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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该省省该花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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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娇懒得再琢磨,周师傅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作为挖药材的头号功臣,他想要辆自行车,倒也无可厚非。
既然是财神爷,权当是给神仙进贡上香。
作劲儿上来的周淮樾很不好哄,沈柔娇好说歹说,才把师傅哄进铺子里休息。却见他坐在茶几边,面无表情,脸板成块砖,又硬又冷。
靠在后院门柱上的虎子,挑开门帘一角,瞅着‘镇店之宝’的周淮樾,暗戳戳地问:“你师傅咋了?”
“他生气呢。”沈柔娇也跟着瞅了眼。
好家伙,那脸色难看的,跟谁欠他两百块似的。艾玛,不会是我欠的吧,“虎子哥,跟你打听件事,到哪儿能买到二手自行车?”
自己选的师傅,再作也要自己哄。
虎子转回头,嘿嘿一笑,朝她猛眨眼,“找我啊!齐南华骑得车,还是我买的呢?”
如获至宝,沈柔娇双手抱拳,举在眉间,“大神,如果现在就要,能搞到吗?”
“必须能。”虎子双手插兜,得瑟地对她挑挑眉。
当他们在后院忙活儿时,陈老板正跟周淮樾偷感很重地传递正能量,“周师傅,那肉苁蓉效果神了,可算是让我找到点年轻时的感觉,一夜三次那都不是事儿,……”
“纵欲伤身。”小年轻周淮樾没心思跟他聊这些。
“那一夜几次不算伤身?”陈老板正经地问着不正经的话题,全然不顾周淮樾还是个单身狗,根本没啥实战经验。
主要是,他把周淮樾当神医了。毕竟,二十来岁就能如此懂药材,家里定是什么中医世家的背景。况且,每次卖药材结账时,无论多少钱,只有周师傅平静如常,有种见惯大场面的云淡风轻。
有如此能耐,搞不懂他为啥会跟着沈柔娇那小丫头干,难不成他看上人家了?
“没数过。”周淮樾心里的意思是,我哪儿知道,这玩意儿因人而异,哪有什么明确的数字。
结果说出口,就完全变了味儿,感觉他属于能力超强,一夜七次郎,不用数的程度。
……
“数什么?”掀开门帘,来到前厅的沈柔娇,用粉红色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自然地接上话。
“数你有福气,周师傅正夸你呢。”陈老板撞了下周淮樾的肩膀,让他配合演出。
“对,夸你抠门,夸你只让驴拉磨不让驴吃草。”周淮樾阴阳怪气地表达满肚子的意见。
!
这眼神,这语气,这神态,不像是看上人家,倒像是讹上人家。
“叔,你来了。”虎子也跟着进到前厅。
现场吃瓜的陈老板还没回过神,这师徒俩有点意思,她拿捏他,他拿捏她,互相拿捏。呵呵,有看头。
“叔,我带娇娇跟周师傅,去城北朱大爷店里一趟,看看自行车。”见陈老板没支声,眼神不知飘在哪里,虎子溜边走过去,在他面前猛喝一声,“叔!”
被吓回神的陈老板,顺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盒砸过去,“臭小子,你想挨打!”
“嘿嘿,走啦!”虎子把接到的烟,往裤兜里一塞,招呼沈柔娇跟周淮樾跟他走。
……
三人走过街角,最前面的虎子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又抽出一支递给周淮樾,“来,试试。”
“他不会。”沈柔娇推开烟,笑嘻嘻地看向周淮樾,“是吧,师傅!”那娇艳动人的小眼神,莫名好看。
“嗯。”周淮樾挺给面子,没反驳,也没伸手去接。
虎子把挡回来的烟,塞进烟盒,划着一根火柴点燃,猛吸一口,“咳、咳、咳。”
呛得他剧烈咳嗽,心口更是火烧火燎的疼,又咳嗽几声后,他的眼睛呛得通红,“这东西到底有啥好的,呛死人。”扔掉手中的烟,虎子抬起脚重重地辗灭。
看别人抽烟,又酷又帅气,他偷偷试了几回,还是没学会。
“如果只是想耍帅,别咬得太紧,慢慢吸进去不过肺就吐出来。”刚才说自己不会的周淮樾,经验老道地给虎子传授起吸烟的诀窍。
!
虎子看了眼蒙圈的沈柔娇,伸手半揽着周淮樾的肩,歪头问道:“你不是说不会吗?”
“嗯。别的知青教过。”他轻描淡写地随口解释,被虎子搭着肩往前走。
不知怎的,沈柔娇觉得周淮樾,说谎了!
......
城北修车铺。
朱大爷指着院子里的三辆自行车,“一辆凤凰,一辆永久,一辆组装车。价格从高到低,你们想要哪辆?”
“凤凰!”
“组装!”
师徒两同时开口,沈柔娇选最贵的,周淮樾选最便宜的。
虎子没参合,就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这师徒有点意思,一个舍得花钱,一个知道省钱。
“要不,你们先商量好?”朱大爷的视线在他们中间来回穿梭。
沈柔娇拍着凤凰车的座椅,“师傅,咱要买就买个好的。这凤凰九成新,比村长那辆看着还好。”虽然160块的价格不便宜,但比全新的已便宜一百来块,性价比还算高。
既然是给财神爷买,那当然要选最好的。
会赚也要会花。要么不花钱,要花钱就必须花到位。
主打的就是一个,该省省,该花花,赚钱、享受两不耽误。
“你家那辆不就是组装的嘛,我也要组装的。”周淮樾指着那辆车标是永久的杂牌军。
额!
还以为,他是觉得组装的性价比高,才要选那辆。搞半天,是觉得她那辆好。文化人的脑回路,果真不一样。
要说这几辆,性价比最高的,当属组装车。车身永久牌,车座、车轮是杂牌,价格却只有凤凰的一半,80块。虽不能跟她家20块的凤凰比,但已经相当可以了。
拉扯半天,有钱难买爷乐意的周淮樾胜出,沈柔娇掏出兜里仅有的十块钱,打算先把车子定下,剩余的钱从今天卖药材的账里出。
朱大爷挥挥手,让他们把车子推走,剩下的70块今明两天结清就行。
等三人再返回南巷口,沈天城跟沈如山刚结完账,正拿着价单往外走。
“二哥,大娃哥!”沈柔娇迎上去。
“小妹。”沈天城的视线越过娇娇,落在她身后的周淮樾身上,满脸的笑意骤然变少。
“周淮樾,你什么意思?”沈如山才不惯着他,必须说说清楚,为什么不吭不哈地单独行动,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
“没什么意思,她三哥让我问她,所以我就来了。”周淮樾一幅自己特有理的架势。
三哥?
这里还有三哥的事?
一个脑子两个大,沈柔娇看向二哥,眼睛里都是莫名其妙的问号。
沈天城无奈地摊摊手,把小妹拉到一边,小声说:“周淮樾预支两百块的事,管账的三哥不同意,说必须你点头才行。”
!
自从三哥沈天南自学会计后,家里的账都是他管,摆摊是摆摊的账,药材是药材的账。账本记录精细,条目清晰,一目了然,是个管账的好手。
“他为啥非要买自行车?”沈柔娇用眼神儿指了指背后的周淮樾。
“说是总去村长家借不方便。”沈天城的声音已尽量压小,还是被大娃听见。
“有啥不方便,动动腿的事,就是他事太多。”沈如山求之不得,能去村长家借自行车呢,每次见着彩凤还能说说话,套套近乎。
“你想去,你去。”周淮樾不甘示弱,他最不想见的就是彩凤。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厌恶至极的,也可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我去就我去。以后,你最好都别去。”你一句我一句,两人还呛起来了。
在他们斗嘴时,二哥又把价单递给小妹看。
“怎么就这么点?”沈柔娇看到总数只有500,有点破防。上个礼拜他们三人六天进账千把块,算正常收入;这个礼拜锐减一半,肯定哪里出了岔子。
“还是你师傅,后面几天他没去,说是饿着肚子干不动。大哥让我给他送了几次串串,他嫌弃没用饭盒装。”沈天城着实搞不懂文化人的穷讲究,难道不是能吃就行,干啥非要用饭盒呢,一天天地瞎折腾,净耽误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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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真作!
沈柔娇对着二哥做出个嘘的手势,阻止他再说下去,估计也没啥好听的话,“二哥,从今天的账里数出两百块,算我师傅预支的。你回去给三哥说,以后周淮樾要用钱,直接给,不用我点头。”
“知道了。”多余的话沈天城没说,毕竟后面药材收购站的事,还都要靠周淮樾,人家有真本事,要求高点多点正常。
有能耐的人,脾气都奇怪。
要用他,就必须忍。
这道理他懂。也正是如此,小妹才对周淮樾一忍再忍,啥要求都尽量满足。
“师傅,现在还有120块,你还想买点啥?”沈柔娇把买自行车的钱扣掉。预支200,肯定想买的东西挺多。
“买肉!”必须改善伙食,吃点好的。每天累成狗,回到家不是饼就是面,实在吃不下。自上次吃过红烧鸡肉后,周淮樾一直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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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山跟沈天城一对视,眼睛都瞪得老大,敢情他不愿上山,就是因为嘴馋了,想吃肉!
哎呦,真是气人。
是没长嘴吗?就不能直说。至于自己跑到县城来告状嘛,又是要买车又要买肉的。
“买,必须买!”周师傅的小要求必须满足。
马上到十月,1000斤的地黄已经在招手,关键时刻必须保证周淮樾不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