异能研究中心研发，专门用于对付异能者，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
陆淮远张开五指，气流在他们中间隔起一道防护墙，将绝大部分子弹挡在墙外，但仍有一小部分穿破墙壁，打中了陆淮远的肩膀。
血液从伤口处争先恐后涌了出来，他挡在邵辰身前，抬手捂住伤口。
“怎么会？”邵辰微愣，顿时反应了过来。
陆淮远的身体早已撑到极限，经历过与傅山的恶斗，到现在完全靠着一股毅力支撑，而那可怕的黑暗面还没有来临。
邵辰急切道：“你不能再撑下去了。”
“没事，”陆淮远抓住他，“我还保留了最后一个瞬移型异能，至少我会让你离开，你会平安的。”
“可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邵辰抗拒道。
“我说了我会保护你的！”陆淮远猛然出声。
邵辰愣愣地看着他。
握着手腕的手力量很大。
陆淮远满脸歉意，垂下头眼底通红：“八年前，你离开的那一天，我没有一刻不在后悔，如果当初我保护好你，你也不至于生死未卜。”
邵辰感受到他的痛苦，低声说：“陆淮远你不必愧疚……”
他伸手摸住对方的脸颊，将额头贴了上去，努力安抚他的情绪，“你听我说，我有一个主意。”
“我们时间异能是一个被动型异能，它无法凭借人的主观意识直接启动，只有当人处于濒死边缘的时候，才会被动触发。”
邵辰放开他，目光与陆淮远相撞，反手与他回握，郑重道：“而跳楼就是最直接的方式。”
子弹打在那面白墙上，扬起飞扬的尘土，墙体的石灰经受不了激烈的冲击，纷纷掉落。
当防护墙彻去，子弹直接落进病房里，瞬间把那张病床打成筛子，留下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弹孔。
领头的队长拿出一个手电筒，一道光柱照进漫天灰尘中，他“咦”了一声，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动作。
射击声停止。
异能者们向里看去，光柱照亮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刚才站在病房中央的两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他们去了哪？快进去找！”异能者们走进去，环顾四周，地上并没有尸体。
“奇怪，”队长转过身，突然发现身后的玻璃窗前站着两个人，“该死！他们利用尘土的视线障碍，躲到我们身后，快把枪举起来！快！”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背靠万丈高楼，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苍穹。
他们站在帝国大厦99楼边缘向身后倒去，漫天星光倾泻在眼底，市中心最繁华的大街在身后铺展开来。
俩人的衣襟随风飘荡，邵辰握紧了身旁人的手，转头与他对望，在陆淮远的眼中看到了深情。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邵辰似乎有所悟：大概在这世界上，除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能够出生入死，能够把生命与之托付的人。
然而他还来不及细想，两人开始迅速下落，重重地向地面砸去。
窗户旁的队长露出震惊的表情，直升机上的驾驶员满脸惊愕。
邵辰抱紧陆淮远，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要回到帝国3112年3月20日的前一个月，去探究事情的真相。”
陆淮远回答道：“好。”
就在俩人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他们身旁浮起一道金光。那道光把他们包围，消失在众目睽睽之间。
帝国大厦下方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在欢声笑语中奔向远方。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死亡直播（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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