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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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回到酒店后，天已经黑了，金南俊和郑号锡已经吃过了晚饭，正躺在酒店里悠闲地休息着。
他们六人回来后，金南俊和郑号锡就把提前准备好的姜茶给他们端了过来，他俩以为这六人回来的时候会很狼狈，没想到他们六个神采奕奕的，不像是去爬山了，倒像是去捡钱了。
“中□□了？”郑号锡一边递茶一边问，“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
金泰亨一听连忙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拿出手机伸到郑号锡和金南俊的中间道：“号锡哥，南俊哥你俩没去山顶真是亏大了，今天的落日真的超级赞。”
郑号锡和金南俊凑在一起把金泰亨递过来的照片全都看了一遍，郑号锡遗憾地说：“真的很美，照片也很出片，但是要是我们八个人都在就好了。”
金南俊点点头：“下次，下次咱们八个一起去爬。”
田柾国一听这个提议就来劲，连忙附和道：“好啊，下次我们不去看日落，去看日出吧。”
“好啊。”金泰亨激动道：“日出肯定也很漂亮。”
爬山结束后，他们在酒店待了一晚，第二天就从酒店出发，去了首尔郊外的一个乡村。方时赫在郊外租了个院子来办农家乐，他们到地方后才发现方时赫说的院子真就只是个院子，房屋破败、杂草丛生、要什么没有什么。
辛辛苦苦扛了一堆秋游装备来的工作人员们顿时傻眼站在原地，闵玧其和金南俊对视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都以为是方时赫舍不得花钱才租的这院子，没想到方时赫一看这院子也急眼了，骂了句：“艾希，没良心的，是个骗子！”
方时赫掏出他和中介的聊天记录，在看完中介发来的院子照片和实物对比后，大家相信方时赫的确是被骗了，还被骗得不轻，再打中介的电话时，方时赫已经被拉黑了。
现在换地方是来不及了，既没时间也没钱，但是要真在这荒院子里过农家乐那真是找罪受，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崔遣率先拨开杂草走进院子里，盯着那些荒废的房间看了几秒后，他真诚发问：“在这拍个自制综艺怎么样？荒村怨灵？山村老师？”
他说的都是国内的恐怖片，在场的人虽然没看过，但他们能想象出画面。
偶像团体拍恐怖综艺，这有点太超前了。
“我感觉有点奇怪吧。”一个工作人员说，“恐怖的东西有人会看吗？”
“我也觉得。”
“但是这的风格真的很合适，荒山破屋和几个探险的年轻人，完全就是鬼片的大热元素啊。”
……
工作人员中有人赞同，有人反对，金南俊和闵玧其倒是觉得崔遣的提议可行，来都来了，就当是拍着玩了，反正他们团也不红，能不能撑过明年都是未知数，还管什么偶像形象，这保不齐就是他们偶像的最后生涯了。
“拍！”方时赫拍板决定，他才不管什么偶像不偶像的，钱都掏了，总得回点血。
于是一行人说干就干真在院子里拍起了恐怖片。
太阳还没落山之前，他们在院子里搭了帐篷和炉子，体验了一把独坐孤山，闲云野鹤的生活，工作人员们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投入进去后倒也没人在意这院子的环境了。
太阳快要落山，院子里还剩几缕昏黄的亮光时，他们就开始拍起了恐怖片。没有导演、没有剧本、没有彩排，甚至连摄像机工作人员都没带，大家就举着个手机各自跟在防弹八人身后，看他们八人表演。
刚开始，他们八个人的表演让跟在他们各自身后的工作人员直发笑，这八个人真是要演技没演技，要台词没台词，工作人员笑得手机都拿不稳了，拍出来的画面也是摇晃的，可是这也无意形成了恐怖片的经典元素晃动的画面和模糊不清的镜头，好像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要从镜头里跑出来了。
渐渐地，随着防弹几人的渐入佳境，跟在他们身后的工作人员也像是进入了沉浸式剧本杀一样，没人发笑了，个个屏息凝神，各个房间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站在一边观看的方时赫面对突然安静下来的荒院背后一凉，他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听见院子里传出一阵尖叫，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是录像的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从房间里跑出来了。
方时赫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道：“下次可不兴这样了。”
两个工作人员拍了拍胸脯点点头，还好她们跟拍的崔遣已经下线了，再拍下去，她俩今天也不用睡觉了。
等到大家坐在一起观看成片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一阵尖叫有多妙，简直就是整个恐怖片的升华，她俩叫的时候，他们也想跟着叫。时长不过十六分钟的恐怖片看完，连同方时赫在内，没人说话。
过了会儿，吹了阵夜风，有人小声说：“大家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恐怖啊。”
受到恐怖片，而且还是他们自己拍的恐怖片的影响，他们连忙在院子里挂满了照明设备，手电、手机能发亮的东西全都亮上了，院子灯火通明，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可算是没那么吓人了，不然他们以为他们现在就在恐怖片里。
防弹八人沉浸在刚才的剧情中，工作人员不想受到他们的影响，跟他们八个隔了点距离，他们八个围坐在一起。
崔遣不服气地说：“谁刀的我，怎么我是第一个下线的。”
田柾国哈哈笑了两声，崔遣掐着田柾国的脖子：“我就知道是你小子，你每次都是第一个捅我刀的人。”
田柾国一边躲一边指着金硕珍说：“我就是笑一下，我不是鬼，真正刀你的是硕珍哥。”
崔遣看向金硕珍，金硕珍摇了摇头，转头就跟金南俊算账：“我以为你是个人，结果你是个卧底，亏我还给你报信。”
金南俊指着闵玧其说：“我们别猜来猜去了，真正的鬼是闵玧其。”
郑号锡听后在旁边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闵玧其翻了个白眼：“鬼你个头。”
朴智旻和金泰亨在一边掰扯。
朴智旻对金泰亨说：“鬼有三个吧，你、南俊哥和玧其哥。”
金泰亨反驳道：“四个，你、我、南俊哥和玧其哥。”
朴智旻：“不对，我不是鬼，我真不是鬼。”
金泰亨：“那我还说我不是鬼呢。”
他们八个都以为自己不是鬼，全在找谁是鬼，但他们演的时候又都是把自己当鬼来演的，所以大家谁都找不出来鬼，因为谁都是鬼。
在院子里拍过恐怖片后，他们第二天就从院子里搬走了，回首尔的路上，一行人顺便去找了个特别有名的大师求了个签，去了去晦气。
他们没对恐怖片抱有多大的希望，第二年工作结束后，工作人员把他们拍的恐怖片当成彩蛋发到了官方账号上。
视频刚上传上去的时候，粉丝看了片头还以为是他们八个拍的什么搞笑片，弹幕满屏都是“笑死了”、“搞什么啊，要是我奶奶来看的话，牙齿都要笑没了”……到了后面弹幕就变成了“西八，谁家好人的偶像把舌头伸那么长啊”、“救命，救命，谁来我家给我开个灯”、“一开始他们说这是恐怖片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由于粉丝看得太过认真，看完之后大家也在讨论究竟哪些人是鬼，渐渐地加入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加入讨论的都是些路人，他们原本是抱着不信邪的态度来看的。
什么片子看完之后竟然不知道谁是鬼？
看完之后，他们信了，十六分钟的短片真的推不出来谁是鬼。
别说他们了，就连演的人也不知道谁是鬼。
就这样，因为一个恐怖片，防弹第一次以完整体的方式登上热榜，而且这次推他们上热榜的不是粉丝，而是路人，不少更是因为这个恐怖片而入坑防弹。
只不过，由于他们前两年发的歌不多，也没怎么参加打歌舞台，所以能把路人拉入坑底的物料也不够，很多人就是知道了防弹少年团的名字，会听听他们的歌，但还没有到愿意为他们消费的地步。
“不管怎么说，这就够了，只要有人关注，我们的歌就有出圈的希望。”
会议室里，方时赫看着热搜上大家对防弹少年团的讨论，暗自感叹：他那笔钱花得值，早知道能上热搜的话，他就让那个骗子多骗他点钱了，争取上个热一。
“明年，咱们好好做音乐，争取一举成名。”方时赫目视前方，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他和防弹少年团都在黑暗中坚持了太久了，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刻，这突来的热搜就像是一道亮光，给了他们希望。
他们不贪心，只要有一丝光亮就能成为他们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好。”防弹八人齐声应和。
回到宿舍，几人觉得有些玄妙，除了崔遣外，他们都是第一次上热搜，第一次被人讨论。
原来被人讨论是这样的感觉吗？他们心里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好像要是有人的目光能为他们停留的话，他们愿意一直奔跑下去，哪怕跑得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