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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   许秋白喝完水要下床,商寒立马去扶他,许秋白笑道:“我已经没事啦,医生也说好了。”

      商寒收回手,掌心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去找你就好了。”

      不打那通电话,在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就坚定地走过去的话。

      许秋白做出诧异的样子:“你道什么歉啊,是你救了我啊,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商寒垂下眼,没说话。

      许秋白挠挠脸,转了话题:“这是你的房间吗?”

      商寒点头:“嗯。”

      许秋白走出去,外头还有个客厅和阳台,一间房比别人的家还要大。

      外边夜色正浓,许秋白推开阳台的门,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他又立马关上了:“我还以为天亮了呢。”

      商寒站在他身后,穿着柔软的黑色常服,说:“你睡了两个小时。”

      吸入量不大,身体好醒得快,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许秋白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去找手机,看到温罗在此前发来了几十条信息,最近的一条是半小时前。

      ——你在哪儿?

      ——不是说好要回家的吗?

      许秋白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血液都僵了一下,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过零点了,今晚跨年啊,完了,他居然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他再吸多一点迷|药,保不齐现在一睁眼已经是大早上了,那不是更惨。

      房间里温暖明亮,许秋白快速回复完温罗信息,刚一转身,没料到商寒就在自己身后,距离有点近,他差点撞上去,一股淡淡的松香味绕过鼻子,许秋白不由自主凑近他的肩膀,出于职业习惯地动动鼻子嗅了嗅:“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内敛,沉稳优雅,纯净舒适,和外表冷傲的商寒不太一样,但这也正是他的内涵本色。

      商寒板正地站着,像军人在接受上级的指令,又像是只听话的大狗,他感受到这人说话时若有若无的气息拂过脖颈,拇指不自觉抠了下掌心。

      “今晚谢谢你了,真的,我又欠你人情了。”许秋白说,“这么晚打扰到叔叔阿姨他们了吧,我就先回去了。”

      商寒的眼半垂,暗蓝的眸子划过一抹失落,他尝试道:“不会打扰,很晚了,你的身体或许还没好,这里也有医生在,要不留下住一晚?”

      许秋白挠挠脸:“我现在感觉没什么了,医生也说我健康得很呢,没事的,谢了啊。”

      商寒没再说话,但肩膀似乎都耷拉了下去,像只得不到主人宠爱的大狗。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许秋白伸手拉开门,冷不丁的,门外两个人踉跄了下又立马站稳,表情有些来不及收,是一副偷听被发现后的做贼心虚样。

      许秋白:“……你们这是?”

      商情手很忙地挠挠这挠挠那,商莱咳了声,说:“担心你啊,小白哥哥,身体已经没事了吗?刚才那会儿可把我们吓着了,那脸白的哟。”

      商情恢复正常,道:“是啊,大哥突然抱着你进来,哭得满脸都是泪,刘医生衣服都差点来不及穿。”

      许秋白以为他在开玩笑,哈哈笑了一声:“他哭得满脸都是泪?”

      商莱语气如常,没有任何意外:“对啊,怎么了么?”

      商家人掉个眼泪而已,又不新鲜。

      可许秋白并不知道,他愣了,真的?商寒抱着他急得流泪?
      他完全无法把商寒和流眼泪联系起来,更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许秋白蓦地回头,看见商寒红着脸,依稀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名为窘迫的感觉。

      “你们要下去吗?是不是饿了要吃东西?”商莱问。

      许秋白呆呆回:“不是,我是要回去……”

      商情和商莱互相看了眼,挽留道:“这么晚了就别回了吧?外边天气不好,都下雨了,你身体不是还没好?大哥,你留留小白哥呀。”

      商寒看他一眼:“你想留就留,要回去的话,我送你。”

      许秋白抹了把脸,无声叹息。

      真的想不出来,商寒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思啊。

      许秋白坚持要回去,商情和商莱脸都垮了,暗地里朝他们大哥投去一眼,那眼里含着一抹怜爱。

      商寒面无表情。

      外面果然在下雨,下得不大,淅淅沥沥的,却冰寒刺骨。这个点很难打到车,商寒坚持要送,许秋白只能麻烦他了。

      夜间车少,速度快了许多,许秋白急着赶到零点前回去,下车时都没怎么注意到商寒的表情。

      “谢谢你,商寒,改天我请你吃饭。”

      商寒帮了他好多忙,都要还不过来了。

      许秋白对他挥手道别,踏着地上的积水去开大铁门,在按密码时,他忽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扭头看去,随即震惊地瞪大眼。

      右侧从内墙里伸出了一片树木枝桠,笼成阴影,在黑夜里更是看不清楚,此时,那里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在盯着他。

      饶是许秋白胆子大,都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学长?你怎么站在那儿?”

      雨变得很细,丝丝缕缕地落在身上,有点凉,还刺眼睛。

      许秋白走过去,面前俊美的男人浑身都冒着寒意,长长的睫毛上卷着小水珠,发丝几乎全被打湿了,衣服更是湿透了贴在身上,整个人泛着透骨的冰寒。

      许秋白手一抖,摸上他冷白的脸,被那股冰冷刺了一下,要不是这人还有呼吸,他都要以为碰到的是死人。

      “学长!你在这里站多久了?外面这么冷,你没感觉吗?”许秋白急吼吼的,脱下外套给他披上。

      温罗迟钝地转了下眼,声音干涩嘶哑:“在等小白,小白说要回来的。”

      许秋白抱住他,使劲把人往怀里搂:“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遇到点事耽搁了,我不是有意的。”

      温罗把头靠在他肩上:“我没有用。”

      许秋白一怔:“什么?”

      温罗缓慢地说:“我没有用定位。”

      所以他只能在家里等,从许秋白出去的时候就在等了,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他把软件彻底删除,然后一遍遍地发短信,却一次次得不到回应。

      他看着没电后自动息屏的手机,面如死灰,一时竟也想不起充电,神魂仿佛从那漆黑的界面中剥离而出,那一瞬似乎又将他带回到了四年前。

      难道无论是他小心翼翼的陪伴守护,抑或是挑明推心,结果都是一样的吗?那他究竟要怎么做?

      温罗孤魂般游荡出来,在雨中静默,像一具尸体。许秋白什么时候回来,他的灵魂才会跟着回来。

      “是我晚了……”许秋白语气酸涩,心口处感到了一股钝痛,他将高出自己十公分的男人压进怀里,“我现在回来了。”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许秋白将人带了进去,温罗跟着他,两人十指相扣,一直到屋里也没有放开,温罗的手也始终冰冷,一时半会儿都难以捂热。

      “先去洗个澡好吗?”许秋白对一进来就往他身上靠的人轻声道。

      温罗摇了下头,握着许秋白的手,把头靠在他肩上,就这样静静坐着,似乎在自我修复天翻地覆、千疮百孔的内心。

      许秋白陪着他,低头看那双细白修长如艺术品般的手,没一会儿,他忽感不对劲,侧头看去,顿时睁大眼:“你怎么哭了?”

      温罗紧紧贴靠着他,在静静地流泪,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时而缓慢地眨一下眼,便滚落一滴泪珠。

      许秋白不是第一次见温罗落泪,两年前他找到自己的时候就哭过,还不止一次。

      温罗安静得像个娃娃,泪水划过精致的面庞,抬起眼时,一副委屈的、可怜巴巴的模样。

      许秋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偏头吻了吻他冰冷的脸颊:“你傻啊,不会在屋里等吗,外面那么冷,还下雨,会冻坏的。”

      “不哭了,真的得去洗个热水澡了,你身上衣服还是湿的,这样下去真不行。”

      温罗把头埋在那截温暖的脖颈中,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在学生面前淡定自若的老师,也不是生意场中看起来柔和实则强硬冷漠的笑面虎,他像个敏感脆弱的小孩,黏黏糊糊地搂着自己的珍宝不放:“你陪我。”

      许秋白老脸一红,不行的,一起洗澡还是太那个了,他受不了的。

      “你、你自己去吧,我也淋了雨,也要换身衣服。”许秋白说。

      温罗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上楼时几次确认,许秋白差点举三根手指发誓自己不会再出去了。

      许秋白回自己屋洗澡,热水淋下,身体瞬间放松了不少,他顺便洗了个头,吹完才出去。

      一打开门,浴室里的热气争先恐后涌出,蒙蒙雾气中,他看见自己的床沿边上坐着个人。

      温罗穿着白色浴袍,胸前领口敞露,水珠顺着白皙精健的肌肉下滑,一双眼红得要命。

      “你洗这么快?”许秋白微讶,拿干净毛巾给他擦水,“急成这样,大冬天的洗完澡要擦干了再出来。”

      温罗扔开那条毛巾,把人抱住。

      他等不及,洗澡的时候都在害怕这人会再次消失不见。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锁骨处,许秋白仰露着脖子任由他亲,片刻后觉得他亲得太久了,还有往下的趋势,他没有用力地稍微推了一下,温罗的唇便转移阵地,激烈地碰上他的嘴。

      天旋地转,许秋白被压着倒在床上,嘴唇被撬开,舌头被反复吮||吸。

      他一开始还在回应,后来神智都开始模糊,只觉得这个吻长得要命,被放开时,他的舌头都在发麻,也不知肿了没有。

      一双大手撩起他柔软的睡衣,许秋白晕乎乎地往下一看,一颗头伏在他胸前,卖力地舔||着,喷洒在肌肤上的气息逐渐变得急切、炽热。

      冷不丁的,许秋白小小惊呼了一声,红着脸难为情地想推开那颗头。可温罗已经深陷其中,他口和手并用,把人变得更软。

      “小白……”

      温罗呢喃着,快速地剥开对方的衣物,目光直白又烫人。

      空气中爆发了泛滥浓郁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想要钻入这人的身体内,可惜这人闻不到这要将人溺死的信息素。

      温罗感到遗憾,却仍俯身一口咬住许秋白的后颈,咬出红色的齿印,几乎要渗出血来,试图将信息素灌||入。

      “轻一点。”爱人的呢喃像裹着蜜。

      温罗全身充血,不再压抑自己,他捞起许秋白的腿,架在肩上,欲要与人翻搅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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