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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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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言不发，倚靠在后边的衣柜旁，低着头。
外边的光影打在他身上，可因为他把头埋得很低，被绑着的两人很难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宋百威忍不住了：“喂，你到底是谁？进来又不说话。”
陈惠子用指甲暗暗戳了宋百威的手，宋百威吃痛。
那男人慢慢抬起头，眼睛落在陈惠子的脸上。
他走过去，单手握住陈惠子的下颌。
“喂，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宋百威余光瞥见那人的手，恨得牙痒痒，全然不顾身后人对自己的暗示，对那人乱骂一通。
起初，宋百威的话对他来说就像无关痛痒的东西。
可在宋百威说了两个字之后，陈惠子莫名心惊。
她在面无表情的人眼里看到闪现而过的凶光。
“你说什么？”
他走过去，陈惠子看不到他的脸，但她听到骨节嘎吱嘎吱响的声音。
“喂，要打架就松开来打个痛快，把我绑着算什么男人？”
“你刚说我什么？”
她余光瞥见他出脚。
很快，陈惠子感受到那一脚的威力，坐在他背后的她也被这一脚震得后背不舒服。
宋百威刚刚说了“变态”两字，竟然能引得他如此愤怒。
宋百威闷哼，半闭着眼，脖子扭动了下，小声道：“你没事吧？”
“嗯。”
回应的同时，那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蹲下。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对方的眼睛，如同凶猛的猎物一样对她虎视眈眈。
忽然间，他伸手，掐住陈惠子的脖子。
对方用了几分力，陈惠子呼吸困难。
她正想使力自救，随即便听到一个女声：“别。”
男人手上的力松了点，陈惠子渐渐感觉到空气吸入鼻腔的快感。
林琪跑过来，解开绑着陈惠子和宋百威的绳子。
陈惠子看到刚刚掐着自己脖子的人垂下了手，盯着林琪的脸看直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应该是爱慕的感觉。
她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喜欢林琪。
“你......醒了。”
林琪没有回答，只顾着和陈惠子说话：“你们快走，这里......”
她的眼睛被旁边人勾了去，看清是宋百威的时候，她目瞪口呆：“宋......经理。”
宋百威举手：“嗨。”
陈惠子有点无语，这时候还打招呼。
“林琪，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林琪忽而被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拽起来。
陈惠子最看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她站起来的速度极快，伸手握住那男人的手腕：“你放开她。”
“要你管。”
“林柯。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惠子被推开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被宋百威扶起来，站稳后看向面前的两人。
“为什么？当年你不是说回去找我吗？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现在我来找你了，又这么狠心把我推开。”
“我们出去说。”
“不要，你今天不给我个理由，我就把他们都干掉。”
脖子的动脉突突直跳，陈惠子下意识抓紧了宋百威的手。
“没事，我会护着你的。”
宋百威的声音很轻，却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
“好，那就在这说。你当年被我爸送走，我的确说过等我有能力了就去找你。”
“所以呢？你说想说你现在没能力吗？没能力你住单身公寓？没能力你能做主管？”
“林柯，你可不可以先听我说？”
陈惠子发现这个叫林柯的男人，情绪很不稳定，特别是在遇到林琪的时候，他说起话来声音都会颤抖。
林柯的胸膛起伏，眉毛下的鹰眼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他的鼻息沉重，仿佛无声的炮火。
而林琪就好像清理战后狼藉的人，默默地等着他心中的怒火灭去。
等他略微平静，她声音很轻，如同路边悄无声息落下的叶子，讲述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我7岁那年，爸爸出差回来带了4岁的你回来，说是不幸丧命的同事之子，家中只剩下你一个，他劝我妈收留你。那时候我妈一度怀疑我爸在外边乱搞，直到后来才知道你是我爸爸在寒冷的夜里捡到的孩子。我爸小时候就是孤儿，一路摸爬滚打长大，我妈体谅他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说只要你别添麻烦就留下你。我那时候还挺开心，觉得今后自己能有个玩伴了。”
“是啊，我们本可以一起，可事情却在15岁那年变了样。要不是咱爸破产，我不至于被送走。”
林柯伸手过来，林琪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眼里突然带着恨意。
林柯吓住，鼻息越来越重。
“你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怨我爸？”
“我？”
林柯气息不稳。
“当年我确实和你说过会去找你，如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的话，我会的，可是，在你被送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爸送你走并不是因为经济原因。当年那些同学总爱叫你变态，你叫我别听他们的，说是同学之间的玩笑，但其实你真的是......”
“我不是。林琪，你不能那么说我。”
“如果你不是，你为什么趁我上体育课偷我换下的校服？为什么偷偷藏起来？你......不觉得很......神经吗？”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林琪。你曾经说过的，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林琪的表情逐渐扭曲：“我没有。”
“有，你有。”
“那都是儿时过家家的戏言。”
“那我要是当真了呢？”
林琪语塞。
屋内鸦雀无声。
旁边站着的两人低头，侧着脸，互相使眼色，琢磨着怎么出去。
冰冷的刀光忽而闪现。
宋百威立刻挡在陈惠子面前，怒斥：“你要做什么？”
陈惠子拉住宋百威的手，要他冷静。
林柯丝毫不在怕，他用刀指着宋百威的方向：“今天你要是不答应和我结婚，我就一刀把这屋里的人都砍了，大家一起陪葬。我活着不能拥有你，那我们就一起死。你还得是我的，正好这两个到底下就去当我们的小弟。”
“你妹，谁是你小弟？”
宋百威一拳过去，刀落在地上。
林琪心惊，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