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循此苦旅》清蒸多宝鱼

44、回家

　　【西里斯视角】
　　我早已习惯了这里糟糕的环境，你不能指望莱克丽丝?布莱克帮我打扫卫生——她恨我。
　　我只是尽量地避开那些污水，以维持自己仅有的体面。不过这对我来说不算太苦，阿兹卡班的十二年可不是白过的。如果詹姆斯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震惊吧。
　　该死，怎么又开始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记过去？
　　正在心烦意乱之时，我听见一阵微弱的呼喊声。
　　“西里斯，西里斯。”
　　是莱克丽丝?布莱克。
　　她的黑发凌乱地糊在脸上，额头上有一小块暗红色。这个女人看上去惊慌极了，我很少见到她这副模样。
　　她捧着我的脸——梅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她的手冷得吓人，我几乎要以为那是一个死人。
　　“西里斯，我们回家去。”她的声音里是压制不住的颤抖。
　　她用左手拉住我，又把右手放在左手上：“永远纯粹。”
　　该死的，怎么又来。
　　空间扭曲，我们又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这个充满着腐朽气息的毒蛇窝。
　　莱克丽丝?布莱克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我现在能看清她脸上还未干的泪水：“我们就躲在这里，西里斯。”
　　我能感觉到她现在不太正常，所以来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头一遭地放低了声音：“什么意思？”
　　她别回头去，也许我的凝视让她不怎么舒服——梅林，这不能怪我。我从没见她哭过——“我后悔了。我不愿意再效忠于伏地魔，至于那些纯血理论，让它们见鬼去吧。”
　　我震惊于她的转变。莱克丽丝将什么从她的袍子里摸出来，快速地扔给我。
　　是我的魔杖。
　　“告诉他们，这里就是凤凰社了。”
　　莱克丽丝站起身来，优雅地拍了拍袍子：“我依旧住在那个房间。雷古勒斯的屋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我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的脑子里简直是一团乱麻。昨天还是个极度纯血主义的疯癫食死徒今天就投奔了凤凰社？开什么玩笑？
　　但她的神色不见任何问题，我也知道她不会开这种玩笑。
　　“克利切。”莱克丽丝拍拍手。
　　那个可恶的小精灵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什么——显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放尊重点。”她的声音里满是冷意，“我要恢复西里斯?布莱克的身份，以布莱克家主的名义。”
　　她吩咐好一切，作势要望楼上走。
　　“莱克丽丝…”我低声叫住她。
　　莱克丽丝?布莱克站在满是灰尘的楼梯上，俯视着我。
　　我又想起多年前被除名的那个夜晚，我也是站在这里，而站在楼梯上的人是我崩溃的母亲。
　　“怎么了？”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