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的愿望》ketsu洁

2、怕你出事罢了

　　　　父亲的去世，家里的债务，让她跟随舅舅来到青樾，那年她16。
　　“艺昂！快起床了！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 宋蘅刚刚买完早餐回来。
　　洗手间内，许艺昂探出个脑袋看着宋蘅，正刷牙呢。大量的泡沫充满了口腔，根本说不了话。
　　“*#@*##” 但是能发出声音。
　　宋蘅脸上透露出一个“？”
　　可惜发出的声音是外星语，根本听不懂。
　　许艺昂走回洗手间，漱了口，用毛巾擦了擦，走出洗手间。
　　坐在桌子前吃着油条，宋蘅一直看着她，许艺昂感受到目光，抬头看他：“是需要我再调整一遍我刚刚说的吗？”
　　宋蘅苦笑：“那倒不用了。”
　　吃到一半，宋蘅还是忍不住发问：“艺昂，如果有人在学校里欺负你，你会怎么办？”
　　许艺昂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忍着。” 说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宋蘅无语的眨了眨眼：“你咋这么窝囊？”
　　许艺昂一脸无辜：“这叫窝囊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宋蘅无语的表情再次出现：“别人欺负你你要反击的啊！你都受欺负了还讲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宋蘅讲的有些激动。
　　许艺昂想了想，开口道：“与其争辩这些，还不如想想那天晚上吃什么。”
　　宋蘅彻底被许艺昂打败了，但还是要心平气和的给她讲：“受到欺负了就反击回去，不要怕，有什么事舅舅在呢。”
　　许艺昂对上宋蘅那炽热的眼神，再加上这么暖心的一句话…
　　“不用，忍一时风平浪静。”许艺昂淡淡说道。
　　宋蘅，out ?

　　吃完早餐的许艺昂回到房间，对着镜子扎起高马尾，穿上校服，背上书包，调整好校服上的校徽。
　　桐安中学，许艺昂。
　　“舅舅，我走了。” 许艺昂与宋蘅道了别。
　　“注意安全！”

　　出了家门，许艺昂一路小跑到公交车站，等了一两分钟，公交车来了。
　　上了公交车，选了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许艺昂心里有些小紧张，因为她马上就要踏入新的环境了。
　　从踏进校内的那一刻，许艺昂就一直环顾四周，学校坏境还不错。
　　许艺昂踏进教学楼的那一刻，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捏紧书包带，一边走一边寻找自己的班级。
　　高一（12）班，到了。
　　许艺昂走进教室，她扫了几眼，已经有很多同学落座了。
　　“同学，进来找一下你的座位吧。”讲台上坐着一位老师，性别男，看着年纪不大，从头到尾看上两秒，只会觉得穿搭很土。
　　许艺昂走上讲台，微微弯下腰，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这个。” 许艺昂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名字，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带来一丝温暖。
　　许艺昂收拾着书包，进教室的同学越来越多，她时不时抬头看两眼。
　　教室里喧闹的声音吵的耳朵疼，不一会儿，进来的同学瞬间快占满了整个教室。
　　许艺昂转过头看向窗外，夏天的树木枝叶繁茂，树叶呈现出鲜亮的绿色，充满了生命力。
　　“哈喽同学。” 一道柔和的声音传入许艺昂耳中。
　　是一位面容干净，五官精致的女生。
　　许艺昂微笑着回应：“你好。”
　　女生坐在许艺昂旁边，俩人成为了同桌。
　　打完招呼后，气氛开始尴尬起来，许艺昂神态自若，笑容自然，率先开口道：“许艺昂，你呢？”
　　女生面带微笑，眼神平和：“于晓晓。”
　　许艺昂点头表示记住了。
　　随后，喧闹的环境中忽然听见有两声清脆的拍手声，是坐在讲台上的老师。
　　“欢迎各位同学来到桐安中学，我呢，是你们这一年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我姓杨。”
　　讲台上一直坐着的老师站了起来，拿起粉笔面向黑板，在正中央写下两个大字：“杨洵”
　　粉笔扔进粉笔盒，拍拍手上的粉末，面向同学们，准备再次开口讲话…
　　3、2、1！
　　“报告！” 一声报告喊的是出其不意，喊的是铿锵有力。一秒，只需要一秒，教室内的同学们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站着的一位迟到的选手。
　　杨洵看向这位迟到的选手，走到他身边：“同学，你有表吗？”
　　面对老师的疑问，这位选手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老师很友好的将胳膊一抬，示意让他看自己手腕上戴的表：“现在是8：15，同学，这15分钟，多吃个鸡蛋也够了吧。”
　　杨洵质问的眼神快刺进这位同学的身体里了，像严刑逼供似的。
　　同学咽了咽口水：“老师，没赶上公交车。” 眼神闪躲，说话带有一丝紧张。
　　杨洵收起那副吃人的样子：“行了，第一天开学先放过你，来看看你坐哪。”
　　这位选手终于扛过来了。
　　杨洵继续讲：“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发给大家人手一份的校园手册，大家都仔细看，记在脑子里，千万别犯错！记大过是非常严重的。希望大家不管是在班级里还是在班级外，都要和平相处。不讲那么多了，都看看刚发在手里的校园手册。”
　　许艺昂反复观看这份校园手册，上面包含了各种大忌，学校里会组织的一些活动等等。
　　过了大概三分钟，杨洵又开口讲话了：“大家看的都差不多了吧？现在来统计下人数，都看看各自身边有没有空位。”
　　像是命令一般，杨洵说完，教室内的同学们就又躁动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看看你，我看看他。两人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便戳中了笑点。
　　“身边有空位的举下手，我看一下。” 杨洵及时制止了这场躁动。
　　许艺昂静静的看着，她数了一下此刻举手的同学，三位。杨洵按照座位表上的名字一一对应。
　　此时，下课铃声响起…
　　“先下课吧，参观参观校园。”
　　下了课的校园充满活力，同学们都非常积极地走出教室去参观校园内的景色。许艺昂却不想动，她趴在书桌上，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转过头，闭上了眼。
　　“你不出去吗？”
　　一道声音打破了许艺昂散漫的时光，她先是睁开一只眼，随后另一只眼也跟着出现，更多的像是在wink。
　　“不想。”
　　于晓晓看着许艺昂，没有再说话，转头走出教室。
　　许艺昂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冷淡，可是人已经走了。

　　幸好一会儿不放学，还有回旋的余地。
　　许艺昂面露难色，心想：
　　“应该不会记恨我吧…”

　　“上课了上课了，你漫画书藏起来啊！”
　　“知道了，你那本小说我借给我后桌看了。”
　　许艺昂瞟了一眼，他们开学第一天…就已经混熟了吗。
　　她突然想到自己初中，那个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可她习惯了，觉得这没什么。

　　“同学，一起吃饭吗？”
　　许艺昂刚往嘴里扒拉两口米饭，就听见自己头顶上有道声音，她抬头，是一位长相很甜美的女生，仿佛是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最灿烂的花朵。
　　是花朵，但花粉有点多。
　　刺鼻。
　　许艺昂看了两秒，就打了个喷嚏。
　　女生身上的香水味很重，重到许艺昂觉得自己餐盘里的饭都是这个味。
　　她还是笑着对女生礼貌回应道：“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吃饱了，你坐在这里吧。”
　　许艺昂起身，刚要把凳子收拾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许艺昂往笑声出处看去，许艺昂不近视，所以看的很清楚，那几个女生的眼神里透露着恶意，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她们拿手指着许艺昂从上到下，让许艺昂很不舒服。
　　就当没看见好了，她一贯的作风。
　　端起餐盘就想走。
　　“喂，我看你也没吃多少啊，怎么？非要让我郑重的邀请你吗？一起吃个饭而已，要不要这么装？”
　　旁边这个要求共进午餐的女生开口说话了，可是好刺耳。
　　许艺昂怔了一下，她不理解为什么，吃个午饭遭这罪。
　　许艺昂还是打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旗号来劝自己：“可我真吃饱了，同学，你还关心我吃了多少，费心啦！”
　　她留下一抹微笑，眉眼舒展，像是月光撒在花瓣上，带着淡淡的柔情。

　　那件事最记忆犹新的或许就是那几个女生的眼神吧。

　　许艺昂看见于晓晓走了进来，立马做好准备道歉，于晓晓拉开凳子，准备坐下。
　　“于晓晓，我没叫错吧？”
　　许艺昂刚说出口又后悔了，她怎么不叫的亲切一点？？
　　居然直呼人家大名……
　　于晓晓明显怔了一下，扭头看向许艺昂，眼神里是柔和的。
　　“没，没有叫错。”
　　许艺昂笑了，她刚想开口说话…
　　“你笑起来很好看。”
　　……！
　　许艺昂心中先是“咯噔”一下，随后又像是被什么温柔的撞击了一下。惊讶与惊喜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就这样愣了几秒钟……
　　她回过神来，接着又是那一抹微笑：“谢谢，晓晓”
　　一个叠词，加上后面两个字“晓晓”，结果是不同凡响。
　　于晓晓的脸瞬间亮的像被窗外阳光照亮的湖面，眼里满是欢喜。

　　有时候，女孩子的友谊还真是简单速成，只需要一个微笑，就能开启一段美好的缘分。
　　许艺昂向于晓晓道了歉，她和于晓晓拉开了友谊的序幕。

　　“放学了，一起回家吗？”于晓晓问道。
　　许艺昂刚收拾好书包：“走。”
　　俩人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就停住了，原来于晓晓已经到了。
　　许艺昂还要再走上一段路，才能到家。
　　俩人互相说了“明天见。”

　　许艺昂想着自己这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忍不住嘴角上扬。
　　“原来交朋友也不是很难。”心里想着，嘴上偷乐着。
　　许艺昂走着走着，突然一阵风让她心里莫名害怕，尤其是在这种人很少的小路上。
　　许艺昂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没那么害怕，她找到了目标，小石头。
　　她一边踢小石头一边走，可她还是觉得自己被恐怖的氛围笼罩着，她不自觉的总是拿眼睛往两边瞟，生怕出来个什么奇怪生物。
　　她心想：“坏了，看的恐怖片在这个时候全灌进脑子了！”
　　她越想越害怕，干脆直接跑吧！
　　她迈开腿，大步流星地跑。

　　不行啊！体育不行。
　　许艺昂没跑几步路就停下来呼呼大喘气，许艺昂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扑通！”“扑通！”
　　她觉得今天运动量超标了，之前跑八百的时候可是第一名！
　　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她时常这么安慰自己。

　　“不怕跑出毛病吗。”
　　一句话冲破许艺昂的头脑，这道声音很清亮。
　　许艺昂这次没有瞟，而是用像两颗璀璨的黑宝石看向那个人。
　　是他。
　　他穿的是校服，是桐安中学的校服。
　　他就站在路灯下面，而她刚好在路灯旁边大口喘着气。
　　许艺昂看着他，他的五官精致得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眉眼间透着一股阳光的气息。嘴角微微上扬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亮了起来。
　　这条小路，黯然失色，但他的出现…
　　先不说别的，反正恐怖片的氛围是没有了。
　　很显然，许艺昂又被吸引住了。
　　“你也回家吗？”许艺昂问道。
　　“算是吧。”
　　许艺昂怔了一下：“什么叫算是？”
　　“就我一个人，算家吗？”
　　许艺昂想了想，开口回答道：“算，那是你自己的小家。”
　　他垂眸，似乎再思考许艺昂说的话。
　　“那次跟着你买的零食，真的都好好吃。”许艺昂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又一次开口道。
　　“那当然，从小吃垃圾食品吃惯了，自然知道哪个好吃。”
　　许艺昂摇了摇头：“不是垃圾食品。”
　　对方笑了笑：“抱歉啊，父母从小就给我灌输这些是垃圾食品，吃了会怎么样，我习惯了。”
　　“你的…父母吗？”许艺昂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艺昂觉得不该问，可她又忍不住问出口。
　　“是亲的，他们出国的出国，成家的成家，根本不会管我这个孤魂野鬼。”
　　许艺昂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大抵是在同情他。
　　“他们离婚，我跟了我妈。”

　　“所以我并不觉得那是家，那个家早在我小时候就被扼杀在老房子里了。”
　　他又开口道。
　　许艺昂看着他的脸，有明显的表情变化。
　　他的眼神从“恨”变成“无所谓”。
　　许艺昂一时不知怎么讲，但她知道，他需要的并不是敷衍的安慰。
　　“许艺昂，我的名字。”
　　许艺昂突然开始自我介绍，随后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昂贵的昂。”
　　对方笑了，站在路灯下，他双臂环抱，倚靠在路灯杆上，照得他头发丝都在发光。
　　“何禹橙”
　　“记住了！” 说出口时，她面带笑容，弯弯的眼眸恰似月牙，清甜的笑容在这一刻为这条小路带来了一阵春风般的温暖，风里裹挟着她的笑意，轻轻抚过。
　　连同身旁的人也不禁上扬嘴角。
　　奇怪，许艺昂没再跑步，也没有大喘气，可为什么…还是
　　“扑通！”“扑通！”
　　许艺昂不信邪地又拿手一直摸心脏的位置。
　　摸来摸去。
　　何禹橙看她这副模样，脸色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是刚刚跑的太急吗？”
　　许艺昂说不上来，她只是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很乱…很乱。
　　“应该是吧。”
　　何禹橙看着她的脸…
　　“好红。”
　　不禁吐露出心声。
　　她慌乱摸脸，抬头之际，正对上他的眼眸，更乱了。
　　何禹橙走到她正前方，他突然单膝跪地，脊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左手撑在膝盖上借力。她还未反应过来，右手已被他攥住手腕，整个人被拽得踉跄着趴上他温热的后背，他反手扣住她大腿后侧，使得她稳稳地放在自己后背。
　　这一顿操作下来可让许艺昂吓着了，连忙问：“这是干嘛？！难不成你要把我卖了吗？”
　　没等何禹橙回复，许艺昂接着又问：“光天化日之下还想要逼良为娼吗？！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在他后背上“活蹦乱跳”的。
　　许艺昂惊的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何禹橙背着她跑的气喘吁吁，许艺昂在他后背又不老实，但他又不肯放她下来。
　　“你先别动！幸好这离医院不远。”
　　许艺昂惊呼：“医院？！为什么？！”
　　这一惊呼可是把何禹橙耳膜震的不轻。
　　“我看到你特别不舒服，脸也很红，我怕你出事。” 何禹橙轻描淡写地说过这句话，可他浑然不觉她没再在他背上“活蹦乱跳”，而是安静了下来，看着他。
　　她忽然闻到有股清香，是他身上透出来的，淡淡的柑橘调，像刚拆封的香皂泡在柠檬水里。
　　是洗衣液吗？

　　“没什么大碍，就是猛地一下运动导致身体跟不上，多运动运动就好了。”
　　何禹橙：“那她脸红是为什么？”
　　“她没什么异常，只是缺乏锻炼，至于脸红，也没有发烧，可能是跑的过快了，导致心律不齐。”
　　许艺昂欣然接受了这个解释。
　　可何禹橙并不觉得：“她就算是跑的太快，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难不成后劲这么大吗？”
　　坐在对面的医生有些无奈：“她真的没什么事，多运动就好，倒是你，关心人家关心的这么上头。”
　　何禹橙一听这话，刚要开口就给憋回去了。
　　医生见状笑了：“好多人都看见了，你那么急地背着人家姑娘来医院，你们还穿着校服，年轻人恋爱啊。”
　　许艺昂急忙否认：“不、不是的，他是怕我出事才那么急的。”
　　“对啊怕你出事才这么急的嘛。”医生意味深长的笑道。
　　“不是，换成是谁他都会这么做的。” 许艺昂淡淡说道，脸部表情变化都让旁人看了去。
　　何禹橙在一旁看了她好久，直到她说出那句话。
　　他好像明白她脸红的真正原因了。
　　俩人出了医院，何禹橙率先开口道：“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
　　许艺昂却开口道：“今天谢谢你了，背着我白跑一趟，我身上没有带现钱，明天我会还你问诊的钱，送我回去就不用了，咱俩不顺路的。”
　　“这么说好像是的，只有那条小路才能碰面。” 何禹橙回道。
　　“钱就不用还了，道谢我接受了，毕竟我确实出了力的，对吧？” 何禹橙装腔作势，一脸“受伤”的表情说道。
　　奇怪，这个表情明明非常欠揍，但是在他脸上却意外的不想生气。
　　果然，脸生的好看有时候确实是“免死金牌”。
　　许艺昂看穿了他，便问道：“那你想？”
　　回答权交给了何禹橙，那必然是接住，并且好好地回答。
　　“请我吃个冰淇凌吧。”
　　许艺昂不解：“就这？”
　　就这？？
　　何禹橙微笑着说道：“离校门口不远的那家。”
　　许艺昂还以为会是什么狮子大开口，结果是小鸟出来觅食。
　　“那说好了，明晚放学校门口见。” 何禹橙转身跑步离开，还不忘回头挥手说了句拜拜。
　　“拜拜。”许艺昂也挥手回应了他。
　　许艺昂看着他的背影，少年的背影总是那么有力量。
　　校服下摆被风鼓成饱满的帆，影子在柏油路上拉成修长的游龙，每一步都在书写青春的莽撞。
　　和…少女今晚那种说不上来的心情。

　　“艺昂，你没事吧？昨晚没睡好吗？”
　　于晓晓看见趴在书桌上的许艺昂，不禁问道。
　　许艺昂黑眼圈加重了，满脸困倦的说道：“昨晚有事耽搁回家了，没想到回家已经那么晚了，被我舅舅说了一通。”
　　于晓晓好奇问道：“那你昨晚干什么了？”
　　许艺昂根本没多想说出这件事会造成什么后果，面对别人的好奇心，她抬起头准备全盘托出。

　　“你是说一个男生背着你跑到医院做检查？！” 于晓晓听完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艺昂嗯了一声之后，就引起了躁动…
　　“那你们是…情侣关系吗？！”
　　许艺昂听到有别人的声音，抬头看去，发现在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围了上来，除了不感兴趣的。
　　许艺昂扫视了一周，才察觉自己刚刚说的太尽兴，音量还不小，把这些八卦的全招来了。
　　许艺昂在想怎么把这个场子圆回来…
　　“许艺昂！教室外有人喊你。”
　　听见喊话的，原本围成一个圈的人们散了，看见门口好多女生，便又去凑了那里的热闹。
　　许艺昂起身走到门口，就发现人太多，根本挤不出去，说了好几句不好意思这才通路。
　　许艺昂看见门外站着的是何禹橙，又有点慌，因为刚才还在说他…但显然他们又不知道我说的故事里的男主角是他，应该没什么。
　　她又心里安慰自己了。
　　于晓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站在许艺昂身旁侧过头低声问：“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背你去医院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