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救赎的无能力者》洛梅涯尘

18、消谜

　　近些天我一直在研究真正的花季河预言以及我得到的事实。
　　“咒铸能”是什么意思？诅咒将会铸造出能力？
　　我拿了学数学的那份思维出来。
　　我现在已知诅咒仪式要付出血的代价，生命能量在血里，也就是说诅咒仪式要付出生命能量的代价。
　　再结合一下花季河的预言，答案呼之欲出。
　　生！命！能！量！可！以！造！就！能！力！
　　可我却不知如何下诅咒并完成仪式。
　　我的研究方向应该是诅咒了。
　　解决了能力的疑问，对其他事的疑问却不减反增。
　　我为什么没有死于死亡迷雾？为什么莫代里星会改为莫代香？
　　两个看似无关的问题困扰着我。
　　这一切背后……是什么？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的桌子裂开了。
　　裂得彻底，我想，没什么人能修好它。
　　那似乎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去研究更多。
　　因为我是个打算以一种邪恶手段得到能力的罪大恶极的无能力者啊。
　　可我不会停下来，就像小时候看的《贝琳历险记》里的度丝一样。
　　我的执着会带着我继续研究。
　　这些事，我谁也不能告诉，就连最亲密的朋友也不行。
　　我不能把无辜的人扯进来，从我开始研究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再无辜。
　　我研究诅咒，是一个潜在的杀人凶手，所以淡水要杀我。
　　一切合理起来了。
　　我的书桌裂开，引得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我。
　　“老师！斯塔丽特的书桌裂开了！”
　　结果就是这节课基本没怎么上。
　　下课后，我问：“如果有人说我是……一个……潜在的……杀人……凶手……你们……会怎么办？”
　　雷茨是第一个做出回答的：“是谁说的？那个人凭什么那么说？我最知道你了，你？不可能的。”
　　勒伊法和珊纷纷附和。
　　是预料之中的回答，谢谢你们，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最多用自己的血给自己下咒，我不会伤害别人的。
　　淡水啊淡水，你们能不能明白这件事？你们的恐吓不会使我退缩，不会。
　　我会让你们看看，我，斯塔丽特·芦雷·厄瓦是怎么在你们的追杀下拥有能力的。
　　……
　　字条女士的辅导课又限时回归。
　　「森涌语的基础用语」
　　我看着写满一张纸的森涌语和泽稀语陷入沉思。
　　学会它，我就是会三种语言的人了，我告诉自己。
　　一边试图背诵着那张纸的内容，一边向图书馆走去。
　　《血色赤卉城》是我的目标，书单上的书只有它我没看过了。
　　……
　　“希达看看四周，是血，是已经化作暗红色和棕色的污渍的血。
　　她没有惊讶，因为那正在她意料之中。她走到窗子前，向下看。
　　先前自相残杀的人没了，这倒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们全都已经死去。
　　恶心。她想。”
　　我仅仅看了一个开头而已就感到这是一个很黑的故事。一般故事开头不会见血，而这故事显然不一般。
　　我想看下去。
　　“那是可怕的疫病，幸存者……似乎只有她一人。她前几天亲眼所见他们的嗜血以及失去理智。
　　她是赤卉城唯一的人了，一个失去权力的及神明。”
　　及神明？这不是历史书上才有的吗？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混乱时代才有的制度。
　　所以这故事……是混乱时代？
　　可书中那泛黄的字条却告诉我，我大错特错。
　　「不是混乱时代」
　　不是混乱时代？那会是什么时代？
　　我将它记到笔记本上，希望这信息有用。
　　我已经看完了这本书，只是一本很黑暗的小说而已，唯一的高光就是几句“为了真相”“真相长眠于此”之类的。
　　但我知道为什么罗利莱斯向我推荐它——她就是这本书的作者！
　　我觉得她写的不怎么样，但作为半个朋友，我有理由支持她的创作。
　　写小说总比监视我好。
　　这点我还是明白的。
　　所以，我，斯塔丽特·芦雷·厄瓦，正式决定！成为！《血色赤卉城》的！粉丝！
　　我举起书晃动，只见一张纸滑出。
　　「梦华传言上的符号你是否遗忘？」
　　罗利莱斯的字迹。
　　想起来了，是书的扉页，是死字旁边的那个。
　　我连忙跑去二楼西侧。
　　梦华传言一本本拿出来，又一本本放回去。
　　终于，我找到了那一本写着奇怪符号的书！
　　又是熟悉的“死”，但这回它们于我眼中已不是“没素质”的象征。
　　掏出“日记本”，记下那符号和那文字。
　　不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吗？
　　脑海中突然生出来这一想法，此后挥之不去。
　　无论我干什么，耳边总会响起这一句话。
　　怪事。
　　……
　　我想我之前拍那人的那一下惹到了他们。
　　他们就埋伏在今天的图书馆门口，当我走出来时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们抢走了笔记本。
　　“呦呵，我们不叫你大倒霉了，现在叫你爆炸疤怎么样？多好听啊！”
　　“看看这爆炸疤在她的本里都记着些什么。”
　　“啧啧，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什么‘诅咒可以造就能力’，还什么‘罗利莱斯知道些什么’呢。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天才了？”
　　“撕了！全撕了！给她个教训！”
　　他们就这样撕烂了我的研究笔记本，而后扬长而去。
　　我尽全力把我的笔记本碎片收拢起来。
　　“我来帮你。”
　　又是罗利莱斯·瓦图·塔里，她刚从图书馆里出来。
　　借助她的能力，我的笔记本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了两句话。
　　“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包括……诅咒。还有，那些人……会付出代价的。”
　　背后突然一阵恶寒，她知道……她全知道……
　　我强装镇定：“请问是什么代价呢？”
　　“可能……诅咒的代价……或者……血的代价？”
　　她一定是在说淡水。
　　“书上那个奇怪的符号是什么？”我鼓起勇气。
　　“那是……诅咒阵，我来告诉你吧。”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诅咒仪式需要血，阵法，咒语，祭品四个要素，四要素缺一不可。”
　　“血是干什么的？”
　　“那当然是用来开启它的，没有用到血的诅咒是不存在的。”
　　“那祭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