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凌老师，你是组织的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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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更新了后续一个月的课表。
细数下来，一言不合就是“数数数”的考试，语文英语在数学的夹缝中艰难求生，体育课更是成了稀有物种。
可喜可贺的是他们终于在高中有了自习课，美中不足的是晚自习要上课。
没办法，霓华附中就这尿性，看不得学生没课上。
班级群又炸开了。
【某数学大佬】：不是我说，数学能免修吗？我要学语文！
【某语文大佬】：数学真不会考糊涂？语文地位还是一如既往的卑微，最少的课时，哎……
【某英语大佬】：劳资申请英语免修成功了哈哈哈哈哈！
……
乌轻涟主要冲刺的是语文文言文和数学压轴题。她自认为数学没什么天赋，最后一题最后一问大概率是干不下去的。
可身边不是有一位小天才吗？
“有一种思路，把两种情况讨论成集合问题。A真包含于B且B真包含于A，最后得出A等于B……”
为了方便进行各种“手把手”教学，乌轻涟和凌霁松二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拼桌学习。
握笔的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行云流水般简写关键步骤，字体却是标准的方块字，清晰的思路和笔迹让围观的众人大彻大悟。
是的，本来是凌霁松和乌轻涟二人间的“一对一辅导”，后来教室里自习的人本着“不听白不听”的想法蹭课围在旁边，吃了甜头，逐渐旁听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凌老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这就回去做错题。”
“凌老师，能不能讲一下这道题？”
“凌老师，这道题给个思路行不？我当初教过您化学的嘤嘤嘤～”
凌霁松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先把班长的问题解决完，各位随意去留。”
“不愧是班长大人，特权哪里都有……”有人开始说酸话，差点被二人的一众后援粉丝团轰出教室。
“先来后到懂不懂？”
“反正我听，听懂了也是学到了，一点也不亏！”
“你以为班长会问什么垃圾题？”
高考临近，难免戾气太重，有些人最后被乌轻涟支配到高一高二的数学办公室去了。
世界上又多了几个不能摸鱼的可怜人。
蹭课的人少了大半，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凌霁松歪头盯着乌轻涟，和善微笑：“我们继续。”
他的字较先前的方块字随意了不少，一撇一捺，直接歪出天际，不过还能辨认一二。
同时，讲解进度也开了二倍速，甚至有些步骤直接跳过，用了些旁人听不懂的简称，要反应一阵才能领悟过来。
等真的领悟过来了，凌老师已经开启下一题了。
“重点是证明唯一性？”
“没错。”
“需要借助放缩比大小？”
“是的，试试排列组合的相关公式。”
“充分性验证完，下面得检验必要性？”
“对”
……
你问我答，无缝衔接，丝毫没有旁人多嘴插话的空间。
蹭课的几人：……就挺多余。
但的确学了好多，赶紧回去消化，脑子要炸了！
人差不多走干净了，凌霁松这才露出舒心的笑容，像是裹着的毛毯终于可以脱下，笔速跟着一起加快，字在飞扬，向狂草进发！
“凌霁松，原来你还有偶像包袱啊？”
乌轻涟努力辨认抽象的字迹，调侃这位特聘一对一家教。
“同学，请认真看题，不要想和题目无关的东西。”
凌霁松板着脸，气沉丹田深呼吸，稍稍换个角度坐着。依旧装作凶巴巴的样子，拿红笔在分类讨论的地方反复划了两下，力透纸背。
她想起了自己把物理梳理丢给凌霁松的甩手掌柜姿态，心想，这不是她的惯用套路吗？
这把火最后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别说，蛮不好意思的嘞。
天热了，上火了，耳朵开始不自觉地发烫，凌霁松仿佛闻到了头发特有的炙烤香，大概是被霓华附中食堂虐出的奇妙嗅觉。
尤其怪异的是胸口，仿佛点着了烟花，biu一下窜上一圈热烈的火星，在脑海加速加速炸开！
Boom！
星星点点的火花流窜到身体各处，酥酥麻麻的，给流利书写的手加了层制动。
这时候还是回避一下乌轻涟为好。
但是内心还在叫嚣着：两个人，辅导功课，天赐良机……天哪，要镇定！
乌轻涟发现眼前的凌霁松不对劲，小脸较平日红润了不少，有些字的笔画弯折并不自然，甚至字迹整体还有卡墨的现象。
这种天气，这种时间，这种场合，只可能是……
“你快去卫生间吧，我自己做一会儿题，千万不能憋着。你是学生物的，应该明白这些道理……”
这语气，丝毫听不出一点害羞，像极了长姐语重心长的温柔教诲，理解力满分。
她隐晦地瞥了一眼后门，就差说：尿急还不上厕所？
乌轻涟觉得自己光明正大地说一些只可意会的内容，深深为自己的情商点赞。
凌霁松：……
他只觉得自己太难了！
最后还是在乌轻涟“慈爱”“理解”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再次发挥出二级运动员的短跑速度。
*
凌霁松回到教室，发现每个人手上多了一张便签纸。
“高三优秀毕业生评选开始了！我们班共有五个名额，并且前两位要代表班级在年级竞选毕业生之星，所以请大家慎重对待你们手中的选票。每人最多投五人，但建议不要浪费票数。”
老刘他强势回归！
虽然不上物理课了，但他还是理科二班的扛把子班主任！这个班没他不行。
接着就是收选票、唱票、宣布结果。
这个结果令老刘万万没想到。
“所以第一名是乌轻涟，第二名是……凌霁松。”
唱票人高声念出二人的名字。
这个才来理科二班报道一个多月的小天才，竟然力压理科二班一系列热门选手，荣登榜眼，代表高三理科二班出征评选！
但曾经几年都没有出过这种意外。
老刘还是偏心的，理科二班出去评选的优秀毕业生在年级里也是顶尖的。凌霁松不是其他去向不明的高三生，这个荣誉最好得颁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因此，他迟迟没有最终宣布结果，而是找年级组组长讨论这个结果。
年级组组长也发现棘手的地方，最后决定开会，全年级的班主任投票，来确定凌霁松是否能够代表理科二班参加年级的优秀毕业生评选。
结果，全年级12个班级，加上年级组组长共13张票，老刘弃权，最后平了！
“问问理科二班同学们都怎么想的。”
年级组组长沉思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
霓华附中的“优秀传统”就是在最关键的考试前期整一堆幺蛾子，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再给学生添乱了。
老刘本来还忐忑怎么说明这个问题，就听乌轻涟在PUA凌霁松：“这种评选对你我来说无所谓，你去不了，那我也不去了，高考又加不了分，还得浪费时间准备演讲，多没意思。”
老刘就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他的得意门生“大逆不道”，一本正经说大实话。
幸好旁边有一些同学来调解。
“凌老师已经少了一年快乐的高中时光了，这样取消荣誉太寒心了，霓华附中还要不要口碑了！”
“我嘴笨，不擅长演讲，只会依靠念证书奖项水时间。凌老师又高又帅，站在台上更养眼，而且他的证书含金量也比我的高，让他上是更明智的选择。”这是班内票选第三名的肺腑之言。
“但是要我说，我们理科二班出来的，百分百能入选，你真的不会甘心到嘴的鸭子吗？”
“听听凌霁松怎么想的。”
老刘终于推门进入教室，轻咳几声，示意班级内同学们安静下来。
被列为全校TOP荣誉的“毕业生之星”，在这些小崽子嘴里成了“到嘴的鸭子”！老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希望凌霁松同学能思想正确，给组织一个正常的回答！
“刘老师，您希望我去吗？”
“这怎么能问我呢，还得看你啊。”
“刘老师，站在台上要说什么？”
只见老刘邪魅一笑，发送一个文件给凌霁松：“抽空看一下，再决定。这是情况特殊，才不是钓鱼执法。”
又补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些人手上两个手机，一个用来上交，一个拿来干些不正经的事！”
众人：……
那替我们打掩护的是谁？你也是从犯！
大家都凑在凌霁松旁边看这个文件，只见凌霁松眉头皱紧，差点夹死一只苍蝇。
“本次演讲主题为‘开垦一万个美好的未来’，演讲时间一分半，后天下午年级大会进行。请围绕主题演讲，切记不要单纯自我介绍、罗列奖项。”
票选第三的同学马上退后：“凌老师，组织相信你，请代表组织出战！”
“凌老师，你是组织的期望！”
一群嗷嗷起哄的人开始刷存在感了。
凌霁松本来想抒发真情实感，但面对这么多双期待的眼睛，最后还是违心地接下组织的重任，咬牙。
“定不负组织期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凌老师，你是组织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