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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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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风微凉,酒醒了大半。
褚云丞并未再做过多停留,而是绕过花泽,直接离去。
花泽默默跟在身后。
看到他敲响了巩靖的房门,花泽刚想上去提醒,就看到褚云丞将手中的空酒坛交给了巩靖,之后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巩靖原本还一脸困意,当看清手中的物件时,困意立马消退,将目光看向愣在原地的花泽:“他这是……喝酒了?我没看错!?”
花泽前一秒还沉默的点了点头,后一秒便转身朝楼下跑去:“我去问问小二有没有解酒汤。”
小二哼着歌认认真真的擦拭着桌子,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站了个人,小二猛一转身,险些撞着,不禁瞪大了眼睛。
花泽平静的问道:“有没有醒酒汤?”
小二攥紧了手中的抹布,摇了摇头。
“算了,你带我去膳房,我自己熬也行。”
“这,这不合规矩……”花泽没给小二选择的机会,也无视了小二无用的挣扎,直接揪起小二后脖领将人拎走了。
“我们掌柜从不让客官进膳房的,要是知道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花泽从腰间拿出钱袋:“够吗。”
“这……”店小二还是又些犹豫。
“我罩着你,他敢对你怎么样就是跟我作对,我杀了他让你做这的掌柜。”花泽轻飘飘的一句玩笑话,却吓得店小二瞪大了眼,连忙摆手的同时将钱袋婉拒回去:“您用您用,这种话可不兴说。”
花泽一推开膳房的门,便闻到了浓郁的腥臭味,当看到房中景象,不禁后退了一步,真是令他作呕。
店小二捂住口鼻跟在花泽身后,花泽忽然转身,质问店小二:“你们客栈的吃食都是用这些做的!?”
店小二心虚的点了点头,立刻摆手做出解释:“您几位不是,您几位是吃食都是小的新鲜买来的,绝对不是用这些做的……”
“给你半个时辰,清理干净,否则…你会就和它一样,变成这坨烂肉。”花泽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出去了。
这里不能用,看来得出去一趟了……
一想起当时的场景,花泽就作呕。
当真是恶心!
花泽快步离开了客栈,去向另一家。
不久,花泽手中提着醒酒汤在这漆黑的夜晚,独自一人走在宽敞的街道,微风吹过,花泽感到有些冷。
忽的一个黑影从身后飞过,花泽猛然回头,什么都没看到,只感到呼吸困难,周身汗毛竖起。
此时,不知什么东西拍在花肩膀上,正当花泽扭回头时,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花泽身后,将其打昏,手中的醒酒汤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街道上恢复了宁静……
次日清晨,“咚咚咚——”激烈的敲门声将褚云丞吵的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有些烦躁的起身过去打开房门。
一开房门,巩靖就焦急的抓着褚云丞的肩膀询问:“云丞,昨夜花泽可有来给你送醒酒汤?”
听到花泽二字,褚云丞原本烦躁的心静了一瞬,回答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他好似一夜未归,该不会出事了吧!?”褚云丞看着巩靖那般着急的模样,又想起在花泽灵海中所看到的石像,沉默不语,“花泽是个懂事好孩子,不会一声不吭的走,幸好你当初在令牌设有术法,不然还真不容易找。”
“云丞,云丞……”
褚云丞有些出神,直到巩靖喊第二声时才回过神来,点头便要往外走,却被巩靖拦住:“你就这样出去?”
褚云丞低头看了眼自己,退后两步,转身关上房门,待褚云丞打理好仪容仪表,这才与巩靖一同寻起花泽。
二人跟随着指引来到醉仙楼,看着面前花里胡哨的牌匾,巩靖疑惑的问道:“你确定…花泽,在这里?”
褚云丞面色阴沉,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压抑:“不会出错。”说罢,便继续跟随着指引朝醉仙楼里走去。
“公子~”二人刚走进醉仙楼,就被一群穿着清凉的女子朝围了上来,“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褚云丞依旧耐着性子忍着,沉声道:“滚!”
这副模样许是将几人吓到了,识趣的退到一边,一个年纪不小的妇人看到这一幕,没敢拦,眼睁睁看着二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径直上了二楼。
与此同时,花泽终于醒来,感到脖颈酸痛,正想起身却发现身上趴着一个人,花泽下意识将人踹开。
“砰”的一声巨响,褚云丞破门而入,巩靖满脸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瞪大的眼睛。
看到来人,花泽急切的起身下床,朝褚云丞快步走去,丝毫没注意领口大敞的胸膛,还有脖颈上的唇印,紧紧捉着褚云丞的胳膊:“师尊,师尊,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
“阿泽,你这是怎么了,昨夜还与奴家情意绵绵,赏了奴家那么些银两,怎么今日就……”那人忽的恍然大悟,瞪大眼睛指着褚云丞,“他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无趣扫兴的师尊吧!”
话音刚落,那人立马反应过来说了错话,立刻捂住了嘴。
“你闭嘴!”花泽松开了褚云丞的胳膊,朝那人冲去,狠狠掐住脖子:“再胡说八道我…我杀了你!”
这一面,花泽还是第一次暴露在褚云丞面前。
那人边扒花泽的手,边挣扎。
“花泽你这是干什么!犯了错要知悔改,当着我和云丞的面,怎么能随便威胁人!”巩靖对花泽的这一行为也是不满。
花泽意识到失态,松开手,目光看向褚云丞,却听到褚云丞语气非常平静的开口说道:“该擦的擦了,该穿的穿上,耽误了这么久,也该日启程回去了。”
“师尊。”
褚云丞转身走出房间,巩靖拍了拍花泽的肩膀:“没事,剩下的我来处理。”说罢,巩靖将那人带出了房间。
那人畏畏缩缩完全没了之前的硬气,手中紧紧攥着花泽的钱袋,直至听到巩开口说道:“你放心,花泽给你的,我不会要回来,你只需答应此事莫要外传……”
那人连忙点头。
“你走吧。”此话刚一出口,那人转身小跑离开。
巩靖长叹了一口气,问站在一旁的褚云丞:“你打算怎么处置?”
不等褚云丞答复,巩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花泽毕竟年少,犯错在所难免,况且,谁年轻时候没犯过错,这次就算了。”
褚云丞瞥了一眼巩靖,没理会。
房门很快打开,花泽站在门口,从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开始,目光便一直注视着褚云丞。
“回客栈。”褚云丞动身向下楼走去。
秋风拂过,树上的落叶缓缓飘落,三人走在街道上,不论穿着还是气势,都与周围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的亮眼。
巩靖与花泽并肩走在褚云丞身后,一直在安慰着花泽:“没事,你好好道个歉,云丞不会计较的。”
“师尊,昨夜我出去给您熬醒酒汤,之后的事…我记不起来了,但是!我一定不会去那种地方,事出蹊跷,您一定要信我!”花泽声音洪亮,引得周围百姓频频回头。
褚云丞撇过头以余光看向花泽,不悦的质问道:“嗯,我什么时候还需你照顾了。”
巩靖从中调节:“云丞你别生气,花泽这不也是担心你,不过,听着确实蹊跷……”
褚云丞不在开口,话题也到此终止。
刚走到客栈门口,“恩公!”夏姜看到褚云丞显得十分兴奋,快步走到他面前,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胳膊:“你去哪了,怎么也不跟人家说一声,人家都担心死了~”
话还没说完,花泽一把便将夏姜扯开:“男女授受不亲,离我师尊远点!”
“恩公~他好凶啊。”夏姜嗲声嗲气的嗓音让人作呕。
“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没个正行。”花泽随口将心里话说出。
“不得无礼。”
褚云丞淡淡的撇了花泽一眼,随后看向夏姜,只说了四个字:“立即启程。”
夏姜点了下头,伸手还想挽褚云丞的胳膊,却被他躲开,也只好选择与他并排走。
刚走几步路,客栈里几个拿着棍棒的人突然冲了出来,将几人包围。
一个男人拿着算盘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用手中的棍棒指向花泽:“糟蹋了我那么多肉,不赔就想走,做梦!”
一时间,花泽成了焦点,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他一人身上。
有那么一瞬,花泽看到面前叫嚣的人浑身散发着黑色气息,花泽眨了眨眼再看一切都正常,仿佛是错觉。
“糟蹋,几十斤的烂肉做出的吃食,你敢吃吗!”花泽此言一出,周围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
男人成功被花泽惹怒,握紧了手中的算盘,即便在生气,也要装作出可怜的模样:“没天理了,玄天宗弟子欺负百姓了!这客栈可是我努力了大半辈子打拼出来的,全是我的心血啊!一家老小就指望它了啊!”说罢,男人的妻女十分配合的跑了出来,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周围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对男人所言十分认同:“怎么能这样呢。”
“玄天宗的怎么了,那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眼看节奏被带偏,花泽还想解释,褚云丞直接摘掉腰间的令牌扔给其中一人:“要多少,拿着令牌去玄天宗领。”说罢,动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