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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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后，朽木白哉去了书房。去现世归期不定，他还有不少事务需要提前安排。
在他离开后，久留支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露琪亚。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露琪亚有些紧张地问。
“没有。”久留换了个方向继续盯，出其不意的说道，“我们聊会儿天吧，露琪亚酱！”
“欸？！”
不待露琪亚回答，久留就火速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往庭院内走去。
就露琪亚而言，她很少能够以一种悠闲的主人的心态在庭院里散步，虽然被带回朽木家后被冠以同样的姓氏，但她内心其实是对这样深沉古老的家族带有畏惧的。
她看着拉着自己的久留，心想：“这才是真正的能够与兄长并肩之人吧。”
察觉到露琪亚动作的停顿，久留不解地看向她，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心情很好，语调欢快：“很快就到了！你会喜欢那里的！”
“嗨！”露琪亚在这样明朗的笑容下有些害羞地答复。
“到了！”在七拐八拐之后，久留指着前面的人工湖，“就在那上面。”
露琪亚顺着看过去，湖中央有一个单独的平台。她竟不知道府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二人用瞬步踏了上去。
地方不大却五脏俱全，连休息的矮塌都有。
久留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兄长有派人按时打扫这里。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琉璃茶具，那是朽木白哉惯用的。
她脱了鞋径直躺在榻上，翘着腿枕着手，招呼露琪亚一起躺着。
“这里能看到不一样的星星。”她说。
刚刚还心生“这才是贵族模样”的露琪亚被她这随意的样子惊到，僵硬地坐下后又被对方强制推倒，“这里就我们，不要管那些。”
露琪亚听懂了。
久留舒了一口气，开始安静地看着头顶的星空。
地狱的天空是布满血色的灰暗，也没有明显的白天与黑夜的划分，所有人都在不知疲倦的战斗着。累了就停下来，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然后继续没有目的的行进。
像这样没有任何担忧的躺在榻上看星星，也是只有梦中才会有的景象。
“很辛苦吧，来到我们家。”久留突然说。
自幼在这里长大的他们，偶尔还会被规矩压的喘不过气，被兄长不顾一切认作义妹的露琪亚面对的只会更多。
来自其他贵族的指指点点、大型祭典的无所适从、为了朽木家的骄傲夜以继日的训练……
如果不是内心强大的人，恐怕很难坚持下来。
“我…我很感激。”露琪亚说。
“贵族就是这样，仿佛规矩越多地位就越高，大贵族间也在暗搓搓比较。哥哥如今当了家主，朽木也成了四大贵族之首，很多时候他必须考虑贵族的利益，他的言行代表着所有贵族。所以，他也会有言不由衷的时候，你——不要怪他。”
露琪亚没想到久留会说这些，她坐了起来认真道：“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早在虚圈时，她就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内心。作为尸魂界规矩的守护者，自己的义妹破坏了规矩却被袒护的话，朽木家还如何立足。在家族责任和对已故妻子的承诺间，他内心的煎熬与困惑无人能懂。
“谢谢。”久留弯起眼，同样认真的说，“有你做他的妹妹，真是太好了啊，他就可以不那么寂寞了。”
“你回来了，大哥他真的很高兴。”露琪亚说。
久留看向虚空，苍穹之上星星闪烁着，甚至还能看到流星的尾巴。
可幸福总是短暂的。
她想。
*
突发奇想的后果就是第二日没有起得来。
“因为我太虚弱了。”久留一边着急忙慌戴着牵星箝一边找理由。
“嗯，虚弱到拉着露琪亚促膝长谈三个时辰，最后还偷酒喝。”朽木白哉站在门外面无表情。
“气氛到那了。”久留声音越来越小，并瞪了告状的清家信恒一眼。
清家信恒装作看向他处，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
“呀，我的义骸！”刚出门她又惊呼一声。
朽木白哉长臂一伸拽住她的衣领，“我都准备好了。”
这次去现世是用的十番队的穿界门，他们得先去十番队。
两个人都是瞬步高手，到达十番队时甚至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提前了一小会儿。
“走吧。”见他们到达，日番谷冬狮郎用冰轮丸打开了穿界门，率先走了进去。
地狱蝶在前方给他们引着路。
“有点像地狱里的磷洞。”久留嘟囔了一句，手指捏紧了兄长的袖口。
朽木白哉抓紧了她，脚下加快了速度。
现世的定位是早就设置好的，没有多久，久留就看到前面发着亮光，随着他们靠近，拉门自动打开，那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
三人站立在空中，他们还没有换上义骸，所以现世的人看不到他们。
“先去找黑崎一护吧。”日番谷冬狮郎拿出灵压探测器，却没想到机器立马发出了警报声。
“有大虚。”他同朽木白哉对视一眼，决定先去消灭大虚。
他们来现世，本就是因为黑崎一护的妹妹遭到来路不明的大虚袭击，所以过来查看情况，没想到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
跟班没有发言权，久留默默地跟上了他们。
大虚就在他们的西南方向不远，他们到时，现场已经产生了不少混乱。
日番谷冬狮郎在到达战场的那一刹那便拔出斩魄刀开始战斗，朽木白哉将久留带到一个高楼的平台上后就同她一起站在了那里，没有加入的打算。
久留背着手，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偶尔还会点评几句。
“这只虚是从虚圈逃出来的吗？”她问。
“不像。”朽木白哉同样也在观察，“在蓝染被收押后，虚圈交由了十刃掌管。最起码，在停战期他们不会放松对虚圈的掌控。这只虚——倒像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一样。”
“你真的不要去帮忙吗，哥哥？”看到日番谷冬狮郎与大虚周旋的身影，久留有些奇怪，“这不像是队长级别会有的力量吧？”
“我们是来探查情报的。”
既然是探查，如果一刀下去大虚立马灰飞烟灭，那还怎么完成任务呢。
“看日番谷队长奋战在一线的样子，总觉得你在欺负小孩子。”久留蹲了下来，支着脸吐槽。
朽木白哉轻笑一声，作为曾与之并肩战斗过的人，他深知日番谷冬狮郎幼小的身体中蕴藏着多么巨大的力量。
“呀——”
久留一声轻呼，她同朽木白哉各自飞快的向侧边闪去，避开了径直向他们袭来的虚闪。
“突袭可不好。”她浮在空中，恰好与虚面对面。
大虚本能的发起了攻击，久留一边用瞬步躲避，一边对着日番谷冬狮郎喊道：“日番谷队长，情报已经收集好了吧？”
日番谷冬狮郎正准备加入战斗呢，听到她丝毫不见慌张的问话，“啊”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久留停了下来。她看着已经追到自己面前的大虚面露微笑，“被用来试刀是你的运气哟～”
刹那间，拔刀—斩击—收刀一气呵成，唯有阴鬼溢出的带有压迫性质的灵压因为无法立即消散而留下了点战斗痕迹。
“好强！”日番谷冬狮郎心中感叹，不论是反应力还是灵压的强度，都不输队长级别。
朽木白哉一直在观战，没有插手的意思，但在战斗结束后却冷着脸：“这种程度的大虚，用鬼道就好了，没必要使用这把刀。”
“我想试试嘛！”久留笑嘻嘻地扯着他，“现在看来，浦原那家伙做的东西还是不错的！不过，这里被破坏成这样，要怎么恢复呢？”
她指的是因为大虚出现而被破坏的街道与建筑。
“我已经通知了这里的驻扎死神，他们会过来处理的。”日番谷冬狮郎收起传令神机说。
不仅如此，大虚的情报也已经被同步传给了十二番队。
“初来乍到，就将空座町破坏成这个样子，真的太不应该了。”久留自言自语道。
“可我们不在空座町啊。”日番谷冬狮郎不明所以，“而且空座町的话应该已经习惯这种程度的战斗了吧。”
“欸？！不在空座町？！”久留不可置信的看向朽木白哉，眼神中充满了控诉。
朽木白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我从未说过我们要去空座町。”
事实确实如此，他只说了要去现世支援黑崎一护，但黑崎一护本人并不在空座町。根据情报，黑崎一护的妹妹们去了外地旅游，却在旅行途中遭到了大虚袭击，所以他已经离开空座去保护妹妹们了。
“我还想着你们去帮助黑崎君，我就可以去找夜一和浦原呢。”久留垂头丧气，没有了刚刚的意气风发，看来是真的很失望。
而看着朽木白哉得心应手的哄着人，日番谷冬狮郎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原来那么傲慢矜持的人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呐。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