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
“没想到在神明掌控下的美索不达米亚，竟然会诞生有如此强大姿态的野兽”，恩奇都蹲下身抚摸被吉尔伽美什一击砍倒的巨龙，与他常见的神兽或是魔兽不同，只是单纯被冠以野兽之名却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生物在这个世界实属稀有。
在这美索不达米亚的世界，神兽通常是由神明亲手创造，魔兽诞生于恶意和意外，而野兽则是神明洒落大地的种子，通常用于让人类狩猎或是在神富有闲情的时候看上一出人与兽的搏斗戏码。
综其所述野兽虽生于自然但却不能拥有让人类完全无法战胜的力量的，这一头巨龙的诞生完全是打破了神明写下的规则。
吉尔伽美什站在一旁，对恩奇都口中的强大姿态嗤之以鼻，连他随手一击都受不住的野兽，何能承得起恩奇都来冠以的强大之名。
“会出现这种杂、种，不正是说明那群废物神明越来越管理无用”，吉尔伽美什走下巨龙的尸体，对它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视线扫过那堆积在一起的人类尸骨，便不再在此停留。
恩奇都站起身看着已死的黑龙，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若不是这头龙残害了太过多无辜的生命，他到想让吉尔留它一命，向龙这样稀少的生物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地上散落的财宝被吉尔伽美什尽数收回，恩奇都则一直向着龙穴的内里前进，他对财宝一类的东西并没有兴趣，唯一吸引他前进的是那一声声悲鸣中含着的对生的渴望。
洞穴的最深沉，一个弱小的、刚破壳而出的生命正不断扑腾着那对还未生长羽毛的肉翼，身下的四肢柔弱无力，抓挠了半天也没能让身体前进一点。
恩奇都轻轻抱起这个幼小的生命，用人类无法的语言轻语道：“别害怕，我已经听到了你的呼唤。”
洞外，吉尔伽美什还在等待着恩奇都，见他抱着一头幼龙走了出来微微挑眉。
“吉尔，这个可以带回去养吗？”
“本王自不会将父辈的过错降与子辈，怎样处置它由你来决定。”
“那回乌鲁克的路上要顺路去看看她的森林吗？”恩奇都拿出棉布给幼龙包裹好了身体，转头像吉尔伽美什问道。
吉尔伽美什昂首唤出维摩那，顺路满足一下自家友人的小愿望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古树高耸，恩奇都站在杉之森的入口，当年贫瘠的土地上如今已经开满了花朵，他半蹲下身几根手指轻触大地，倾听自然为他讲述自他们离开后这片森林发生的种种。
吉尔伽美什走至一旁，看着已经被鲜花和绿植覆盖的土包，眼中晦暗不明。
这里埋葬着死在黑泥手上的乌鲁克人民的尸骨，回忆那场的战斗，那份沉重还恍若在昨日亲临。
“或许在未来我们还能相见”，恩奇都抓住了芬巴巴的一丝能量波动，对于这个曾照顾过他却又被他与吉尔伽美什共同杀死的存在，他的内心难免有些波动。
吉尔伽美什看着恩奇都沉默不语。
……
“不如就给它取名为吉恩如何。”
这日，正坐在主殿中心逗着幼龙的恩奇都突然如此提议到。
吉尔伽美什看着泥板的视线移开，落到了正在恩奇都怀里撒欢的幼龙身上。
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幼龙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恐怖的猛兽盯上了一般，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躲在了恩奇都身后。
“好了，吉尔，你也别吓唬它，它还只是个孩子啊。”
“哼，在乌鲁克就算是刚满一岁的婴孩都懂得不给父母添麻烦，你太过纵容它了，恩奇都。”
像是听懂了吉尔伽美什口中所指就是自己一样，十分不服气自己被称为麻烦的它跑出恩奇都背后像吉尔伽美什吐了一颗巴掌大的火球。
“嚯——，不过是个未成熟的杂、种，还敢对本王无礼。”
“吉恩就暂时交给你了，西杜丽”，姿态悠然的挡下吉尔伽美什的一击，恩奇都回过身去面向王者，“我和吉尔先一起出去散散心。”
西杜丽抱着吉恩扶额，这已经是他们的王和恩奇都大人这个月第三次打起来了，不过这次至少不用再喊工匠来修。
还未等西杜丽吩咐人来整理被弄乱的泥板，从窗户冲出神殿的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眨眼间又回到了原地。
“啊啊，看起来有一个失礼的家伙要来了”，拥有最高等级气息感知的恩奇都如此说着。
一股强大的力量随之降临，击穿了乌鲁克神殿那由黄金铸成的屋顶，恩奇都伸出手锁链化成的攻击挡下所有落下的碎石，连同那份属于女神的威压一同抵挡，将乌鲁克众人护住。
面貌极美的少女，带着自信而不失优雅的淡笑，以极为高傲的姿态乘在传说中的天之舟马安娜上，俯视着神殿最高位的两人，她正是集众神宠爱于一身的金星女神——伊什塔尔。
“乌鲁克唯一真王吉尔伽美什，你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美索不达米亚，，最美女神的心为你而动，与我结为夫妻将成为你此生最大的荣耀。”
恩奇都听着伊什塔尔突然的话语难得感到愕然，这位女神善变且霸道的性格他们都早有体会，但是这求婚的戏码是他和吉尔伽美什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再仔细看看……
原来是强行神降啊，那没事了。
如今的美索不达米亚虽还并未完全与神诀别，但是神明如果想要做到以真身神降就必须要让凡人提前布置繁杂的仪式，除此之外也可以选择一个与自己有一定相性的人类进行神降，不过以这样的方式降临若是没有一定仪式辅助，就会因为容器太小导致神格残缺。
而神格残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伊什塔尔现在这样性情大变加实力大减。
恩奇都思索着看向了吉尔伽美什，以他朋友的性格，伊什塔尔这高傲的姿态定然已经激怒了他。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阴沉，眼神冰冷到甚至让早已习惯他的西杜丽感到一丝胆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吉尔伽美什会再次爆发连同神殿一同摧毁时，他的嘴角却突然勾起一丝笑容，随之而来的是那极具特点的笑声，原本的愤怒全都在这一瞬转化为轻蔑。
“哈哈哈哈哈，不过是神格残缺就能让你为本王上演如此精彩的一出丑剧，女神伊什塔尔，你那泛滥的情史，整个美索不达米亚人尽皆知，你那所谓的真心，在本王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
“身为掌管生育的女神，与你结合的人却没有一个好下场，本王若与你结为夫妻，必然要将现在拥有的一切忘去，伦做那林中的欲、兽。”
“向你献出真心的那些愚蠢之人，哪一个不失因你的一丝不悦而再无安生，仗着诸神的宠爱整日无所作为还四处惹事，像你这样的废物女神没有资格踏足本王的土地。”
顷刻间，弥漫在神殿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直到——
伊什塔尔被吉尔伽美什的话语气到颤抖，她当女神数万年还从未被如此羞辱过，“你等着，我定会让整个乌鲁克再无全土，让所有人民整日哀号，让饥荒在大地上肆意，让你明白惹怒一个女神的代价！”
马安娜载着怒极的伊什塔尔女神冲天而去，在乌鲁克的神殿上留下了第二个大洞，盛着润喉酒液的金杯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中“咔”的一声碎裂。
……
“你说恩奇都大人为什么要我们大量储存粮食，还在远离乌鲁克的后方修建了那么多避难所呢？”乌鲁克的少年用长绳拉着一大捆粮草，向身边一同向庇护所前进的人问道。
“谁知道了，反正有王降下的良田，想要多少粮食都没问题，多几个避难所有天灾降临时我们也更安全不是吗。”
“反正万事只要听王的命令就行了，这世上难道还有王和恩奇都大人联合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说的也是”，听了同行人的回答，少年明显放松了许多，“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亲眼见到王和恩奇都大人呢。”
海边，落日之下，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一同坐在木船之上观看这一美景。
“在这里看落日，感觉离太阳特别近呢”，看着渐渐沉入大海的太阳，恩奇都站起身点亮了手中的油灯。
“你若喜欢，本王常陪你来这儿便是”，吉尔伽美什用右手撑着头，带着难得一见的温和笑容与恩奇都观看落日。
“那之后可就拜托你了”，恩奇都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像是要将它们全都烙进记忆深处，任由海风吹起自己那淡绿色的长发。
“不过，若是有机会的话，吉尔你愿意同我去森林野餐吗？”
“想要诉予本王的愿望就仅仅只是这样吗”，吉尔伽美什枕着双手轻笑，“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你这家伙了。”
得到了王者准意，恩奇都已经开始在心里暗自规划那还略显遥远的一天，究竟要准备怎样的食物来款待这位王者，虽然眼下还有一个麻烦需要解决。
“直觉告诉我，这次要来的会是个相当大的家伙呢。”
“嚯——？难道以兵器自称的你也会感到畏惧吗。”
“当然不，硬要形容的话我现在可是相当兴奋，马力全开的状态呢。”
“毕竟，我们的联合可是地表最强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