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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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可不算太平，尤其是近期开始流行起来了一种新的成瘾品，会导致使用者身上开始出现蓝色的纹路，使人浑身僵硬。
新出现的成瘾品这也才流行不到两周时间，要知道哥谭这种灰色地带也是有着明确的势力划分，有所变动的话，只要有心，就能够查到端倪。
蝙蝠侠才刚开始调查这件事情，现在也就确定了这种成瘾品是从外地流入哥谭市内，而究竟是什么势力，他还没有摸到来路。
哥谭和别的城市不一样，排外非常严重，以至于成瘾品在哥谭内流行的范围还不是很广，哥谭线下的蛇头可能从外地人那里拿了货，这种行为伤了本地帮派的利益，已经有势力因为了这方面的利益争夺开始动手，前两天GCPD已经发现了三具尸体，红罗宾在溯流追查的时候也受了伤。
原本，蝙蝠侠是准备去找最开始动手的那一方，但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发现看见了塔楼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额，两位。
外来者，时间上倒是卡得格外微妙。
不过…不是人类。
蝙蝠侠的目光下移，落在穿着一声红黑色洋装的女孩的腕足上面，那是一种几乎可以融入黑色的蓝色，而其中一根正搭着裙角，牢牢地扣在了她的管家的腰上。
古怪的关系性。
他想。
女孩依然保持着她那种过于外露的天真烂漫，喊着她那位出神的管家，指着蝙蝠侠这边的方向在说，这是人类。
“恕我直言，亲爱的。”
“我没有瞎。”
吉姆深深吸了一口气，站稳了身形。
倒不如说，哥谭的黑暗骑士是人类这件事情才是正常，这个世界上的外星人可没有到泛滥的程度，在莫里亚蒂遇见塔格尔小姐之前，他也就只听过美国大都会有着一位超人。
当然地球上的人型生物还有很多其他可能，但哥谭的这一位，莫里亚蒂可是非常确定他是人类。
为什么？
他想，接用塔格尔会说的话，蝙蝠侠的所有行事，所有可以追溯到的举动，都非常地‘人类’。
莫里亚蒂研究过蝙蝠侠，那是他前几年无聊极了的时候打发时间做的事情，他花了一点儿不值一提的时间去收集了关于蝙蝠侠的所作所为，莫里亚蒂在里面可以看见人性的暴力，和一种可笑的不杀人的坚持，这是只有愚蠢的好人才会做的事情。
因为美国这边的义警和犯罪都太过无趣，那时莫里亚蒂就直接放弃了这项课后小研究，直到现在才算重新捡起。
用他的话来说，那个黑暗骑士，so dark——
吉姆望着此刻正盯着自己和塔格尔的那位，如果不是塔楼太高，而风又太冷，他指定是要再说一些可能不是那么友善的话。
比如说，现在只是第一眼而已，他就又看出来了一点儿线索。
只要再一点儿就好，吉姆知道自己就可以直接扒出来那张面具底下的脸属于谁。
可惜不是个好的场合。
另一方面，塔格尔倒是如她所愿的，见到了哥谭黑暗的所有者。
高耸塔楼上，露在外面的滴水石兽的脑袋正被牢牢裹在好几根湿润滑腻的深蓝腕足里面，在蝙蝠侠的眼力之中，他毫不怀疑，只要这个女孩想，她可以轻易用腕足勒碎这做石像。
“外来者。”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蝙蝠侠说道。
眨了眨被风吹得难受的眼睛，塔格尔小姐把她那柔弱的管家给塞进了塔楼里面，也借着这样的动作，她离蝙蝠侠又近了不少。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蝙蝠侠已经想了三种该怎么样制住塔格尔动作的把式，但他没有动，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好奇在看自己的女孩。
“你不是人类。”
蝙蝠侠刻意压低的声音好像能和黑暗共振，这嗓音可真不讨喜。
塔格尔想，她如果还小的话，肯定会被这个声音给吓哭了的。
她趴在塔楼窗框上，发丝散在肩膀上，这副模样足够让人想象到无数民间故事里，趴伏在船舷上去蛊惑水手的海妖。
而这样的塔格尔，发出来的声音却又和故事里的引人堕落的塞壬歌神完全不一。
她开口，那么地理所当然：“别说这么显而易见的话，我当然不是人类！”
小姑娘抬起一根腕足晃了晃，她惊讶地反问对方，“人类哪有我这么完美的，你们甚至都不是蓝色！”
这么说着，那根腕足尖还啪嗒啪嗒在窗框边上直拍，声音在高楼的风声呼啸之间不太明显，但腕足尖动来动去的架势还挺惹眼的。
吉姆清了清嗓子，他说：“小姐，还有正事。”
蝙蝠侠的视线放到了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伪装，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手工定制也可以追溯源头，不同的定制服装店铺也都会有他们独特的标识，尽管对方没有提及自己的名字和其他，穿着之上，就已经高调地在告诉蝙蝠侠，他们没有想要隐藏身份。
“哦！对！”塔格尔拄着下巴，认真地在黑暗之中看着沉默不语的蝙蝠侠，“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你的城市最近应该会一点麻烦事出现。”
“骑士，你需要我的帮助。”
在真的需要自己做事的时候，塔格尔的态度是认真的，她想到了加拉哈德和梅林，那可是让Kingsman总部都炸毁的大事件，她承认人类的非凡，但人类同样也脆弱得吓人。
这位骑士也是人类，是人类的话，武力值就肯定比不过她。
连特工都找她求助了，塔格尔自然也就想要省略掉没有意义的‘人类经历苦难之后终于获胜’的情节，她自己就可以直接把威胁给掐死。
这种行为，被她亲爱的吉姆形容成——野蛮的一根筋。
但塔格尔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她静静在看着蝙蝠侠，等他给一个回答过来。
关于她说的‘麻烦事’，蝙蝠侠联想到了他正在查的成瘾品，不过没有证据，他也不会妄下结论。
之后，蝙蝠侠当然还是会继续调查下去，这不是需要一个小姑娘帮忙才能做到的事情，甚至，他需要调查的还又得再多上这两位可疑的存在。
就算对方没有恶意，也不代表蝙蝠侠会在这件事情上面交托出信人。
警惕的味道。
皱了一下鼻子，塔格尔感受到了这过于明显的心灵力场的转变。
她想，不愧是人类，情绪转变得好快啊。
腕足还在啪嗒啪嗒瞧着窗台，这就和人类想事情的时候，手指会无意识敲着桌面一样，一种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而落在管家眼里，吉姆还是伸手去拦了一下。
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他选择打断着堪称有点诡异的气氛：“蝙蝠侠，黑暗骑士，故事里哥谭的又一道阴影。”
“嘿，这可是淑女的请求，你可以更骑士一点儿。”
他的视线落在了蝙蝠侠的那身战衣上，哑光涂漆隐藏起了人可以肉眼分辨其材质的可能，但是他所看见到的部分已经很能证明问题——这套盔甲，价值肯定不菲。
哥谭负担得起这这种小活动的人又有几个呢？
做排除法是一件很快的事情，他在脑海中飞快地剔除不可能的人员，可惜对哥谭人还不是很熟。
莫里亚蒂颇感遗憾，他本来可以更准确地做这件事儿的。
“听着，外星小姐。”
“这是不是你的城市，外星小姐，这是人类的城市。”
可惜，那位黑暗骑士并没能因为吉姆的一句话，就获得天降的骑士风度，他用几乎算是警告的语气在说：“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带着你的人类朋友回去你该在的地方。”
“那肯定不会是这座塔楼。”
语调变化，这有一点儿粗鲁，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沙哑。
——这是是什么变声机器，有点好玩。
有那么一瞬间，塔格尔走神得都十分明显。
如果现在真的离开的话，就像是被对方撵走似的，塔格尔可不准备这么做，她这才舍得挪动位置，从窗台上翻了进来。
裙摆高高扬起，再落下时，她已经坐在了窗台上面，细长匀称的双腿在空中乱蹬着，白得有点儿晃人眼睛。
“骑士。”
她抱怨着：“友善一点。”
塔格尔的蓝色眼睛漾着一圈明显的光晕，她注视着蝙蝠侠，连带着，她那放轻了的抱怨声都被风吹开，最后也只落在了对方的耳中。
他低头，可以看着这位外星小姐无处安放，试图踩在自己战衣上的双脚。
布鲁斯·韦恩听见她如此在说。
“之前说错了。”
“你现在可不像是玫瑰。”
话音落下，而塔格尔小姐也终于成功，足尖点上了骑士的腿面。
这位外星小姐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脚尖，她苦哈哈地想着，因为平日里吉姆总能打点好一切，结果自己刚刚闹了个失误，二话不说拎着人爬塔楼，鞋子落在楼下了。
果然，海怪不能突发奇想，她也真的不能没有吉姆。
这样等下要怎么走回去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