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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项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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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刚下车,掩鼻打了两个喷嚏。
“着凉了?”傅岑问。
“没,一定是我爸在偷骂我。”沈惜说。
“我们不换衣服,真的可以吗?”傅岑问。
“这衣服挺好的啊。看,精心设计的剧目名。”沈惜扯了扯衣袖,道,“虽然我迟到了,但我能到场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小满节气,今天是沈惜的生日。
每一年生日,沈惜的父亲都会安排晚宴。说是庆生,但本质还是为了商务交流。
沈惜也习惯了,匆匆露面就离开。
但今年,沈毅蒙还多邀请了一些青年才俊,更像相亲宴。
沈惜知道以后,就找傅岑一起参加,帮忙推掉麻烦的介绍环节。
之前,傅岑以为是她和顾维的订婚宴,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
沈惜解释,她和顾维只是纯粹的生意来往,签了投资合同的利益关系。
沈惜:“我不能骗财又骗色吧?”
傅岑心里嘀咕:他也没有色值得你骗。
但他嘴上说:“你可以多骗骗我。”
沈惜沉默了。
于是,沈惜白天在剧组排练,晚上就搭傅岑的车到宴会场地。
两人松弛感拉满,穿着剧组统一发的黑色文化衫,坦然走过衣衫精致的人群。
沈毅蒙看见沈惜来了,笑得很开怀,但看见穿着疑似情侣装的傅岑,笑容僵住了。
沈毅蒙和阮柔雪站在一起,旁边还有顾家姐弟,顾枂和顾维。
他本意撮合沈惜和顾维。
顾枂对傅岑露出了然一笑,举了一下酒杯。
傅岑追着去找沈惜的那晚,他就和顾枂明说了有喜欢的人。
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就会单身一辈子。
沈惜说:“我和傅岑复合了。”
傅岑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没对过台词,他不会接。
“你又随便找个人搪塞我。想梅开二度?”
沈毅蒙冷哼,这次完全不相信沈惜的鬼话。
上次找萧霖帮忙解除婚约,这次又找傅岑出席摆脱相亲。
沈毅蒙问傅岑:“你们复合了吗?”
傅岑不敢对着长辈说谎,又不能忽略沈惜对他使眼色。
“啊,你们吃好喝好。谢谢你们来我的生日会。客人我已经都招呼过一圈了,爸,我先走了。”
“走了,快跑。”沈惜干脆推傅岑的后背。
沈毅蒙:“你站住。”
阮柔雪抬了抬下巴,示意没事,你们走吧。
沈惜就拉着傅岑的袖子迅速开溜。
傅岑的车内。
“搞定!回家睡觉。”沈惜愉悦地靠在车座。
傅岑从置物箱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酒红色丝绒盒。
“礼物,收下吧。”傅岑说,“还有一张黑胶唱片,国际空运赶不回来了,等寄到公寓再给你。”
“什么东西?俗了啊。”沈惜也没多想,爽快接过。
她看盒子扁平的形状,猜测里面是钻石或者宝石项链。
“你看看。”
傅岑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快留长的鬓边头发。
他面上镇定,心里有些慌。
沈惜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是一个项圈。
皮质的带子柔软,挂着一个水滴形的铭牌。
“我生日,你给沈开摆送礼物,这么想当后爸?”沈惜开玩笑道。
沈开摆只有她一个亲妈,后面来的对象,都只能算后爸。
傅岑低低嗯了一声。
沈惜又看了两眼项圈,感觉给猫戴似乎宽松了。
突然,她悟到了,顿时觉得捧了一个烫手山芋。
这是玩什么?她在心里尖叫了。
他不是来当后爸,是来和沈开摆争宠。
沈惜像机器人卡壳,一顿一顿转过去,看向傅岑。
“我送你回去。”傅岑低头看方向盘。
沈惜按住傅岑要去拿车钥匙的手背。
“不试戴一下,给我看看吗?”
“你敢送,你还不好意思戴啊。”
“过来。”
沈惜怪笑两声,举起项圈。
傅岑听话地伸出脖子,低下头,靠近沈惜的肩膀。
将最应该保护的脆弱咽喉递到沈惜手里。
沈惜给傅岑戴上项圈,扫视一番,不敢细看。
太超过了。沈惜脸颊发烫。
她忽然注意到了傅岑的耳洞。
高中时,沈惜想去打耳洞,结果到店里又后悔了。
她付了钱,让店家给傅岑来了两下。
不过,傅岑后来又不能戴耳饰,应该已经长起来了。
“对哦,你还能戴耳钉吗?我送你耳夹作为回礼。”沈惜说。
傅岑说:“耳钉,耳夹都可以。”
他说话的时候,颈间的铭牌轻晃。
沈惜脸颊发烫,看不下去了,说:“摘了摘了。”
傅岑自己摘了,递给她。她收进丝绒盒里。
沈惜大概知道傅岑的意思,补充道:“试戴一下。我还没同意和你在一起。”
傅岑嗯了一声,转而问:“许承送了你什么?”
……
今早排练前,沈惜为了防止剧组玩尬的,诸如灭灯唱生日歌之类,她一进门就请大家吃了生日小蛋糕。
排练结束后,导演还是带头鼓掌,集体唱了生日歌。
沈惜无奈地扶额。
导演拍拍她,问:“你最近怎么又开窍了,找了高人指点?情绪很到位啊。”
沈惜心虚地说:“有吗?”
她没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
只是,猫短暂寄放在傅岑的公寓,傅岑又会做饭,她去看猫,顺便和傅岑吃饭。
有时候,她晚上饿了,不点外卖,可以找出冰箱里的小馄饨。
沈惜和导演说晚上家里有事,要提前先走。傅岑和她一起。
剧组的所有人:“噢?”
沈惜:“别瞎想。是工作。”
沈惜会开银色超跑来排练,傅岑则开拉风的黑色大越野。
剧组都知道沈惜和傅岑的身份不简单。
许承追出去送礼物,看见沈惜把收到的东西都装进了傅岑的车后备箱。
“你是学生,不要送很贵重的。”沈惜说。
“不贵不贵。”许承直摇头,像个拨浪鼓,生怕沈惜现在就退回礼物。
“好,谢谢你。”沈惜说。
许承笑了笑,知道自己确实没机会了。
……
沈惜:“我还没看他送了什么。再说哪有拆给你看的道理。”
傅岑:“那我可以把AAA朝夕文化老板的备注改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惜:“这个称呼,你是过不去了吗?”
“小满,生日快乐。”
傅岑终于能说出单独的祝福。
这时,沈惜看见萧霖打来电话。
沈惜接起电话,说了一串:嗯嗯,好。那就一起。
傅岑警惕地问:“什么一起?”
“《风遥年》是意外穿插进来的工作,我重心在后面要做大剧场的新戏,考虑出国找我的同学朋友聊聊。萧霖正好也去学术交流。我们可以搭伴。”沈惜说。
“他和你一起去?”
“行程不一样。只是中间休息可能一起吃饭逛街而已。”
不能出国的某人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