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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上当 ...
听砚槿安说完这事,伍寒乔适才明白当时在明殿圣上思索是为何事了。
如此一来,更加坐实了伍寒乔之前的猜测,伍家的案子和太子的失踪也息息相关,疑点就在于圣上虽派了砚槿安来怀宁,却并没有命他寻找太子呢?
以及圣上并不知道伍寒乔是伍家唯一的幸存者身份,为何还会不想要她知晓太子之事呢?是太子掌握着圣上的秘密吗?还是说太子本身就是圣上的把柄?
还有陈谷构陷徐文一案,徐文和伍家又有什么关联?伍家和太子又有什么联系?为何伍家一朝失势,太子立即就失踪了?
是逃走?还是别有打算?
若是前者,他能逃到哪里去?若是后者,一个失去庇佑的前朝太子,又想做什么?
一连串的未解之谜在伍寒乔的脑海中不断错综交织,使得她原本以为掌握到的线索都开始变得微不足道,似乎这张大网下的瓦影之鱼,不止一条。
按照砚槿安所言,圣上命令砚安之寻找太子李述之事已经过去两年之久,如此长的时间,应当足够将怀宁县翻个底朝天,这般折腾都没找到,一般而言不就表示太子李述根本不在此处。
然而圣上现在还对怀宁县讳莫如深,若说单单是因为太子一事,实在有些勉强。所以该处一定还有什么是圣上想要隐瞒的。
还有一个奇怪的点,距离伍寒乔离开长安已经超过十天,除却林府的那次刺杀,太傅沈鹤文的人目前为止都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沈鹤文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在怀宁县查什么,但他却选择按兵不动,就像是主动自投罗网一般,他愿意舍得牺牲自己筹谋许久的棋子,必然是在谋划更大的阴谋。
伍寒乔隐约觉得,沈鹤文似乎希望她能查出点什么来。
想到这里,伍寒乔扫了一眼旁边的砚槿安,之前的问题再次浮现,圣上为何委派他一个翰林院学士为钦差来怀宁县找人?
伍寒乔不知何时又开始啃噬手指。
冥思苦想中,他倏地想到一个问题:她进入大理寺三年砚槿安都从来没找过她,为何偏偏翰林院的案子发生他就出现变成协查之人?
翰林院案发前,她也根本没有见过他。
“砚槿安。”伍寒乔脸色极其严肃地唤他的名字,这些天经历的种种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把砚槿安想得太过复杂了。
或许对于他,直接问才是最有效的解惑方式。
“我在。”
“你为什么会跟圣上请命协查大理寺办案?我在大理寺三年,你入朝也有两年,但你从来没找过我,为何现在来?”伍寒乔一边提问,一边一错不错地直视着砚槿安的脸。
只见砚槿安移开视线,眼神有意无意地开始逃避,支支吾吾道:“我此前...并不知...你在大理寺...一直都是..在别的地方找...”
他说他不知道她在大理寺?
伍寒乔皱眉,“那你这次如何得知的?”
“是有人传信于我,说只要我向圣上奏请协助大理寺办案,就能得到你的消息。”
“传信之人是谁?”
砚槿安摇头,“不知道,是捡的,我下朝回家的时候,信放在我府邸门前。”
“不知道谁给的你也敢信?”伍寒乔的声音因为惊讶不自觉大了些许。
被质问的砚槿安犹如一个认错的孩童一般低下头,心虚地回答:“因为一直都找不到,有机会就想着试一试,但确实找到了...”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小声,若不是伍寒乔离他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听这话里的意思,他应该找了自己许久吧...
但眼下伍寒乔已无暇分心在意这些事,因为砚槿安的回答,让她明白了一件事,他是被有心之人故意推到她身边来的。
看来这背后的有心之人已经怀疑她的真实身份,所以派砚槿安来试探她,经此一番,恐怕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
这么一想,从翰林院开始,一切就都是在推动她去调查,从翰林院的案子引她到怀宁县,也是促使她发现伍家在其中的关联。
林成和张明大抵也是这计划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为了引她入局,他们不惜做到让人舍命的地步。
想必这人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和伍家的事为自己所用,她倒要看看背后之人是谁。
首先排除圣上,因为她从头至尾都十分警惕伍寒乔来怀宁县,必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让自己冒险被查就为了利用她的身份,况且圣上在伍家的事上,本身就有很大的嫌疑,她更不可能用如此自损的方式引起怀疑。
如此一来,那便只剩下沈鹤文和失踪的太子李述。
既然背后之人想利用她,那她便主动送上门吧。
刚想到这里,伍寒乔便听到小九贴近耳边的小声提醒:“大人,李县令回来了。”
她应声转身回头配瞥了一眼,低声对小九道:“让仵作不用验了,我们结案吧。”说罢又同旁边的砚槿安耳语了几句。
小九虽不解,但还是换上客套的面貌主动迎上李县令,抢先一步开口道:“李县令来得真凑巧,验尸结果出来了,犯人是自杀,可以结案了。”
李县令先是一惊,许是没料到此事会了结得如此之快,随即小心试探道:“是吗?那这原因还用查明吗?”
小九脸色一冷,“什么原因?犯人不是因为不看采石场繁重劳务才选择自裁的吗?”
方才还赔笑的李县令也被小九的变脸吓到,怔然片刻后立即附和道:“是..是的,是下官愚钝,多谢少卿大人提醒。”
说罢李县令招手唤来衙役,吩咐关于结案的几句后衙役便撤下,然后李县令朝砚槿安和小九行了个礼,“既然案子已结,那二位大人何时启程回京?”
“明日。”砚槿安答,然后指了指张明尸体摆放的房间,“尸体我需要带回长安,劳烦李县令让手底下的人处理一下准备好。”
“下官明白。”
言毕伍寒乔一行人回了清苑客栈,带着砚槿安一起。
清苑客栈。
砚槿安拘束地坐在伍寒乔房间的桌边,腰背挺得笔直,不敢松懈半分。
小九和阿四知趣地提出一起去楼下准备吃食,早早就逃离了房间里这暧昧不清的氛围。
伍寒乔坐在砚槿安对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良久,伍寒乔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小九说你有话要告诉我,为什么来了却不说了?”
“?”砚槿安嘴唇微张,心中的困惑一点儿没藏住,全体现在他温润的脸上。
只一眼,伍寒乔便知晓他们被小九耍了,无奈地扶额道:“若无话说,我让阿四护送砚大人回驿站吧,我们明日卯时三刻县衙会合。”
伍寒乔说完就要起身去开门唤阿四,却被砚槿安拉住衣袖。
他神色纠结,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伍寒乔回身站住,问:“有话说?”
砚槿安迟疑着轻点一下头。
见他这般为难,伍寒乔也不逼他,安静地站在原地等他开口。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也想通了一些事,无论是过去现在,她都愿意相信那个奋不顾身替她挡剑的砚槿安从来不是什么复杂的人。
至于过去的事,她还在试着说服自己用对挡剑的愧疚去抵消心里的怨恨。
时间长了,总会做到了——伍寒乔这样告诉自己。
至少眼下,她试着不再与他针锋相对。
砚槿安心里清楚,这是小九给他的机会,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去,她说他可以解释。
挣扎过后,他闷声开口:“我...之前不知道你会在大理寺,所以没有去那里找过。”
他攥着她的衣袖的手指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
“我知道。”伍寒乔低头盯着砚槿安的头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瞧见了他颤抖的肩膀。
“我去凉州找过你,但是没找到....”砚槿安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伍寒乔这次没回答‘我知道’,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她在想,他是不是又要哭了?
没听到她的回答,砚槿安再次自顾自开口:“我每次没找到你时都在想...你是不是因为不想见我,所以才藏起来不想被我找到...”
砚槿安没说,比起这种想法,他更多的是每每做噩梦都梦到她不在了的恐怖事实。
砚槿安还是没抬头,反而垂得更低。伍寒乔仿佛感受到了之前那般滚烫的眼泪,即便这次根本没有掉落在她手背上。
“找了我很多次吗?”伍寒乔问的同时,就近坐在了砚槿安手边的凳子上。
“很多...很多...”像是怕她不明白似的,他还重复了一遍。
瞧着眼前砚槿安的这副模样,伍寒乔忽而觉得他像一只惨兮兮的小狗,明明把所有的委屈都展示出来了,但偏生就是不给看眼泪。
她想确认他有没有哭,于是起了坏心,故意戳他弱点,“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是死了呢?”
果不其然,听到‘死’字的瞬间砚槿安猛地抬起了头,眼角还挂着欲掉不掉的泪珠,眉毛难过地耷拉向两边,俨然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伍寒乔强忍着笑意,压住嘴角将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
从前都不知道,这个人居然这么容易就会哭。以及,他真的很怕她死。
“这么怕我死,那时候为什么不开门?”伍寒乔此刻觉得,那时候的砚槿安是不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我......”
又是这样,每次问到这个问题他都不愿开口。这已经是她给他的第二次机会,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他这般不愿启齿。
他这个样子明显就是有事瞒着她。
她叹了口气,缩回自己的袖子,故意冷声道:“既然不愿说,那便走吧。”
她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这样逼他都没用,那她便不再问。
见她整个人变得冷漠,砚槿安也慌了,伸手再次攥住伍寒乔,只不过这次不是衣袖,而是她的手。
伍寒乔的手不似那些大家闺秀般细嫩,指腹布满厚茧,虎口还有陈年的刀疤,砚槿安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摸着这些地方,只觉得温暖,不过这温暖令他觉得心疼。
原本伍寒乔以为她这么一推,砚槿安便会说了,不料他开口却只是一句:“对不起...”
她实在不明白,其他的事只要问他,他都会一五一十地交代,为什么唯独这件事不说呢?
她看得出来他在害怕,可是她无从得知他在害怕什么?
怕说了自己也不会原谅他吗?还是说,真的就是不愿意开门,因为没有理由所以害怕?
“你为什么....”
伍寒乔话说到一半,门突然被霍然推开,二人一脸错愕看过去,只见小九一脸着急气呼呼地叉着腰道:“真是急死我了!”
而跟在小九身后拉着她一只手的阿四一脸‘对不起没拦住’的尴尬。
他们其实本意是上来叫他们少卿和砚大人吃饭来着,结果走到门口听到二人似是在谈话,阿四转身要走却发现小九没跟上。
一回头,小九正贴在门上偷听呢,阿四去拉她,因为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没拉动,被迫留在一旁盯着小九,怕她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结果还是一个没看住,让她冲进来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伍寒乔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吞吐出一个“你”字。
然后小九趁机挣脱阿四的桎梏,三两步跨过来,忿忿不平地指责道:“砚大人你倒是说呀!就几句话的事,你告诉我们大人不就完了!”
伍寒乔瞧一眼砚槿安,又瞧一眼小九,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道:“小九你知道他要说什么?”
小九点头,“之前我们留在县衙的时候砚大人说过,他是有苦衷的。”
听罢,伍寒乔有些生气地剜了一眼砚槿安,那意思不言而喻:能告诉小九但不告诉我!
阿四眼色极好,见势头不对,瞬时跑过来用手臂将小九捆出去,还贴心地替屋里的二人关上了门。
砚槿安也赶忙起身抓住伍寒乔的手,深知此时再不解释只怕误会更大了。
于是他一闭眼一咬牙,下定决定道:“小忧你听我解释!”
“好,愿闻其详。”
啊?这么干脆的吗?
砚槿安挽留的措辞还堵在喉咙,被这句爽快的回答砸得一下子愣住。
睁眼抬眸,伍寒乔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球球心软的读者给个小小的收藏吧~~这对小作者真的很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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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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