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不尊重个人隐私 ...
-
何汉里走出医院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小迷妹。
之所以说是迷妹不是歌迷，是因为这几个是纯看脸的，恐怕只会唱何汉里舞台上的那几句。
当时何汉里和格子正闹着变扭，格子说何汉里脑子没救了，何汉里说格子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
何汉里似乎受了个伤，又是在这么个天气晴朗的晚上，年龄直接倒退十多岁，格子几句话就能热闹他，像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
格子向来当爹时间长，当妈次数屈指可数，没啥经验温柔，粗鲁惯了，拿新买的T恤套住何汉里的头就要带着走。
然后一转头，被几位迷妹的摄像头对准了。
格子：“……”
何汉里从T恤里挣-扎出来，刚要踹格子，看到正面前几个摄像头，也愣住了。
“你是不是被他们欺负了？你们乐队总是欺负你吧？不然为什么问你的问题总是主唱在回答？他就是第一期抢C位的蓝毛是吧？他是不是总是凑在你身边蹭热度？你的手是另一个弹吉他的人弄伤的吗？是嫉妒你吉他弹得好所以要毁了你的手吗？他刚刚是在威胁你不准说出去吗？他竟然还套你的头？他不知道这样会窒息吗？”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你别怕！我们有镜头，会保护你的！”
何汉里：“……”
格子：“……”
槽点好多。
而且另一个的是贝斯手，并且鼓手再次没有被拥有姓名。
这段视频可别被发出去了，甜梦和大黄会哭死在互联网上的。
何汉里打起精神和迷妹们合影完，脸都笑僵了，等人走了后才揉了揉，声音也被揉变形，提出诉求：“我要回去。”
回去自然不是回饭店，而是回家。
“机票都订好了，改签不用钱吗？穷且阔？”格子骂。
“你管我？让你请机票钱了吗？”何汉里一屁-股坐在路边圆石上，“你不回就帮我订票，我自个儿回。”
格子啧了一声，坐在旁边的圆石上：“我都不知道你在躲什么，康九不都迟早知道吗？跟出去玩受伤了不敢见爹妈一样，到头来能瞒得住吗？”
“不好意思，没爹没妈不清楚。”何汉里呛他。
格子闭了嘴，低头拿手机打了个车，问：“你那手一个星期能好吗？”
何汉里伤的是右手手掌，靠近手腕，虽然伤口有三四厘米，但被伤到什么筋什么动脉，现在已经被医生重新包扎过了。
“医生说话的时候你打盹了是吧？”
也没伤筋动骨，就是怕感染，但破伤风针也打了，就等伤口自己痊愈。
大概一到两周的时间。
格子啧了一声，说：“那你一周后要是没好，康九不也能看得出来吗？你这时候躲着干嘛？你是觉得问起来不好回答？觉得丢脸还是觉得什么？你俩这算怎么回事？”
“你能自己去找个女朋友来分析吗？”何汉里受不了了，手里那件新买的T恤揉成球，劈头盖脸地扔过去，“你没事干老分析我做什么？能自个儿去自荐当情感导师吗？而且我没躲！我就是心情不好想回家待着还不成吗？”
格子懒得拆穿他，带着他上车去机场，票已经订好了。
-
康九剪完了视频，正在等导出。
“他俩搞什么去了？不打算回来吃了？”甜梦四处看，在熙然的饭局里找人。
现在算是快结束了，导演那边说要拍张照纪念一下，除了几支赶飞机的乐队先行离开，这会儿子屋子里都还热闹着。
“不回来了。”康九头也没抬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格子和你说了？”
“猜的。”
甜梦知道康九至今还没把何汉里放出黑名单，自动略过了何汉里，何况格子跟何汉里的确算是一体的，他抱怨道：“他们俩怎么都不在群里说一声啊？我们乐队还没红就已经开始搞小团体活动了吗？”
张羽喝得有点晕，但还没醉，不过他喜欢搞事，凑着脑袋点头称对：“格子跟里厮混，贝斯手和鼓手臭味相投，也就我这个主唱和辛苦的经纪人大人落单。”
大黄把他脑袋一撇，嚷：“什么叫臭味相投？贝斯手这个年轻人明明都是和键盘手吉他手玩得开心，我压根不看动漫，平时不都陪你看球赛吗？”
康九盯着手机上导出的进度条，心想吉他手和键盘手真是永远捆绑。
“行，”张羽改口，“音乐上鼓手和贝斯手搞小团体，生活吉他手和键盘手搞小团体，只有我和经纪人仍然孤苦无依。”
“别带上我。”康九伸手拿杯子喝了口热水，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反着光，在何汉里不在的情况下，他优雅得像个贵公子，完全和乐队那群蠢货不同。
进度条到99的时候，屏幕上方弹出微信群聊提示，康九还没看清，手就先点进去了。
是何汉里@了他。
不是@全体成员，而是只@了他。
——有事先走了，下周见。
甜梦在群里问：“先走是走去哪儿？你俩回宿舍还是回去？”
格子回复：“回去，行李你们帮忙拿。快登机了都。”
甜梦捧着手机骂了一声，冲大黄和张羽喊：“这俩人单飞了！还登机，我看他们是登基，指使我们拿行李呢。”
张羽立刻把手机捧给康九，问：“经纪人，你怎么看？是不是该严肃处置？”
“机票又没花你们钱，”康九瞥了他们三个一眼，一边打字回复一边气定神闲地说，“我的看法就是，回头你们可以把机票发过来报销一下。”
张羽：“……”
色令智昏。
和吉他手一个样！
康九不怎么在群里发消息，大都是发工作上的消息，比如“越迷越队”的排练时间表、“越迷越队”的流程之类。
他不怎么参与群里的闲聊，非常有逼格，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多么高贵冷艳。
但现在群里被@了之后，他先是打字告知工作信息，说明宣传视频发出，让各个成员转发点赞。
看上去多么的正式且不近人情，但他压根以前压根都是默默发出去，从来没要求过让乐队成员做什么的，倒是吉他手积极，每回发出去第一个转发点赞，非强求乐队每个成员都得看过超过两次才行。
不过吉他手此刻不在身边，经纪人需要多此一举发送这等消息也并非不可理解。
而后经纪人才回复吉他手，仿佛是非常的不经意：“吃了东西没？”
这则消息让全部人都顿住了。
所有人都在关心吉他手单飞，他竟然询问吃饭问题，简直匪夷所思，脑回路异常。
吉他手瞧着屏幕的信息，斟酌着打字：“吃了。”
吃冰棍也是吃。
经纪人又问：“上完厕所没？”
何汉里心想这问的要不要这么细致？怎么不问有没拉裤链？
他单手打字过去：“涉及个人隐私了，请经纪人换个问题提问。”
经纪人打字说好吧，换个问题，问：“去干嘛了？”
就算人不在身边，何汉里也莫名心虚，咳了一声，被格子拉了一把登机，顾左右而言他，打字：“手机要起飞了，等落地再说吧。”
然后熄了屏幕。
康九乐了一会儿，退出微信。
那边说要拍照，大伙儿都跟着去拍，但康九没去，跟张羽他们打了个招呼，走了。
他这才把视频发出去，又从“越迷越队”节目组的群里保存了刚刚的大合照照片，然后用没想好乐队的官方账号发了条微博，庆祝二十进十，也感谢乐迷投票支持。
霉菌乐队早就提前发了微博，挺官方，只是遗憾没有晋级。
但这段时间就是得依靠场外投票来竞争复活赛资格，康九没认为他们不会就此停止营销。
康九已经知道目前网络上几篇霉菌乐队和没想好乐队捆绑的通稿全是霉菌乐队发的，更有不少已经能剪成cp向的那些模棱两可的素材也都是王绍提供的。
没想好乐队未必是人气最高的，但他们靠着没想好乐队来博取流量是最方便的。
他已经做了一篇微博长文，把霉菌乐队的所谓“乐队情感”一一po出来，点明霉菌乐队的队长与其他乐手的雇佣上下级关系。
这不是什么特别的大罪，但的确不讨喜。
别人组乐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玩，而他是雇佣别人陪他玩乐队，这相差就在于情感知否真挚。
至少大部分乐队们玩在一起，的确是可以称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而观众们喜欢的也是这一点。
而且，都是雇佣关系了，王绍也不必再发通稿拉踩没想好乐队的主唱而抬高自己，非要说里在他这边当吉他手更好，毕竟至少没想好乐队是真的一块玩乐队。
虽然毒唯康九对于这两个cp都点踩。
但经纪人的身份会只向外攻击。
这篇长文本来是打算周五发的，但何汉里让他别操心，让他看比赛，于是康九就放下了准备好的东西，专心看了两天的比赛，像是给自己放假。
并且何汉里说得的确没错。
康九不需要操心太多，赢这件事没想好乐队会自己去实现。
没想好乐队不仅靠自己赢了，还出圈了。
一切不好的言论都成了脚下的铺垫石。
康九所操心的准备都不需要用上了。
但这条长文还是要po出去的，只不过不是自己po，而是投稿给娱乐博主。
虽然康九没浪费时间去调查，但霉菌乐队看上去不算是什么人品特别好的，万一哪天爆出黑料，指不定还会牵连没想好乐队。
所以事先撇清关系，把营销的风头给转了。
康九之前买的水军本来是用在压评或者把霉菌乐队是雇佣乐队的长文炒热，但现在他投稿出去之后也没再理会，投出去就行了，等有需要再炒。
不过花了钱也不能浪费，康九干脆把水军用在自己辛辛苦苦剪的视频上。
这次宣传视频没别的，主旨就一个——莫挨老子。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不尊重个人隐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