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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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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宗俊双手掐住了东庭秀的脖子,喉骨被捏断的紧迫感。但东庭秀大脑竟理智地没有还手,他用指节捏住白宗俊的肩头,彷如骨刺,扎入白宗俊的肌肉。
东庭秀的腿也放倒在白宗俊的脚踝下划拉,试图破坏白宗俊的重心,扯过他的臂膀,用过肩摔让他吃瘪。
“要不我把房间让给你们?”
晚心亭收拾完自己,穿着睡裙走出浴室,她靠在浴室门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动粗的男人,像是欣赏狗咬狗的戏剧。
白宗俊推开了东庭秀,东庭秀厚实的背肌砸在房门,发出砰地一声。
东庭秀揉着脖颈,眼含水雾,他不相信晚心亭会无动于衷,任由他被白宗俊欺负。
晚心亭走到窗前,白宗俊跟了过去。
晚心亭饮下一杯水,说:“白先生,你出去吧。”
白宗俊毫无波澜的心陡地生出丝絮般的酸涩,他艰难开口:“为什么是我?”
白宗俊第一次尝到委屈,是不甘和怨懑:“晚小姐,我先到的您房间。”
晚心亭没在说话,指了指白宗俊放在床头的另一只枕头,撇了下头,那羊羔似的软枕,是白宗俊用来勾引晚心亭的工具。
白宗俊紧了牙关,又恢复疏冷的常色,他点了头,没有依依不舍,遵照晚心亭的嘱咐,离开了房间。
东庭秀坐在晚心亭床上,揉着青紫的脖颈,白宗俊的力道重,血瘀很快凝结,东庭秀白皙的颈皮上是他的五个指印。
暴力这种幼稚游戏,东庭秀比白宗俊清楚太多,他们又不是私下斗殴,谁挨打挨得多就是输家了,这场斗争有个权威的评定者。
就如同他在高中欺凌同学后,面对家委会召开的审查一样,有个权威集团来审判他的过程。而他要做的事,就是游说这个权威集团,使得自己逃脱升天。
东庭秀知道那一刻,白宗俊是不顾一切想让他死,而东庭秀顺遂他的心意,尽力让自己成为受伤明确,博得“老师”同情的受害者。
离开的是白宗俊。
东庭秀得意洋洋地挑了下眉。
跟他斗。白宗俊算个什么东西,又爹又爸的,他才晚心亭偏爱的宝贝。
晚心亭叫酒店工作人员松开散淤的擦药,东庭秀对站在窗前的晚心亭说:“你别担心。我和他的事,节目组的人不会说出去。”
晚心亭摇头:“你和他的事为什么需要我来担心?”
东庭秀像被噎了一嘴的泥,噎到说不出话。
晚心亭本质是这种无情性格的女人,他再了解不过,那点被她留在房内的惬意神气也被冲淡了,东庭秀颓丧着头,没有那么高兴了。
心脏像塞了棉花,东庭秀也不懂为何他变得这样情绪化。可能他情绪本来也不稳定,他的五脏六腑生出难受,因为意识到他不可能获得晚心亭的爱而胜利。
“送我束花干什么?”晚心亭站着,钳制住东庭秀的下巴,她很喜欢这个动作,东庭秀发现了。
她柔软的指腹磨在他血瘀处,不疼也不痒。
东庭秀垂下头,忸怩到默然,他能够对晚心亭说,只是想她了么?想看看她,想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闻嗅她冷淡却清甜的香味。
如果幸运的话,他能够暗戳戳地,把握住尺度,不轻不重地惹她生气。
每次她生气,他都会被强迫地接受奇怪的惩罚。那些快活却屈辱的惩罚,令他没有办法直面自己的心意。他只能频繁地做梦,在潜意识中去构想场景。
他跪在她身旁,捞起她的手臂,用脸蛋去摩挲她的肌肤,用舌面舔走她洗浴过后沾染在身上的清淡水珠,手臂有些细小的绒毛,触在他的舌尖会发痒。
浑身都会痒。
只有靠近她,被她拥有才会止痒。
东庭秀想成为那种舍不得主人离开的狗,他会焦虑和主人分离,想贴在她身上从她身上长出来般黏住她,逗她开心时,会咬住她手臂,不咬疼她,但就是不松口。
也想被她掐住咽喉,被她像蛇缠一样拥住脖颈,被她踩踏自尊,然后被迫地和她交融在一起,享受恐惧和阴湿的快感。
晚心亭强调:“我在问你话。”
东庭秀咬紧了牙,或许一闭眼,一股脑说出爱意,但是他没有脱口而出,反而带着哭腔问晚心亭:“可以不说么?”
“当然可以。”晚心亭拧开了药罐,递在东庭秀手中,让他擦药。
东庭秀本来期待拒绝能得到惩罚,可是晚心亭偶尔表露的温柔,让他的期待像滴入棉花被吸收的水液,无可奈何地悲伤失落。
她虽然压制他,但和她祖父始终不同,她命令的口吻保留着他能够拒绝的空间,就是这种时不时浅淡流露的温柔,才让他沉沦得更彻底。
房间内寂静一片。
东庭秀擦完了药膏,他轻轻将头靠在晚心亭肩膀,“明天你要和姜誉之他们去旅行?”
“不知道呢。作家和PD没有通知我。”晚心亭又抽出了平板,“庭少爷,我可以问你些问题么?”
“如果你是一只狗,你有咬磨牙棒的习惯么?”
什么怪问题。
女巫妈妈,她知道他的怪癖了?知道他这么大的人还咬着磨牙棒睡觉。
可那不是他的错。那全是祖父信奉的那名巫女的错。
小时候他爱哭,祖父请了巫女阻止他的哭闹,巫女在竹棒施了法,让他日日夜夜咬着睡觉。久而久之成为习惯,他不咬着磨牙棒就睡不着。青春期时,他戒断了这种反应。成年期到来,压力很大,他睡不着的时候,又只好找出这种老方法治疗。
晚心亭拂了耳畔的一缕发丝,“你要诚实地回答我。”
东庭秀用手指帮她当发夹,按住那捋调皮搔动她脸颊的发丝,他的确诚实回答了,翻了个白眼骄傲说:“我不用是狗我也咬着磨牙棒睡觉。你从哪看出我……嗯……嗯……”
东庭秀保证,如果此时晚心亭嫌弃他的反常,他就去咬晚心亭的耳朵,激怒她,然后受惩罚。
“我随口问问而已。”晚心亭眼眸闪亮了起来,“庭少爷,你会咬多久?你是咬着才能入睡么?”
东庭秀嗯了一声。
瞬息赧红了脸,眼尾飘红,泛着娇羞的媚意。
他想到晚心亭这么兴奋和不介意,该不会是希望他以后咬着她奇怪的部位,哄他睡觉吧。
天呐,不要,他怎么受得了。热死了,一下子身体变得好燥,她怎么这么敢啊。西八,要疯掉了,不行,完全不能想象。啊要死,蠢货,他为什么是这么肮脏的人呢,不能想啊,不能幻想。
东庭秀捂住了口鼻,仰头,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清醒清醒。
“那你喜欢趴着咬还是躺着咬?”
越问越奇怪了。
东庭秀红着脸喘粗气,平复心跳道:“躺着咬吧。我没有趴着睡的习惯。”
晚心亭眸光又黯淡下去,“这样啊。”
“我问完了。你出去吧。”女人变脸也就一瞬间。
东庭秀没动作,晚心亭踹了他一脚,“滚出去。”
这么无情?
“我不想。”东庭秀撒娇,“我想待在你身边。你让我待在你身边一晚上,明早你要和别的男人去旅行,我只能和白熙珍呆一块。”
说着说着,东庭秀说出了真心实意,他紧接着为自己找补,“你别误会,我没有被你抛弃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聊天。你不是说愿意治疗我么?治疗都需要聊天的,我们聊会儿天。”
东庭秀的手很不规矩地抱住了晚心亭,晚心亭撒开他的手。
“聊天也不是不行。”晚心亭琢磨,她拉开了套房内冰酒柜,叫东庭秀起开木塞,“边喝边聊。我也想了解庭少爷。庭少爷,最后会选择熙珍去订婚?”
东庭秀应激反应很强:“谁说的!我不会和她结婚!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我们手都没有牵过。呸,她碰都没碰过我。她非常讨厌我,我也不喜欢她。我是被迫的,会长大人要求我和她在节目见面,为了能和江通电力合作晶圆的制造,当然不止这点,并购下来的公司会有一个新公司控制所有股权。会长说新公司会交给我管理。”
“那你不就成为社长了?好厉害啊。”
东庭秀不好意思道:“算、算是吧。”
晚心亭叫系统搜了下晶圆,不太了解是做什么的,了解完后,大概明白MJU会长和白宗俊的布局。看似只是完成一个半导体前端产业的并购,交给娇贵的小少爷初步锻炼能力。
本质还是遗产税的问题,东会长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老头子总有死的那天,东庭秀是他家唯一的子孙,一旦缴纳高额遗产税,就会打破公司股权的结构,其他股东位居而上。会长便不再姓东,MJU异姓不说,造成集团亏损,一蹶不振。老头子打下江山的心血毁于一旦。
东会长的打算就是重新配置集团的股权,把着东庭秀的手教他怎么去收购集团其他产业的股份,从而让新公司把控住最终的控制权,避免他死后的一系列问题。
之所以是和白宗俊的江通电力合作,因为江通电力也拥有部分MJU关键产业的股权,同样MJU也是。
白熙珍若是真的和东庭秀成婚,老爷子多半会赠予孙媳一定产业的股权,帮助白宗俊的江通电力提升股权控制的位置。
晚心亭在沉思过程中,东庭秀以为没解释清楚和白熙珍的关系,令她不高兴了。
东庭秀又一次表白完心意,晚心亭对他的态度才好转了起来。
喝完酒的晚心亭躺倒在床上,东庭秀枕着她的手臂,幸福到迷糊,话痨似的说着他的童年,他那近乎木头人的两位父母,还有他的祖父。
晚心亭嫌他的呓语,焦虑发作似的说着全是无关紧要的事,侧过头,堵住了他的唇舌。
东庭秀圆睁着黑眼眸,愣到不敢眨眼,惊愕得舌尖都在小幅度抖动。
晚心亭用手掌合住他的眼,叫他闭眼,他才小心地探出舌尖,被晚心亭掐开双颊,掠夺嗜咬含混了酒液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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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组忙了一晚上。
拆开地址抽取箱,才发现箱内多出十几张景点地址。
很像是他们之前模拟流程的废纸。
调取公司监控后才发现,的确不是道具的问题。
道具做完两版抽取箱,作家和PD们会进行一遍流程模拟,确保不出差池。
录制节目前一天,召开项目会,作家们和PD们模拟到很晚,便没来得及收拾抽取箱就在公司沙发留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原本放在桌上的地址卡片,被冷气风吹散了一地。
早晨前来打扫公司的阿姨,对职员们的加班见怪不怪,她需要经常处理熬夜后会议室内产出的食品垃圾,在捡起地上卡纸时,阿姨查看了几眼,帮助他们塞回了一只抽取箱内。
恰巧塞回的是正式所用的抽取箱。
阿姨清空了桌上的炸鸡、酒精饮料空瓶和纸屑,随后离开了会议室,作家和PD清醒后,便抱着地址抽取箱来到乐天大厦。
四位女嘉宾凑巧地抽取出了韩国,真是某种天意呐。
总导演和总编剧同时陷入沉默,消息还没传到制片和郑女士口中,看直播的观众真以为他们经费不足。这在综艺节目也是种嘉宾惯常调侃节目组的套路,经费稀缺常成为笑点。
可推谁出来承担责任都不合适,手下这帮作家和PD跟了他们五六年做节目,还有个新入职的老幺等待转正。
总编剧提议:“改剧本吧。把之前生活综艺的那个本子拿来替上。没别的办法了,大家共同承担吧。”
负责预演的作家和PD感动到落泪:“欧尼~”
总导演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彩云,和我出来,联系在摄制组的老师和道具置景,让他们明天早起开个会聊下制作计划,还有都奉,你去租辆大巴。”
总编剧拿起手机订宵夜。
作家忙着修改接下来的故事线,总编剧出门时,正巧遇见了东庭秀的保镖们提着炸鸡和一系列礼品出现在电梯口,保镖向总编剧打好招呼,说明了来意。
金梦书和金梦诗也提着宵夜和慰问的礼物,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他们从自家PD那里,听闻了导演组们的慌乱。
此时,正是朝晚心亭和白宗俊,姜誉之组合倒插一脚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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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庭秀从没想过他的人生能有平和祥宁、再也没有祖父怒斥喧嚣的一夜。
他在晚心亭的房内得到了留宿的许可,晚心亭在浴室内洗浴。
他坐在床头,四肢不知该存放在何处,他像个即将面临新婚之夜的丈夫,畏惧又憧憬心爱的妻子来破坏掉他纯洁的身体。
这种行为简直不规矩到极点。
祖父一定会怨恨他的失贞,让一个危险的女人擦除掉了他维系多年的守宫砂。
守宫砂,来源古老的宗主国,一种点在手腕的血痣,听祖父和巫女讲,是用朱砂喂养的守宫兽捣碎后,血液施以秘法,来保证一个男人童子身的纯洁。
若是他破坏了戒律,被一个女人夺走了初次,他手臂上的朱砂痣便会消失。
夏日的短袖是遮掩不住他的失洁。
可是,东庭秀却很期待他失身给女人,最好被祖父发现,他能和他大吵一架,将老爷子气到吐血。他懦弱地不敢杀死老会长,却期待老会长以与他无关的方式暴毙身亡,从而不再桎梏他。
他也想女人像梦里那般凶猛地享用了他,一手纤弱的手臂束缚着他的双手,抬高到他的头顶,不顾他的摇头抗拒,亲吻着他的耳廓,装作听不见他哀求她放过,将他压在椅面上蛮gan。
他愿意给她所有,身体和灵魂的所有,通通奉献给她。
他和晚心亭聊了很久,让她知道了他在祖父手下千疮百孔,没有光鲜亮丽继承人身份的过往。
他甚至在她面前像只可怜的蛆虫流着眼泪哭泣,明目张胆趴在她胸口,抽噎到上气不接下气。
她没有嫌弃他。
他还和晚心亭接了吻,唇齿分开后,晚心亭没有摸他的胸,反而捧着他的脸,轻柔吻在他额头,他备受女人的呵护。
东庭秀觉得爱上女人只需要在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比他强大,尽管她很少表现,东庭秀就是确认她比很多人强大。
在这一刻,东庭秀后悔和她相遇得太晚了。他甚至幻想,如果她能作为长辈出现在他的人生,他的人生就没有那么多的坎坷和挣扎。
他会拥有充满温柔爱意的童年,足够治愈他所有的创伤,他会被教育到懂得平和与尊重,不需要像生活下铁律下的旋扭玩具,听从会长的指令。如果面对暴力者,她会庇护他,和他共同勇敢地面对,反抗,或者互相牵着手逃跑到天涯海角。
他不会处于厌恶祖父和无法反抗祖父之间,暴虐地外泄在自己和他人身上。
她会无言地帮助他,守护他,给予他勇气,将他流脓溃烂的心伤抚至平整。她会比他那个永远面对祖父的无声父母做得更好。
一想到这里,东庭秀捧住了脸,想要再次落泪。
【宿主,东庭秀汪汪值又上涨了5点。搁那一个人发神经,涨到89了。】
晚心亭擦干身躯,“哟,聊聊就涨了。财阀少爷就是没经过风浪,和我那个世界的高管一样好骗。”
【宿主,真骗他啊?我还以为您说怜惜他是真的。】
晚心亭:“我就是说给他听听,你别当真。可怜的人千千万万,我非得怜惜他?他只是受到了祖父的暴打,我可是经受百名公司雇员通缉的女人。我们那个世界的人,从小就没了爸妈,做向导每天干十八小时的工作,当哨兵上战场送死,男人为了钱卖屁股成为繁育工具。女人为了钱,出售子宫……”
系统已经嘶吼着【别说了,别说了】抽泣着嚎啕大哭了。
是哪个作者写出如此暗黑的小说。
晚心亭叹了口气。
她怀念起她的好朋友女主了。
东庭秀在聊天中,问她会爱上什么样的人,晚心亭回答的是强大,面对所有的困境都有勇气去分析问题,寻找出口,带领她顽强抗争的人,也是从不向自己欲/望退步的人。
这样的人,晚心亭回答,不在这个世界上。
东庭秀以为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人。
其实是存在的,是晚心亭未来世界的女主。
在受邀加入女主的团队前,她摇摆混乱,比之白宗俊不差,是另一只自由雇佣团的向导医生,这只雇佣团的行事是只要给钱就接单。
她拒绝参与女主可笑幼稚的计划,只是想在公司的规章下谋得生存的普通人。在和女主经历过剧情后,她才加入她的军团。和她一起创造新世界,她才重新稳定了自我,祛除了内心的混乱,喋血和彷徨。
但她对她并非女同性恋之间的爱情。
爱不止一种形态,她的爱没有限定在性、繁殖、和一个人牵手白头的范围内。她的爱也是扭结为共同体的爱情,是和女主永不背叛身处同一环境的友情,也是她们面对不公,命中注定走向反抗的政治之爱,一种身为弱势,在环境下苟延残喘,无法抗拒新生命的爱。
女主为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光明寄托和勇气。
正是这种爱,让她甘愿被女主剥削,甘愿为军团忙碌付出。
忙于军团的工作忽略了狗狗,让狗狗离开了她。可她不后悔那段时间的工作,重新来过的话,她依旧会选择放弃陪伴狗狗。
狗狗的灵魂可能是明白这点,才离家出走。
她也爱它,却没有那么地爱它。比喜欢多一点,比真正的爱少太多。
所以面对真正的爱,选择了牺牲掉它。
晚心亭推开了浴室的门,东庭秀紧张到无法呼吸。
东庭秀的脸比刚被热气蒸腾完的晚心亭更加红润,红到像成熟可口的苹果。
晚心亭低下头,东庭秀闭紧了眼,他没有故作矜持,嘴唇微微翕张,露出粉嫩舌尖,希望女人像刚才一样狠戾地肆虐在他的口腔。
但他没有等来温热的唇面,晚心亭只是凑近他,将床头灯关掉了。
晚心亭上了床,拉住他的手说:“庭少爷,好累。我们快睡觉吧。”
东庭秀悻悻地闭上了唇,把吐露出的粉舌收了回去。
冷气开得很大,他愣愣地打了个哆嗦。
不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