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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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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缎君衡与雪梅度谈话之际,忽然,黑色十九如一阵疾风般闯入,问道,“中阴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嗯?十九为何这么问?”缎君衡从他的话中窥探出莫名的讯息,“说来听听。”
黑色十九将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事情说出,“我在忏罪之墙时遇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从中阴界逃出,突然攻击我,数招即逸。”
“突然攻击,数招即逸,”缎君衡缓缓念叨着,心思深沉的他,想到什么,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道,“心虚便会出手,发现你不是针对他,才会突然收手。”
“如此鲁莽,果真还不是能举大事之人,”缎君衡略有嘲讽地说道。
黑色十九看他言之凿凿,就知他心中有想法了,问道,“你猜出了什么?”
见他有疑问,缎君衡也直接挑明了说,“孤城不危在苦境另觅据点,与暗魇那迦极少往来,王的这步棋用在挑拨上是很白了,偏偏就是有人看不懂,罢了,我还是去准备行礼。”
“去哪里?”黑色十九道。
“很快王就会思念我了,而且是性命攸关的大麻烦,”
“大麻烦,”黑色十九联想到质辛,问道,“该不会与他有关?”
“不用担心,若是不孝子嘛,王现在还不会干涉,”缎君衡轻松地说着,但是,一看黑色十九脸色不对,道,“看你脸色,好像又多了很多问题,”
“你的判断从来不会错,但我不明白,为何王你会纵容,”黑色十九不解地问道,
“他不曾纵容,只是驱利,”缎君衡向黑色十九解释道,“以我们父子试探各方深浅,而我从一开始就赌中他的这一份驱利之心。”
“这场赌,跨两境,涉及多方,赌注是性命,能依靠的却是只是吾把握分寸的技巧。”
“为父又累又怕,万一输了,就是万劫不复,你看我这几日食不安,寝不眠,日渐消瘦。”
在一旁听的雪梅墩:…缎君衡正经不过几分钟,又开始卖惨了,不过,雪梅墩没有揭穿,缎君衡这几日天天吃鸡腿,一餐也没少。
对于缎君衡卖惨的话,黑色十九一点也不信:….
“来,这封信拿去,三个时辰后依照信中指示而行。”缎君衡将信递给黑色十九,又对雪梅墩道,“吾这几日不在,有事等吾回来,十九也麻烦你照顾,不要让他缺衣少食、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我知道了。”雪梅墩无语道,你还不如不说,没看小十九的脸色又黑了一点。
魅生前来通报,说宙王使者来到。
“没想到,比吾预料的还要早,让他进来,”缎君衡道。
宙王使者手持王令,道,“报,王有旨,召缎城主入城面圣,见令即行。”
“那便走吧。”
另一边,随着槐破梦进入中阴界的驺山棋一,在蜃楼红桥边找不到槐破梦之魂,也在现任鬼掌绵妃的唤魂之术下,也寻不到槐破梦之魂,之后,绵妃指点驺山棋一,中阴界中有一处未知境地泥犁森狱可以寻魂,只不过那一处危险重重,而且,她无通界令,前路也是困难异常。
为寻槐破梦,前路危险如何,驺山棋一不在乎,便请她告知如何前往。
绵妃见她执意如此,便告知她,泥犁森狱在绝境长城之外,同时,也告诉她,另一条前往绝境长城的非官方之途径。
驺山棋一得知后,便向她请辞,独自一人前往。
逍遥居,厢房。
雪梅墩查看槐破梦魂体状况,槐破梦整个魂体都被虫茧所包围,她与里面的补魂蛊联系中得知,补魂蛊开始修补他魂体缺失的手臂,不过,他生前的身体应该受过超超超严重的内伤,导致他的魂体暂时不稳,等他的手臂修补完,还要看看魂体其他方面是否还需要修补。
“小忘知,虽然你不想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死的,”雪梅墩阴恻恻地对着虫茧一笑,“但,你别忘了小阿痴可是我送你的,你不想告诉我,它可是会告诉我。”
“等你醒过来,哼哼~”
修补中的槐破梦:求放过,求饶.jpg
于是,雪梅墩与阿痴小猪来了一场认认真真地座谈会,阿痴小猪先是向雪梅墩义愤填膺地哼唧唧哼唧唧地告状,说槐破梦的事情,什么见色忘猪,什么恋爱脑上头,然后,还评价他不亏死玉辞心和剑之初的儿子,不过,最后阿痴小猪还伤心哭着靠着雪梅墩,说一定要治好槐破梦,破梦是它从小照顾大的孩子,落到这样的地步,它不忍心。
听完后,雪梅墩摸着阿痴小猪的头,安慰阿痴小猪道,“放心,既然遇到我,是他的缘,会好的。”
“情之一字,最为熬人,”雪梅墩叹气道,“虽然我不会太过为难她,但是,驺山棋一想找到小忘知,还是先吃些苦,”
阿痴小猪:吃啥苦?
“哼,小猪你以为她到中阴界就能顺利找到这,别做梦了,”雪梅墩冷哼道,“蜃市红桥到绝境长城这一段路也够她喝一壶,更别说路上有红潮这一大凶器。”
“对她,我不会出手助她,也不会害她,我只会冷眼旁观,有几分能耐,就看她自己。”
阿痴小猪:明白,那她能够到这呢?雪主人你咋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雪梅墩淡然道,“如果注定他们要在一起,那谁也分不开他们,不管生与死。”
“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她是否会来?”
绝境长城。
澹泉凝烟,绿荫成幄,琴音旷远,如引如牵。
缎君衡抚琴一曲,而,雪梅墩在一旁泡茶,曲完,她递上一盏香茗。
“灵狩大人今日为何好兴致,约我而来,”雪梅墩问道。
“无事,吾只有一事好奇,今日得闲,便问上一问,”缎君衡道。
“何事让你好奇?”雪梅墩道。
“质辛是谁所生?”缎君衡道。
听到缎君衡的话,雪梅墩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道,“为何这么一问?你想知道些什么?”
“初见你时,你与至佛一同来到中阴界,你身怀魔气,而怀中孩子身染魔佛两气,而,厉元也是吾后来从质辛口中得知。”
“当时,宙王见你,以为至佛破佛门戒律,认为孩子便是你与至佛所生,但是,你当时也并未说过孩子是你所生,而是让人误认是你所生。”
“至佛说此孩子被厉元污染,所以让宙王抽魂,但,宙王虽然答应,但只是把质辛留下当做威胁天之佛的筹码。”
“这次再见你。你已无魔气,吾已经明了,质辛的出生有问题。”缎君衡断言道。
“你…”
缎君衡感到异样,“有魂闯入。”
于是,他再次抚琴,此次琴中暗藏无边灵力。
“形化为游魂,万物归其根,壮生问枯骨,三乐成虚言。”
琴声化为阵阵灵力,将闯入的异魂拉出现身,只见黑色中编织着金发,身上俱是干涸的斑斑血迹,可见她到绝境长城之前遇过种种困难。
但,异魂认识缎君衡,见到他一点也不意外,“果然是你,缎君衡。”
“方才忽感异魂入侵长城,故以曲为擒,想不到时隔数百年这一曲薤露哭歌,搜出来的竟是同一条迷魂,凤隐鳞,或者驺山棋一。”缎君衡道明异魂来历,“久见了。”
而,雪梅墩听到‘驺山棋一’名字,眼神略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来了,只不过,她与缎君衡有关系?且听下去。
“吾受鬼掌指点知晓要入泥犁森狱,必遇缎城主,一听熟悉曲调,吾心有惊惶,但了然在心,料违反阴军缔约之事,吾将受报应,你要如何惩治,棋一绝无二话,”驺山棋一已经做好被惩罚的心里准备,“但盼阁下,留贱躯一息之命,入森狱寻人。”
“阴军交易,你无心插柳,吾却大有收获,纵然你毁约在先,犯我大忌,但我也收回阴兵,彼此早就互不相欠了,”缎君衡道,“但,缎某已受长城主位,身负边防之责,你的事,待吾奏报王上,再行裁夺。”
“了然知是梦,既觉更何求,唯情难消磨,寻路听天由。”驺山棋一表明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需求,只求网开一面。
“你已无所求,我于世情上,却仍有所需,恕缎某得罪了,将罪魂押入天牢,”缎君衡下令道。
黑色十九出现将驺山棋一押下。
“此人,你认识吗?”缎君衡对于雪梅墩刚才的异样看在眼里,问道。
“她与那孩子有关系,”雪梅墩坦白道,“我也是今日见此真人。”
“你如何评价她?”缎君衡又问。
“人有千面,今日一面,只有执着可见,其余不做任何评价,”雪梅墩望着缎君衡,说道,“不过,君如何说?”
既然想听自己的评价,那你的评价又如何,缎君衡。
缎君衡与驺山棋一的相识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同时,他因与暗魇那迦有联系,对驺山棋一在苦境的作为也稍有了解,也向雪
梅墩简要说了一下。
如今见她在中阴界,缎君衡也只是稍稍感叹道,“人生际遇,各有缘法,驺山棋一,她之聪明,每成自误,落得如斯处境,只令旁观者又惜又叹啊。”
“这是她的人生,是她的选择,我们又何必去感叹,尊重她的选择即可,”雪梅墩道。
“那小家伙和驺山棋一,你打算如何处理,”缎君衡闪着八卦的眼神问道的,“打算棒打鸳鸯吗?”
雪梅墩睨了缎君衡一眼,冷笑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恶婆婆吗?还是你也想掺上一脚?”
听到这话,缎君衡立马摇摇头,不行,不行,老人家还是看戏的好,不想掺和进去。
“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处理,缘分到了,自会相逢,我要操哪门子的心。”
“不过,她一个女孩子,天牢那边请你多照顾她一点,”雪梅墩说道。
缎君衡听她语气虽然不想管他们,但,能照顾还是会照顾,道,“不会关她多久的,你放心好了,她自有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