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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剑仙城5 ...

  •   两人剑招不断,正打得火热。

      隙月还是用的那一把铜剑,两人都没有使用灵力,也约好了不设阵不念咒,只拼招式。

      她渐渐落于下风,自己多年学所悟皆被对面之人破得星落云散。

      这么多年的修习,竟还打不过一把折扇。

      怖离有自己的考量,他就是要步步紧逼,招式愈发凌厉起来。

      隙月有些力不从心,赤血感受到隙月的紧张慌乱的心情,在乾坤袋中拼命地挣扎,想要出来护她。

      隙月深知自己与赤血血脉相通,拼命按耐着。

      可对方就是不给她松口的机会,竹扇猛地朝隙月脖颈横扫过来,隙月抵挡不及,眼见就要碰到皮肤。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可赤血就不这么觉得了。

      终于,赤血剑脱袋而出,飞身打掉怖离逐渐逼近的“杀招”。

      见她的佩剑终于出来护主,怖离得逞地抬头看去。

      这一眼,他竟再难有所动作。

      这剑分明就是……

      赤血?

      为什么赤血会出现在这?为什么会在她手上?

      这剑为何断了?是如何断的,那另一半不是在阿月身体里吗,去哪里了?

      阿月呢,阿月现在何处?

      满脑子令怖离窒息的疑问,他不敢去细想隙月如何了,当下念咒离开剑仙城,往湖山去了。

      隙月眼睁睁地看着赤血剑飞出乾坤袋,看着赤血打掉折扇,看着怖离消失在她面前。

      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发生了什么?怖离去哪了?

      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注意到夜色下影影绰绰的树后,站了一个人,那人见怖离消失,也闪身离开了这里。

      浅湖还是如往常一般平静,湖底看不出一点不对劲,就好像从未打开过血盆大口,就好像那地下从未吞噬过一个女子的性命。

      怖离看着寂静的湖底,他不明白,他每年都会来此,这地缝处并无异常,一直被封在地底下的赤血怎么会重现在左境。

      那剑若不是伤她的赤血,又怎会与赤血瞧着十分相似,滚烫磅礴的剑意与闪着刺目红色的剑身一般无二。

      想起那一日赤红的剑穿过女孩的身体,他痛苦地皱了皱眉。

      就算过了这么久,他仍然能够记得清那时的一分一秒。

      隙月眼角流下的泪是一把钝刀子,割了他一千六百多年。

      怖离颓然地站在那,明明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却好似生死相隔。

      阿月,我只是想要再见你一面,你告诉我,我能去哪把你寻回来。

      他怔怔地望向湖底,眸子中已全然是疯狂的绝望和暴戾。

      不论如何,他会将剑拿到手,他一定要知道这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那个阿戏,他处理不了,有的是人能替自己收拾干净。

      自从怖离莫名其妙地消失在院内,隙月已有几日未见他人影了,虽然心里疑惑,这几日仍按部就班地读书练剑。

      她手上一招一式地做着师姐教导她的剑法,心思却早就已经跑远了。

      隙月一直在想当日怖离赢她的那几组招式,十分巧妙,出其不意。

      那把平平无奇的折扇就好像在他手上有了灵性一般,轻盈幻化似游龙。

      这人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正出神,迎面朝她走来几位师兄师姐,她收起铜剑,正想行礼问好,却见领头的师兄正色说到:

      “阿戏师妹,门内有人指控你蓄意报复,杀害同门,师父在正殿有话问你,走吧。”

      隙月面上毫无波澜,心中还是不免“咯噔”一声,这件事怎在此时被人挖了出来,是谁要找她的麻烦?

      但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打算反抗,乖乖跟着往前走。

      一路上师姐都在劝她,若是没做错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好好认错,接受惩罚,改过自新,也还是她们的好师妹。

      隙月没认真听,她不在意这些什么善恶对错的大道理,这种话她早就听够了。

      若不是有一定要做的事情,有一定要找的人,她怎么会留在这里。

      隙月不喜欢剑仙派,她在此处吃下的气比前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因为灵火在身,她更容易烦躁,这些年自己有意压制,耐心已比寻常人好出许多。

      但在安尘门下的这几月时间,竟也常控制不住暴涨的戾气。

      这里的“正道人士”太多,且都爱管他人的闲事,她活了这么久,哪还管他什么天地正道,她有自己的道。

      走到掌门正殿之中,三位剑尊两位都在,怖离还是照例缺席,右边坐着门内几位参事长老。

      残杀同门不是小事,会审时要讲求公平公道,掌门徒弟牵扯其中,便不能只由掌门一人定夺。

      左边站着前几日她设法杀死的那破雨门关系户的同伴,隙月见这架势便已了然,这几人是来找她秋后算账了。

      隙月并不慌张,做事前她十分小心,没有留下什么关于她的一丁点痕迹。

      且催生符咒需要强大的灵力支持,就连内门几位颇有资质的师兄师姐都做不到,更不可能怀疑到当时还是外门弟子的她身上。

      这几人前来指控她,定拿不出什么证据,但瞧这今日的架势,此事可能有些别的变数,还是需要小心应对。

      她默默走到中间站定,抬手行礼道:“弟子拜见师父,师叔,各位长老……”

      隙月行礼的话还没说完,那几人便突然情绪激动,开口哭诉道:

      “掌门,就是她,就是她仗着自己实力高强横行霸道,在未入山门时便之前一直刁难我们,我们在外门又见到她,行瀑兄心中愤懑,上去想为兄弟们报仇,被她怀恨在心,设计杀害!掌门一定要为行瀑兄讨回公道啊!”

      隙月在心中哑然,这世界上竟存在如此拙劣的表演技术,若谁信了,她笑谁一辈子。

      掌门不悦地撇了一眼旁边吵闹的弟子们,厉声呵斥道:

      “闭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阿戏,你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断行瀑的死是否与你有干系。”

      隙月向旁边撇了一眼,无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那几人在她眼里都已经是死人了。

      她收回目光,低下头去,做老实姿态开口道:

      “师父,弟子在入剑仙派前曾暂住在山下的旅舍之中,第二天便是外门的入门考试,当晚正想歇下,这几人往我屋中熏了迷香欲要入室行窃,却被我擒住,后来他们出现在外门之中又屡次找我麻烦,至于杀人一事,子虚乌有,还请掌门明察。”

      “你血口喷人,你说我们用了迷药,可你晕了吗?我们当日只是走错房间,却被你二话不说放倒,还抢夺了我们身上的银子,将我们困在山下阻止我们参与入门考试,我看你与山下旅店店家相熟,根本就是你们一齐设了套抢劫我们。”

      隙月不知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一口黑锅砸的她莫名其妙,她心中烦躁,却还是耐心应对: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我把你们困于山下?你们的行瀑兄一口一个叔叔,还说他叔叔会给我好看,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实在怕的紧,别说是困住你们,我怎敢在外门中找你们的麻烦。”

      隙月泪水盈满眼眶,抬手拭泪,模样好不可怜,内心却冷笑着,这群废物为了这些小事在此浪费她的时间,实在惹人不快。

      若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还不得辩到明天早上去,她得赶紧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这时突然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万机接过话茬:

      “我看他们如此各执一词,难以决断,不如传几个人证上来问话。”

      说罢几位外门弟子走上殿前,行过礼后,万机开口问他们:

      “那日两人爆发冲突,你们可在场?”

      “回尊者,弟子们皆在饭堂。”

      “当日是何情形,你们且细细说来。”

      “当日阿戏师姐出言挑衅,激怒断行瀑,他便使控水术袭击师姐,可能是师姐对此怀恨在心,才……”

      那弟子怯怯地看了一眼隙月,似是怕她报复一样低下了头不敢再说。

      “师兄,你也听到了这几位弟子所言,我那侄子多么乖巧懂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去招惹别人,最后竟惹来了杀身之祸。”

      原来万机就是那人的叔叔,怪不得那人敢在外门横行霸道,有一位剑尊叔叔,可以帮他摆平所有事情,他自然胆大包天什么都做得。

      隙月见到此情景便知今日自己这师叔是一定要治她的罪,可却猜不透缘由,难道他只是单纯地为了给侄子报仇?

      她总觉得万机还有其他的目的,嘴上仍然十分坚持:

      “如果有我杀人的证据就拿出来,若是拿不出证据,杀人之事我死也不认。”

      “杀人之事你不认,但挑衅同门,四处作恶,这罪你休想赖下!”

      万机打断她的辩驳,转身冲向安尘:

      “掌门师兄,此女入门之后的所作所为如此恶劣,难道你还要将她收在门下吗?她还配做我们这剑仙派的弟子吗?”

      突然一旁的一位师姐走了出来,她实在不忍心,行礼向安尘求情道:

      “师父,小师妹决计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些误会,不能就这么错怪了她啊。”

      有些师兄师姐见状也出声求情,希望师父三思,莫要轻易将她逐出师门。

      若是隙月被掌门逐出师门,谁还会愿意收她为徒,她今后在门内的处境定会越来越糟糕。

      隙月继续开口为自己辩驳:

      “当日争执,饭堂众人都见的是那断行瀑先用控水术找我麻烦,怎么到这里就黑白颠倒,将那日的外门弟子全都请来,我可以与他们当面对质。”

      安尘看了一眼下方虽然跪着,但脊梁挺起的小徒弟,又扫过身侧长老的面孔,开口说道:

      “赵阿戏行为不端,挑起师门之内弟子矛盾,不知安分守己,专注勤勉于功课之上,但杀人之事证据不足,难以定夺,罚其受三组剑刑,以儆效尤,受刑后闭门三年,静思己过,以正言行。”

      此事闹到现在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堂上两人争执不断,如此多人都指控阿戏言行不端,作为他门下弟子确实该更严厉的管教好,若是再兴师动众,将更多的人牵扯其中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况且自家师弟的侄子惨死,怎么样也要给个交代,略施惩戒,散了便罢。

      安尘言毕,四下都松了一口气,长老们也都点头表示认同安尘的处理方法,三组剑刑不重不轻,正正好好。

      万机等人还想再劝说掌门将她逐出师门,却见隙月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她心中了然,这剑仙派是攒了一窝子的道貌岸然之人,其中弯弯绕绕多的是人情世故,不论她今日如何辩解,都是有罪。

      隙月慢悠悠地将腰间佩戴的弟子戒牌解了下来,扬手甩在了安尘脚下:

      “这戒牌还给你,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若你们想要将这荒唐的罪名安在我头上,绝无可能,那断行瀑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人人都说你大公无私,刚正不阿,我看也不过如此。你们信不信我,我不在乎,这弟子戒牌我已归还,从今往后,我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

      言罢感到血脉之中灵火暴涨,灼烧血脉骨肉,隙月不禁痛苦地攥紧手心,心下觉得不妙,一定是赤血那边出了问题。

      她慌忙转身,遇要飞身离开掌门大殿,却听身后万机怒叱一声:

      “欺师灭祖,好大的胆子,师父都未曾逐你,你竟敢如此无礼,孽障!看剑!”

      隙月回头,三道剑刑一齐奔她而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剑仙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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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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