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景禾景

78、老桥段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竹园方向奔驰。
　　言不信驾车，她有点不明白云间主仆为何也来接不问，自从那晚他们谈话谈的有点儿迷蒙，想想是自己太激进了，不应该以要挟的口吻和云间说那样的话。
　　可让她向云间道歉说软话，她不干，虽然从认识云间以来，都是他照顾她，帮助她，救她于危难。
　　但在复仇这件事情上，半点也不能含糊，在她的人生经验里，有人会无缘无故害你，利用你，甚至杀你，但是，没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如果有这么个人无缘无故对你好，那这个人对你必有所图！
　　云间是无缘无故对她和不问好的人，她问过自己，也和不问商量过，他们俩想破了脑袋也想明白，然后边接受云间主仆对他们的好，边提防着这份好。
　　之所以没搬离竹园，因为竹园是他们大伯母娘家——祝家的。
　　从华丰大道左拐就是去竹园的路，而此时拐弯处一群人堵在那儿，而且越集越多。
　　言不信只得停车，上前探究竟。
　　挤进人群，看到人群中间有人在打架，两人扭打一起，一个把另一个按在地上抽耳光，“啪啪啪”声，一声响过一声。
　　看热闹不嫌事大，有点在笑，有点甚至在数耳光声。
　　至于拉架的，自然是没有。
　　言不信叹息，看来无论是哪个时空人性都是一样的。
　　被打的是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瘦瘦高高弱弱嫩嫩的像棵小树苗。
　　打人的是个壮硕的老者，他的一只胳膊都粗过少年的腿。
　　少年被他打的血沫横飞，一口鲜血飞喷而出，两颗芽和在血沫里，吐在少年肩膀上，一半血溅在老者脸上。
　　“啊牙齿被打掉了。”有人惊呼。
　　老者抹了一把脸，脸色一寒，伸手捂住少年的嘴巴，另一只手加大力量抽打少年。
　　看着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接住。
　　看着愤怒的抬头看着这只手的主人。
　　言不信对看着笑笑，顺手将这老者一提，把他从少年身上提起来，甩过一边，笑道：“老人家别生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家的孩子打这么狠，就不怕他娘亲心疼吗？”
　　少年已经被不问扶起来，在给他检查伤，少年的脸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肿，闻言，口齿不清的叫道：“我不是他家孩子，我根本不认识他。”
　　老者气愤的道：“我家才没有这种不懂礼数的，不尊敬长辈老人的孩子，他哪配做我家的子孙。”
　　哦，大家都不认识。
　　言不信问老者：“老人家，你们都不认识，为何你要打他呢？他对你不敬了？还是他冒犯了你？”
　　少年忙道：“我没不敬他也没冒犯他，只是我们同在这条街走，我走快些超过了他，他喊住我，说我要尊敬老人，敬长辈，说什么长辈为先，不应该超他前面，我回了他一句，我说老爷爷，走路还要分长辈吗？万一老人走路像蜗牛爬，我们年轻人有十万火急的事在身，等着我们赶过去，难道也要非得等在老人身后才去做十万火急的事？那要是这样黄花菜都凉了，他就发火骂我没教养，还骂我爹娘，我才发火骂他是老不死的，倚老卖老，他就追上来打我。”
　　“听听，打他没错吧，他爹娘教不好，我来帮他爹娘管教。”老者愤然，说着甩开言不信手，向少年冲过去。
　　少年吓得忙躲到言不问身后。
　　这种段子他娘怎么随处可听到。
　　言不信没想到这老者劲这么大，看来也是个练家子，她虽只用了一成力，相当于普通壮汉的全力一扑。
　　老者冲到言不问面前，看着他气定神闲卓尔不群的气质，“请让开。”
　　言不问凉凉的道：“我不让呢？你待如何？”
　　老者怒道：“你也是个不敬老人的人，也找打。”说着拢起拳头照言不问面门就打。
　　言不问眼眸一冷……，下一秒老者整个人，噌噌蹭……连连后退，老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衣领一松，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拖着倒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