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朝皇帝都当过(女穿男)》钢铁小屋

32、太子纨绔，没有志向

　　石崇是西晋开国大将石苞的儿子，他们家是个暴发户，原先是寒门。

　　石苞临死前没有分财产给石崇，认为他以后可以靠自己得到财富，把钱分给了石崇的其他兄弟。

　　也不知道石苞说的什么鬼话，秦晓清认为这是石崇靠各种非法手段变成首富的重要原因，他爹没有留钱给他，他就拼命赚钱证明自己。

　　王浑帮石崇说话，“陛下，石刺史此刻在荆州为刺史，不在朝堂之上。”

　　“不在？那就算了，各位讨论一下怎么限制奢靡吧，出台一个《节约令》”

　　讨论了一番，有了个草案。于是众人又开始奏对其他事。

　　有了个主心骨的感觉很好，有了个温和的主心骨更好。比无能还专权的杨骏，比狠毒无德的皇后贾南风感觉好多了。

　　临下朝时，终于有人想起了告慰祖先这一事，连忙提了出来。

　　“爱卿难道忘了，司马家是怎么上位的？”

　　司马懿高平陵政变上位，要是皇帝出城祭祀被外戚夺了皇权，他九族都不够赔的。大臣白了脸，不敢再提。

　　秦晓清不敢离开皇宫，皇宫里可还有个贾南风。司马衷是个傻子，贾南风早就想着靠皇帝做个实权皇后，不能小觑她。

　　反正她没整理好宫里，是绝对不敢出去的。对于大部分皇帝来说，皇宫都是最安全的。

　　下了朝，秦晓清点了几个大臣要求他们早晚进宫汇报工作。之后她就去了皇宫的宫中。

　　秦晓清明白自己是有点软弱在的，她就是个纸老虎。所以她才更不能放弃，一旦放弃她会一败涂地。

　　贾南风消息灵通，早知道皇帝会来，也知道皇帝不傻了。她的算计全落空了，她来不及心疼，只担心自己的小命。

　　陛下知道她的野心吗？

　　知道。但秦晓清没打算现在收拾她。名不正则言不顺，固然贾南风以前干了许多残忍的事，但都被晋武帝司马炎赦免了。

　　她重提旧事，皇后固然会死，可其他犯过罪的大臣也会人人自危，她不会干这种蠢事。

　　皇后在宫门口接驾，秦晓清发现贾南风并不像书上说的那种丑，相反她身上有股精明气，比较漂亮。

　　不过更多的是凶恶，也许是因为她杀过人。

　　秦晓清走到了皇后宫中，“遣散太妃们的事情，皇后知道了吧？这件事就由皇后你来办，朕看你办得怎么样？”

　　贾南风不敢抬头看皇帝，“此乃妾分内之事。”

　　她之前还疑心，有人糊弄她，眼看皇帝是真不傻了。似乎皇帝也不怕她了，她不能轻举妄动。

　　贾南风根本不敢试探皇帝到底还怕不怕她了，要是不怕，她和她的三族就危险了，墙倒众人推。

　　“这几个女孩是你什么人？”

　　秦晓清忽然发现贾南风背后有三个穿着精致的小女孩，她之前没发现。

　　陛下不是已经不傻了么？怎么还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回陛下，这是妾的女儿，陛下的公主啊！”

　　秦晓清细细思量，好像是真的。贾南风好像能生女儿就是生不出儿子，也不许别人生儿子。

　　“来人，传膳！”

　　秦晓清坐在桌上，皇后和公主也连忙坐了上去。这时候贾南风还有几分慈母的模样，对孩子很是爱护。

　　“来了，召皇太子前来见朕。”

　　太监领命。

　　“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饭。”秦晓清笑着说，“皇太子的母亲，是朕的妃子。朕不能似先帝一般，有许多女人。除你之外，其余的一律给钱请出宫去。”

　　所以，宫里就剩她一个女主人了？

　　贾南风平素最担心自己的地位，她知道许多人想废了她的皇后之位。但现在，皇帝竟然只留下她一个女人？

　　“陛下，这样不太好吧。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

　　贾南风假惺惺地说。

　　“不必再说了，你好好处理，不要苛待她们，也不要多给钱，免得她们不肯走。太子的母亲也让她改嫁。”

　　“是，陛下。”

　　贾南风可不担心做不好，她有的是手段。

　　“太子到！”

　　“儿臣见过父皇！”十三岁的小少年好奇地看着父皇。

　　司马遹只对皇帝一人行礼，把几个姐姐和皇后都当成了空气。他非常厌恶贾南风，秦晓清也不想勉强他。

　　“吃饭吧！”

　　于是皇帝一家人开始吃饭，貌合神离。

　　秦晓清看着她特意叫来的太子，心情复杂。她之前对西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司马遹很聪明，被人夸有司马懿之风。

　　但史书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太子被炒作得太厉害了。他就是个有脾气的小屁孩，甚至可以说是纨绔子弟。根本没有那么聪明，也没什么大志向。

　　看到司马遹很那二十几年的表现，秦晓清一点儿也不想继续让他当太子，以后当皇帝。她要换人当太子，不然西晋可能还是51年就灭亡。

　　不如换司马睿，他建立了东晋？

　　“陛下？”贾南风试着侍候讨好皇帝，或许还能得到皇帝的宠爱。能屈能伸，方为豪杰，反正她伏低做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皇后处吃了饭，赏赐了公主。又回了自己宫里，赏赐了殿中军和太监，上午终于结束了。

　　这时，人们没有吃午饭的习惯，于是大臣进宫奏对。

　　秦晓清还没休息一会儿，就又得干活儿。不过其他人也是一样，整个西晋宫廷似乎因为皇帝的新生，焕发了新的活力。

　　回了几个人后，周处带着两个儿子来了。一个三十多岁叫周玘，一个二十多岁叫周札。

　　没想到天子竟然不痴傻了，更没想到父亲得了陛下看重，他们竟然能这么快就得见天颜。

　　“都是带兵的好材料，不输周处你啊！听说你们义兴周氏和吴兴沈氏齐名，都是武将之才啊！难得难得。”

　　“义兴？”周处满头问号，又不敢欺骗皇帝。

　　“陛下，臣出在阳羡，乃阳羡周氏。这义兴…是什么地方？”

　　“哈哈，那是朕记错了。你们这些武将，朕很欣赏。”看来义兴可能是阳羡东晋或者以后的叫法，差点暴露了。

　　“陛下的家族更是武将之首！”周处奉承道。

　　“是啊，司马家族，司马就是先秦时侯管军队的嘛！从秦朝以来一直显赫，现在又当了皇帝。”

　　秦晓清认为八王之乱的直接原因是贾南风废太子，这是要阻止的。但根本原因是被北方世族打压太久的其他世族和寒门在反抗门阀。

　　所以必须解决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问题，不然八王之乱还会发生。五胡乱华则是民族矛盾，可以稍后放放。

　　周处在的周家是南方世家，被北方世家打压。所以她得提拔南方世家。

　　“见过你以后，朕也要见见沈氏。你们手上有兵，大晋的存亡就靠你们了。”

　　父子三人非常感动，周玘尤甚。

　　“你就是周玘，比你弟弟强多了，以后朕会重用你。”秦晓清转向低着头的周札，“听说你很吝啬？吝啬之人岂能带兵？”

　　周札被质问，慌了，想反驳，嘴又张不开，抖得跟筛糠一样。还好哥哥周玘暗中扶持弟弟，安慰弟弟。周札才勉强维持镇定。

　　“带兵，要的是你父亲和哥哥这样的豪迈之人，能用兵能安民。你周札若是改不掉吝啬的毛病，可以去管国库。
　　国家用钱多，你不愿出钱，他们要钱，刚好平衡。你觉得怎么样？”

　　周札声音都是抖的，“谢陛下！”

　　秦晓清对他没什么兴趣，只是给他个机会。干得不好，就罢他的官。

　　她最看重的是周处和周玘，这两个人。周处忠孝，他要重用还要替他报仇。周玘战功赫赫，三定江南，也要重用，不能让他像历史上那样被排挤，最后反叛。

　　“周处，周处除三害，是不是真的？”秦晓清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处。

　　“陛下，这，这…”周处脸红了，这么早之前的事陛下都翻出来了。这就是他们江东士族编的，为了提高声望做官而已。

　　秦晓清咬牙，看周处的反应，大概不是真的。也是，猛虎还好说，蛟龙？哪有龙？不过周处从良肯定是真的。

　　“朕知道了。”

　　秦晓清当场给了父子三人一些赏赐，又招了祖逖和沈充等官，相谈甚欢。

　　最后她让人去太子东宫，把太子太师何劭，太子太傅王戎，太子太保杨济，太子少师裴楷，太子少府傅张华，太子少保和峤和太子叫了过来。

　　陆云听说皇帝不傻了，但是听到这样的命令，他觉得陛下可能还没好全。这些人怎么会在东宫？他们身兼数职，哪里有时间待在东宫教育太子？

　　于是太子舍人陆云带着下人和太子去拜见皇帝。

　　“陆云？你就是陆云？二陆，还有一个叫陆机？”

　　秦晓清觉得这二陆也太惨了，为了做官，处处碰壁。

　　刘宋的刘裕寒庶出身，为中下级士族乃至庶族提供了凭军功和能力与高门士族争夺统治权的可能。她秦晓清自然也可以，这两个是人才，必须任用。

　　等等，刘宋灭亡似乎是因为刘裕想传位养子，宗室内斗灭亡的？她也想废太子，传位宗室，她也得防范宗室内斗啊。

　　本来就一直在防么！

　　“是，臣还有一个兄弟叫陆机，臣任太子舍人，兄任太傅祭酒。”

　　“哎呀好啊，都是文职，正适合你们。不过爱卿衣着似乎过于朴素了？”

　　秦晓清这都是客气了。实际上可以说是寒酸，毕竟现在的豪族世家都在斗富，陆云的清贫就特别显眼了。

　　太子舍人年六百石，一世不变，俸禄仅够三餐。因为要用德行感化太子，不能加禄。陆云怎么敢和这种思想作对？

　　要不是没人愿意啃这块没肉的硬骨头，他腰弯折了，也不能当上官。

　　他正要表明，这是他自愿的，为了感化太子。

　　皇帝忽然说：“哎呀，陆云，陆机，合称二陆。再加顾荣，就是三俊了。顾荣在干什么啊！”

　　陆云心里一动，“回陛下，顾荣正任廷尉正，陛下今日处置的太尉杨骏，由顾廷尉管辖。”

　　“好啊！是个人才，他在朕就放心了。”

　　陆云也放心了，他猜到陛下会偏向他了。也许六百石俸禄不变，但他可以得到一些赏赐来改变家中的情况，菜里多加几块肉。

　　太子在一旁小声嘀咕，“堂堂皇帝管那么多干嘛？他一直这么穷啊！”

　　陆云心里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