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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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没有年轻过。
明谦光不由地陷入怅然。
会议室里，新来的实习生倒霉催地被抓了壮丁，赶鸭子上架负责本次会议的报告环节。
本来已经够紧张了，可是他念着念着，惊觉主位上的明总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看。
“……年报显示：报告期内，公司实现营业收入为……”实习生越来越紧张，语气都有些哽咽了，“同比增长……”
啊啊啊明总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
“截、截止报告期末，公司总资产为……”
明谦光当然不是在看谁，而是在走神。
但是自打他走进公司大楼后，但凡有人遇见他，都吓得惊疑不定——明总今天怎么这幅打扮？
实习生又忍不住结巴了两下，“公司总体经营情况如下：一，电影业务：报告期内，公司上映主投主控影片3部，分别为……”
不是听说明总这几天休假吗？为什么今天一大早空降，吓得他们手忙脚乱，虽然一个常见会议，也吓得大家生怕明总是不是还有另外的意见。
终于，实习生硬着头皮结束任务，朝着大家深鞠一躬，他知道自己发挥得很不好，心里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
他曾天真地以为，进了南央集团是自己职业生涯的起点，没想到刚来没几天，这场会议报告即将成为他实习之路的终点。
“明总，”方赞翊附耳小声道，“有人病假，才让这个实习生顶替。”
明谦光回过神来，看向明显紧张得无地自容似的实习生。
他刚才虽然一直走神，但也听得七七八八，于是微微颔首：“快回坐位。第一次作报告，能完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实习生受宠若惊，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他觉得恍如一梦，忙不迭走回自己的座位。
会议结束后，没过一会，公司几个员工群里的消息都爆满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今天是10月10日，World Mental Heath Day，世界精神卫生日。俗称国际精神病日。】
【滚】
【大家有没有觉得今天明总很不对劲】
【赞同，今天明总的打扮很不一样】
【你们可能都没看到，早上明总要不是和方助理走一起，那一身没准都会被保安拦下】
【我刚没戴眼睛，乍一眼看还以为不是明总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觉得明总今天心情好像也不错】
【哦，何以见得？】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明总是不是谈恋爱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呢，明总怎么可能单身】
【你们还瞎猜什么呢，主管过来了！！！】
而且他们也猜错了，明谦光不仅没有谈恋爱，而且还失恋了。
宽敞的办公室内，明谦光的目光从文件夹里抬了起来。
不远处的方赞翊正在另一张办公桌上安静地整理文件，察觉到轻微的动静后，立即转过身来：“明总？”
明谦光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刚才发现了什么——他发现南央影业不过是他名下资产的冰山一角，除了南央集团以外，他还有其他很多资产。
这可就……很难倒闭了！
只怪以前实在不了解，直到今天他坐在这张椅子上，他才知道真正的资本大鳄，名下的资产有多么庞大。
这可不像早年的煤老板似的，“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落”，相较容易倒闭些，例如他现在看到的量级，根本无需考虑什么破产问题，最差的清算也不过是“金蝉脱壳”，反正总之是不愁做一辈子的大资本家了。
方赞翊给他泡了一杯咖啡，转而说起新住处的事。
“明总，不打算叫原先的佣人搬过去吗？”
明谦光抿了一口咖啡，摇头。他不需要那么多人的照顾。
方赞翊又折中建议道：“可是明总平时至少得有一两个保姆吧？冯叔今早还关心明总的早餐呢。有人在，还能帮您照顾饮食起居。”
明谦光放下咖啡杯，“不用安排厨师了，平时我自己能做。”
为了不会显得他太能干，他又补充了一句：“顶多请个钟点工吧。”
“好的，我明白了。”方赞翊接着商量了新居的其他添置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他轻手轻脚关上办公室门，边走边回想起老冯一早的话。
冯叔说明总打小不娇气，没有大少爷毛病，如今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方赞翊刚走出电梯，不久前那个实习生从一旁跑过来，紧跟着他低声感谢：“多谢前辈刚才在会议室替我解围！”
方赞翊停下脚步，“我什么也没做，明总满意你，你不必感谢我。”
说完，他点头致意，动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留在原地的实习生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来的是什么神仙公司！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领导上司。而且还有，原来传说中的明总长得这么年轻，又很帅……
明谦光正帅气地注册了各大平台的新账号。
他虽然打消了“祝福”公司倒闭的念头，但他也不忙着工作。因为以目前的状态，他或许只要在大方向决策不会太离谱，其余的具体管理事务完全可以放任像方赞翊这样的人才群策群力。
而且他现在觉得当一个老总有时候的工作行程还挺像艺人跑通告，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艺人们大多都是被规划的那一方，而他现在可以自己说了算。
比如他现在正背着所有人在忙一些本不该他操心的事。
以前的他也并没有什么小号，如今他只能每个都重新注册了一遍，然后第一时间关注了那些和务展有关的账号。
但是，他刚关注了务展的后援会官方账号，就被对方拉黑了。
紧接着他就接到了私信，是一个务展的铁粉：【别以为你披了厚皮我就不知道你是谁？】
明谦光：【我没有】
他还没来得及打完另一句话，对面已经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捂紧你的皮，别让我知道你是哪家的[微笑]】
明谦光：“……”
大意了。
新开的社交账号完全证明不了“粉丝属性”，怪不得引起对方的警惕与提防。
以前他也并没有特意了解过粉圈相关的规矩，经此一遭，明谦光兀自失笑。
真好，至少还有不少人，这么喜欢和维护务展。
接着，他花了小半天的功夫捣鼓自己的那些账号，总算是像模像样了些，像一个合格的务展新粉了。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方赞翊就进来询问他，要不要去一趟医院复诊。
明谦光看了一眼办公桌，退而求其次，比起处理工作他还是选择去医院吧。
到达十九楼后，明谦光本想去一趟另一边的病房，却被早就“恭候”他多时的章甫荐逮了个正着。
“明总，你的病房在那一边。”
明谦光面不改色：“我知道。”
章甫荐语气淡淡道：“我还以为，明总才过了一天，就已经忘记自己病房在哪了。”
明谦光看了一眼方赞翊，回章甫荐道：“我已经办理过出院手续了。”
这种事方赞翊应该不会出错的。
章甫荐闻言扶了一下眼镜，徐徐说道：“抱歉明总，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办理的出院手续不予通过。”
安静的走廊上，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有些僵持，又好似无事发生。
几秒后，章甫荐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唇角，“让我为你检查伤口，明谦光先生。”
明谦光还是没动，他的目光游移，望向不远处的病房内。
他刚才应该没有看错。敞开的病房内，陪在务展身边的不是王曹，而是张成帷的身影。
方赞翊去咨询完住院事宜，走回来见此，有些不解：“明总？”
章甫荐正扭头同护士说：“请明总去病房。”
话音刚落，明谦光同方赞翊说了一声“在这等我”，就急着朝务展所在的病房走去。
“章主任？”两个护士和章甫荐一同被方赞翊拦住了去路。
章甫荐双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上下打量了方赞翊一眼，唇角微微泛起了笑意。
明谦光越走越慢，等到了病房门口，又躲在了墙背后。
他刚才没看错，居然真的是张成帷，陪务展一起来医院。
病房内，王曹也在，正洗完水果招待张成帷。
“张老师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的难处就是这样，”王曹不知不觉说起了真心话，“如果是素人，可能早就大大方方开水滴筹了。但是，唉，茗谦我们是肯定想医好的，哪怕是巨额医疗费……”
张成帷双手接过水果，和颜悦色道：“王哥你叫我成帷就好了。”
门外的明谦光看出来了，王曹有意和张成帷走近关系。怪不得他们今天过来时，愿意接受张成帷的作陪。
近些年来的风气，娱乐圈的艺人统一被称为老师，尤其是幕后的工作人员们，如果不知道怎么称呼艺人时，都索性统一称其为老师。
明谦光抿嘴听着，越听越不是滋味。
称张成帷这种人为老师，真是便宜他了。
他正打算想办法如何才能把碍眼的人赶走。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欢喜的声音：“大——”
明谦光电光石火见反手捂住了陆笛柳的嘴巴！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在陆笛柳惊讶懵懂的目光中，病房里走出来了务展。
明谦光下意识左顾右盼，思考怎么开口打招呼。
务展伸手——啪叽，又关上了门。
“……”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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