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高塔上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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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个中原因，也完全理解对方笑出声的理由，但是，看得时间久了，白喑还是不免尴尬：“姐姐，他们都走好远了，你能不能别笑了？”
她知道自己的演技很有问题了，但眼下这个嘲笑，持续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啊喂！
“哈哈哈，抱歉啊，可是，在影杀楼楼主这个身份上，出现如此动作表情，实在太离谱了，我忍不住！”
啊？原来不是在嘲笑她吗？
其实，只从这点来算，白喑还真会错了意。
人鱼魔姬本来的想法可单纯了——就是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联想，想到了这个身份的正主而已。
白喑演出来的，对面那些人能信，那显然就是没有太大问题。
但只要一把这些东西代入到那小子身上，想象一下他那拽拽的样子分崩离析，然后又完美转化成了现在这种……甚至可以评价为女王风范的东西？
她当然也知道，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但是，就是忍不住想笑啊。
……又这么看了一阵，白喑的礼貌终于到了尽头……或者，也可以说，她想让她们两个显得礼貌一点……
反正，不论怎么解释，她都找到了理由打断对方，当然，白喑明面上还是有正事要问的：“你和他关系很好吗？很了解？”
这都不用明说，现在能提起的，一想就知道是那位影杀楼楼主。
对于这位的事，人鱼魔姬也乐得配合，回答给的很快：“那是当然，再怎么说？我们也做了好几百年的同事了……”
嗯……该怎么评价呢？这些活得久的家伙，特别是本来就是长生种的那类，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语出惊人”呢！
……咳咳，现在根本不是评价这些的时候。
白喑还有正经问题要问呢，就是关于那位影杀楼楼主的：“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身份交给我吗？”
虽然这么问，但白喑还真不准备要理由，因为，不论有什么前提，随随便便就把身份交给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真的很奇怪诶！
结果……人鱼魔姬看到她这个样子，却很是惊讶。
甚至，不理解，白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惑：“你不知道吗？你身上有死神的认可，只要有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你就是可信的。”
“认可……”
啊……这种东西，有吗？
如果有的话，在最初刚来到冥界的时候，白喑也不至于为了这烦恼了……
嗯？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又联想到了另一样东西，冥界相关的，在这边得到的东西……她身上还真有！
那个物件……白喑都掩饰不住震惊了，当然，哪怕觉得离谱，她的声音还是压着的，正好保持在不惊扰人的范畴：“白死神？也算？！”
“嗯……”听到这种问题，人鱼魔姬她明显沉默了一瞬，这倒是好理解，毕竟，她也是被白死神捡回去的……从拍卖场上。
甚至，她的沉默都没有持续很久，就又恢复到了正常打趣的语气：“怎么不算呢？”
对于冥界那些，各类以“死神”作为称号的大能，人鱼魔姬显然更为了解。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称号还真有不少的含金量。
只说眼下，其实不止是那位白死神，连带着天耀人族中，口口相传的那个狩猎复活者的死神，同样可以给予所谓“死神的认可”。
说起来，那位还就在这里呢，代表他们死神大人的位置出席宴会，倒和现在的她以及白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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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来，你被他骗了，你挑中的那一个，要完啦。”
远在巫妖平原，被宴会上两位女士如此惦记的家伙，此刻……他正在被另一个小姐打趣调笑。
能说出这种话的，不用猜，只能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云炼城主。
可惜，她话语中指明的那个对象，以及现在所说的人，都不会如她的愿。
看着被死神大人选中的那位，就如此顺利绕过了战斗这个环节，和另一帮人混做一派……场上这位死神眷属，东方泣雪，他其实没什么反应。
这都是早有预料的事。
光是这个时间点，死神大人的神迹中能出现生命，这一点就很不正常。
再叠加主动提出眼下方案的白夜……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里面的生命，有一个算一个，大概率全是他放进去的。
那么，那些人之间互相认识，有一定的关联……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如此，他为什么会答应对方呢？
很简单，他不在乎。
这位声名在外，却连个具体的形象都没有，有够神秘的影杀楼楼主，到了此时，依旧镇定自若：“死神大人的力量，会主动偏向祂所选中的人。”
哪怕这些人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呢？
没关系的。
东方泣雪那无光的眼瞳，都好像透出了某种深刻的情绪，大概，他对于这种东西，感触颇多？
不过，很快，他转了方向，表情什么的，都很难再看清了……
只能远远听到，这位同样是被死神选中的存在，那颇为沉闷的声音：“甚至，不需要对方愿意。”
“这样啊……”白夜听到这种东西，却还是在笑着的。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结局会怎么样，也并没有期待自己选中的人能赢。
这一段戏到了尾声，接下来是……
他把目光放到了蝴蝶夫人那里，口中说的，也是一些不着调的话：“是力量之间的同性相吸吗？”
他也知道自己在开玩笑，于是，根本没有等着谁来回答。
接下来的内容，是在现下这个场景中，非常常见的……他的自说自话：“如果说起这个，这里面还真有，不止一个存在持有那种力量……”
而且，用一些更严谨的标准，其实是……
“中立的那个，和场地本身，反而更相近呢。”
“看我做什么？”蝴蝶夫人当然注意到了这位的目光，她随意瞥了白夜一眼，并没有给出什么好语气。
很可惜，这种态度，也完全没有打击到那位的热情。
或者说，那位从最开始就压根没有在意过……能得到什么反馈？那都是不重要的。
他只要知道，计划还在有条不紊的推进，就可以了：“你猜，现在站中立的那一位，会怎么想？”
对于这个疑惑，蝴蝶夫人并未予以回答。
倒是看热闹的云炼城主随口附和了一句：“还能怎么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说不定呢……”虽说口中说着这种话，白夜的目光却没有移开，依旧停留在蝴蝶夫人那里。
“说不定，里面的那位，和外面的这位，恰巧就有了同样的想法？这谁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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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话术说多了，这几个人也多少熟络了起来。
再想说起什么？也容易不少。
眼见当下氛围不错，是一个可以随意说话的时候，东方泣雪都饶有兴趣对着白夜发表意见：“说起来，我们的死神大人，或许会很欣赏你。”
“哦？是那种看重性格的欣赏吗？”
对于此类东西，白夜显然听过，也深入接触过不少，此刻反问起来，也有现成的例子。
当然，他随口蒙出的东西，显然，并不正确。
“并不是。”
东方泣雪耐心否认了他，从这里看来，他或许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吧？
对于回复本身，他还仔细翻找出了几个合适的词，最终说出的东西，也相当标准易懂……甚至可以评价为，完全没有理解门槛。
“该怎么形容呢？大概，你们都喜欢找什么象征意义上的替代品？”
因为死神大人本身有这种爱好，所以，整个死神阵营，都跟着一脉相承，学下了不少。
比如，他那个同僚？其实就是代天灵出席宴会的，也因此无法轻易走开。
所以，来这里参与交涉的，才会是他。
不管从各种方面上追究，都是对方更擅长这些才对……
他来这里，甚至最开始就没能指望，这场交涉能成。
不过……现在倒是有些机会了，光明神这边派来的人，显然，就很适应眼下的场景。
有对方在的话，再怎么样？交易都很难破裂啊。
就是这一点，让他幻视到了不少东西呢……
“无比通透，仿佛能看懂每一个人的心，把每一个个体，都放在合适的位置上，祂看着这世间，就像在看一盘棋局。”
这本应是抱着一种很凉薄的心态，对世间一切，都不曾有感情，才能把它们，都作为一种可以随手置之的物件，摆上名为命运的棋盘。
——世间所有生灵，都可以是他与某些东西对弈的筹码。
但是，祂却是有情的。
作为原初的神明，祂拥有创造世界的力量，与之对等的，祂也有，对世界，最本真的情感。
从祂的每一场神迹中，都可以明显感受到，祂的残酷，祂的仁慈，祂的冰冷守矩，以及，祂对世界的爱。
也不知该怎么评价了……死神阵营的人们，对于那位传说中的神明，是尊敬，但又完全不介意提起。
他们称祂为“大人”，就好像，对方也只是普世之中，比较尊贵的某个人，而没有更多的特殊。
他们可以随意谈起对方的事迹，并对此做出评价，而没有任何避讳。
此时的东方泣雪也是如此，甚至，他的言论，如果放到其他教会那里，大概都是很不友好的：“祂从不亲自参与战局，只坐在由神权筑成的高塔上，作壁上观。”
至于下面的那些事，不需要祂说话，就会有太多的人来处理。
死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很不像一个神。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高塔上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