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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   老刘一句话给原本紧张的气氛给缓和了不少,他一直是这样的,吓死人、笑死人他全包,一条都不带跑的。

      老刘蹙额,浓厚的眉毛聚拢在了眉心的位置,他长得帅气,浓眉大眼的,但是师娘好像从来不给他修眉,不知道是他不乐意还是师娘懒得给他修,他们也懒得去猜,老师们的八卦他们都喜欢听,唯独不打探老刘的。

      不好奇是假的,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太爱炫耀了,根本用不着他们打听,他自己全做成PPT了。

      “你就说好不好看吧?蒋山山严选!”余书礼拽住两个衣服边,把衣服拽到飞起:“哇塞塞,好看!”

      “余书礼你怎么还带出卖呢!”蒋山开玩笑道:“穿上这件应援服,师娘看了笑哈哈,领导看了把奖发,如何呢老刘?”

      老刘一听师娘看了笑哈哈就已经满意的不得了了:“一群混账丫头小子,老刘也是你们叫的?”

      “行,我们叫不得,小刘哥哥~”闻锦德恶心别人有一手,他眨巴眨巴眼,眼睫毛跟合欢花似的:“那我们应该叫你什么呀?”

      “滚蛋!闻锦德你知道吗,这么多学生里面我最烦的就是你。”老刘故意把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的补充:“还有余书礼。”

      “吵归吵,骂归骂,别拿我给闻锦德当垫背啊。”余书礼也不站了:“还上不上课?你们两个一人当误一分钟,咱班这么多人,他一分钟,你一分钟的,加起来就是一节课,咱直接下课不好了。”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老刘推一下他鼻子上的黑框眼镜,吸了吸鼻子,开始了上课前必做的事儿,就是找他的“错题本”。

      那是一个粉色的皮革本,上面还有烫金的工艺,本子很大很大,他已经教了五六年的书了,这个本子一直在更新。

      余书礼上了他几天课就发现了一件事儿,老刘上课从来不看书,就抱着他的这个本子,无论他拿了多少资料那都是摆设,他从来没有翻开过。

      风的速度很快,还没几个钟头就扒光了树的遮羞布,只留下那似坏死的骨头的枝干。

      秋天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好像是世界末日,余书礼趴着桌子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两根手指落到了他的脑门上,一片阴影落到了他的视线范围内,跟着阴影一起来的还有一双手以及另一个脑门。

      他不看都知道是谁。

      除了小闻大夫之外还能有谁?还会有谁?

      “小书书,发烧了啊。”闻锦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体温计,甩好后拉起余书礼快要坏死的胳膊,就把手伸进他的腋窝下面:“夹好了,我每天就这样盯着你看,你说你是怎么发烧的?”

      说话也不当误他手忙着,闻锦德的口袋是动画片彼得兔里白兔子莉莉的百宝袋,真的啥都有,一个三角小闹钟被扔到他的桌子上:“你背着我偷偷脱衣服了,还是喝凉水了?”

      余书礼的免疫力很差,感冒发烧来的容易,去的难,一个小小的感冒都有至少吃上半个月的药。

      “没。”

      “还没呢,都蔫成什么样了?你看着时间,我去给你冲个退烧药。”闻锦德没好气的撇他一眼,拎着他的水杯出了门。

      要不是闻锦德还是说话这么冲,要不是班里乱哄哄的,他是不会怀疑死亡和他的距离是没有距离的。

      田酥福离的近,刚开始只是以为余书礼是昨天熬夜了,今天上课没精神在补觉,闻锦德一说,她突然感觉坐在她前面的是的蒸笼上的包子,浑身都是热气,软趴趴的经不起捏。

      “余书礼你严不严重啊?要不要我去帮你跟老师请个假?”

      “不用了。”余书礼有气无力:“闻锦德会帮我请的。”

      “哦好,你多注意休息。”

      “谢谢。”

      不一会闻锦德就拿着余书礼的保温杯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倒好感冒药冲剂,又半蹲在余书礼的课桌旁边:“先喝药,喝完我们就回家啊,我已经跟老刘说过了,你回我也回。”

      余书礼捧着杯盖直接就是往下灌,给一口闷了:“怎么样?感情深不深?”

      闻锦德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再他鼻梁骨上蹭了蹭手指:“我看看体温计。”

      “敖。”他差点忘了。

      幸亏有个给他操心的,要不一会儿可就要踩玻璃渣子,玩水银了。

      闻锦德蹙眉吁嘘,41.3摄氏度,鸡蛋打头上能熟:“你干啥了?烧成这样?你这是焚书坑闻!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看余书礼没有半分自责样闻锦德是又担心又好笑:“走了,假条在我手,小闻书书的都有。”

      “别贫了,再说死这了。”

      “我带你去打屁股针哈。”

      “你有病吧?我挂吊瓶。”

      “多大了还怕打针呢?”

      “这和多大有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

      田酥福这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了起来:“不对啊,这俩不是不对付吗?闻锦德怎么对余书礼这么亲?”

      “敖!”她怎么就是想不通呢,田酥福在自己手上拍了一下,终于得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欢喜冤家!”

      就是这样!甜甜你就是天才来的吧!

      余书礼的身体一直很差,从小到大身上大大小小的病都没断过,他是不生病还好,一生病就好不了的那种体质,没少和针头打交道。

      偏偏他还是怕针的那号人,看见针就腿软还怕,可惜了他不是女孩了,他上一次挂吊瓶的时候旁边的小姑娘和他一般大,不光怕针,还怕疼,针头还没碰到她的手眼泪就先掉出来了,嘴里还一直说慢点慢点疼疼疼,诊所阿姨还哄她,一针扎下去直接给小姑娘扎吐了。

      不是他想吐才说自己不是小姑娘可惜的,可惜没有医生护士大夫啥的哄他。

      那小姑娘应该离他们挺近的,余书礼不是第一次见她了,这不刚走进诊所她又在——不是!又来!搞聚会呢搁这?

      “hello,打吊瓶呢?”余书礼进去就先打招呼,小姑娘一听声音秒认出他。

      “小书?你也来打针啊?”女孩名叫迟暖,她和余书礼像商量好的一样,一起打吊瓶的次数不在少数,第一次碰见她睡着了还是余书礼帮她叫换的。

      “你们俩搞的,真有意思,在诊所一直碰面很高兴?”闻锦德赶紧去叫了医生说明情况,诊所看病的都是小病,每天发烧咳嗽的更是多的不能再多了,看到闻锦德之后他往外看了一眼:“多少度?”

      “41.3,吊瓶吧,弟弟怕屁股针。”

      “三瓶啊,两瓶大的一瓶小的,先去拿个加热包。”

      “行,大夫再给我灌个热水袋吧。”

      “热水袋在桌子上自己灌一下哈。”

      他们住在小县城的边缘,大夫都互相认识,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是从小就是每一次生病都会去最近的诊所,可能是时间原因,他们每个人的身体细胞都开始产生依赖,除了这个医生,谁都治不好。

      这像是一场巨大的阴谋诡计,让离这一小方田地的人,会在不舒服的时候,念起这个“无所不能”的诊所大夫。

      这个大夫已经是50岁的高龄了,按说早该退休了,她打针是附近出了名的疼,一说那个白衣天使,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挥挥手漏出疼痛的表情,她的名字像是针头一样,刺进血肉里,一听就疼:“白衣恶魔还差不多”

      刚好她还姓白,大部分人都喊她老白,白衣天使是她的微信昵称,当然也不只是昵称。

      闻锦德对他们诊所的结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别说让他找加热包了,让他找药他都能找得到!他极其熟练的撕开包装就往兜里扔,然后极速的去灌热水袋,加热包热起来需要时间,配药根本要不了多久,刚开始挂水还是需要热水平替一下的。

      “这次老白有没有给你扎吐啊?”余书礼他俩已经唠起来了,只要不是打屁股针他是丝毫不慌,现在已经淡定的翘起二郎腿了。

      “不是我的英雄事迹已经传到你的耳朵里了吗?”迟暖眼睛大大的眉毛挑起来的时候显的她的眼更圆更亮了,活像一颗沾了水的蓝莓。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让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真的。”

      迟暖也是毫不吝啬的伸手给他看:“两个手上扎了10多次,最后没地方可以下针了,老白要给我扎脚我不同意,然后扎了手腕。”

      “哇塞。”这针眼多的已经到了可以感叹的程度了,谁敢想这还只是一次扎的:“你咋做到的?”

      “不知道啊,我本来就怕针怕疼,那一天直接给我扎吐了,我哭着老白扎着,当时给它吓得手抖。”

      “你比老白恐怖。”

      “真恶魔。”闻锦德接上话,顺手把热水袋塞给余书礼:“你是魔丸吗?”

      迟暖不用看都知道他们的互动流程:“你灵珠?”

      “stop!可别!不cp可逆不可拆。”

      ?

      “他咋这么莫名其妙?”

      “你还不知道他?他比爆笑虫子等级高。”

      迟暖点头肯定。

      闻锦德手直接捏住余书礼的脸晃哒,小的跟啥似的:“小书书不厚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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