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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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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经过这件事之后，李姐没交代给我任何工作，我和王一博也没有联系。我跟着春运的潮流，回家了。
我爸来机场接我，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胖了。”
“怎么可能？”我翻看着微博回道。
一条热搜被我捕捉到了。
#王一博王景春
我点进去，默读内容：近日，有媒体目睹到王一博与知名导演在酒店聚餐吃饭。有网友猜测两人是否有合作？有媒体就此事向双方询问，均没得到回应。不过也有网友表示，如果王一博参演了王景春导演的新片，那对演技也有提高。王一博在年末休假还如此的敬业，也是暖了一大波粉丝的心。
我想起酒店里见到的高瘦的男人，他就是王景春。过年对我来说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拜年接着吃，循环往复。
几天吃下去，真应了我爸得那两个字：“胖了。”
懒惰久了，就不适应。在家闲的竟然开始帮我妈做上家务了。
“你谈没谈恋爱？”我妈坐在沙发上问。
我正蹲在地上和一块不明的胶状污渍较量：“什么？”
“我问你谈恋爱了没？”我妈提高了音量。
我起身转向卫生间拿刷子：“没有。”
“24了，夏晓。你别臭在家里。”
“二十三周岁。”我继续蹲在地上刷那块污渍。
“我本来想你去大城市闯一闯，你们那个公司不是什么娱乐公司吗？我看电视上那些小伙子都挺好的，没有合适的？”
污渍终于掉了，我长呼一口气，坐在地板上看着我妈说：“妈，不仅有男演员，还有女演员呀？哪个女演员不比你姑娘好？”
“那不是演员的单身男青年，没有？”我妈继续追问。
“妈，你说你这个人矛盾不矛盾？我读高中那阵情窦初开的，你不让我谈恋爱怕我早恋，上学送，放学接的。读大学，好不容易不算早恋了，你说大学的都不靠谱，现在我工作了，你就让我找对象，我不得适应一段吗？”
“你适应什么你？”
“适应自由，没有你的自由。”说罢，我妈把她旁边的靠枕扔在了我的脸上。
我还打算据理力争，电话响了，小柯打来的。
“过年好，小柯。”
“夏晓，不好了，赶紧上网，我们的年假结束了。”
“不是放到元宵节之后吗？今儿才大年初三啊。”
“你自己去网上看就知道了。”
我点开红字热搜第一条
#杨轩黄冬
第二条#杨轩疑似出轨
第三条#心疼周威
我点开第一条：大年初一，有媒体拍到杨轩与黄冬共同出入某小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一前一后的从小区出来，驱车离开。
接着点开第二条热搜：杨轩于2013年在美国和台湾演员周威结婚，此前一直有传言称，杨轩与黄冬是剧组夫妻，均被二人否认，且公开声明为不实谣言并不停的有律师函发给营销号。
又点开了第三条：杨轩与周威婚后第二年生有一子。此前在某综艺节目上，杨轩称当妈妈不容易。当时有许多网友声讨周威，称周威在杨轩怀孕期间乱玩，不顾家。现在一看，果然风水轮流转，谁绿谁还不一定。
“你看到了吗？”小柯问。
我点开与小柯的语音界面：“李姐知道了吗？”
杨轩和黄冬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难以想象李姐知道后的情形是什么样子，不过我想那大概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样子。
“李姐现在还没给我打电话，不过我猜待会就会让通知公司的人回来，你赶紧买票回来。这事要是解决不了，整个公司的人都得为他俩跟着陪葬。”小柯道。
“妈，我得上班了。”挂断电话，我哭腔道。
我快速在手机软件上买了最近的机票，果不其然，在我买完票之后，群里李姐就让所有人结束假期，还有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在群里以为李姐是在开玩笑，有不怕死的还在向李姐要双倍加班费。
直到李姐的语音发来，群里的每个人都快速的买了机票。
李姐的语音内容是：“明天回不来的，这辈子都不用来公司上班了。”
我妈和我爸一起把我送到机场，我妈埋怨道：“这什么工作？领导人都不上班的日子你们上班？趁早辞职吧。”
“你养我？”我说：“虽然我这个工作工资是不太高，但是出差补助还有过年过节公司发的福利，真的挺多的。”
我妈还想说什么，我爸拽拽我妈的胳膊，我直接进车里，爸把行李箱给我：“休假就回来。”
“知道。”
“工作不顺心也回来。”
“知道了。”
没心情悲伤离开父母，因为我知道比这更悲伤、更恐怖，更血雨腥风的事情马上要来了。
我飞到北京的时候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原本想着回出租房安顿一下，明天去迎接腥风血雨但是现实没给我机会。
刚下飞机，小柯让我立马来公司。她的意思是，李姐已经到公司了，如果我现在拖着行李箱去，会有一种马不停蹄、势与公司共存亡的气势。但如果明天休息好了再去，那我就是个吃白饭赶热闹的。
本来以为就我一个人会拖着行李箱到公司，可是等我拖着行李箱到公司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和我一样的还有很多人，确切地说，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整栋写字楼，只有24层灯火通明。
因为公司性质的关系，我曾经一度以为我们这个娱乐公司是个皮包公司，平时上班的时候只有几个人来打卡，可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公司的人有这么多。
整个公司乌泱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年老板跑了员工来讨债的。
李姐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后面还跟了好几个人，我偷偷问小柯那些人是谁
“公关公司你不知道？”
“我以为电视剧里才有的。”
李姐站在我们这群人的中间，环抱着胳膊，不停的跺着脚，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嗒。”
“谁负责过杨轩。”李姐问。
从人堆后面钻出一个女生，个子矮矮的，戴着黑框眼镜，接着，又从这个女生旁边出来一个比她稍胖的女生。
“我就跟过轩姐几天。”戴眼镜的女生说，旁边的女生跟着附和。
“还有谁？”李姐点着脚尖问。
有两个男生从人群后面出来：“我给轩姐拍过几组照片”
“你们几个跟我进来。”
李姐的办公室是玻璃的，隔音效果根本不好，外面的人能清晰地看到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李姐从办公室出来，站在我们桌位前面道：“我不管你们跟的是哪个艺人，也不管跟了几天，你们要记住谁是你们的老板，你们是给谁打工的？”
“不要想着替谁隐瞒，替哪个流量隐瞒，没了公司，他们什么都不是。”
“以前跟过杨轩还有黄冬的都跟我走，剩下的写稿子。”
“还有，你们也别忘了，进公司都是签了保密协议，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自己掂量。”
座位上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拍小柯的肩膀：“这么多人？”
小柯看见李姐离开，才扭头和我说悄悄话：“杨轩可是咱们公司的顶梁柱，拍过多少剧。她这个人又爱耍大牌，助理肯定就多呗。”
“你说她能没事儿不，这次？”
说罢，小柯把她的ipad拿给我看，我看见她编辑的文本，上面还有杨轩几张美丽的写真照片：“12岁出道，20岁成为电视剧流量女王，25岁收获了美满爱情，26岁有了可爱的宝宝，为什么美丽姐姐总被人污蔑呢？”
我皱着眉头：“这啥？”
“通俗点，就是水军。”小柯把编辑好的文案当着我的面发了出去。
一会儿，我看她又切了一个账号，又编辑着文案，照片还是刚才的照片，只不过文案变了：“美丽姐姐的新剧来啦！！！大家多多关注新剧，不要听谣言，姐姐最近风头太盛了，总招黑子不待见！”
我冲小柯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
“你这是来的时间短，你看看你周围。”小柯又切了一个账号。
我半起身看了一圈，果不其然，每一个人的姿势都差不多，手指敲着键盘。
“你哪来这么多号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看着小柯已经换了不下5个账号了：“我忘了，你还没经历过这事呢。你去后面那个女生那去领。”
“领什么？”我顺着小柯的手看去。
“去了就知道了。”小柯低头编写着文案。
我到女生的工位前：“你好，”
话没说完，女生就给我几叠a4纸，低头也在写着什么：“号在上面，一个号多发几条，带话题。”
“话题都在纸上，只要意思不变，怎么编都行。”
我回到工位上，看她给我的‘主旨’：1.杨轩漂亮2.杨轩善良3.杨轩是在聊剧本4.当晚还有其他演员5.杨轩爱家庭6.黑粉故意找角度7.营销号潮话题7杨轩和黄冬仅是同事
我问小柯：“这有人信吗？”
“一个人说不信……”小柯拿起我刚领的纸，用手指尖从上到下指了一遍我领的号码，继续道：“人多了，就信了。”
我放下手机，编写了几条，就收到发小的短信：“杨轩和黄冬是不是真的？”
我直接按了关机键，把手机放进背包，拿出我工作用的手机，开机；“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