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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番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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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卢平?波特*并不对格里莫广场12号感到陌生,他几乎从会走路开始就在这里探险,尽管现在是暑假。
“这女人究竟是谁?”他疑惑地询问身旁的父亲。
哈利?波特的视线落在墙壁上一副精致的油画上。布莱克老宅将里这样的画数不胜数,但这副画与众不同——
“她不会动。”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说,“她是个麻瓜。”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她要是听见准会气疯的。”
“西里斯,你怎么起来了?”哈利惊讶地扶住西里斯——他在大战中落下了病根——头发花白的男人像往日那样不屑地摆摆手。
“这是我姐姐。”西里斯混浊的灰眼睛紧紧地盯着画上的女人。
是的,与老宅里其他的魔法油画不同,这副画是西里斯自己用麻瓜的颜料画出来的,凭借他还算不错的记忆力。
画上的少女神情冷漠,五官精致,右眼角处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那这就是莱克丽丝?布莱克了。”阿不思?波特说。他早就仔细地阅读过挂毯上的布莱克族谱了。
“不错。”西里斯低下头,“不错。”
“我从没听说过她,她不是个大人物。”詹姆斯把头仰得高高的,一如画上的少女。
西里斯轻笑了一声:“嗯,她不是个大人物。”
“她是坏人吗?”詹姆斯接着问,“斯科皮?马尔福的祖母脸上的表情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她曾是食死徒。”西里斯如实回答,“斯科皮的祖母和她是关系最好的姊妹。”
“我知道!”詹姆斯突然激动起来,“爸爸还给我讲过这栋房子里的葬礼,你们真是一群怪人。”
那段葬礼?
西里斯的思绪穿过厚重的时光,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冬日。
那几乎是战争爆发以来最黑暗的一段时间,每天都不停地有人死去,每天都有噩耗传来。西里斯只是麻木地战斗,他一度难以分辨梦境和现实。
莱克丽丝的葬礼就是在这个时候举行的,纳西莎?马尔福偷偷从食死徒老宅里溜出来,西里斯现在都还记得她的脸色有多苍白。
放在二十年前,西里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讥讽纳西莎的机会,但他什么也没说。
【这是个大日子,西里斯。打起精神来。】他对自己说。
安多米达的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在这个短命的家族倒也不算多稀奇。
说是葬礼,其实只有他们三个人——好吧,还有克利切。
纳西莎一如既往地坐在最靠里的沙发,西里斯没告诉她那个位置现在通常属于麻种赫敏。
壁炉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令人心安的木质香气将阴冷的屋子填满。除了安多米达时不时的咳嗽声,天地间似乎再也没有了声响。
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却和谐,西里斯将双手撑在膝盖上,视线里仅有华贵的地毯和纳西莎的袍角。
“纳西莎,你瘦了很多。”安多米达虚弱地说。
“嗯。”纳西莎的回答如窗外的飘雪一般寒冷,“你也是。”
西里斯注意到她的眼尾有些泛红,赶忙把脑袋转过去。他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
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西里斯再也没有机会抽出时间去回忆那些不算美好的过去。这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
西里斯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古董钟,时候不早了。
“克利切。”
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的克利切快速地走上前来。
“把草莓酱给安多米达和纳西莎。”
小精灵从臃肿的冬衣里掏出两个小罐子。
“莱克丽丝不回来之后,没人吃这东西了。”西里斯解释道。
纳西莎接过冰冷的罐子:“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瓜葛了。”
她猛地转身,带起一小阵风:“后会无期。”
纳西莎几乎是冲出老宅,任由狂风夹杂着暴雪打在脸上。
纳西莎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失去与离别了,不如自行了断吧。
她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珠。
要坚定,要冷酷,要严厉。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身上的温暖咒已经失效了,纳西莎冷得发抖,但她没有挥动魔杖。
没人知道高贵的马尔福夫人在收到那封信后彻夜难眠,以泪洗面。也没人能知道,没人会知道。
纳西莎再也不能承受任何打击,她已千疮百孔。
“西茜。”
安多米达瘦削的身影逆着光,看起来却温柔有力。
纳西莎心底建立起来的那堵高墙被轻易摧毁。
“米达。”
昏暗的路灯下,两个女人紧紧相拥,身后是万家灯火。
她们不知道身后的灰眼男人悄悄退回到格里莫广场11号和13号之间,尽管那里看起来什么也没有。
*
原著中名为詹姆斯?西里斯?波特,但本文中西里斯没有死,所以私设卢平为中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