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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番外、今夕何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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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阳好刺眼……
“钦，站起来。”
风也很讨厌，黏黏嗒嗒，一点也让人精神不起来……
“你还有二十圈，跑完就能回去了。”
这样的天气还要体术测验，老天和老师一起说好了来折磨我么……
“你已经连续三次没有通过测试，老师特别关照一定要让你通过，否则连我也不能算合格。”
鼬好烦，从刚才都一直唠叨没有完，我没回答你的话，你就识相点走开好不好……
“伊贺钦，我知道你听见了。”
听见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说话。平时不就是觉得女生很麻烦的么，现在让你充分体会到麻烦的奥义……
沉默片刻——
“好吧，只能这样了。”
操场上黑发男孩的身影渐渐远去，坐在地上双臂抱膝的少女嘴角上钩。
这就对了，鼬。快去对老师用写轮眼吧，就算我跑了凭我这速度体力也不可能跑及格，你也很清楚的，想让我跑完再对老师用也没什么意思，早点晚点都一样。
站起，拍了拍身下尘土，蓝眸的女孩子看了看木叶的天空，夕阳红艳了半边蔚蓝的天，朵朵白云成了色彩鲜亮的调色板，金、橘、红、粉、蓝、绿，缤纷漫天，柔风徐徐。
今天也愉快的什么也没学会啊。
她点了点头对自己说。
是年，伊贺钦，七岁半，除了超群的记忆力和逻辑判断能力，在忍术和体术方面出现全面的崩溃。
是年，宇智波鼬，九岁半，为了平衡新入忍者学校的王牌吊车尾伊贺钦而不得以承担起优帮差结对子的重任。
对于丝毫就没有提高觉悟的伊贺钦而言，这是件很麻烦的事，鼬是个相对认真又聪明的家伙，要骗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为什么说是相对认真？
因为只要不破坏他一般的日常习惯，他大致都会花时间和她耗着。但是如果牵扯到会推迟他去接佐助回家，一贯的认真也就变得“相对”起来。所以她判断只要在放学的时候跟他耗一会儿，最短五分钟，最长一刻钟，他一定会想别的办法让她过关。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对老师用写轮眼，稍稍篡改一下他的记忆。
于是当又一个黄昏来临，她发现自己与眼前这个男孩子耗了将近二十分钟他还没有要挪动一步的样子，便感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今天不用写轮眼？”他是聪明人，开门见山会更加切中主题。
“这一次的考试火影要亲自来监考。”
“火影？”她惊讶，“测什么？”
“体术，手里剑。”
夕阳也无法润红眼前女孩子一瞬间变色的脸庞，他清楚的看到她脸上掠过一丝惊慌，随即微微蹙眉，之前耍无赖的样子一扫而空，变得认真严肃。然而他也很清楚，做出认真思索的样子并不代表这次她要好好练习，一定又在想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让自己过关。
看来有必要声明一下：“凭我的能力对火影用写轮眼是不会成功的。”
她果然一脸失望，叹了一口气。
他也暗叹。
说起来如此纵容她，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明明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偏偏每次面对她都没辙。
“如果从现在开始练习有希望合格么？”
“不算今天，离考试的日子还有五天。凭你的能力应该不可能。”
“恐怕要不及格了吧。”
“所以今天你必须要跑完全程。”
“啊？”她抬头看他，“为什么？”
“为了考试做准备。”
“你都说了我不会及格。”
“即使不合格也必须要试试看。”
“这算什么逻辑，如果结果都一样，我何必要费那个力气。”
“你不合格会连累我。”
她一愣看着面前俊俏的男孩子。尽管他还算是平静，但是微蹙的眉头也说明了他的不满吧。说来鼬是优等生啊，就因为老师的一句话要被自己葬送？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有意思了——拖累死你！
“那你打算怎么样？”
“每天下午留下特训。”口气不容商量。
“我是没什么，不过你不是还要接你弟弟吗？”抛给他一个恶劣的笑。为难了吧，优等生。接受现实去接弟弟吧。
“这段时间暂时拜托给止水大哥。”
咦？有备而来？
有点麻烦。
“你现在就跑。”
还在思索如何应付已经被他拉上了胳膊，不得已站了起来。从手臂传来的力度，她体会到这次鼬应该是下了决心。完蛋，他开始认真了。
“我不行的。”正大光明的耍无赖。
“我陪你跑。”
我稀罕啊！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在他面前爆发就等同于失败，这个家伙是遇强则强，沉住气，沉住气。
望了一眼偌大的操场，她无声叹息，可恶，这一次只能妥协了。
“伊贺钦，拿出忍者气概来。”
我稀罕啊！她又一次勉励控制住大喊的欲望，只能迈动脚步跑了起来。
夕阳正红，投洒在操场，拉下长长斜斜的人影。伊贺钦不得不挽起长发，沐浴在夕阳下，卖力向前跑。而他就在自己身边，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完全想想不到这个人之前才刚围着操场跑了三十圈。
“啊，宇智波好可怜，又被那个伊贺钦拖累了啊。”
“今天也不得不陪着她留下跑步呢。”
“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鼬最受欢迎，所以故意是要引起他注意，才天天拖那么晚。”
“伊贺也不容易啊，总觉得跟在鼬身边反衬得也太明显了。”
“是啊，是啊，跟天才在一起压力会很大吧。”
操场边上，准备回家的伙伴们一言一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有为伊贺抱不平的，也有感叹宇智波家的天才天赋异禀的，还有一些女孩子红着脸站在一边观望。
在操场上，同样无望的两个人……
十圈一过，伊贺钦便感到脚下打漂，汗水顺着脸庞落下，究竟是地面变得僵硬还是自己的腿僵硬的可以？每跑一步都觉得膝盖震痛。而鼬那个家伙还在身边催她快一点，难道他看不出她的极限在哪里？不行了，她真的是很勉强在跑了……
她在做什么？慢动作？是真的不想跑在摸鱼还是真的跑不动在做垂死挣扎？看对方的表情挺痛苦，他也有些拿捏不准，是不是还要催促她，不过才跑了十圈至于么？
太慢了。
伸手按在她背上。
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突然感觉自己的背被按住了。
只是她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去管边上的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帮你一把。”——他是这么说的。
你要我死是不是啊！——她是这么想的。
他居然推她！
她居然摔倒？
摔倒不算，还一摔不起。
“钦……”他蹲下，去查看被她按住脚踝。
“痛！”她眯起眼睛。
痛？他有些诧异。尽管她的手臂有点擦伤，脚踝也有些红肿，但不至于连站也站不起。鉴于对她的认识，他判断这会是一个阴谋的开始，然而到底这家伙在打什么算盘，他又一次的表示了茫然。
“我带你去医务室。”只能这样把她抱起，还好伊贺长得娇小，身子很轻。
又引起四周看客一阵轰动。“快看，鼬把钦抱起来了！”“真讨厌，那个钦总是拖累鼬。”“宇智波不错啊！不会是趁机的吧。”“听说他们两个有婚约，这有什么啊。”……
夕阳将最后一丝余辉收起，向月亮招呼了一声，悄然而下。
地面开始降温。
今天也不怎么愉快的什么也没学会啊。
不过，她想到了很不错的主意，呵呵。
“哦，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啊，”医疗室的女子微微含笑，“没关系的，脚踝没有擦伤，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
“麻烦您了。”有礼貌的向医生鞠躬，宇智波鼬看了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伊贺钦一眼，语气不礼貌了几分，“钦，走吧。这次你不用我抱了吧。”
“过来一下鼬。”她微笑在向他招手。
陡然，他心生警惕——每次她微笑都不会有好事。
“干什么？”他走近。
目送离开诊疗室的医生，椅子上的小女孩笑眯眯。
“对火影没有用的写轮眼，对医生可以用吧。”相当直白。
“你是说……”
“嗯，让我修养几天吧。”她还是笑拉拉他衣袖，“一个月好啦，那能跳过好几次的考试了。不是说伤到筋骨都要好好休息的么。怎么样？”
果然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没打算脚踏实地。他蹙眉：“钦，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即使这次你能避开，还有下一次……”
“我这是为了你啊。”她两手一摊，“你看我这水平能通过手里剑考试么？我通不过没关系，但会连累你啊，更何况天天留下你没时间接佐助啦。如何？动手吧。”
伊贺钦，他想，或许还是不要做忍者的好。否则会是祸害无数人的恶魔。
“这是最后一次。”他这么说，心里也明白不会是最后一次。
“好，放心吧。”她这么应，心里也明白他也是说说而已。
这一夜，宇智波鼬不得不背着白打了石膏的伊贺钦回家。
“鼬，今晚星星又多又亮，把月亮都比下去了呢。”背后是女孩清脆的声音。
“嗯。”他闷闷应着。
“那个是北斗星吧。”
“嗯。”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去，随即回答。
“风也很凉爽。比白天舒服很多。”
“嗯。”
“你头发长长了，去剪剪吧。”
“嗯。”
“这里堤岸边上种着的是樱花么？”这是她第一年来木叶，时值初夏，樱花已谢。
“嗯。”
“你想娶我吗？”
“嗯。”他猛得反应过来，马上改口，“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呵呵。”
“喂，佐助长什么样子？”她继续问。
他想了想：“小小的，说话奶声奶气，有些怕生。”
“和你长得像么？”
“有点，我们是兄弟。”
“鼬，如果我弟弟长大也会和我长得像吧……”原本神采奕奕的声音变得黯然。
他停了停脚步，并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
“你会好好照顾他吧，佐助，你的弟弟。”
“嗯。”他回应的很小心。
“那我也会好好照顾他，”她顿了顿，笑着道，“只要他喊我一声嫂子。”
“伊贺钦！”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繁星灿烂，天空仿若被撒上无数碎钻，闪闪亮亮，将静谧的夜点燃。
男孩背着女孩走在芳草青青的路上，路过闪烁星光的河流，路过不经意生长在露水中的小花。
“你跑得慢是故意的吧。”
“嗯，有点。”
“摔倒也是故意的吧。”
“嗯。”
“要我抱你去看医生也是故意的吧。”
“嗯。”
“是想让大家作证真的是因为跑步弄伤了脚？”
“嗯。”
“事先就想好要我对医生用写轮眼？”
“嗯。”
“你这个骗子。”
“嗯，呵呵……”
星光下，男孩背着女孩向家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去。
萤火微光，河波柔织。
此去经年，聚散无常。
清风送晚，今夕何夕。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番外、今夕何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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