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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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醒来，头还是很晕。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听见门外的吵闹声，是埃莫德和埃文的声音。他们兄弟俩吵架，应该不关我的事吧？我想着，却听见埃莫德说：“哥！难道你疯了吗？！那个吸血鬼会把你害死的！”
我微愣。我…会把埃文害死？这……怎么可能？我又不吸他的血。
“哥！你忘了吗？难道前几天昏倒的事你忘了吗？！是天界对你的警告啊！难道你已经忘了天界的勒令了吗？”这在说什么？什么意思？“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他又不会喜欢你！”埃莫德歇斯力底地大叫。
“再多嘴就滚出去！”埃文忍无可忍的对埃莫德大吼，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传出了埃莫德那断断续续的、令人心痛的抽泣声。
“对不起，埃莫德，我太激动了。”埃文略带哀伤的向埃莫德道歉，我依然一头雾水，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哥，我只不过不希望那时候的事再发生。”埃莫德还在微微的抽泣，埃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再度开口了：“我不会让那件事再度发生的。”虽然很轻声，但却很坚定。
“哥！你难道还要装糊涂吗？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埃莫德大叫，我的呼吸窒了窒。我摸着走到门口，又听见门外传来声响。“埃莫德，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记起。”
总觉得心在隐隐作痛。为什么？明明对他们说的话并不了解，明明就听不懂，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呢？
“哥，我……”埃莫德还没说完，我轻轻推开门，对着门外轻喃：“守护天使埃莫德，你已经失去成为大天使长的资格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说，但潜意识里有这样的感觉，有这样的声音告诉我。
房间里一阵死寂。下一秒，埃莫德却向我跑来，我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他正在施展攻击性的魔法。
“你去死吧！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就好了！”果然，埃莫德开口骂道。我微微扯了扯唇畔，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耳边传来埃文惊异而又悲伤的叫声。我没有躲开，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吧？
是的，没有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强烈的撞击让我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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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头好痛…我死了吗？为什么死了以后还要继续痛苦呢？
“痛……”我轻喃。抚额的手被抓住，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了一点没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吸一点血？”好像是……伊维尔。
我忽然觉得我的脑子跟不上时间的运转，伊维尔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我还没有死。为什么连想要死都那么困难？！
“亚瑟，你醒了吗？”呵，忘了他还在身边了。
“我……我怎么在这儿？”我轻声问，他握住我的手抖了一下，耳边传来一丝疲惫又带一点不可思议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会很恨我，会打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平静。”我扯了扯唇角，答：“我不是女子。”他抱住我，不再开口。
许久以后，他放开我，有些迟疑的问：“你……真的不讨厌和我……？那……”
“我不是女子。”我再次重复。
他愣了一下，手开始抖起来。毫无预兆的忽然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着我的肩膀，一边大吼：“为什么你总是不懂？为什么！”从他的吼声中，我竟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悲痛。那种无力、恐惧，仿佛世界崩塌的痛苦。
我微微皱眉，心里有一种抽痛的感觉，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有一个恶梦即将苏醒。我有些惊讶，我……也有心吗？我……也可以有心吗？我被自己的疑问问地有些愕然，竟开始走神。
犀利的有些过分的伊维尔立马就发觉了我的心不在焉，掐住我的脖子，语气冰冷：“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现在，我得不到你，只有将你毁了！”
这句话，让我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非常熟悉又非常陌生的画面。但颈处的疼痛，却让我不得不回到现实中……他把我向上举起，我没有挣扎。
因为潜意识告诉我，这是我欠他的，没有资格违反他的命令。我不知道我到底欠他什么，但我却意识着这是我欠他的。记忆里有许多东西翻滚出来，似乎很清晰，但如果想要去想又马上变得很模糊。
我被他摔在地上，我没有起身，这次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欠他什么，而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身上又开始痛了，也许……毒发了吧？如果我身上的毒一天不上药，就会发作。更何况现在眼前一片漆黑，法力尽失，而且我早就该死了——死在埃莫德的手上。
他没有继续准备要我的命，耳边传来伊维尔那疲惫又哀痛的声音：“亚瑟……我究竟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爱你，却又在不注意间把你伤害了……亚瑟，你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试着爱上我……”
“如果能，千年前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我接口。
“你……你记起来了？我……一定是埃德莱德和艾伦说的！是不是！阿尔方索！”伊维尔，不，是弗雷德里克朝着我喊。是的，我记起来了，就在弗雷德里克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我记起了千年前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