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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湖山2 ...
隙月又从晓山伯处借了许多书,一是作为线索继续看查,
还有便是她想帮忙修补这些旧书的破损,她虽实力不强,细心修些纸张,还是不在话下。
埋头读书和修补,一眨眼便过了许多日。
这天傍晚,隙月正坐在屋内整理已经修复好的书笺,忽地感到一股克制却强大的灵气波动从后院里传来。
她赶忙奔到后门处一看,惊得屏住了呼吸。
背生鹿角,身着蓝纹。
是一只促鸟。
它们避世而居,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不过这只灵鸟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妙。
它身形巨大,晓是已经几千岁了,周身外溢的灵力浓郁到竟让凑得近了些的隙月感到头晕和耳鸣。
这只促鸟受了很重的伤,不知为何,翎羽全都不见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盘根错节的可怖疤痕。
让一只千年的灵兽受到如此重的伤,湖族内并没有人能做到,到底是谁伤了它呢?
促鸟的眼眸中已落下血泪。
隙月在书上读到过,灵兽落下血泪,必是因痛苦而去,这只促鸟怕是凶多吉少了。
隙月运转灵力尝试缓解它的痛苦,那灵力却如鸿毛落进水缸,只浮在表面,并进不得内里,与外泄的灵力一同消失在天地之间了。
隙月凝神将手掌落在促鸟身上,湖山孕育的生灵同气连枝,虽湖族只是小小分支,却能感受这湖山之中的万物,悲伤的灵歌已从她嘴中流淌而出。
促鸟闭上了眼,隙月呆呆地看着这只巨大的鸟,一时竟不知该做些什么。
这只古灵兽不过多久就会随着灵气的消散也变为气雾消失在湖山之中。
它的灵魂似是为了感谢,身死后体内的灵气带着些许的怨,翩然进了隙月的丹田。
隙月一惊,赶忙运功将那灵气锁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怪事,她心下疑惑又堂皇,想着清汜何时才能回来,若能与他商议,或许能有点头绪。
隙月正沉思着,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阿月,这是……什么?”
枳一站在后院门口,怯怯地发问。
隙月摇摇头,正要向她讲述来龙去脉,却见枳一快步走向她。
她眼里蓄着泪,随着走动掉落下来,枳一紧紧抓住隙月的小臂,颤抖地对她说,
“阿月,族里出事了。”
“他们去时非常痛苦,皮肤上全都布满疤痕,像是某些烫伤,在族中这几人实力颇为强悍,谁会想到竟遭此不测。”
“爹爹已经查了许久,始终没有查出什么结果,今日我见这极其痛苦的外伤,与那灵兽身上的伤痕如出一辙。事到如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读过许多的书,可知这是什么?”
枳一与隙月对面而坐,说完这些,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是满满的疲惫与担忧。
枳一父亲是族长,湖族人不善修行,实力也不强,大家都过着平淡朴实的生活。
她自小就跟着父亲一起照顾族里的老小,乐善好施,永远为了族里的人着想,把族人当作自己的家人看待。
她想不明白,此人有此等的功力,她们小小湖族如何招惹到了他,又该怎么捉住他让他不再伤害族人?还有自己刚出世的弟弟,她该怎么保护他们?
隙月握住她的手,开口道:
“我也从未在书中见到过,不过若是被人袭击造成,族中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做到这些件惨事?就算能伤到族里的人,但促鸟这种千年灵兽也遭此毒手,可见那凶手必定实力高强。”
“或许是外来之人?”
枳一说出自己的猜测,隙月想了想便摇头。
“如果是外族人袭击,他为何只是害命,他总要图些什么。且促鸟踪迹难寻,并且难以对付,他如何这般凑巧遇到促鸟又能打赢这古兽呢?”
“取了促鸟性命,但又不取走它的灵气,这事着实蹊跷。过些日子清汜回来,我们一起查查这件怪事。”
“好!”枳一坚定地回握住隙月的手。
湖山之中,清汜已经爬到此峰的半山腰。
这座山中冷风习习,明明是入冬才有的温度,溪流中的水却麻利地流淌着,水量也涨了许多,像是融雪。
可这样冷的天如何能融雪呢。
清汜因为湿滑的山路已耽搁了许多日,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启程归家。
送走枳一之后,隙月脑子里乱成一团,她离开石居,在浅湖边散着步。
隙月烦闷地踢了两下脚底的碎石,打散了些细雾。
近日里湖山之中说不正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让她做什么事都心神不宁。
她懊恼地悠悠抬头望向石居,发现石居内正亮着光。
“阿汜!你回来了!”
远远听到女孩的呼喊,清汜放下手中欲要拿去清洗的旧衣,转过身稳稳站定。
不出他所料,因为奔跑而被吹掉兜帽的女孩披头散发的进屋冲向他,猛得扑满他的臂弯,力气大得几乎将他撞得一个趔趄。
隙月的头埋在他怀里蹭,两只手臂牢牢地环住他的腰,模糊的声音像是在嘟囔。
“我想你了…你怎么才回来,有没有受伤……”
他本不想好脾气地与她说话,都已经这样晚了,她还没有归家,再迟一些天都要见亮了,让他担忧地欲要进镇子去寻。
却不知不觉间收紧了双臂,鼻尖蹭着她的发顶,拂着她发丝轻声说。
“我也想你了。”
隙月直起身子,稍稍离开些清汜的怀抱,皱着眉头开口:
“清汜,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
“…就是这样,镇子里现在乱成一团,人人自危闭门不出,怕被行凶者盯上……”
隙月与清汜一同坐于榻上,心烦意乱把玩着手中的骨笛。
这骨笛质如玉石,握在手中温热,隙月一直对它喜爱得很,但此刻却无心欣赏她这心头宝。
清汜将她的手牢牢握紧,安抚道:
“明日,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次日,湖族村镇。
“就是在这,就在这间屋子里,床榻都成了这个样子,不知是谁做的,竟能使这些器具畸形如此,坞叔就是这样子被发现……在屋中……阿月,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到底是何物?”
枳一讲着讲着愈发激动起来,言语间充斥着无助。
隙月轻轻抬手抚摸屋里家具上的痕迹,这些痕迹狰狞不堪,好似被无形的大火灼烧过一般。
死者也是与之前被伤之人一样,脸上神色痛苦扭曲,让人不忍再看。
这伤人之法,定不简单,能看出伤人者实力不凡。
清汜来回打量着这间屋子,进屋后正对着的小几上摆着一个陶碗。
他走过去碰了一下,那陶碗竟跟酥了一般,娑娑地化成了灰。
三人见此情景皆是一惊,这术法如此霸道,竟可令物件化为齑粉。
屋中的气氛逐渐凝住,突然一阵强风吹来,门板猛地被吹开,“砰”一声撞在墙上,窗上的挂帘也被吹翻起来。
清汜与隙月对视一眼,朝着窗台走过去察看。
屋内的这些可怖痕迹竟一直蔓延到屋后,清汜利落地翻身跳了出去,正想寻着痕迹追去看看。
隙月却走上前来拉住他:
“这次我与你同去。”
隙月正准备听到清汜的拒绝,却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
“可以,我猜测,它应该是受了伤或者难以远行,所以才冒险进入湖山,湖山虽然变幻莫测,但也是个藏匿的好去处。我们快步追上,应该用不了多久。”
时间紧迫,留下枳一在镇中守着,两人相视一眼,出门进山去了。
入湖山不是一件易事,但入湖山前几峰,对于湖山的常客清汜来说,却已手到擒来。
顺着痕迹,两人一路快步追赶,追到深林处,痕迹便隐没在层层枯萎的枝叶间。
清汜将隙月揽到身后,轻轻摸到树丛边,悄声拨开树枝,恐怕惊扰了其中躲藏的人。
可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只浑身赤红的鸟躺在层层断裂枯干的树枝其中。
已然气息奄奄,周围温度高的骇人。
隙月见清汜半天没有动静,便耐不住性子探出头来瞧。
这鸟,白色的鸟目,白色的鸟喙,此时竟浑身从里到外燃着火焰,这不是……
白锡鸟?
这种灵鸟,状如其名,浑身雪白,白目白喙,世代居于湖山内,喜爱温暖的湖水,叫声虽尖锐些,却不刺耳,不会主动攻击,性情倒算温和。
两人面面相觑,幽深的林子寂静无声,周围温度灼热,她们却如坠冰窖。
这些天里,无数的怪事让隙月觉得,她仿佛窥探到了些什么,却总还是抓不住,这一桩桩一件件,是否有关联。
白锡性情温顺,它怎会在镇子上四处袭击,伤了许多人,甚至杀死过一只灵兽。
它为何浑身灼热滚烫,身燃烈火?
这火到底是为什么可以在灵兽体内维持多日不熄灭?
隙月、清汜与枳一无比的迷茫困惑,左思右想,难以想通其中种种。
两个少年彻底慌了神。
晓山伯的屋内,隙月讲述她们所见到的那一幕时,自己都难以信服自己说出的话。
一只着火的白锡,袭击了湖族人。
晓山伯沉默半响,抿了一口茶水才幽幽开口。
“或许这只白锡,就是被那火攻击才导致发狂,性情大变,在镇子中行凶的呢?”
隙月抬头,暗暗抓紧了破旧木桌的桌沿,疑惑询问。
“这火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晓山伯却是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清汜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晓山伯。
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晓山伯有意的沉默令他难以抑制住内心的不安。
就好像他是一个知晓一切的局外人,就这么看着隙月去往万劫不复。
一切既定,她们只是在命运中挣扎的可笑蝼蚁。
“你是知道什么吗?为何不愿意告诉我们。”
清汜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这句话,三人无言相对。
片刻之后,隙月再难以忍受这熬人的寂静,牵起清汜的手就往外走去。
晓山伯的声音低沉缓慢,悠悠从屋内传出。
“知道了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没有人可以改湖族的命,也没有人能改她的命。”
“你既然无心帮我,便不要再说这些风凉话了,这些事情,我们自己会弄明白,不劳你费心了。”
隙月面色冷峻,停了停脚步,随即拉着清汜更快步地离开了。
屋内灯火渐暗,老头独自坐在竹椅上,桌上的热茶早已凉透。
从窗口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涌不停。
他好像是又在重走当时的老路,只是希望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会再令那样的悲剧重演。
灯火忽灭,他也闭上了眼。
几日后,正值深更半夜,湖族之中一片静谧。
一颗杏核打着旋儿飞进屋中,“啪”一声,打碎了桌上摆得端正的瓷杯。
晓山伯端坐在那,头也不抬一下,嘴角扯出一个笑。
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另一个茶杯斟满热茶,抿了一口,看向屋外浓雾中走来的人。
“雕虫小技。”
屋外之人抬手打散了眼前的雾气,大步踏进屋里径直走向晓山伯对面落座。举起桌上的茶壶牛饮一番,毫无形象可言。
“几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个老样子。”
晓山伯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打量着对面的人。
头发随意地束在一起,没有杂乱的碎发垂在脸庞,想来定是来前费了些心思打理了一番。
身上红色的衣袍像从前一样惹眼,背后背着一把带着豁口的雕花旧剑,腰间别着一支烟杆。
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作派,上不得台面。
心下正想着,对面的人饮完了茶水,将茶壶抛回桌上,细细瞧了瞧晓山伯现在的样子,一个噗嗤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好笑……现在看来,还是你原来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更顺眼一点。”
“你们磐都鬼府的人还是如此无礼,此番前来,你定是已经算好了日子,说吧,我们何时动手。”
晓山伯无奈地打断对面女人的嘲笑。
湖山反常许久,山中镇中已经出现了灵火的踪迹,她这时前来,定是为了月童之事。
听到这,对面的女人却是脸上一凛,神情略带严肃地开口。
“我正想与你商议,这次与历年不同,这次的日子,我卜不出来。”
“卜不出来,什么意思?”
晓山伯停下了手中饮茶的动作,疑惑地抬头询问。
“这次的日子,并不是既定的,其中必得有什么机缘巧合,这地缝才会开启。但如今浅湖湖底蠢蠢欲动,怕是就在近日了。不过,卜出来的卦象怪异得很,你这最近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吗?”
晓山伯敛下眸子,只是饮着手中的热茶,不发一言。
女人见状,知晓许是对面之人暗里做了些什么,她不想多管闲事,却担心无法完事交差,只能出言相劝。
“我知你的顾虑,可别忘了我们两个来此的目的,这差事安在你我头上,只需听命,莫要横生枝节了。”
说罢两人一时无言,晓山伯开口打破沉默:
“如此,那我们近日就守在浅湖边,时机一到,布阵念咒,将那月童斩杀,我便动身回剑仙派复命,此后也不会再来了。”
女人手指在桌子上哒哒地敲击着,出声打断他:
“你这人怎如此拧巴,既不愿意杀人,为何还要来?这湖山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一刀都斩不断,月童命运如此,必死无疑,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晓山伯没有说话,脑中闪出的是半大的女孩,浑身是血立在浅湖边,呆愣地看着他,眉目间是麻木的恨。
他闭了闭眼,撇开脑子里这些繁杂的思绪,缓缓开口。
“幼子无辜,我也想救她一救,怎奈何……”
突然,屋外低矮的篱笆后面传出沙沙声响。
两人相视一眼,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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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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