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告别》Neuss

7、7

　　“我们久留真的是太可爱了！！！”源义真不知从哪变出一张手帕，跪坐在一旁“嘤嘤嘤”泪流不止。

　　朽木白哉剑眉紧锁，一本正经地纠正：“不是你的。”

　　源义真选择性无视，继续真情流露：“你都不知道白哉这家伙有多过分，他都不让我来看你！要不是我会翻墙，今天你都见不到我了呜呜呜呜呜……”

　　久留弯着眼看他：“再高的墙也挡不住你。”

　　夜一不知道白哉怎么想的，但就她自己而言，一想到源氏的臭小子整日翻墙过来骚扰（？）久留，她就想砍人。于是她看向白哉，认真地建议：“把墙砌的再高点吧。”

　　朽木白哉按压着怒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我们家的墙不劳你们费心。”

　　“嘛～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夜一在察觉到熟悉的灵压时就立马向前一步将其余人护在身后，她看向悠然自得就像单纯来拜访的京乐和浮竹，警觉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也在啊，夜一。”浮竹十四郎率先站出来打圆场，“朽木邸的异常可以说整个瀞灵廷都感受到了，老师特地让我们来走一趟，就是了解了解情况。”

　　源义真和朽木白哉对视一眼，而后上前一步说：“京乐队长、浮竹队长，刚刚是我和白哉在切磋，没想到竟然惊动了总队长，我们下次争取动静小点。”

　　“刚刚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净化之力。”京乐压低了斗笠，要不是山本老头的命令，他实在不想来这里，朽木和源氏的两位继承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是吧，我陪你们走一遭。”源义真笑嘻嘻地朝他们走过去，“正巧我也好久没去拜访总队长大人了。”

　　“不过——”京乐话锋一转。

　　他的话没能说完。

　　“我同你们去。”久留从塌上起身，在白哉的搀扶下站到了京乐和浮竹面前。

　　“那再好不过了。”浮竹十四郎分外感激，“放心啊小久留，我和京乐会陪你一同去见总队长的。唉？”

　　只见朽木白哉目不斜视，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甚至还奇怪的看向他们。如果浮竹没看错，那是在问他们怎么还不走。

　　“祖父不在，舍妹顽劣，自然需要我陪同。”朽木白哉纡尊降贵的开口解释。

　　源义真立马跳脚，指着白哉就喊：“你早就打的这个算盘！”

　　“罢了罢了。”京乐春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老头的命令是带久留去一趟，又没说不能多带个人。

　　四人离开后，源义真咬着手帕泪眼汪汪：“夜一桑，我也想去。”

　　夜一装作没听到。
　　她有些担心久留，所以刚刚收集了她的斩魄刀的一些信息，想赶快回去交给浦原喜助，于是用瞬步飞速的离开了朽木邸。

　　*

　　一番队队舍。

　　“老师，我们将人带来了。”浮竹十四郎站在一番队队舍门前高喊。

　　沉重的队舍门被从内推开，京乐和浮竹对视一眼，走在了白哉和久留的前面。

　　去总队长在的地方要穿过一条曲折的长廊，四人偶尔也会交谈几句。

　　“说起来，白哉已经开始卍解的修习了吧。”京乐拖着调子问。

　　朽木白哉：“嗯。”

　　“还真是冷漠。”京乐无奈地摇头，“真是后生可畏呐。”

　　“到了。”浮竹十四郎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虚弱得好像可以随时倒下。京乐扶住他，“你还好吧，十四郎？”

　　他摆摆手表示没事。

　　“总队长。”白哉和久留见到坐在矮桌前的山本元柳斋，都恭敬地行礼。

　　他们虽没有位列护廷十三队，但都在真央灵术院学习，见到学院的创始人自当鞠躬以示敬意。
　　虽然这两人都不是第一次见总队长就是了。

　　“朽木白哉，为何没有参与此次护廷十三队选拔。”山本重国不怒自威，即使坐着也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没有参加？！

　　久留惊讶地看向兄长，她心中算了下时间，护廷十三队的选拔恰好就是自己昏迷的那段日子。

　　朽木白哉也不惧，他做的选择向来无愧于心，所以淡然回答道：“因为还不是时候。”

　　“这回答还真是高傲啊。”京乐春水捂着脸在心里腹诽，他都不敢想总队长会有多生气。

　　山本重国只是“哼”了一声，代表此事就此揭过。他看向久留，有意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柔和些：“身体怎么样了？过会儿让京乐带你去四番队，请卯之花队长帮你检查下。”

　　久留微微躬身： “已无大碍，劳烦您挂心。”

　　“今日唤你来，是因为你的斩魄刀。久留，你可知那扇门是什么？”

　　久留摇摇头。
　　连京乐和浮竹都没想到老师其实知道异常的根源。

　　“那是通向地狱的门。”

　　他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抬起了头。

　　现在的世界被分为四部分，分别是尸魂界、现世、虚圈和地狱。但前三个都分离于混沌世界，唯有地狱是创世之初便单独的存在。千年前地狱动荡，初代护廷十三队部分队长远征，却再也没能回来。

　　这是流传的历史中关于地狱所有的概述。

　　“当年地狱扩张加快，斩魄刀的创造者便创造了此刀，想以此来封印住地狱之门。但老夫的战友们却决定远征地狱，他们强大的灵压压制住了地狱的扩张，这把刀便被收了回去。”

　　“所以说，这把刀既可以召唤出地狱之门，也可以封印地狱？”久留问。

　　“或许连它的创造者都不确定，这把刀是否可以真的封印地狱。”山本重国否认了这个说法。

　　“那为何它会认我为主？”

　　“那是他的意志。”山本重国视线落到阴鬼的刀身上，他能感受到这把斩魄刀的力量，但既然已经认主，它会变成什么样的一把刀就完全取决于其主人。

　　“纲弥代久留。”

　　久留应了声，眼中带着疑惑。

　　“让这把刀成为保护尸魂界的力量吧。”

　　“自然！”久留爽快的答应。
　　虽然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但是她可以确信，她和阴鬼有着共同的意志。

　　“既然如此，老师我们先告辞了。”浮竹十四郎先是恭敬地说，而后又悄悄对白哉和久留比了个“耶”。

　　山本重国当作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拐杖轻轻点地，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出了一番队队舍，京乐春水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我已经想好要怎么跟朽木队长交代了，还好老爷子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呐。”

　　浮竹也呼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笑。趁朽木队长不在把白哉和久留带到一番队这事其实是他们理亏，但好在这两个孩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京乐队长，浮竹队长。”

　　从拐角处走近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的样子，客气地同几人打招呼。

　　“是蓝染…队长啊。”浮竹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他差点要说成副队长了。

　　——蓝染惣右介，新上任的五番队队长。

　　白哉之前曾见过他几次，久留却没有。擦肩而过时见对方温柔的看向自己，她也报以了微笑。

　　直到走远，她才问：“刚刚是新上任的队长吗？”

　　白哉点点头：“他曾经是五番队副队长，最近才被指定为正队长的。”

　　“看样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同平子队长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不知道平子队长现在在哪里。”

　　“慎言。”白哉弹了下她的额头。

　　“不说就不说。”久留揉了揉额头，又拉着白哉的衣袖央求，“我们先别回家吧，我想在外面玩会儿！”

　　白哉垂下眼眸，问：“去哪？”

　　“那当然是——”久留指着流魂街的方向，“小吃街啦！”

　　她自顾自念叨，“回头再去下贵族街，听说龟之屋出了新的糕点，还能再去隔壁看下有没有新的话本故事，瀞灵廷通信连载太慢啦！”

　　见她一改在榻上时的虚弱模样，神采奕奕地眸中亮着光，白哉不忍拒绝，傲娇的偏过头答应：“绝对不可以贪吃哦！”

　　“嘻嘻，白哉哥哥最好了！”

　　傍晚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恐怕他们还会这样很长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