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去西域探鲜卑 ...
-
秦晓清和皇后张紫都不懂军事，于是完全放权给武将。同时让高级武将入京，进行赏赐，以求获得对武将的掌控。
马上要出征西域了，按照传统，武将和士兵家属被集中起来居住了，作为人质。
秦晓清哭笑不得，“作为人质，是为了追究罪过，方便族诛才住在一起的，现在已经废除了这条律法，为什么又要住一起？
邓遵是出征的主将，他看了看耿晔。
耿晔只是按照之前的准备来做事的，完全忘了陛下是祸不及父母妻子的君王。何况对西域，大汉必胜！如此，聚居岂非多此一举？
他背上冒着冷汗，努力镇定：“陛下！我大汉必胜西域，聚集她们，是为了方便家属领赏啊！”
“对了，朕忘了这个。朕只记得罚忘了赏，真是该死。”秦晓清非常懊恼。
耿晔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糊弄过去的说法有这样的威力。连忙说：“陛下不必责怪自己，陛下整日忙的事多，忘了也对。大军出征在外，要想纪律清明，罚比赏要重要得多。”
秦晓清觉得也有道理，“希望二位好好干，先打再抚，务必大败西羌，西域重属中原。以后西域就是中原的一州了。
至于军务上的事，都取决于你们。军队里的小官，你们按功劳升官。朕不懂军事，只要你们记录些当地风俗和军营状况写在奏折上给朕看，朕就满意了。”
邓遵：“陛下的话真是叫人不敢轻视。昔日邓太皇在世之时，大约也是如此行事。”
那秦晓清就放心了。不过不敢高兴，他们走了，她肯定是担心的，而且如果张衡预料得准，地震该发生了，这必定要伤害东汉国力。
秋收了！粮食收获了，也到了大军出征的季节，征服西域的大军出发了。秦晓清一直悬着心，她没法不担心失败，不担心叛乱。
更担心地震。
自己家里不稳才是最要命的，外敌还是其次。
为了防止鲜卑袭扰边境，她已派了张奂去守。反正鲜卑不重要，年纪小也不要紧。就是有点委屈，因为是皇后弟弟，就去了难立战功的北边，皇甫规却去了西域。
剩下的就是地震了，她也很好奇，地动仪是不是真的有用，可以提前预测地震。历史上张衡发明的这个，似乎只有一个孤证证明有用，可是孤证不立。
怕什么来什么，十一月的一天，秦晓清待在皇宫，突然觉得大地在震动，她站立不稳，头脑发昏，差点摔倒。
还好有郑众扶着，地震时间又不长。
宫女太监都惶惶不安，休息了好一阵。秦晓清也坐着，但知道京师肯定没有地震，自己这是被连累了。
众人都不好受，只是张衡最是激动。上了马车直奔宫里，坐在凳子上，大声说：“陛下，地动仪有结果了，是陈留郡、东郡、东平国、任城国、泰山郡、济北郡、山阳郡、济阴郡，东海国、琅琊国、济南国、平原郡、乐安国，这十三个郡国有地震呐！希望陛下尽快派官员去赈灾！”
秦晓清撑着头，看着皇后，“皇后，你不觉得太详细了吗？”
“是啊，是怎么知道那么准的？”张紫完全不懂，也不知道有地动仪。
“这不是地动仪告诉臣的，是臣通过它算出来的，请陛下一定相信臣，尽快去安抚百姓。”张衡知道，这一去，他的地动仪到底有没有用，能不能被推广到整个大汉，就很清楚了。
“好，朕愿意相信你。若是能预测地震，百姓也就不会怪朕不孝了。朕的父母陵墓也在震区，这是朕不愿看到的啊！”
“等等…，陛下说预测地震…？”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哪敢预测地震？
“对啊，预测地震。可惜，只有京师才有此物，若是地方上有，也能多出一息时间逃生。”秦晓清感叹。
张衡急得想跪下：“陛下，臣无能啊！这地动仪并非有预知之力。只是可以测算出地震方位，如此而已啊！”
秦晓清憋出一句，“事后诸葛亮？”
“什么？”
“没什么…算了，这也是极有用的，我大汉疆域广袤，若是第一时间知道哪里发生了地震，及时赈济，数万百姓可免于一死。”
“是极是极。”张衡道。
“好，此事成了，朕封你为侯爵。到时候你可以在家雇佣工匠生产地动仪，卖给国家。到时候哪里地震，皇帝就都知道了。”
卖地动仪？那得是多少钱啊？张衡只想让百姓减少伤亡，没想过靠地震赚钱！这岂是君子所为。
张衡坚决辞让。
本来秦晓清只是灵机一动，杨震日子过好了，没道理张衡过不好。可是张衡不接受，那她也不同意。
“爱卿是说，你这个做出了如此伟大发明的人，不要钱？爱卿固然得了美名。可后来者怎么办？也不要好处？
朕也知道自己作为皇帝得到的太多了，希望后继者改了国体不再当皇帝。可是，既然是皇帝，那就不能不要，不能不过好日子。
爱卿也是一样，有本事有成就，就得享受好生活。以后多多为民就是。你死后，你儿子会成为伯爵，可以接着卖。”
张衡只记得一句话，“改了国体不再当皇帝？”
“是啊，皇权攫取了太多东西了，朕给这个给那个都给不完，还将来盐价铁价降了不少，山林水泽税也取消了。但以后还有皇帝，可能会想要更多。是独夫啊！”
张衡不敢在皇帝问题上多谈，哪怕现在皇帝宽容，但下一任就不好说了，可能惠及子孙。
而且，陛下说的也有道理，他是知道孔子的。
“臣一时糊涂，臣愿意贩卖地动仪，接受侯爵之位。”
后来，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和张衡说的大差不差，一共是十个郡国遭灾，于是张衡被公开授予了爵位，秦晓清亲手授予。
从此，华国有了应对地震的手段，地震带来的危害大大降低。百姓都感念张衡，为他建造石像祭拜。
再授予了一批于国有功的官员荣誉后，秦晓清感觉自己也没那么紧绷了。
张紫很快感受到了皇帝的变化，皇帝没有那么紧绷了。
“你以前总是担心有人要害你，很谨慎，怎么现在不怕了？”张紫问。
秦晓清笑：“在宫里，我给宫女太监盖房子。在朝廷上，我给官员俸禄爵位，在外面，我给百姓饱暖，我有什么好怕的？”
“凌迟处死也挡不住有人要刺杀皇帝。一人服罪也不会有人拉皇帝下马。也不知道我以前在怕什么？也许不是怕这些，是怕失去…”
怕失去生命，怕不能再有穿越的机会，怕不能窥视未来…
“管好一个国家，真累啊。保保现在九岁，朕真想再过九年，让他主政啊，朕到处玩儿去。你要不要和朕去西域沙疗，或者去南方吃鲜鱼？”
张紫瞪了秦晓清一眼，“好你个秦晓清，对我还自称朕？”
“人家觉得这样更顺嘴嘛！”
张紫也就是那么一说，“西域听说推进得挺顺利，皇甫规都去沙疗了，我弟弟可羡慕了，恨不能去。沙疗是你说的吧？原先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啊，那些将领戎马一生，容易有暗伤，做做沙疗会好不少。皇甫规这个小少年都试了，邓遵他们也会去试的。”
秦晓清又想到那些士兵，“士兵也一样，都多体验一下地方特色，不要杀杀杀的。我看奏折是管得还不错，真实情况不知道。”
张紫：“是啊，以往父亲上战报，总是容易虚报。你作为皇帝虽然三令五申，要他们说实话，也就好一点吧！”
皇帝皇后担心士兵不守军纪，还有一个人也担心。皇帝皇后最多出长安城玩玩，她却带上家丁去了西域，要亲眼看看。
这个人就是班大家班昭的小姑子曹丰生。
说起来，她和皇帝皇后也有过交集。当初宫里修宫殿，她以为皇帝恢复了奢侈本性，在打仗的关头随意花钱，于是靠关系上奏。
她只是建议，却见到了皇后，然后是皇帝。她这才知道，修的房子是给宫女太监出的，花的是皇帝皇后的钱，虽然还是由将作大匠督造，但花费其实不多。
不但不多，还是件大大的好事，彰显陛下的仁德。她错怪了皇帝皇后，却没有得到任何惩罚，还被带着宫里转了一圈。
曹丰生非常感动，于是在大汉对西域开战后，选择去西域记录战场和西域状况，报告给皇帝，方不费她一番苦心。
她一路上风餐露宿，到了西域。看到的是秋毫无犯，赏罚分明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汉军解救了被西羌压迫得苦不堪言的百姓。
有老人看到她是汉人面孔，握着她的手说：“陛下还记得我们吗？”
“记得记得。”曹丰生感动地回握。
找到了亲戚班勇以后，西域的战事基本平定。
曹丰生于是离开亲戚，带着家丁前往草原。她看到了被打得几乎被灭族的正计划着西迁的匈奴。匈奴百姓大部分比较穷的，连石锅都用不起，只能用在石板上烧牛粪。
牛粪烧完了，石板也滚烫了，就用石滚碾碎麦子，加水用余温烘烤成饼，吃起来满嘴都是尿骚味，难以下咽。
她记得凉州境内，归顺汉朝的南匈奴之前过得也差不多，但现在已经能用上铁锅了，差一点的是石锅。失去父母的孤儿都能在孤儿院用铁锅贴麦饼吃。
听说鲜卑正在混战选出新的首领，曹丰生决定去鲜卑探探情况，为皇帝以后打下鲜卑收集信息。
她和家丁尽情吃喝了几顿，用铁锅炒菜炖肉吃，还喝了蒸馏酒。每一个人都吃得非常满意，之后带着干粮上路了。
转眼就是二月了，西域全境已经被攻下。
“陛下，前方捷报频传，是大大的喜事啊！”太尉马英说。
宗室大臣刘恺也说：“是啊，如此美事，当君臣同乐。不如陛下大宴群臣，大赏将士！”
“好！”
于是一场宴会就开始规划了，好酒好肉好饭都在筹备…
而出征的将士，封赏以后，秦晓清允许他们在西域修整一月再班师回朝。
三月，太尉马英回家养老，推举下官刘恺接任。
秦晓清允了。
刘恺成为太尉，升了官。太尉是三公之一，在新晓朝也有了实权，不再是虚职，他也有机会一展抱负，立下军功封侯了。
美中不足的是，西域已经宣布归顺汉朝，没有军功可拿了。
看着地图，刘恺点着西域都护府，这里已经是汉朝的了。汉朝给印绶，他们都是大汉的官员。他向右看到了鲜卑和乌桓。
鲜卑的首领叫其至健，袭过几次边，没得好处就回去了。张奂似乎上书过，说鲜卑在内战。鲜卑占据了匈奴剩下的草原，如果鲜卑统一了，那就是下一个匈奴。
还有乌桓，乌桓似乎有心归顺汉朝。
或许可以联合边防，三路围困鲜卑乌桓，拿下草原！
只是还需要一个了解鲜卑情况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去西域探鲜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