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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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旁蠕动爬行床榻的猩红独眼，没有在床上发现目标，便开始搜寻。
没想到忽然出现一块暗布遮掩所有视线，这只半人高的蠕动独眼吓得攀上墙壁想要逃窜出屋。
秦曙见状，连忙探手擒住攀附天花板的软体物体，掌心拽住布，挥拳痛击，身形犹如倒挂的灯坠，视线看向瑟瑟发抖的小纸偶，无奈出声：“拜托，这种时候别发呆，行嘛？”
“哦，好的！”秦小宝闻声，随即鼓起勇气探近恐怖跳动红眼，小心采取它的组织细胞进行数据分析，检验暗物质数据成分来源。
没想砰地一声响起，红眼慌不择路径直撞破窗户，顿时玻璃碎片洒落满地。
“秦曙！”秦小宝眼见秦曙被带着跳下高楼，惊吓的赶紧爬到窗台，探头向下察看情况，“秦……！”
“嘘，大半夜别扰民啊！”秦曙单手攀住窗台边沿说着，而后视线看向楼下黑漆漆的一片，已然搜寻不到踪迹。
那只怪眼从九楼跳下去，没有当场摔成肉酱，竟然不见踪影！
而与此同时，各楼道用户惊醒，灯光陆续亮起，秦曙只得爬回房间，视线看着屋内满地狼藉碎片，低声叹道：“这家伙破坏力不一般呐。”
“它的报告出来了。”秦小宝坐在一旁展示检验成果唤。
秦曙观看秦小宝检测的数据分析出声：“独眼的暗物质比流氓体内存在年份长很多，而且已经属于微弱晶体，难怪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可惜放走了它，不然就能直白采取暗能量晶体。”
“放心，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更何况我在那块布上抹了些东西，他绝对不好受！”
语落，秦曙困顿的起身收拾更换床单，而后躺尸般的钻进被褥。
秦小宝看着四周破坏景象，视线停留在脆弱的天花板，弱弱出声：“我们不先收拾房间吗？”
“明天找保洁公司吧，现在当然是睡觉最重要。”说完，秦曙抬手把秦小宝抓进被褥，眼睛一闭，呼呼大睡！
一夜睡到天光微亮，小区楼下聚集着警车，居民们议论昨晚的怪响。
警察上楼查询昨晚异常情况，敲门声持续响起，九楼909户却无人应声。
“奇怪，难道里面没有人吗？”
“可能是吧，这片是老小区，连电梯都没有，更何况顶楼是9楼，估计能搬的都搬走了。”
话语声停歇，外面脚步声渐渐走远，秦曙困顿的翻身，只觉光亮刺眼的很，掌心摸索出声：“秦小宝，你又躲哪去了？”
从床下爬出来的小纸偶，害怕的出声：“秦曙，我在这呢，警察叔叔来抓人啦，怎么办？”
“你跟我混了这么多世界，胆子未免太小了吧。”秦曙指腹弯曲弹了下它的小脑门，打趣道。
说话间，秦曙看向满是破败景象的房间，视线惊讶的落在天花板缝隙，感慨出声：“哇塞，我说怎么感觉房间亮堂好多，原来竟然开了道天窗！”
昨晚秦曙睡觉前没开灯，所以根本没发现，看来这情况保洁公司恐怕没法处理，怎么也得找装修公司。
幸好住的是顶楼，否则昨晚楼上的邻居，恐怕会以为地震。
早间秦曙洗漱干净出屋，抬手系着围巾，从楼道到大厅，只见一些警察还在检查搜寻。
外面的风又冷又大，不过好在出了太阳，至少观感上暖和些许。
秦曙打算从小区外面找家粉店解决早饭，结果还没出大厅，便看见一位眼熟的知性女警官。
“这栋小区的住户，你们查问的情况怎么样？”宋栗询问。
“目前为止，居民们没有人看见昨夜到底是什么东西摔下楼。”一警察上前回话。
宋栗微蹙眉，视线转而看向地面明显的凹陷，周围散落玻璃碎片，随即仰头查看住户门窗，却发现这栋老小区有不少窗户破损，未曾修复，蹙眉道：“你们有挨家挨户检查过吗？”
最近风大，不仅老旧窗户容易破损，有时广告招牌亦很容易倒塌。
“因为没有确立命案，不得擅自入屋搜查，所以只能敲门问话，只是有些没有人在家或者无人居住，所以还在陆续核查。”
“那就辛苦大家了。”
宋栗鼓励的说着，随行的警察尊敬的应：“不辛苦，宋警官昨晚一直在查银行劫匪，怎么会来询问这件高空坠物报案？”
“我顺便路过看见同事办差，所以来询问情况。”宋栗交代几句，便欲离开。
视线轻转，宋栗忽地看见一个年轻女生正好出小区巷道，从背影来看瞧着不过二十出头，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莫非，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此时感觉到背后注视目光的秦曙，不慌不忙的进入一家粉店出声：“老板，来两碗加煎蛋加辣的汤粉。”
“好咧！”老板应声忙活。
秦小宝从口袋悄悄探出脑袋，馋嘴的唤：“好香呀！”
话音未落，秦曙眼疾手快的把秦小宝按回口袋，视线看向粉店招牌倒映入店的女警官，心生不妙！
宋栗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跟着进入这家店面，目光落向青春靓丽的女生，而后选择隔着一张桌的对面观察，唤：“老板，来一碗清淡的汤粉。”
这种怀疑的感觉，或许可以称为多年做警察的直觉。
而秦曙几乎一抬眼就能看见对面女警官，心里止不住犯嘀咕，只得出声：“老板，我的两份汤粉打包带走。”
“好。”老板从柜台里拿出两份包装盒麻利动作。
不多时，秦曙付钱找零，而后提着两份汤粉出店。
宋栗并没有跟随动作，而是等着老板端上汤粉，方才出声：“你好，刚才那个女生付的钱票能不能更换给我？”
老板困惑的看向这女警的衣着，配合的应：“好。”
随后宋栗得到女生付的钱票，一张整额的百元大钞，或许可以用来查证银行丢失金钱编号，用以对比验证自己的猜想。
而此时店外阴暗小角落里录像的秦小宝，飞快离开粉店。
寒风瑟瑟的天桥，秦曙咬住浸泡汤汁的煎蛋，目光观看秦小宝录像里的女警官动作，饶有趣味的出声：“她，是怎么怀疑到我？”
秦小宝吸溜汤汁，含糊不清的应：“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抓我们去吃牢饭？”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留下证据。”秦曙又不是不知道银行钱币有编号纪录，那张纸币是流氓钱包里的余额，所以跟银行卡里取出的钱没有半点关系。
天桥之下的车道堵塞，拥挤不堪，鸣笛声持续响起。
午后回到警察局的宋栗，核实钱票来源，并非银行丢失金额。
“宋警官，那句话的录音，警察局参与任务的成员都已完成。”一警员入内播放录音展示。
全程听过一遍完全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宋栗很是不解，指腹敲击桌面，思索出声：“看来那人不是警察局的成员，至少可以排除内奸，昨夜安排调查的其它事有什么异常吗？”
“那种气偶是常见款式，而摊贩多是流动出售，难以找齐全，目前已知记录买卖的人员都没有疑点，不过银行清点缺失的金额数目为3000元，而且都出自同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的户主是谁？”
警员摇头应：“这张卡的户主出国两年，我们联系时才得知银行卡两年前就丢失，所以线索断了。”
宋栗双手合拢，思索道：“别灰心，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线索，银行卡丢失可能是偷盗惯犯所为，最近有什么流氓团伙异常的吗？”
“这些人昼伏夜出，又时常躲着警察，目前没有什么消息。”
“行，你们都熬了一宿，早点回家休息吧。”
警员点头应：“是！”
宋栗看着人出办公室，掌心握笔描绘画像，而后抬手拿起电话拨打，嘟声响起，出声：“李警官，今早的高空坠物案查的如何？”
“现在没有消息，目前怀疑可能是强风意外或者小孩的恶作剧，宋警官难道有什么发现？”
“我有一个关于老小区住户的画像，麻烦查查她在老小区的住所情况。”
“没问题。”
午后四点钟宋栗驾车来到老小区，迈步穿过巷道，目光看向909窗户，随即进入小区。
脚步声响起楼道，宋栗气息平稳的来到909，还没抬手推门，这道崭新的铁门，突然间从内推开。
只见装修人员忙进忙出，秦曙偏头意外的看向找上门的女警官，主动上前出声：“警官好巧，早上粉店才遇到，有事？”
“是啊，没想到你住在这里。”宋栗装糊涂的说着，视线落在房间内里陈设，窗户更换一新，就连天花板都拆除成露天窗，看来是个大工程。
秦曙不遑多让的应：“9楼这么难爬都能巧合，可惜现在房间太乱不能请警官喝茶。”
“没关系。”宋栗看着眼前年轻靓丽女生从容不迫模样，直白出声，“昨晚你有听到什么异响吗？”
“有啊，最近风大，窗户哐啷响个不停，所以吵得很晚才睡，今天特意更换窗户。”
“除此以外呢？”
秦曙摇头应：“没有。”
宋栗轻挑眉，目光看向女生，进一步试探：“你昨天去过城村巷道西侧。”
这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秦曙暗自深吸了口气，只得顺着应：“是啊，那会我正跟男朋友约会，还买了可爱的气偶呢。”
“年轻人的生活真丰富，不知那气偶呢？”
“当时风太大，我不小心失手，所以就飞走了。”
宋栗抿唇看向回答滴水不漏的女生，暗想真有这么巧合的？
随即，宋栗紧接询问：“你方便透露男朋友的姓名住所吗？”
这话一出，秦曙瞬间头都大了。
秦曙脑袋里疯狂搜寻自从进入这个世界遇到的人，点兵点将，最终决定倒霉蛋人选！
“他、他是学校助教。”
那个衰神，绝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可此时秦曙并不知道，自己的随口一言，往后却一语成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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