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窥伺（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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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3.11 阴
我昨晚又做梦了。
我梦见我回家见到了外婆，她说要带我去看病，我们就去一家医院里看病。
给我看病的医生有点帅，而且人也很有耐心，拿出大量时间给我问诊。
我问他我得了什么病，他只是笑笑，说我没有生病。
我虽然不信但是也没有追问下去——我没有这个习惯。
后来外婆带我回家，临走时他向我挥挥手，我看在眼里，行为上却没什么回应，只是任由外婆牵着走。
回到家，我照常在屋里写作业，等待着外婆做好饭招呼我去端菜。
但是今天外婆的速度尤其慢，我都写完作业了也没听见她喊我，我感觉奇怪，走到厨房去找外婆，发现她在偷偷哭。
我有些不知所措。
外婆见到我来了，连忙用手在脸上胡乱擦几下，招呼我端菜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外婆一直在夹她面前那盘菜，夹到葱也吃，夹到姜也吃，夹到辣椒头也吃，看起来魂不守舍。
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她碗里，说“外婆，吃菜”，她才恍若初醒，变得正常了些，回夹了一块肉让我也吃。
吃完后，外婆没有立即洗碗，我就自觉收拾碗筷准备去洗碗，但是外婆拉住我让我放下东西。
我听话放下，被外婆拉到身边，听她讲过去。
外婆续续叨叨讲了很多，有爸妈的过去，她自己的过去，以及我的过去。
外婆续续叨叨讲了很久，讲到碗筷上的残渣都干了，饭菜也变得冰凉。
不记得是几点，外婆终于干完了所有的活准备上床睡觉。
我记着外婆神不守舍的模样，早早抱着枕头来她屋里躺床上把被窝捂暖。
外婆问我今晚要不要跟她一起睡，我点头说好，我们祖孙就并肩躺在床上聊天——只是外婆还在讲过去，我偶尔应和两句。
讲着讲着，外婆就哭了，说她想我外公和爸妈了。
外公在地下睡觉，爸妈在城市里打工，近几年都毫无音讯。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外婆，只能搂紧她。
外婆太累了，讲故事讲睡着了，抓住我的那只手握得很紧，我没有去挣脱，另一只手覆上外婆的手，也睡着了。
可是一觉醒来，我并没有回家，也没有见到外婆。
2024.3.12 阴
我有点害怕那只猫，害怕它的叫声出现在我耳边。
它叫得明明很正常，可是我总感觉它下一秒会扑上来抓伤我。
希望它别出现在我们寝室门口了。
2024.3.13 阴
这两天我一直牢记关窗锁门，虽然走廊上还是时常有叫声，但似乎再也没有靠近过我们寝了。
谢天谢地。
2024.3.14 阴
昨晚的叫声很可怕，时而短促时而悠长，我还听见了有什么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声音。
是什么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不敢多想，今早去跑操时看了眼，楼梯没有任何异常。
今天也没有听见班里女生讨论这件事，难道又是幻听?
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幻听?
但我希望是我幻听。
2024.3.15 阴
今天的叫声也和昨天一样。
但是我听出来了，应该是两只猫在打架。
也许昨天也是它们在打架。
猫有肉垫，摔下楼梯应该也不怕——都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不过……
不是说□□或生育吗?
打架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