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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万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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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听完弟弟的话，对卓越然道：“我说小姑娘，你还真是任人摆布啊。”他指了指部长大人：“原本过继术被按在她的身上，被打破了一次之后，你怎么就乖乖地又为重塑提供了力量呢？你既然是被界隙带过来的，应该不会这个世界的印才对吧。”
你问佐助啊。卓越然暗自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部长大人：“我现在觉得我也有必要痛骂你一顿了。”
有惜莞尔一笑：“这可不能完全怪我，佐助不是应该为自己的自大而买单么？我并没有要他这么做呢。”
兄长道：“但凡是人的话都会有弱点，抓住人的弱点加以利用，此等行为本身就有极大的问题。”
部长道：“你也不过是在护短而已，理由再义正言辞都不能改变现实。”
鼬：“你所谓的现实如果没有一开始的算计是不会被实现的，有问题的是你的企图心，而不是你所谓的佐助的自大。”
有惜：“我说了，如果佐助没有你说的这个问题又怎么会被我利用。我可没有通过任何威胁手段逼迫他。”
卓越然忍不住道：“你没威胁他，可你给他挖了一个坑不是吗！”
“如你所说，我不过是挖了个陷阱而已，跳进去的人不是佐助自己么？”
太阴摇了摇头：“我说我说，小姑娘，虽然你说的话都挺有道理，怎么听着好像又不怎么对呢？”
卓越然摇了摇头：“没错，她就是这样的，我劝你们少跟她对话，会被她洗脑的。”
太阳惊讶地看向部长大人：“会那么严重吗？”
卓越然斩钉截铁：“是。”
源有惜叹了一口气：“你们现在就算对我口诛笔伐又有什么用呢？目前在探讨的不是祭刀么？”
“没错。”太阴点了点头，“目前总算是搞清楚了，现在是乙和丙用过继术联系到了一起。那么甲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目前在灵魂上是跟其他两人毫无瓜葛。”
源有惜蓝眸中露出笑意：“那么，你们认定谁才是祭刀的人？”
四周安静。
太阳看向太阴，太阴一手撑在膝上，苦思冥想。
片刻后太阳才缓缓道：“照理说，祭刀的话应该是针对身体的本尊来判定的。”
源有惜淡淡道：“哦，那便是我了。”
“不过……如果拿你祭刀的话也不妥。她怎么办呢？若承认你为完整的身体，最后祭刀又贡献出了你的性命，那她就回不去了。我们的空间是没有办法容纳人类灵魂长久生存的。我们也不好向殿下交代啊。”白衣男子指向卓越然。
部长提议：“那就拿我们两个人祭如何？”
太阴摇头：“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两个灵魂一个身体，还因为过继术搭上第三个人。桔梗印是没有办法承载如此之多的灵魂之力的，祭祀不当破坏了大印的话，菊和一文字殿下会发怒的。”
部长大人继续提议：“那就别祭了。”
兄弟两人哭笑不得。太阳道：“那更加不行了。把桔梗印唤醒又没有祭品，会耗损菊和一文字殿下的神力，这可是我们兄弟的失职啊！”
卓越然不由心下急了起来，连忙道：“拜托两位，我们一定要使用菊和一文字殿下的力量，否则会死很多无辜的人。你们看这样行吗？拿我祭刀好了，反正我是从外面世界来的。少了我这个世界就运行正常了！”
太□□：“小姑娘，拿你祭祀问题才大呢。你既然不是本尊，肉身也不属于你，又跟这个男人过继在一起。桔梗印还是会承载两个人的灵魂，我们到底要怎么祭刀才好？”
部长大人淡淡问了一句：“我有个疑问，既然到这里来的只能是人类的灵魂，菊和一文字殿下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类的灵魂对应什么样的□□？”
太阳摆了摆手：“还用问吗？凡是能到这里的灵魂，除了被神器刺入的那个身体，难道还有其他对应的□□。”
源有惜：“也就是说，菊和一文字殿下是不会过问祭祀的灵魂对应什么样子的□□？”
太阴点了点头：“那当然，你们这种情况实在罕见至极，以前从未有这种事情发生过，殿下怎么会来问我们。”
源有惜又问：“在此之前，我能否问一下，最后祭刀的方式会怎样呢？”
太阳如实告知：“是由之后菊和一文字神器的使用多寡来决定的。你看到这个术印轴没有？那上面会根据你们使用的术印多寡来记载，最后使用菊和一文字殿下的神器解开的封禁术威力越大，祭品献出的东西就越多。刀的神力会维持在一个时辰之内，在这段时间里面若是解开的印威力极大，就会提前耗去祭品的生气，那便是死亡了。”
“所以在刀使用完之前，祭品实则是活着的。”
两人同时回答：“没错。”
太阳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关键是谁来祭刀。看来无论怎么做菊和一文字殿下都会不满意呢。”
部长大人微微一笑：“那不简单，想办法瞒着他好了。”
四周极度安静。
卓越然抬头四十五度：来了，部长大人最拿手的，我靠……
兄弟两人显然是有点震惊过头了，过了好一会儿，太阴才缓过神，喃喃道：“你，你是说，让我们骗，骗殿下？”
“不是骗，是瞒而已。”
太阳道：“这，这不可能！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部长大人表情诚恳地摊了摊手：“先别那么早下判断，你先听我说。现在有个棘手的问题，弄得你们祭祀也不是，不祭祀也不是，对不对？”
太阴点头：“对，是这样……不过……”
“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其实是在我们的身上发生了世间罕有的特殊问题，比如界隙这种事情。是完全脱离常理的对不对？”
太阳也点头：“对，是这样的……但是……”
“菊和一文字殿下没有规定过吧，在这种情况下，你们需要怎么处理，对不对？”
兄弟两人一起点头：“对，没错，可是……”
“所以无论怎么做，只要满足了祭祀的条件，其他的都不能算是违背了菊和一文字殿下的意愿，不是吗？”
两人低头沉思：“嗯……”
“现在我们来看祭刀的要求，首先要有灵魂到达这个地方，等待你们的认定，其次这个灵魂对应的□□必须被神器刺入，这两个要求目前来看是满足的。你们不过是困惑于要献祭谁的灵魂不是吗？”
太阳慢慢道：“确实满足，不过我们不能把你们都献上去啊，会违反世间的平衡的。”
部长大人把手一摊：“所以说就不用都献上去了么。由于他们两个是用过继术连接在一起的，所以让他们回去，由我献祭就好了。”
太阴瞪大眼睛：“什么！再把祭品送回去！”
源有惜道：“把多余的东西送回去有什么不对，你们的桔梗印不是没法承受那么多的灵魂么？而且菊和一文字殿下应该没有规定吧，祭刀的时候要带几个灵魂过来？”
太阳“呃”了几声才迟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殿下也没想过一个□□能承载那么多的灵魂吧。”
卓越然看了看太阳那纠结的表情，暗道：没错，她就是这样让人难以拒绝，再摇摆也没有用，我看她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胜券在握。
“那就是了，也不算违背殿下的本意嘛。”源有惜用循循善诱的口吻继续道，“这样做的话既不会破坏桔梗印，菊和一文字殿下也有了祭品，你们也不会被责难了。”
四周再度安静。
终于太阴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如此，到了判定的时候，如果神器被用于解开强大的封印，你们三个人都会死的。届时我们还是会被菊和一文字殿下问责。”
部长大人点了点头：“所以别让我们死不就好了。”
白衣男子不解道：“这……除非你们不使用神器，否则……”
“我刚才听你们说，判定祭品最后献上什么是由你们俩认定的？”
卓越然倒吸一口长气：喂喂，部长大人，莫非你是想……
太阴摸摸脑袋：“是又怎么样？”
“那就想办法在术印轴上面改一改好了。”
四周死一般的平静。
太阳在一边张口结舌，太阴睁大了一双鹰眼，看着瘦弱的女子，呆住了。
“修改卷轴？！这，这不是骗是什么！”
“不，这是瞒而已。既然问题解决不了，难道不是绕过去最好了么。”
太阳总算缓过神来了：“说什么绕过去的，这是大逆不道之事！”
源有惜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反正我能想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你们再好好想一想，按照我的方法做代价不是等同于无么？菊和一文字殿下既不会生气，桔梗印也不会耗损，你们更不会受到责难，我们三个也不用死了，外面还有很多无辜的人避免了一场灾祸。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么？”
“呃……”兄弟两人抱胸，低头，凝眉、沉思。
卓越然继续望天四十五度：这个时候能跟部长大人站在同一个立场真是人生之幸啊！
“怎样？一念之差，可是会引发不同的后果的呢。”
太阳哼哼了几声，才道：“作为灵仙，最根本的一点应该是不对殿下有任何隐瞒吧。”
“不，诚实不是你们的第一职责，”部长大人断然否定，“作为灵仙，最重要的工作是为菊和一文字殿下解决问题分担烦恼，而不是把难题扔给殿下来判断吧。若是光靠诚实就能成为灵仙的话，那能成为灵仙的就太多了。”
太阴喃喃自语道：“我们……是在为菊和一文字殿下解决难题？”
“难道不是吗？”源有惜蓝眸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彩，“说实话有什么难的，不用想象力，也不用背负什么道义的压力。这个世上以说实话为借口而把问题丢给别人的事情太多了。这实则是另一种自私！真正的大义，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使自己背负沉重压力的人么！”
这句话似乎给了阵印中的两人当头棒喝，兄弟两人尽皆露出震撼之色。
卓越然不由侧目：我的天，她居然还真的包装出了如此高尚的理由！
太阴和太阳对望了一眼，神情万分纠结，最后缓缓点了点头。
鼬侧首看了看卓越然，淡淡一笑：“看来，我们都不用死了呢。”
卓越然“嗯”了一声，心道：果然，能和部长大人站在同一立场真是万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