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试探与暧昧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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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跌坐在弗朗西斯的怀里。对方的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力气大得惊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腔，混杂着弗朗西斯身上好闻的香水气息，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味道该死的熟悉，像极了那天在白海尖塔上追逐他的人。
“嘶……”卢克西吃痛地皱起眉头，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右臂，“弗朗西斯先生，你弄疼我了。”该死，这具身体可真是不经折腾。
弗朗西斯这才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手，“抱歉，佩雷斯先生，你没事吧？我只是担心你摔倒。”他嘴上说着抱歉，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歉意，反而带着一丝玩味。
“我没事。”卢克西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拉开了与弗朗西斯的距离，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弗朗西斯的神情。这家伙，到底在怀疑什么？
“你的手臂……”弗朗西斯的目光落在了卢克西捂着的手臂上，“似乎受伤了？”
“啊，这个啊，”卢克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昨天夏莱伯爵的宴会，真是太混乱了，守卫们为了抓捕那个‘夜莺’，弄得鸡飞狗跳，我在混乱中不小心跌倒，撞到了花瓶，才划破了手臂。”
该死，这借口真是烂透了，但愿这家伙脑子不太好使。
弗朗西斯的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撩起遮住耳朵的刘海，露出了耳朵上的血痂。“我也是，为了躲避那些疯狂的守卫，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不是嘛！谁会想到那个‘夜莺’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在夏莱伯爵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卢克西故作夸张地叫嚷道，“我昨天亲眼看见，他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在人群里窜来窜去，那些守卫根本就抓不住他！”
弗朗西斯淡淡地笑了笑，“是啊，‘夜莺’真是个厉害的家伙。不过，他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夏莱伯爵可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那是当然，敢在夏莱伯爵头上动土，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卢克西附和道，心里却暗暗冷笑。
“说起来，佩雷斯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卢达拉城？”弗朗西斯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我？我刚到没多久，这不，听说罗伦萨斯公爵要举办宴会，就赶紧过来凑个热闹。” 卢克西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却一直盯着弗朗西斯，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破绽。
“原来如此，”弗朗西斯点点头， “说起来，佩雷斯先生，你的贝松瓦尔语说得真好，几乎听不出什么口音。”
“是吗？哈哈哈，过奖过奖，我从小就对贝松瓦尔的文化很感兴趣，所以学习语言也格外认真。” 卢克西打了个哈哈，心里却暗暗提高了警惕，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佩雷斯先生真是博学多才，”弗朗西斯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佩雷斯先生慢慢享用早餐，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请便。” 卢克西不动声色地下了逐客令。
弗朗西斯走后，卢克西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慢条斯理地用剩下的面包蘸着酱汁，仿佛那不是早餐，而是他此刻复杂心绪的佐料。
“弗朗西斯……”卢克西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拆穿，毕竟“夜莺”和“胡安·佩雷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就算是弗朗西斯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单凭几句话就将两者联系起来。他只是有些恼火，恼火于自己的计划被打乱，更恼火于弗朗西斯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看来，得找个机会，给这位罗伦萨斯公爵添点堵了……”卢克西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卢克西决定好好养伤，尽量减少外出。毕竟，手臂上的“伤”还需要时间来“痊愈”。更何况，弗朗西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打草惊蛇。
罗伦萨斯公爵的礼服已经拆解完毕，那些金银线、宝石纽扣，甚至连一根细小的流苏都没有放过，统统变成了亮闪闪的金币。这些赃物出手十分顺利，毕竟在黑市里，从来不缺识货的买家。
唯独这颗“上古龙蛋”……
“我的天呐，卢克西！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一座金山！”加布里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兴奋得满脸通红，“就这些钱，都够咱们在卢达拉城买套房子了！”
卢克西没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那颗白色的石头，若有所思。
这颗石头，就是从罗伦萨斯公爵送给夏莱伯爵的“上古龙蛋”。说它是龙蛋，其实谁也没见过，它看起来就像一块普通的白色石头，拳头大小，表面粗糙，毫无光泽，甚至还有些咯手。
“卢克西，你说这玩意儿，真是龙蛋？”加布里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呢。”卢克西漫不经心地答道，“反正卖不出去，就先留着吧。”
卢克西拿着它，跑遍了卢达拉城大大小小的店铺，却无一人问津。那些店主们，要么是把他当成疯子，要么是把他当成骗子，甚至还有人直接把他轰出了店门。
“这玩意儿，该不会真是块破石头吧？”卢克西不禁开始怀疑。
他找来蜜茶妈妈，想问问她的意见。蜜茶妈妈是卢达拉城黑市的老大，消息灵通，见多识广，如果连她都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恐怕这世上就没人知道了。
“龙蛋？就这玩意儿？”蜜茶妈妈接过那颗白色石头，仔细端详了半天，嗤笑一声，“我说小夜莺啊，你该不会是被夏莱那老东西给骗了吧？这分明就是块破石头，还想拿来糊弄老娘？”
“不可能！”卢克西断然否定，“我亲眼看见，夏莱那老东西对这东西宝贝得不行，怎么可能是块破石头？”
“那老东西精明着呢，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说不定就是故意拿这破石头来耍你玩的！”蜜茶妈妈把石头扔回给卢克西，“听老娘一句劝，赶紧把这破石头扔了吧，别到时候惹祸上身！”
卢克西接过石头，眉头紧锁。他当然不会相信蜜茶妈妈的话，以他对夏莱伯爵的了解，那老东西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是龙蛋，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卢克西回到住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一人研究那颗白色的石头。他试着用各种方法，想看看能不能从这块石头里发现什么端倪，可是无论他怎么折腾，这块石头都毫无反应，就像一块真正的石头一样，冰冷，坚硬，毫无生气。
“难道，真是我搞错了？”卢克西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就在这时，他的手突然感到一阵温热，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低头一看，只见那块白色的石头，竟然散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而那光芒，正透过他的掌心，传递到他的身体里。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那光芒的跳动频率，竟然与他的心跳完全一致！
卢克西吓得赶紧松开手，那块白色的石头掉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块石头，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他的胸腔里蹦出来。
这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龙蛋？
卢克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再次触碰那块石头，却又害怕再次经历那种诡异的感觉。
犹豫了片刻，他叫来加布里，“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块石头。”
加布里不明所以，走过来拿起那块石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不就是块破石头吗？卢克西，你没事吧？”
“你没感觉到什么吗？”卢克西问道。
“感觉到什么？”加布里一脸茫然，“什么都没有啊，就一块冷冰冰硬邦邦的石头，咯得我手疼。”
卢克西狐疑地盯着他，难道，只有他能感觉到？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手，握住了那块白色的石头……
卢克西猛地将手抽回，像是被烫到一般，那颗“龙蛋”咕噜噜滚落到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冲破束缚。
“见鬼！这玩意儿……”他低声咒骂，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颗平平无奇的白色石头。明明没有任何温度变化，但他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掌心窜入，直达心脏，那种感觉，就像……就像他的心跳与这颗石头产生了共鸣！
“卢克西，你没事吧？”加布里被卢克西的反应吓了一跳，担忧地问道，“是不是这石头有什么古怪？要不我把它扔了？”
“别碰！”卢克西几乎是吼了出来，加布里吓得一缩脖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卢克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指着那颗“龙蛋”，声音干涩地问道：“你……你拿着它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加布里小心翼翼地再次拿起“龙蛋”，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疑惑地摇头道：“没有啊，就一块石头，硬邦邦，冷冰冰的，还有点硌手。”
卢克西死死盯着加布里手中的石头，试图看出些什么端倪，可那东西在他眼里，依然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丝毫没有变化。
难道……只有他能感觉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试探与暧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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