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揉碎夜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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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来来回回兜几个圆圈，也许走走停停还留在原点。【揉碎夜的光】＊
——出自及苏的歌单【听完100首就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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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间内气氛有些僵硬，无声的紧张在彼此的对视中蔓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椰站在摄像机旁，不停地拿笔敲打厚厚的台本，节奏逐渐加快，“这个节骨眼上，可别是嘉宾跑了啊……”
及苏缓了缓神，慢吞吞问她：“你说芮原吗？”
夏椰转头，一脸凝重望向她：“嗯。”
“他不会，他答应的事不会反悔。”
夏椰停住笔，多看了一眼及苏，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凑过来，“芮原老师是不是高中成绩就很好？听说他是南浙大学邀请来的心理学高材生。”
“嗯，当年高考是我们省的理科状元，高中三年就考过一次年级第九，其他时候没跌出过前二。”
夏椰震惊，“学霸呀……你记得这么清楚？哦是，你们一个班的。”
及苏不自觉屏住呼吸，脑子些微发懵，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她本来想解释，她和芮原并不是同班同学，但好像现在不适合解释这个误会。
余光里，蔡导挂断了电话，眉头紧缩朝这个方向走，及苏收回思绪，坐回到镜头前等待录制。
采访不过五分钟就结束了，问题无非是关于初见面印象和对约会的期待。及苏看出蔡导想赶时间，配合她快速回答完问题就回到了生活区。
刚进客厅，她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嬉闹声，走到餐厅门口，却见付言沃被围在桌边，神情自若，伸手数着桌上的菜。
他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她，动作一顿。
“你们不会在等我吧？” 及苏自然而然走在桌边，拉开凳子，望向最憋不住事的蒋岩。
“那必须的……对了，及苏，我们刚刚在讨论喝什么，想让陈哥一起帮大家从冰柜里拿过来。” 蒋岩咧开嘴，笑嘻嘻地跑到她旁边，一把拉开凳子坐下，“陈哥说有橙汁或可乐，你要什么？”
及苏思索片刻，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我喝柠檬水就好，壶里还有。”
蒋岩听她说完，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表情夸张，高高挑起眉尾，视线左右飘动，抬手半挡住嘴唇，低声说：“你们两个……也太明显了。”
“什么？” 及苏握着玻璃杯一动不动，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梅千朵端着水壶过来，往她杯子里倒了大半杯柠檬水，“刚刚你不在，我们想着帮你拿罐可乐，你不爱喝的话，我可以拿橙汁跟你换，反正我无所谓。但是小付说，你都不爱喝，你喝水。”
及苏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解释，“嗯对……我们之前聊过。”
“是，聊过。” 付言沃径直坐到她对面，一脸坦然，顺势接话。
陈思源正巧提着一筐冰镇饮料回来，大家没再纠结这个小插曲，找到空位赶紧坐下，默契举杯感谢今天的大厨。
陈思源看了眼桌子右侧，脸上浮现笑意，也举杯回应。
午饭后，大家一起收拾好餐桌，随后陆陆续续回房休息。
下午三点，节目组安排了一场破冰游戏：你有我没有。
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人伸出两只手，拥有十次机会，轮流说出一件自己做过的事情，没有做过的人就会损耗一次机会，若其余人都没有做过这件事，则规则转变，做过的人损耗一次机会。最先失去所有机会的人输掉比赛。
节目组还增加了限制条件：话题需要关于情感或者这档节目。
表面上是破冰游戏，为了增进嘉宾之间的了解，其实也是捕捉前任线索的机会。
游戏开始，及苏喝了口水，不漏痕迹地打量四周。不知道这场游戏能不能让她收集到有用信息。
前几位嘉宾都点到为止，聊了些平常的小事，及苏完好无损，依旧还有十次机会。
蒋岩只剩六次机会，瞥见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大声抱怨，“不行！怎么可能！快快快，下一个谁，必让及苏损失惨重！”
“还是你比较惨重吧。” 田心然不客气地嘲笑他。
眼看两个人又要闹起来，付言沃伸手举起号码牌，“到我了。”
所有人望向他，及苏嘴角微微上扬，期待他的答案可以让她找到一些线索。
“我对这个节目完全陌生。” 他将号码牌扔到桌子上，随口说了句。
场面一时尴尬，所有人像是被定格在原地。
“完全陌生……是什么意思？” 梅千朵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就是，我对参与节目录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熟悉。”
“你跟及苏不熟吗？”
付言沃的视线落到斜对面的及苏身上，没有回应。
及苏看着他笑了笑，见过一面的两个人确实可以被定义为不熟。他说出这个答案，应该是想寻找和他一样身份的那个人。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收回手指，及苏靠在扶手上没动，却见夏椰忽然挤到摄影机边，冲她指指手机屏幕。
及苏起身，低头查看手机。
【椰子：别忘了芮原老师！芮原老师是节目嘉宾，也算，你要收手指！】
……
及苏无语地闭了闭眼，妥协摊开手掌，收回了大拇指。
付言沃看见她的动作，讶异地揉揉额角。
其他人都和他相反的话，收手指的那个人就变成他了。耳边催促不停，付言沃只能不甘心地收回食指。
两轮过后，蒋岩、付言沃和田心然接连失去所有机会，坐到一边围观。
比赛接近尾声，轮到及苏出题。她看看身边两人仅剩的一次机会，略显忧愁，望着桌上的粉色信封发呆。
那是节目组为最终胜利者准备的奖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万一是线索呢。
及苏单手撑着下巴，下定决心慢慢开口：“我和前任因为异国分手。”
宽敞的客厅忽然间像被蓬松的泡沫包裹，周围的声响瞬间淹没。
短暂的沉默后，陈思源双手握拳，干脆认输。
梅千朵冲她笑了笑，比赛继续。
最后的结果意料之中，梅千朵赢得游戏，获得奖励。
信封里是一张约会优先卡，梅千朵今晚拥有优先选择约会对象的权利，其余人抽签决定顺序。但被邀请者可以拒绝。
“这拒绝就不合适了吧。”蒋岩大声嚷嚷，一边脱掉外套走进厨房，他负责今天的晚餐，酸菜鱼和牛排，主打一个中西结合。
可能是还没从“破冰游戏”中缓过来，所有人都默契地安静吃饭，只偶尔交谈两句。知道了彼此的秘密之后，相处似乎不再那么自然。
晚餐后大家自觉坐到活动区客厅，打开电视查看VCR，节目组揭晓了嘉宾的职业和年龄。
田心然是律师，蒋岩是电台主持人，都跟本身的性格和穿搭风格相近。梅千朵和陈思源却很有反差，一个是跆拳道教练，一个是儿童绘本插画师。
年龄最小的是付言沃，还在上大学，航天航空学院大三学生，上午迟到是因为参加一门专业课的期末考试。
“快叫哥。”蒋岩清清嗓子，故意坐到付言沃身边，满眼期待。付言沃一掌按住他，乖巧回了句“哥”。
揭晓职业信息后，大家渐渐熟络起来，聊天范围扩大至艺术、体育、医学、法律……晚上八点，活动区广播准时响起，提醒明天的自由约会邀约即将开始。
客厅顿时安静，及苏第一个离开，目标坚定，但在进门前被梅千朵拉住。她停在身边，语气犹豫，“及苏，你想好选谁了吗？”
及苏诚实地点点头，她已经决定向付言沃发出邀请，一半是因为想要更多熟悉的安全感，另一半是想和他说开，争取一起拿到奖金。
“我们可能想选的人一样。” 梅千朵眨眨眼。
及苏微怔，“没事，选自己想选的就好，不要浪费机会。”
节目核心是恋综，谁都应该选择最有好感的那个对象。
只是她目前还没有明显的偏向，一天的时间太短，不够了解，只够她先找到同阵营的伙伴。
及苏回到房间问夏椰要了纸笔，快速在纸上写下所有嘉宾的名字，已知四位嘉宾中存在两对前任，确定一对自然能猜出另一对。
她拿着彩笔在纸上涂涂改改，极有耐心，毕竟她抽到的是倒数第二位，最后一位的倒霉蛋是付言沃。
他可能已经接受邀约，及苏没抱多大希望，做好了邀约失败的准备。
所以当她站在付言沃面前，看到他点头的时候，眼神有片刻的呆滞。
“你……不乐意啊？” 付言沃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邀约卡，“我已经收了，你不能反悔。”
及苏后知后觉，“我没反悔……那明天见。”
回到房间，及苏重新回到桌前，整理离开前写的笔记，准备明天一并带过去和付言沃商量商量。
收好东西后她点开音乐软件，选择歌单自动播放，拿上洗漱包去卫生间卸妆，卸到一半却听到了微信提示音。她猜想是夏椰的信息，提醒她今晚写信的时间。
及苏放下卸妆水，眯着一只眼跑到书桌前，举起手机查看。
屏幕上亮着的联系人陌生又熟悉：诶○。
这是她给芮原的备注，分手后两人没再聊天，她也没特意改动，只是丢进了她快要长草的列表里。
【诶○：你说的恋综是独家告白？】
【嗯。】
【诶○：在录了吗？】
【对。】
【诶○：你在录恋综的时候跟我聊天，会被拍到吗？】
及苏松开手指，任由手机砸向桌面。她抽了张纸巾擦干脸颊的水渍，眼里盛满不解，不知道芮原忽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抬头确认摄影机的位置。
【可能会。】
【诶○：那你把我拉黑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揉碎夜的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