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雪柳摇春寒

4、四·海的心跳.

　　三周之后,寒海一中迎来了考试。
　　“怎么办!?考不到指定分数我妈会宰了我的！！！”上完厕所，回到教室，黎诗婳挽着白巳竹的胳膊，左右摇晃着。
　　“等会儿就要去指定教室了,你先看我的笔记吧。”自己竹坐回座位,将课本拿出,递给黎诗婳。
　　是一本语文课本。
　　“第一科是语文,你先看。”
　　“那你呢?”
　　“早会了。”边说,她边复习历史。
　　早知道不问了,真的很虐人心态欸!黎诗婳边翻着白巳竹的语文课本,边想。
　　她瞅了瞅一旁的椿曌笛,文文静静的,白皙的手指跃动,一支圆珠笔被她转得飞快。
　　再看看椿曌笛的前桌陈继渊，也在认真复习，黎诗婳她彻底破防。
　　凭什么大家这么厉害!?进化不带我!?
　　……
　　“请同学们回到各自考场,准备考试,请同学们回……”广播响起,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到各自的考场。
　　白巳竹下意识看向楚清流，四目相对，她的目光迅速收回。
　　楚清流看见她收回的目光,心中一紧。
　　我什么时候可以与她并行。
　　楚清流像是在自问,又像在自嘲。
　　他边沉思着,边走。
　　白巳竹和楚清流在同一间考场,按座位号坐,楚清流坐在白巳竹的斜后方。
　　白巳竹的桌上放三支笔,一支圆珠笔、一支铅笔。
　　楚清流也一样。
　　这一次,我一定会超越你，楚清流。
　　这一次,我还想和你的名字在一起,白巳竹。
　　……
　　“语文科考试将开始,请同学们清空桌面,将与语文有关的书籍放至讲台,监考老师逐一排查。”
　　一名监考老师在排查时走进考场，将一沓试卷放在讲台上。
　　“这一次是不同年级一起坐,不允许交头接耳、互传纸条,严禁考场作弊！！！被我抓到的,记过、扣分、检讨！！！”
　　发完卷后,广播刚好响起:
　　“语文考试开始,请同学们填写好个人信息后,立即考题。考试时间120分钟,请同学们注意把握时间。”
　　听到广播,大家都开始答题。
　　楚清流写完一页,抬眸看向白巳竹。
　　她的睫毛很长,清晨微光透过考场的窗洒进考场,她的肩上撒满阳光,睫毛的剪影撒在试卷上,白皙的手握着一支圆珠笔,此时在飞快地写着。
　　她睫毛颤动,眨眼的时候,如同蝶翼扇动,蛊惑人心。
　　白巳竹,不仅仅是她表演、展示、登场的时候美,还有一个个极小极小的瞬间,垂眸、写字、转笔……
　　看着白巳竹，他将答题卡至作文那一面。
　　是一道半命题作文——
　　《他她如( )，( )了我的心房》。
　　看着白巳竹,他心中有了答案。
　　楚清流握笔写下题目——
　　《她如阳光,撒满了我的心房》。
　　看着题目,他笑了笑,便继续写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白巳竹,也在看着作文题。
　　良久,她提笔写下题目：
　　《他如月光,洒在了我的心房》。
　　她是他心中灿烂的阳光,他是她心中皎的月光。
　　……
　　周四一整天都是考文科,周五则是理科。
　　周五考完,全体解放。
　　考完后，楚清流立在考场门口白巳竹。
　　见她出来,楚清流便跟在她后面。
　　想和她一起去看海。楚清流想着。
　　“今天你爸妈不家对吗？”楚清流问道。
　　“嗯。”
　　“去看海吗?”
　　“去。”
　　“走吧。
　　“我帮你拿书包。”
　　楚清流拿起白巳竹的书包,很轻。
　　他们慢慢走着,一路无言。
　　……
　　寒海一中的对面,是一片海。
　　不过还隔着一段路。
　　过了斑马线,海风扑面。
　　浪花拍落在沙滩上,波澜壮阔。
　　雪白的浪花盛开、枯萎,一朵朵、一幕幕,浪漫而又盛大。
　　如我对你的爱,浪漫而又盛大;又不一样,我对你的,漫长而又持久。楚清流看着她,心中如海般翻涌。
　　“海风好舒服啊。海浪也是。”白巳竹轻轻走着，任凭海浪打在鞋上。
　　“嗯,像海的心跳。”——
　　像我见到你时的心跳,像我遇见你时的波澜壮阔。
　　楚清流凝望着她,久久不移眼。
　　“海的心跳吗?”自己竹捧起海水,海水清澈见底;少女明媚干净。
　　海的心跳,就像我现在的心跳,与你并行的心跳。白已竹凝望着清澈的海水,想着。
　　“看，夕阳。”楚清流对她说。
　　“真美。”——
　　对啊……就像你一样。楚清流在心中接过话，看着夕阳，看着她。
　　“你有什么愿望吗？”
　　“看海。”——
　　和你一起。白巳竹在内心补充着。
　　“我也是。”
　　“……
　　“我感觉自己像海。”
　　像海的心跳。
　　海的心跳,是你我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