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
“很有信心嘛。”小岛寺摸着下巴笑着说道。
“就是给自己点心里暗示而已哈哈哈.....”松原稚干笑着说道，“其实我还是个初学者，这样说就不会太紧张了。”
松原稚站在黄色的木板上，深吸口气，抬手做热身运动。
时隔这么多年，她要继续碰排球了......
“不要太紧张，你有十次球的机会。”小岛寺从人群中拽出个蘑菇头男生，“只要从阿古手里接到三个球，你就可以加入排球社了。”
蘑菇头男生有着逼近一米八的身高，暗绿色的头发恨不得把眼睛都挡住大半。
松原稚看着他，只觉得这人好像浑身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中。顿时眨了眨眼，很是担忧的看了眼小岛寺。
小岛寺似乎毫不意外她会是这种反应，轻笑声说道：“阿古有点社恐，但你不要担心，我们都是大大的好人。”
松原稚：“.......”
这么说她就更担心了啊！
阴骘的青年淡淡的扫了眼松原稚，惜字如金：“绿下平古，请指教。”
松原稚连忙鞠躬道：“谢谢学长们给我这个机会，松原柏，还请绿下学长多多指教指教！我会努力在学长手里接到三个球的！”
她这话声音不算小，训练场上不少人听到后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们纷纷看向这边，看热闹似的打量着松原稚。
“队长到底想不想让人进啊？让阿古发球.....最近他侧悬球练的差不多了吧？”
“十次能成两次吧，感觉不是很稳定的样子。”
“但是打爆个新人肯定没问题了啊！”
“所以说他们根本就想找个机会让这小子知难而退吧？”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接到三个就算成功，万一他歪打正着了呢......”
松原稚听罢咬了咬唇，贝齿将嘴唇的红衬的更为亮眼。
侧悬球......
她确实不是很擅长接球啊......
只听绿下平谷低声说了句：“来了。”
松原稚：“好！”
就见他将球用力抛起——脚下用力蹬地——肩膀带动肘关节再带动手腕，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啪！”
四指和排球接触，清脆的响声在空寂的排球馆中极为显眼。
暗绿色的发丝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飞扬，青年的眼中完全没有对于一个“初学者”或者是“菜鸟”的放水。
有的只有要战胜对方的决心。
松原稚：“——？！”
什么侧悬球！
这分明是急坠短球！
她原本准备守在原地等待时机观察球打来路线的想法瞬间被击碎。
身体在得到大脑的指挥后，连忙向前移动！
球！
要救球！
她双臂抬起，肩膀并拢，眼眸在那个刹那只有那颗蓝黄色相间的球体——
“啪......哒。”
松原稚的视线下移，眼睁睁的看着球在自己的眼前直直的落下，在地面上滚了两圈，随后停在了她的脚下。
松原稚：“.......啊。”
她眨了眨眼。
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再来。”绿下平谷的声音唤醒了她僵硬的身体，她连忙微蹲，做好时刻准备接球的动作！
这一球是什么？
还是急坠短球？
侧悬球？大力跳发？跳飘球？
或者只是个最普通的发球？
她死死的盯着眼前人的动作，看着他在发球时将球加速旋转，抡起的长臂从右向左施力——
是侧悬球！
松原稚快速的向右后方移动，整个人并没有跟随球的轨迹向左方移动。
她的视线随着球的高度降低，中心也随之下降，小臂微侧，做好接球的准备！
“唰——！”
球自撞到她的手腕向上弹起，不给她任何补救的机会，迅速的飞出了外场！
沾手飞。
“小心.......！”
松原稚没想到这球这么重，更没想到自己回把它带到场外去，只见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飞向场外的红发青年！
她瞳孔放大。
这球要是砸到武川锦，她剩下的八个球是不是都不用尝试接了？
还债生涯至此结束。
不如她还是放弃挣扎，去藤岛姐姐那里以身抵债吧。
“嘭——！”
修长的大手拦住了即将砸到武川锦脸上的球，略带嘲讽的声音在青年身边传来：“呀......你们皇诚的人，难道都是用脸接球的么？”
留着淡金色短发的青年单手插兜的站定。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脖子上挂着个银色的头戴式耳机，此时用另一只手推了下黑框的眼镜，金黄色的瞳孔中是丝毫不掩饰的戏谑。
“我还以为武田老师一定要让我们来学习的球队是什么很厉害的存在。”青年轻嗤声，脸上的笑意不减，“如今看来，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松原稚莫名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在他们一众白金色训练服中，他这身黑色未免有些过于扎眼。
大脑飞速运转，她突然想起为什么看这人觉得扎眼——
这不是那天在街口夜跑完全没听到她呼救的人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忍不住喃喃出口：“这人......是谁啊？”
“看得出来你是真菜鸟了。”边上一名和她差不多高但比她壮了至少两倍的青年说道，“这是乌野的新生，叫月岛.......月岛萤。前两天在和青叶城西的练习赛上出场的，这人拦网的技术和控球的时机都还不错。”
松原稚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这人长着一张看着就很矜贵的脸，那副眼镜让他多了两分生人勿进的疏离。大概是因为足够的高，看谁都像是在俯视，他给人一种傲纵的错觉。
青年金色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瞥到她的方向，有那么一霎那松原稚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可是很快他就将目光收了回去。
好像她只是众多背景板中的一员似的。
“月岛萤......”她无意识的念了遍他的名字。
“没有你我也会出手。”武川锦冷淡的声音中带上了些愠怒，“来参观就好好参观，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
“这么没有礼貌么。”月岛萤轻嗤声道，“怎么说我也是刚救了你一球的人，态度这么差？”
“.......”
武川锦没有再搭话，他的视线落转移，落在她的身上。
“喂。”他扬起下巴，“你们还打不打了，不打不要浪费时间。”
松原稚顿时打了个激灵，扭头正视绿下平谷：“绿下学长，再来！”
什么月岛萤，什么武川锦......这些都是次要的，她不允许自己因为接不到球而错过进排球社的机会啊啊啊！
“啪——！”
又是一记侧悬球向她袭来！
这回她吸取上次的教训，双臂微微收回.......
“嘭！”球再次飞出！
“.......再来！”她低呵一声，心头涌上股不甘的情绪。
“嘭！”
“嘭！”
“嘭！”
.......
“嘭——啪！”
“呼.......”松原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第六个球！
她接到了。
还有四次机会，她要在这四次中再接到两次球。
对面的绿下学长显然是半点水也不准备给她放，这几个球一个比一个出其不意，虽然她从中找到了些许规律，可是身体还是有些跟不上她的想法。
松原稚眉头拧紧。
她真的很久没有运动了。
是她高估自己了，本想着力气大总能弥补这些劣势，现在看来——人果然是不能投机取巧的。
绿下平谷低声问道：“松原同学，继续么？”
松原稚：“........”
她的余光瞥向不远处的那些人，此时他们的注意力都从转移到了名为“月岛萤”的青年身上。哪怕偶尔还有两个人关注着他们这边，也是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样子。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新人。
——不擅长扣球的菜鸟。
——不被看好的、眼中没有排球的人。
她知道自己在他们的眼中是什么样子。
可是.......看着那颗排球，她抬眸，直言道：“继续！”
视线死死跟随越过网格的球体，她压下心中的烦闷，助跑——起跳！
——不擅长，那就暂时规避。
——不被看好，那就不在乎他们的目光。
膝盖发力，尽量把自己送到更高的地方！
松原稚抬高右臂，双腿因为用力而在高空中弯起好看的弧度，腰背微微弓起，她的视线也随之上移.......
放空大脑，身体完全听从本能的控制。
“咣！”
排球擦着绿下平谷的脸颊侧边，狠狠的扣到了地上！
他暗绿色的头发随之飘扬，黯淡的眼眸亮了亮。
绿下平谷：“......啊，这球不错。”
松原稚落回地上，双膝微微颤抖，还有些难以置信这球就这么被她接下来了，她嘴角扬起个微小的弧度：“第二个球，谢谢学长。”
绿下平谷不答，只是手中运球的动作快了两分。
“来了。”
随着对方一声提醒，松原稚准备再次起跳！
只是这回那球像是长了眼睛，直奔着中间的球网，不再给她半点起跳的机会。
“诶！？”眼看着排球擦网掉下，她一个鱼跃上前扑救。
手指擦过球体，排球飞起！
松原稚欣喜的看着扬起的球，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拉大，然后......逐渐僵住。
直到被小岛寺从地上拽起，她还有些缓不过神。
“没事没事，松原同学。”小岛寺替她整理了下皱起的衣服，“还有一次机会，你可以的。”
松原稚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刚刚被她拼劲全力救起来的球就这么被网拦住了？
就拦住了啊！！
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了，如果还是这个样子，那她......
下意识的到抽了口凉气，松原稚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我......”
“松原同学，准备好了么，最后一球了。”绿下平谷转了转手中的球问道。
松原稚：“........”
完全没准备好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