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与纸页》初淮儿

6、考同一所大学

　　当他得知江婉喜欢吃草莓蛋糕，他便自己手工制作，找蛋糕店师傅帮自己，要了精细的草莓蛋糕，但还没送出去。
　　情人节到了，可表白的结果却不尽人意，江婉委婉拒绝了他。
　　江婉拒绝他的原因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书桌子上穆司南收到了许多女生的信封，包括江婉的一封情书。
　　他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是一张精致的卡片，上面写着：“穆司南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
　　署名是江婉。
　　放学后，穆司南把江婉堵在教室门口。
　　"那封信……"他盯着她，"是你写的吗？”
　　江婉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嗯。"
　　"那……”穆司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吗？
　　“你猜呢？”江婉俏皮地眨眨眼。
　　“我猜，你是答应了。”穆司南笑得像个孩子。
　　他牵起江婉的手，带着她走出教室，朝着学校后面的操场走去。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穆司南支支吾吾道：“明天，我们可以去游乐园玩一天吗？”
　　“嗯。”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江婉的书桌上投下细碎光斑。
　　她比闹钟醒得早，指尖划过衣柜里那件浅蓝色连衣裙时，唇角不自觉扬起。
　　昨晚穆司南发来的消息还停留在屏幕上："明天九点，游乐园门口见？"后面跟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表情。
　　地铁里人不算多，江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背包带子，想起初中时穆司南在运动会上摔破膝盖，还硬撑着跑完 relay race 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邻座的阿姨看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善意的好奇。
　　"这里。"穆司南的声音从闸机口传来。他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手里拎着两罐冰镇汽水，额前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看到江婉，他眼睛亮了亮，把其中一罐橘子味的递给她："猜你喜欢这个。"
　　游乐园的摩天轮在远处缓缓转动，像个巨大的彩色钟表。
　　排队时，穆司南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兔子发箍，耳朵上还缀着小铃铛。"刚才路过商店看到的，"他耳根有点红，"觉得很适合你。"
　　江婉接过发箍戴上，铃铛轻轻响了一声。
　　阳光穿过摩天轮的钢架，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走吧，去坐过山车？"穆司南伸手示意，指尖差点碰到她的发梢。
　　江婉点头时，头顶的铃铛又叮铃铃地响起来，和远处过山车俯冲时的尖叫声，一起揉进了夏末的风里。
　　旋转木马，秋千，云霄飞车，海盗船……所有惊险刺激的项目都被他们玩了个遍。
　　中午在摩天轮下吃午饭时，江婉看见有卖棉花糖的，便跑过去买了个粉色兔子形状的。
　　她把棉花糖递到穆司南嘴边："尝尝？"
　　"好甜。"穆司南咬下一小口，江婉指尖沾上些糖丝。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指尖，忽然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你……"江婉心跳漏了一拍。
　　穆司南却只是伸手，把沾了糖丝的那缕发丝拨到她耳后。
　　吃过午饭，两人去鬼屋探险。
　　门口有个穿戏服的扮鬼工作人员，突然从角落里蹦出来吓唬他们。
　　江婉被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抱住穆司南的胳膊。
　　她听见穆司南说："别怕，有我在呢。"声音低沉而温柔。
　　出了鬼屋，江婉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穆司南从口袋里掏出个巧克力递给她："给你压压惊。"
　　他们坐在长椅上休息，江婉拆开包装纸，把巧克力放进嘴里。
　　入口即化的巧克力带着浓郁的可可香气，甜丝丝的。
　　江婉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长相普通的我。”
　　他头靠她的肩膀拱了拱，撒娇的语气道：“我喜欢你不可以吗？”
　　他像只大型犬一样黏着江婉。
　　江婉被他逗笑：“当然可以。”
　　她看着穆司南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以后也请多指教。”
　　穆司南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当然，以后也请多指教，女朋友。”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绚丽的橘色。
　　游乐园的广播里播放着欢快的音乐，摩天轮缓缓转动，将他们的身影拉长。
　　暮色渐浓，两人准备回家。穆司南有些依依不舍："拜拜。
　　消息像被风扬起的蒲公英种子，悄无声息地落在教学楼的每个角落。
　　起初是女生宿舍夜聊时的窃窃私语，后来演变成食堂排队时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最后连公告栏前的值日生都忍不住对着布告栏上穆司南的名字多停留两秒。
　　穆司南的名字总与红榜顶端的位置绑定，他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半旧的双肩包，课间要么在座位上刷题，要么去办公室问问题。
　　这样一个连体育课都抱着物理练习册的男生，怎么会和"谈恋爱"三个字扯上关系？
　　直到有人说看见他放学后在图书馆后门，把围巾摘下来围在了隔壁班那个总穿米色毛衣的女生脖子上。
　　目击者描述得绘声绘色，说他手指碰到女生耳垂时耳根都红透了，连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额发都垂下来几缕。
　　流言在周五下午达到顶峰。
　　当穆司南抱着篮球从操场走过，原本喧闹的看台突然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像细密的网笼罩着他。
　　他却像往常一样目不斜视，只是走过公告栏时，脚步顿了半秒——那里不知被谁用铅笔在他的名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这是江婉偷偷画的，这笔印他发现了，但他没有说什么。
　　这天，在放学路上，江婉被一群不认识的女生拦住了。
　　为首的那个女生戴着眼镜，头发烫成棕色卷发，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短裙，女生趾高气扬地开口："你就是江婉？"
　　江婉心里一紧，但表面依旧保持镇定。"是我。"她回答道。
　　那个女生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我听说你在和穆司南谈恋爱？"
　　江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是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女生撇了撇嘴，"我可是穆司南的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着呢。"
　　江婉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快。"那又如何？"她反问道，"穆司南现在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女生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道："你别得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说完这句话，她便带着那群女生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的。”她吐槽道
　　江婉回到教室，发现穆司南已经在里面了。
　　他正在收拾书包，看见她进来，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江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穆司南。
　　听完她的叙述，穆司南皱起了眉头。"那个女生叫姚瑶，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解释道，"她性格有些刁蛮，喜欢和我比较，但绝对没有恶意。"
　　"所以，她刚才的行为是无心的？"江婉问道。
　　"嗯，你别往心里去。"穆司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告诉我就好。"
　　她觉得他似乎身边的女性很多，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那天起，江婉便经常能在学校遇到那个女生。
　　她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穆司南身边，一副要和江婉争夺穆司南的样子。
　　她甚至在食堂里故意把汤洒在江婉身上，然后装作无辜的样子道歉。
　　江婉心里既委屈又生气，但她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离开食堂。
　　从那以后，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穆司南。
　　她不再和他一起吃午饭，也不再和他一起回家。
　　刚开始，穆司南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
　　但渐渐地，他发现江婉似乎有意疏远他。
　　他尝试和她沟通，但她总是以各种借口回避。
　　这让他感到很困惑。
　　后来，穆司南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姚瑶的事情，才明白了江婉为什么会这样。
　　他找到姚瑶，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姚瑶却不以为然地说："我是喜欢你，所以才会这么做。如果你不喜欢江婉，那我们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穆司南生气地说："我和谁在一起，与你无关。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姚瑶被他的态度吓到了，但仍然不服气地说："穆司南，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江婉那种女生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穆司南懒得再和她纠缠下去，转身离开了。
　　回到教室，他看到江婉正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他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对不起，江婉，我不知道姚瑶会这么做。"他诚恳地说，"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诚恳的眼神，她心里的委屈消散了一些。
　　“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可以吗？”
　　穆司南抿唇道：“我学习不太好。”
　　他扯出一个笑容，“但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的。”
　　这副表情好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江婉心软了，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模拟考的题目，应该对你有帮助。”
　　穆司南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
　　里面是一叠整齐的试卷，每道题目下面都做了详细的解答。
　　还有二个月要考试，穆司南天天晚上通个宵就抱着书啃，一趴就是一晚上，熬的眼底乌青，偶尔休息一下是看江婉的照片。
　　每每看到江婉时就打鸡血似的，动力满满。
　　终于临近高考，江婉看着穆司南瘦了一大圈，眼下青黑，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司南，你还是要注意身体。”
　　“放心。”穆司南将她拥入怀中，“考完试我就可以天天陪你了
　　六月份，高考如期而至。
　　穆司南与江婉被分在同一个考场。
　　考试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出考场，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映出青春的模样。
　　“终于考完了！”穆司南伸了个懒腰，感觉无比轻松。
　　江婉则是一脸轻松，“感觉发挥还不错，你呢？”
　　穆司南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发挥得还不错，应该能考上同一所大学。”
　　“那就好。”江婉笑道，“我打算报A大，你呢？”
　　“那我也报A大。”穆司南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了。”
　　A大是全国排名前五的学府，分数线很高。但穆司南毫不担心，他相信自己的努力一定会有回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放榜的日子。
　　穆司南和江婉来到学校，查看自己的高考成绩。
　　穆司南考了650分，比A大的录取分数线高出了50分。
　　他激动地抱住江婉，“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上同一所大学了！”
　　江婉也开心极了，“是啊，我们以后可以一起上课、一起学习、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了。”
　　穆司南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还想送你一个礼物。”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星星形状的挂坠。
　　“这条项链是我亲手做的，代表我对你的感情。”穆司南深情地看着江婉，“你愿意收下吗？”
　　她没有表达爱意，因为她似乎是不能在喜欢他了。
　　江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项链。“谢谢你，司南，这条项链很漂亮。”
　　她没有佩戴，只是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了。
　　江婉拿出手机给桅青发了一条消息：青青，我不能和你上一所大学，我不知道如何告诉司南，你能不能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吗？
　　电话那头，桅青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是已经无法治疗了吗？”
　　“是的，”江婉回答道，“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桅青沉默了许久，然后发了一条语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