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救赎的无能力者》洛梅涯尘

16、不可能

　　我还是头一次去裕晴霞城。
　　因为花季河的缘故，今早我特意带上了前些天购置的“泽生稀屿花朵标本”登上了那去往他乡的列车。
　　我想看看“五朵花”的预言。
　　看看我会不会成为那个得到预言的人。
　　列车离开青溯城，外面的景色已经过渡为乡间田野。
　　列车行进着，我正好可以稍作休息。
　　待我睁开双眼，广播声就传入双耳：裕晴霞城，到了。
　　拿好行李，下了火车。
　　“你们也坐这趟火车？”
　　看来不必在车站按原计划集合。
　　仔细想想才知道怎么回事。
　　珊和我同在青溯城站上车，但没发现彼此；勒伊法在青溯西站上车；雷茨在花里斯光东站上车……
　　上的就是同一列车。
　　“因为这个时间，只有这一趟火车啊。”
　　雷茨笑笑。
　　“依我看啊，咱们是真不需要定在车站集合，直接定在列车上不好吗？”
　　“那不行，万一有人占座呢？”
　　说的也是，我们的座位不挨着。
　　如果都去找我们中的一个，座位说不定就会被别人占去。
　　“我同意勒伊法的看法。还有，我们先去哪里？”
　　我问。
　　“去哪里？当然是……据说是全泽生第二购物圣地的裕晴霞城西街了！”
　　我也听过裕晴霞城西街，听说那有全泽生最大的商场。
　　应该去看看。
　　……
　　那商场真的很大，换作以往的我是无法想象的。
　　冉柠露很好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喝完感到神清气爽。
　　裕晴霞有一种特别美味的食物，名叫“涣沙”。
　　涣沙，由冉柠果和桑岚果混合而成，吃起来很沙口。
　　吃完逛完，就是下一站——花季河。
　　我和我的朋友没打算在这儿玩太久，行程紧到抽不出其他时间。
　　……
　　花季河，一条很长的河，流经辉连达、梦华、稀晨屿三个地区。
　　我们此时正处于它的下游地带。
　　我觉得我不必带标本的。
　　至少，在我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卖干花的。
　　找到河边无人的一处。
　　“这标本怎么拿出来？”我端详来端详去也找不出取出它们的办法。
　　“给我看看。”我递给雷茨看，却收到了摇头作为答复。
　　“邦——邦——”
　　无法忍受的我以项链上的石头为武器敲碎了标本的保护罩。
　　小心的捡出花朵的标本，揣在怀中。
　　扔掉已破碎的保护罩，将五种花的标本扔进河里，静候奇迹。
　　花季河啊花季河，你将告诉我什么？
　　神圣的花季河，请给予我一份预言，一份于我而言至关重要的预言……
　　“扑通——”声音引得我向远处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再一看，手中就凭空出现一个卷轴来。
　　打开卷轴，明晃晃的几个字正写在上边。
　　“生命之能量存于鲜血中。”
　　哦，血的代价就是生命能量的代价。
　　当我阅完，卷轴就无影无踪了。
　　这大概是花季河保密的方式。
　　等等……远处是……什么？
　　……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肯定不是花季河边上，这儿一点儿水都没有。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她，一个小女孩儿吗？”
　　是谁？我躲到附近的一处矮树丛中。
　　那声音越越来越近了。
　　“因为她知道太多了？”
　　“不，不对。”
　　“那是因为什么？”
　　“那……”
　　“因为求知欲。”那声音回答，“你不要那么傻，好好想想。”
　　我听见那两个人的脚步声了。
　　“那……为什么非是求知欲？要是我,我肯定挑那些食欲强的追杀。”
　　似乎有个人很傻。
　　“唉，你啊。求知欲越强，越容易发现那些事。每滴水都该守住它们，不叫外人知道。”
　　唉……求知欲，我那可怕的求知欲，我那该死的求知欲。
　　“哈，这次就用那个方法吧。不会有任何失败，留用察看的前正式淡水！”
　　淡水？
　　淡水！
　　是淡水组织想杀我。
　　“人我已经传送来了，你……您看着办。”
　　说话声消失了，脚步声倒是越来越近。
　　不妙。
　　他们是要用什么方法？
　　我只能乞求那方法不灵，杀不死我
　　“你听没听过‘死亡迷雾’？”
　　这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将我吓出一身冷汗。
　　“没听过，”
　　我强装镇定，那大概就是“那个方法”了。
　　“死亡迷雾呢，是目前以能力为基施展的生命法术中最……有特点的一种。可以说，死亡迷雾一旦被释放出……就必有人死亡。”
　　难道我就难逃一死了吗？
　　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淡水组织手里。
　　可我无处逃跑。
　　我回头，身后的人却已不见。
　　再向前看，就是或许我永世不会遗忘的，如果我还有以后的话会铭记的——死亡迷雾。
　　奇怪，我只是昏沉，但绝不至于死亡。
　　不是号称必有人死亡吗？
　　原来只是如此。
　　但说不定是对面的人误伤了自己人，才让我活了下来。
　　待迷雾散去，更加难以理解的事情出现了。
　　死亡迷雾没害死任何一个人。
　　他们不知为什么，像怕我一样逃跑了。
　　边跑还边嘟囔着什么"不可能啊""有大问题".
　　无法理解。
　　"跟我走,我带你回去!"
　　哦，原来是罗利莱斯……等等！她没有自己的生活吗？为什么老是跟在我附近？
　　“谢谢。”
　　她究竟是什么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她带我飞起来。说来也是奇怪，我们明明是飞，一切却给我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是花季河！终于到了。
　　该死的淡水组织，把我传送到那种地方去。
　　“斯塔！你刚才到哪去了？”
　　“我？我刚才自己去别的地方，结果迷了路。”
　　“你，迷路？”
　　勒伊法看看我，不太相信。
　　“我为什么不能迷路呢？”
　　“那罗利莱斯学姐她……为什么在你旁边？”
　　“是她带我找回来的，说来也是够巧的，她正好也来裕晴霞玩。”
　　“啊……”
　　我看出勒伊法并不愿相信我的论调，只好支开话题。
　　“今天的冉柠露好喝吗？”
　　“好喝是好喝，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为什么，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