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落叶悲笳

5、五、珍珍生日之“绣香囊”

　　明天是珍珍的生日了。
　　我说珍珍你生日也真会挑日子，非要在月底，月底我的钱全用来还信用卡了，我拿什么给你买礼物啊。
　　踱步在灵灵堂，一边踱着一边念念有词，“买什么礼物好呢，买什么礼物好呢？”
　　“师傅，你又在练什么咒啊，我被你踱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了。”正中终于受不住了。
　　“你吵什么吵？再吵我扣你工钱啊。”
　　“师傅啊，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招啊，又是扣工钱。”
　　瞪了正中一眼，不再说话，继续盘算送什么礼物给珍珍好。
　　“师傅，其实呢，送礼不一定是越贵越好的，最主要的是心意。”
　　我受不了正中的聒噪，“你还有完没完啊？”
　　“你嫌我啰嗦我还是要说，如果你能把上次绣的袋子绣好的话，相信会是个好礼物的。”
　　袋子？我心中有了计较。故意一脸严肃地望向正中，不出所料，正中真的被我唬了一跳。
　　“什么事啊师傅？”
　　“今天你表现良好，可以提早下班。”
　　不等正中回话，连推带轰地把正中赶出门外。
　　正中所说的袋子其实不是袋子，你见过有人绣袋子的吗？
　　那袋子其实是我绣的香囊，也叫做荷包。
　　说起那荷包，有次和珍珍一起逛街，刚好逛到一家新开张的苏绣店里，里面琳琅满目的绣品看得我们眼花缭乱。珍珍则对一个绣着墨竹镶着淡黄色边的方形荷包十分喜爱，只是当时没有想买的心思，等到想买的时候，已经没有货了。
　　我一下动了争强好胜之心，决定自己做一个。
　　不绣不知道，当我真正开始绣这玩意儿的时候，才发现，苏绣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而且什么“奇针、乱针、滚针、接针……”的，搞得我差点昏掉，所以做着做着，我就把它丢下了，我又不是古代的什么大家闺秀，没事绣荷包干什么，真是的。
　　于是，灵灵堂便多了一个半成品的方形荷包。
　　听得正中的一席话，我又动了绣荷包的念头。
　　别的针都有套路，想来想去，还是用乱针好了，乱针讲求神似，反正如果绣得不好，我还可以说是不求形似但求神似呢。
　　打开音乐，细细绣起荷包来。
　　那是一首笛曲，悠扬悦耳的声音使得耳朵沉醉，渐渐地，笛声慢慢变低，甚至趋近于无，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琴声，琴在变徵之声中渐退，换入了琵琶的慷慨激昂，而后琵琶声也渐渐湮没，换上了轻灵清脆的筝声，最后所有的乐器一起奏出这音乐。
　　不知不觉中，荷包已是绣好一面了，乍眼望去，还真像一幅墨竹，居然还带着水墨画中皴法的感觉。
　　“你这‘梅花三弄’怎么热闹得跟‘春江花月夜’似的？”
　　是珍珍的声音，连忙把荷包放在身后，强自镇定，“珍珍，你怎么来了？”
　　珍珍指了指墙上的钟，道：“都七点半了，当然叫你吃晚饭了。”
　　都七点半了，绣针绣得都忘记时间了。
　　“珍珍，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珍珍答应着退了回去，我长舒一口气，看了那才绣了一面的荷包，摇了摇头，把荷包放好，去珍珍家吃饭。
　　今天天佑和正中都没有来，也许是在给珍珍筹备礼物吧。
　　一桌子的菜，有“茭白、莲藕、水芹、芡实、慈菇、荸荠、莼菜、菱”。
　　“今天菜做得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了，叫你一起来吃。”珍珍嫣然一笑。
　　“好丰富的菜啊。”我感叹。
　　只是这菜也太怪了吧。
　　咦，珍珍今天穿裙？
　　上下打量了一下珍珍，终于忍不住问道：“珍珍，你不是一向不穿裙的吗？”
　　“我穿裙不好看吗？”珍珍反问。
　　额，珍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的了。
　　“没，其实我觉得你穿裙比穿裤子好看。”
　　“那我以后要多多穿裙喽。”
　　“不过不许比我短。”我指着她。
　　珍珍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只会穿长裙的，你放心。”
　　我最受不了这似笑非笑的神情了，姑婆如此，天佑如此，现在连珍珍都如此。
　　好吧，我转换话题总成了吧，看了看那一桌子的菜，我也很纳闷，“珍珍，今天的菜……”
　　“菜？”珍珍一愣，随即笑道，“哦，今天的菜我是跟着菜谱学的，怎么，不好吃啊？”
　　“不是的，很好吃，就是……这些菜好像都是水里的吧？”
　　“小玲，你太聪明了，这八样菜名叫‘江南水八仙’”，珍珍显得很兴奋。
　　总觉得这个珍珍怪怪的，可到底怪在哪里，我也说不出，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怪怪的，比如好端端的学什么苏绣绣荷包，听音乐听什么梅花三弄，我想我也许是病了。
　　算了，吃饭吧，夹了一片莲藕放入嘴里，入口清爽异常，只觉得齿颊生香，倒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珍珍”
　　“嗯，什么事啊？”
　　“你的国学一向很好哈。”
　　“还行吧，你想问什么？”
　　“就是……就是我做了一个梦”，我打算从珍珍这里听到什么不同的见解。姑婆说什么情关幻境，我是死活不信的。
　　“解梦不是应该去找求叔吗？”珍珍笑着反驳。
　　“不是不是”，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对了，你不是听粤剧粤曲吗？”
　　“以前常陪妈咪听，知道一些，怎么，你想听粤曲？没听你提过啊。”
　　“不是啊，我感觉吧，我这个梦和有个粤曲很像的，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到对你的梦更感兴趣了，是什么梦啊？”珍珍也很八卦的说。
　　“就是梦里见到一堆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