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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重复使用可还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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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渡过不分白天黑夜,完全混乱的几天后,‘周淮樾很行’不再是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个身体力行的结果,对于这个结果沈柔娇很满意,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被捧上云端。
全方位的契合,让两人失控,完全刹不住车......
只是再回到四合院时,沈柔娇臊得慌,周淮樾拉着她的手,像听话的小学生,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是陈桢桦与周初琢。
中间的茶几,果盘里放着囍字包裹的两袋糖,醒目喜悦的红色,是陆青岚带来的。
“妈,爸,我要对柔娇负责,我要娶她。”周淮樾先开口。
即使“负责”一词,沈柔娇并不赞同,睡他与被他睡是种双边关系,不存在谁要对谁负责。
性不是结果,是过程,是享受爱与被爱的过程。
如果非要强调责任,过程才该是两人要负责的部分。
“几月份办婚事?”
自从撞见儿子的暧昧场面,陈桢桦与周初琢已把两个孩子的婚事都商量了一遍,连婚宴在哪儿摆都想好了。
“我们想先领证,婚礼以后再办。”
这个结果是周淮樾争取来的,如果按照沈柔娇的意思,她连证都不想领。
只想要爱情,不想要婚姻的她,根本不需要一张红纸来保护。
但周淮樾红着眼眶说他需要,他问她:是不是从没想过跟他一辈子在一起,是不是随时不想要就松开手,是不是遇到更好的头也不回地走掉,问到最后,周淮樾哭了,哭得特别伤心。
他理解的婚姻是父母危难时的不离不弃,是时间与距离都无法摧毁的惦念,是每日一茶一饭的相濡以沫。
周淮樾看到了好的那面。
他不知道,前世沈柔娇眼中的婚姻,是父母分隔两地的聚少离多,是一方为再婚逼迫另一方离婚时的互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绝情,是重组家庭里始终无法融入的孤独。
沈柔娇看到了坏的那面。
后来,说服她的,不是周淮樾,而是他叔郑局。
那天被气到掉眼泪的周淮樾,借着下楼买菜的名义,跑去市公安局,拿回来一封信,摊在沈柔娇眼前。
大概内容:非婚同居是违法行为,违背公序良俗,受治安管理条例的约束与干预;有不少因未婚同居被判流氓罪的案例。
附带一行字:切勿以身试法。
!
这么严格吗?
沈柔娇一下子想起,王建新的那封《举报本村沈柔娇与知青周淮樾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举报信:赚钱包养小白脸,两人日日宣淫,自己活脱脱女流氓的做派。
在一切案件从重从快处理的年头,可判可不判的一定判,可抓可不抓的一定抓,流氓罪是个既丢脸又丢命的大罪名。
做生意的都懂,不能碰的红线坚决不碰,挺直腰杆赚钱,犯法的事儿犯不着。
于是,沈柔娇妥协了,毕竟她可不想因为个人问题,影响到药厂的大生意。
“为什么?咱家是拿不出彩礼,还是没钱办婚事?”陈桢桦满是疑惑地质问,哪位父母不盼自家孩子结婚风风光光的,为啥偷偷摸摸地只领证不办事。
“陈姨,我四个哥哥都还没结婚。”
“那...”那你们急什么的话差点冲出口,这事儿怪不得人家姑娘,只怪能自己儿子周淮樾太着急。
周初琢拉住陈桢桦的手,轻轻捏了下,笑着说道:“我觉得挺好,年轻人想怎么办都行。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们配合。”
“谢谢爸。”
“谢谢叔。”
陈桢桦甩开周父的手,站起身,“就你是老好人,啥都是好好好。”
“等他们办婚事时,都必须听你的。”周初琢跟在陈桢桦身后,跟进卧室。
没一会儿,周母拿着个盒子出来,里面一份是淮樾姥姥留给未来孙媳妇的翡翠首饰;一份是陈桢桦给儿媳妇的见面礼:一本余额三万块的存折。
激动的沈柔娇立即改口,叫了陈桢桦,妈妈。
美得桢桦女士,心里乐开花,琢磨着一定要给她这乖巧懂事的儿媳妇买个大金镯子。
晚上,周淮樾偷偷溜进沈柔娇的房间,说是帮她按腰,结果按着按着,擦出火花,折腾到后半夜。
第二天,吃完早饭,周父将儿子叫进卧室,塞了一沓东西给他,让周淮樾好好看看说明书。
纸包装上赫然写三个字,背面的使用说明称用后洗净擦干保存,扑上滑石粉,放在小盒子内保存以备下次再用。
“爸,我用不上这个。”周淮樾神情自信,丝毫没觉尴尬。
周初琢兴奋地拽着儿子,偷感很重地问:“你们说好要孩子了?”
“没,我诊脉诊的出,能避得开。”
额!
学中医还有这好处。
周淮樾倒是没夸张,姥姥曾亲传一本宫廷贵妃脉方给他,里面有许多涉及宫廷诊断后宫排卵、怀孕、保胎的相关知识。
上初中那会儿,他看不懂;现在嘛,不要太懂,脉方背的滚瓜烂熟。
在不在安全期,他搭脉便知,哪里需要又洗又擦,再次使用啊。
关于需不需要用套的事儿,周初琢没忍住,他后来悄悄地问同样学医的陈桢桦,逗得她笑了半天,还调侃当父亲的他,挺关心儿子的幸福生活。
也是从那天起,周初琢才知道,不仅他儿子能诊出安全期,他老婆也可以。间接解开埋藏多年的心结,为啥那么努力就是没给淮樾要个弟弟妹妹,敢情是陈桢桦人为干预的结果。
……
于此同时,京城的饭局起到成效,很快几家医院传来消息,让他们带着三花药厂的资料,去院方填写采购清单。
从不空手而去,能跑三趟不跑一趟的沈柔娇,靠着嘴甜会来事,与对接人关系搞得都挺好,慢慢熟悉后,摸到里面的门道,京城各大医院的药房早被大药厂垄断,基本属于国医药的地盘,若不是陈桢桦后面的关系,三花药厂压根儿挤不进来。
即使拿到的份额很低,但能混个眼熟,沈柔娇也知足感恩。
虽然胃药竞争太过激烈,可口服液仍是个市场空白点,无名草突破性的种植成功,无疑将大幅缩短口服液的上市时间。
而汤知培打算在云滇造人工大棚的想法,更为口服液的成功研发提供了药材保障。
组建研发团队刻不容缓,而这事儿转来转去最后转到洪叔搞汤剂的两位学生身上。他们一直在南方的某大药厂研发半夏止咳口服液:由半夏、麻黄、苦杏仁等组成,可止咳祛痰,多用于风寒咳嗽,痰多气逆之症,但多次因微生物超标,始终没能达到合格标准。
项目进展慢,一方面是当时国内没有生产20毫升口服液的设备;另一方面进口设备报价高,十几万美金,大药厂考虑到药品的经济效益后,不愿冒风险。
而这两点,对三花药厂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电话里沈柔娇与他们聊了十来分钟,因为见识过京城大佬花七十万买药方的名场面,对方当场表示愿意来,最快十一月底走完手续便可到岗。
事情进展顺利,眼看到十月底,周淮樾与沈柔娇要返回云滇,为药厂后面要开展的重要工作做准备。
在两人要离开京城的前一天,陈桢桦非要带沈柔娇去王府井。
比起上次骑自行车,这次周淮樾是开着小轿车去的。
下车后,桢桦女士拉着一口一个妈妈的柔娇,直奔黄金饰品柜台。
“儿媳妇,你选个金镯子,妈妈送你。”陈桢桦指着最上面一排仅有的几个手镯。
家庭条件好得也就花两三百买买三金,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一上来买八九百块金手镯的并不多,更别提是婆婆带着儿媳妇来得,售货员羡慕嫉妒没有恨地夸道:“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好的婆婆,给儿媳妇买这么贵重的金手镯。”
售货员把三只镯子都从柜台拿了出来,一一摆在沈柔娇面前。
“谢谢妈妈疼我,咱还是别破费了,我也不喜欢戴这些。”柔娇挽着陈桢桦的胳膊,想拉她走。
“一起买,爸爸付钱。”自打历经磨难的周初琢回京,妙笔丹青的他,在书画造诣上尽显大成风范,作品越来越受追捧。
周初琢拿起雕刻吉祥云纹的一只,古朴大方,戴在周母手上,左瞧右看,“桢桦,这只适合你,气质典雅,你戴特别漂亮。”
“爸爸选得这只是好看,适合妈妈。”
“好看吗?儿子。”陈桢桦的手腕伸到他面前,与其说是询问意见,不如说是有点炫耀的小心思。
“好看。我爸选的,你啥时候没喜欢过。这只适合柔娇。”说话间,周淮樾将一只龙凤镯戴在沈柔娇腕间。
售货员瞅着他们一家四口,各疼各的媳妇,咋看咋好,“都好,都好。婆婆漂亮、儿媳乖巧,你们这样好的家庭,我一年也遇到几个。”
周家疼老婆是有传统的,周初琢什么时候望向陈桢桦都带着浓浓的爱意,他一辈子就爱过她一个人,在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一直爱着她,论疼人周淮樾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买完镯子,柔娇要给陈桢桦买口红,周初琢与周淮樾父子俩没跟过去,站在一楼的入口处等。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叔!淮樾!怎么这么巧。”
抬头望去,周淮樾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