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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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蹭了一把疑似当红男演员的热度，可惜秦旖的受欢迎程度不升反降。
因为她配不上。
至于她配不上的原因，在她微博底下的詹廷粉丝是这样说的：
“有没有搞错啊，竟然是离过婚的？”
“大姐，你什么咖啊？我不相信詹廷喜欢她。”
“没想到阿詹清清白白、努力工作，结果就找了个你？救命啊，你脸那么大，腰那么粗…”
“也没多漂亮，一个离异少妇…口味清奇……”
“她都老了，詹廷不会喜欢她的，你们以为男明星奋斗的目标就是找一个三十岁的没名气女星吗？”
其他的能忍，脸大腰粗不能忍。
秦旖生气的连液断配餐里的两个鸡蛋都去掉了一个。
莫妮卡直呼：“姐，咱今天有场哭戏，你吃这么一点会哭晕的，情绪戏最耗身体了…”
于是那颗惨遭抛弃的水煮蛋，秦旖又默默拿了起来，取消了当天的液断，决定狠狠吃两个鸡腿。
“我胖了吗？还是我真的老了…”
秦旖问的时候自己也不相信，每天早上照镜子量体重、软尺记录数据，自己的感觉会骗人，数字总不会骗人吧。
被无语笑了。
言语具有神奇的力量，心随话走，被大量离奇攻击之后，难免怀疑起来，但是这怀疑又是那样无凭无据，荒唐可笑，这就是为什么就算娱乐圈里的顶级大美女还会自卑的原因。
莫妮卡震惊地说道：“姐，你的皮肤比全身光子嫩肤过的还好，一天只吃那么一点点，詹老师的粉丝那是婆婆看儿媳妇，他门的话怎么能听呢？”
这时白潆的语音消息适了过来。
“看到负面评论不用生气，这次只是让娱乐圈想起还有你这么个人，我们目的是为了炒热度，不论正负面，先有热度再说，相关通稿已经发过去了，放心吧，营销一阵子就好了…”
秦旖在换戏服的时候，撑开手指，拇指和中指量起自己的小腹，它肉眼可见的平整，这段时间越发瘦，露出一点微微的马甲线。
熟悉的尺寸，她怎么可能胖？
有热度的感受也就是红起来感受红大多来自外界，手机上因为过量消息的频繁震动，以前合作的导演发过来的祝福消息，片场的工作人员的相处细节，社交软件上动不动上万的阅读量和点赞，这是秦旖许久都没有经历过的了。
秦旖安静惯了，一时之间她的世界热闹了起来。
合作的两位女演员都纷纷贴心送来小礼物，言语间调侃她的氛围对象，莫妮卡说连她在片场的待遇都忽然好了起来，人人都笑脸相迎，每个人态度又温柔又有耐心。
人与人的关系极剧升温，世界忽然转换了一张温情脉脉的脸。
“当你觉得你人缘很好的时候，这说明你这个人红起来了。”
几天之后，她想起了白潆曾说的这句话，实在是名言警句，不得不想起来。
同时秦旖打了微博，发现自己的路人缘微妙的变好，这是白潆在后面多方营销的效果。
她被偷拍的照片，被分析了穿搭妆容和发型。
她之前语调和缓的采访被人说她性格温柔，怪不得被大明星长择，因为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
情感博主说她外貌好心气儿低，正是男明星所需要的对象，一看她就不作。
时尚博主说她温柔精致，符合中国人的清雅审美，秒杀一众普女小花。
当然啊她明白这不是人缘变好，因为通稿发的好。
“阿旖，这是我最近做的手工手机壳，送给你的～”
那个和秦旖抢过男配的女演员过来说。
秦旖呆呆地点头，实在不懂，她不是投资人亲戚的女朋友吗，还来讨好她这种咖，而且她们俩的戏路并不撞，何必这么讨好。
忽然想起白潆曾经说过她，以为这个世界人人都和她一样不争不抢，其实这是个人多资源少的世界，好东西一定是先占着再说。
“你什么咖？你是我营销的美貌咖，明天郑导的戏放第一版预告，我花钱给你买了三秒…”
白潆回来告诉她，郑导的戏预告已经剪好了。
秦旖：“花这个钱干什么！？那又不能展现我的演技。”
“观众只知道你秦旖复出了，可你现在长什么样他们不知道，我们之前的新闻是个铺垫，当红男星暗恋的多年女神，不先拿美貌出来震慑一下，还怎么为你的剧打先锋呢？…”
目前在拍的石导的戏是一部短小精悍的作品，比一般的戏要更短，秦旖的戏在十二月中旬预备杀青，现在已经到了尾声。
许可和那个貌似杀猪盘的富家弟弟开始恋爱，恋爱就像是通过一段奇怪冒险，多数是新奇的甜蜜，然后很快遇到危险。
“为什么不去？”年轻男孩起伏的胸腔表明这个人情绪激动。
“我不想去。”许可只说了五个字。
弟弟年仅二十五岁，酷爱机车摇滚，喜欢兼职当夜店DJ，的确是酷炫的爱好，别有一番吸引力。
恋爱初期拉着许可去看他打碟，许可看着戴着耳机、新潮的男孩，觉得他异常的有魅力，给她的整个人、整个生活带来了新鲜的气息。
只是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了，许可的感觉从新鲜变成厌烦，时间像是恋人的卸妆油，卸掉了神秘感和美的距离。
“可是我想给你看…”弟弟突然其来的撒娇。
但许可却很疲惫。
“我今年三十多，入睡很困难，睡觉很轻，你在客厅电脑开机我都能听到，甚至你打手游的时候我能听到你队友女朋友的撒娇，我的神经不能接受…”
两人不欢而散之后，许可、王佳佳、刘一诺在客厅喝着啤酒拷问彼此。
“你的神经不能争点气吗？”
“抱歉哈，你这句话问出来它马上就不想干了。”
“我们老了…”
三个人彼此相看，忽然许可从家里拿出来三张面膜，一手丢给一个人。
“那给三十岁补点胶原蛋白…”
“我失去的何止是胶原蛋白…”王佳佳仰头哀嚎，“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会开始睡不着了，因为老了，我的生物钟日渐迟缓，我开始早上五点瞪着眼给零零后同事回消息了…”
“天知道我毕业的时候为了捉弄领导，六点回消息还要定闹钟！”
刘一诺问：“那你捉弄成功了吗？”
“没有，他三秒后给我回了，说做的不好，重做。”
“这样说老年人的神经不应该更加能接受挑战吗？”
许可想了想：“可我的神经从年轻起就不怎么争气。”
剧本的轻盈从台词开始，它不包围着沉重的东西，它轻轻放下，也只围绕着三个女主演本身，她们的生活观察和体悟，都由个人表现。
秦旖每次表演完，都觉得自己从许可身上获得了一点东西，轻盈的，有趣的，能够调剂灵魂的玩意儿。
她下了戏准备和石导聊天，但石导说自己要回家跟老母亲打电话，拒绝了她。
莫妮卡在一旁给她披上大衣，对着她说，姐，咱上热搜了，
“上就上呗…”
秦旖自从和詹廷闹出绯闻开始，经常性登上热搜，当时那是公司买的。
“这次不是买的…”
点开一开，原来是热搜第一：
#原来这就是美貌杀 秦旖#
“这确实不是白潆买的，白潆不喜欢买这么自恋的…”
秦旖点进去，原来是二创视频网站将她往年作品的古装都剪在了一起，和当今小花放在一起做对比。
尤其是最近的预告片里，她扮演的美貌花魁，男主愣神，和现在女演员的美貌出场形成了一些对比。
“这有点得罪人啊…”
秦旖自顾自说着，一边说着，一边点进评论里，发现小花的粉丝说：“三十岁还只有美貌，有什么可买热搜的。”
嗯。
嗯，拉黑！
石导年纪大了，他的组除了开夜戏都是规律下班，秦旖下了戏，回到家里，出了电梯看到荀牧之、金敏和肖群在她家门口。
金敏又染了头发，挂耳粉毛，想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
肖群扎在一边，像一颗呆愣的树。
荀牧之站在原地，来回踱步。
“你们这是…”
金敏看到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
秦旖从这话里听出一种喜出望外的惊喜。
她瞥一眼看起来有些疲惫的荀牧之，他很红刚从郑导的剧里出去，还去梅导的电影里客串了，最近又录了什么综艺。
微博上天天有热搜。
这位邻居其实一个月都没见过了。
“找我有事吗？”
“…找白总有事…”
荀牧之这副样子，秦旖心知自己泡在片场，除了剧组的大事小事什么也不知道，想着他肯定出了什么事。
进了门，正在打电话的白潆看到她身后的三个人，眉头一皱，露出一点疑惑。
“嗯，先开到这里吧，之前的工作我都交接给小何，从明天开始我要去澳洲出什么事你还是和董总他们说吧。”
白潆抱臂盘腿坐在沙发上，大方框眼镜，简单的条纹开衫，但她的气场却能威慑整个横店。
最后一句是秦旖在心里补充的。
因为金敏耳边的挂耳粉毛都能把脸盖住。
一米九的肖群怎么还能瞬间缩起来…？
白潆确实有这么可怕。
“荀老师，你们我们家是…秦旖你准备请吃饭吗？”
我…秦旖还没我出来的时候，荀牧之开口了。
“白总，我有事想请教你。”
白潆眉头一挑，想到了什么。
“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了你，抱歉，请回吧。”
白潆起身，一副送客的无情驾驶。
一时间，很安静。
秦旖忽然开口：“你给我弄好沙拉了嘛？我想吃的是甜虾的，我可不要你的红薯块…”
…………
金敏从挂耳粉毛露出一个有些略微震惊的表情。
荀牧之也扭头看她…
秦旖一脸我什么都没说啊。
莫妮卡默默从厨房里出来说：“姐，我做好了…”
白潆看了一眼莫妮卡，又刮了一眼掉线的秦旖。
秦旖的脑子大概是这些年缺了碳水的缘故，她接着说：“你们上二楼书房里说吧…”
荀牧之递过一个感谢的眼神，他转头对白潆说：“周絮最近在找我…”
周絮！
秦旖去看白潆的时候，白潆也在看她。
白潆答应了。
竟然是周絮，周絮和白潆其实是传媒学校的师姐师妹，但说起来其实师妹白潆才是前辈，因为白潆是个学霸，跳级上的大学，并且工作能力极强，实习时被派给秦旖做助理。
周絮那时候比她晚来公司，在两人关系极好。
但在周絮跳槽去不悔传媒之后，接手的小花，正是那位和秦旖同期对打、如今转战实力派拿了今年金兰奖的女演员。
不算秦旖的噩梦，但是是白潆的心魔。
这小子做功课倒是做的挺足。
“今天这甜虾不错…”
油醋汁裹挟在甜虾上，甜虾的肉弹牙而鲜嫩，秦旖工作之后压在心里的情绪疏散出去了，开始闲闲聊天。
“荀牧之出什么事了？”
“…他起诉了他的公司。”
秦旖看着楼梯上面摇摇头：“我们那时候哪敢啊…”
莫妮卡默默在心里说，你们那时候的新闻也挺炸裂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