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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将欲》4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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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御觉得自己奇怪完了,心里满是愧疚,但是更有一股子酥麻感从耳朵到全身,元御更是鄙弃自己的心猿意马。
元御急忙拉开距离,开口道:“好的,这样吧,我立个字据,待我完成我的事情,我定派人来补齐这费用。”
祁容看着元御似兔子般逃跑,倒也不恼,也不调戏元御的挺直声音站起来,开口说:“这倒不急,你还记得你晕倒前问我的话吗?”
是关于宇大将军和衡阳公主的,元御略带警戒的看着祁容,祁容感受到元御的防备。
但也丝毫不慌的大大方方的给元御看,并且开口说自己的目的:“我呢是因为先前承蒙过衡阳公主的恩,世人都说衡国公主死去了。
但我偏不信,毕竟我能力有限,但这么多年的经营我也存了一些钱,我这人最记恩和仇,先前是公主没需要,现在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寻得她了。
所以用了家底请了一些江湖人士,悬赏找到公主,我看你与我同路,我有所耳闻一些消息,要不然一起走?”
元御抱有一丝怀疑,祁容面色不改但心底却冷笑:呵,这人警惕心还挺强,该给她下下料了。
祁容一副看出你不信我的样子,心胸宽广说:“算了,你不想就算了。今天风沙可能就停了,到时候那就各走各路吧。”
“咔嚓!”祁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元御仍旧坐在床上思考着祁容的话,心里盘算着:这人要是图自己什么早就趁自己晕倒就可以下手了,但是有这么巧吗?
而且这里恰巧是杨韵毅叮嘱的地方。想到这,元御拿出杨韵毅给自己的信封,斟酌了片刻,毅然决然的撕开了。
元御入官多年,光明磊落,这般拆人信封违背良心之事还是第一次。
但是元御想到父亲最多的教诲就是:“一生之事,十有九错,错非占多,任何决定,倘若皆有答案,何为人生?
反而变换无常,才为人生!但只要你觉得无愧于心,那便遵循于心选择。”
想到这里,元御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看完后元御放了回去,看见屋里的蜡烛,走到蜡滴上,取了些许把信封封好。
下午,风沙已停,元御看着窗外的夕阳,整片土地从黄土高坡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金光灿灿。
元御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之前自己有幸看到古句——高阳普照,土亦仍是土,但亦也是金。当时觉得半知半解,土仍是土,怎会变金?
但是今日一见,确实是自己薄见了,果真应了书上实践出真知。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祁容椅在门边,看着元御被眼前金黄的样子震惊了,不由笑说:“哎,这一到黄昏之时都这样,没什么好惊奇的了,对了,风沙停了,你可以离去了,我也要关店走人了。”
元御看着祁容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这般自来熟的样子,元御些许不喜,但又想到来那日他的不搭不理,也是觉得毫无礼仪。
但是想到信封之话,元御把信封递给祁容,开口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能我们还是要一起走。”
祁容疑惑的接过信,边打开边问:“谁给我的?”
元御看着轻而易举就打开的信封,不由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开口说:“开元杨相,你可知?”
祁容迷茫的摇了摇头,随即便开口道:“罢了,无论何人,我先前的承诺也允诺。”
元御不解问:“什么承诺?”
祁容倒是带有些许打趣问:“你不知道?”
元御看出来祁容这人半眯着眼,就知道他又要搞事情了,索性不准备回他,看他怎么办,想到这元御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开口说:“走吧。”
祁容也是憋的住,元御不问,自己也不说,待走出沙漠也依旧不提。
元御坐在石阶,寒意从脚蹿到全身,之前有所耳闻衡国地处寒界,除了夏天,可以说是一年为寒。
开元也有冬日下雪的时候,但是那时候元御也不感觉到多寒了,而衡国被称为僻壤之地。
元御也看过古书上写过:僻壤之地,大寒,如百丈冰川,冻!冷水瞬以成冰,寒!人肉如撕裂般。
元御只觉自己现在就是吐出的气都是冷的,这时祁容走过来拉了拉元御一把,开口说:“别坐,会染上风寒的,这附近该是没有歇脚的地方,一会等他们把火燃了,再坐。”
元御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只感觉头重脚轻的。而这时那边火燃了,祁容正欲转头叫元御,突然肩上一沉。
祁容无可奈何的拖着元御走向火边,摸着元御单薄的衣服,祁容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懊悔,把这事忘了。
想到这,祁容呼喊道:“三儿!”
“诶!”马上有一个男生回应道,祁容急忙开口说:“给拿件我的衣服过来。”
被叫三的人屁颠屁颠的就跑去骆驼那翻翻找找。不一会就拿来了,祁容把元御扶到火边,调整了下位置,让元御更好依靠了。
同行的十几人看到,眼里的戏谑不加掩饰,祁容罕见的害羞开口说:“看什么看,干活,咳咳,”
其他人看破不说破,也给祁容面子的忙活了,祁容看着掌勺的人,继续开口说:“四儿,”
掌勺的人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看向祁容,紧闭的嘴也不问,祁容知道四儿就这样,少说多做的,所以也直言道:“一会忙完了给煮碗治风寒的药。”
四儿听完扭过头后就继续掌勺了。
不一会大家入了食物,祁容把元御叫醒了,喂她药喝后就任元御继续睡了。
午晚,元御总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摇摇晃晃的,元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而待看见后,一个激灵,醒了。
祁容感觉到元御头突然的离开,从原来凌冽的脸马上变了,开口说:“醒了?”
元御看着眼前的盛状,连点了好几下头,完后,在场没有人继续说话了,而刀缓慢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异常大。
元御看着眼前的血腥,恐惧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撇了撇旁边的祁容,祁容倒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元御看着刀慢慢割下肉流出的血是缓慢流下的,而肉骨分离,拿刀人运用得异常稳筑,元御看着这血腥的场景,眼睛半欲不睁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元御遭此酷刑呢?
而祁容也眼睛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元御真忍不了的开口小声问祁容:“这这怎么了?”
祁容如元御最开始遇见那般,眼神都没瞟过来的开口说:“就抓到两小偷,这两人准备趁我们睡觉偷东西,被四儿逮到了。”
元御看四儿手依旧不停的动作,不由微拉了一下祁容的衣袖开口说:“虽然盗窃行为不好,但,”
元御感觉到祁容突然的寒意看向自己,再加上眼前这一幕,话欲吐不吐的。
过了一会儿,元御才鼓起勇气开口继续说:“我觉得罪不至此吧。”
话语刚落,冷呵一声从元御耳畔传来,元御没对上祁容的眼睛都感受到他的寒意,而下一秒,祁容冷冽的声音把元御吓了一个哆嗦。
祁容眯着眼打量着元御,冷冽开口说:“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吗?元御!这不是在开元,在我们衡国,粮食就是性命。
这是要挑断手筋脚筋的,你说他偷我们命呢,就这样放他们走!?”
元御纠结的手捏衣角,开口驳回说:“但是可是这样残忍的割裂不好吧。”
“呵!”
元御喜提祁容二呵,但是这次祁容冷嘲后就不再言语,而是默默转过身不看眼前的场景了。
元御感觉到祁容的怒气了,但是想不通祁容的怒火从何而来。
元御跟着转过身,右手食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祁容,没一会,哎,祁容无奈叹了一口气。
元御幼稚般的行为被打断,祁容直言不讳说:“我气你自己过于清廉却也要求我们也这样,元御,”
说到这祁容无比认真的与元御对上眼,随即开口问:“你觉得你真事事问心无愧吗?”
元御皱了皱眉,心想:肯定不是啊。
不等元御回答,祁容继续说:“从一开始我就认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但是对于你的选择我选择尊重。
而我们江湖人士有我们自己的规矩,我不要求你按我们的规矩来办事,但是请你也别干扰我们的事情。
之前的事我就不说了,但就现在,倘若你一人行路,睡觉,他们趁机偷完了你的所有盘缠呢?你第二日发现后作何感想?”
元御想了想这一情况,简直不敢想,先不说在人生地不熟的衡国,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自己可能要被饥寒冻死。
祁容看见元御的反应,继续开口说:“再比如,他们在行事之时被你抓住,你那时真的会毫无芥蒂的放过他们吗?”
元御迟疑的摇了摇头,而这时祁容也不言语了,元御回味了一下祁容的言语,顿时幡然醒悟。
确实,如果偷窃之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带身思考了一下,自己也不会轻易让偷窃之人离去。
而自己在一起来不知事情全貌就准备插手此事,还欲劝他人宽容,简直的真的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元御突然想到古人一句话自己甚是遵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自己现在却不以为以身作则,还欲劝解他人,也难怪祁容会生气了。
祁容见元御脸色变了又变,便不管元御现在心中所想,自己走向了偷窃之人那里。
祁容看着一个血流成河,晕倒在地的人,祁容伸手停了四儿的动作,打断了这场酷刑。
祁容冷着脸,突然看向旁边颤颤巍巍的另一个同伴,祁容“好心”的把男人嘴里的抹布取下,俯身在男人耳畔问:“现在可以说说是谁拍你们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