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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大婚 ...
江蓠神情淡漠地拆开了顾若阳的那封信,就见里面滑出一张红纸烫金子的喜帖。
刺目的红色,火焰一般,江蓠攥着喜帖,葱白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半晌,她惘然回神,望着远处青山绿水,嘴角泛起秋日般的微笑,带着细细苦意。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很淡定的,可真遇着了,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一阵胸闷,又是难受,又是气愤。
不知道顾若阳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给她寄请帖。
毫不解释。
就这样挑衅似的给她。
他应该知道,依她的性子,绝对会去的。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单方面就可以决定的,不管是为了他的解释,还是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新娘。
既然决定要去,她是绝不会以绿叶的形象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如果真要做绿叶,她就不去了。
江蓠苦笑着打开请帖,想看看时间地点,却是一愣,明眸瞪大——
南宫愈!
事情逆转的太快,江蓠有些呆住了,摸了摸‘新郎,南宫愈’五个字,她如梦初醒地取出之前装喜帖的那封信,伸手往里探了探,取出一张信纸,赫然是顾若阳的字迹。
笔锋挺拔,力透纸背,如竹如兰,语气却甚是无奈,透过纸张仿佛可以看到他那张恬淡委屈的脸庞,他强烈表达了对南宫愈的羡慕,也解释了这几个月没来信的原因,嘟嘟囔囔的,黏黏糊糊的,说了好多。
一切如常。
江蓠叠起信纸,隐隐松了口气,忍不住微笑起来。一惊一乍的差点吓死她了。
如释重负后,她再次看着这张喜帖,心境已是不同。
南宫愈这个坏心眼的东西。这样的大喜事应该亲自来信的啊。知道他们二人交好,便图省事让顾若阳写信时把他好事将近的消息转交给她,举止忒促狭!不怀好意!
江蓠气呼呼了一阵,又微笑起来,这南宫愈举动促狭,可也透着有些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不好意思,记忆中的洒脱爽朗的南宫愈何曾有过这番扭捏的做派,让她一阵掩嘴好笑,不由心道恭喜恭喜啦!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事出突然,之前从没听说啊?然后又烦恼起来该送什么做礼物好呢?好一番纠结。
江蓠笑着摇摇头,记住了新娘的名字,端慈。
南宫愈的婚礼定在两个月后,时间紧凑,顾若阳的意思是让她先到荆郡,二人会和,一同前去君州给南宫愈贺喜。
荆郡与君州是必经之路。
江蓠算了算时间,与江十五约定的时间将近,她也该下山了,参加完婚礼便去江家,时间还算充裕,便微笑了。
就依他所言吧。
•
江蓠从昆吾山离开了。
她是在一个霜晨痕月的清晨离开了昆吾山,山间小路上的霜留下她浅浅的脚印,后来,因为太阳越来越大,那脚印很快就蒸发成了空气中的水汽。
租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赶车人,江蓠歪在车里,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身子随着车身颠簸晃晃悠悠,悠然假寐。微翘的长睫毛铺洒下来,一片弯月阴影。
江蓠不晕车,走走停停,倒也挺快。
一路歇息在客栈茶肆,听说了很多的新鲜趣事,很多人都在议论南宫家与端家的隆重喜事,气氛很是热烈。
看来南宫家在江湖上的名声挺不错,听路人的言谈中,南宫公子更是在近年声名鹊起,成了武林新秀,皎皎如月。
在众人口中的南宫愈,俨然是能文能武的翩翩佳公子一个,折扇一把,能言善辩,爽朗洒脱,又乐善好施,最完美不过了。又有众多鲜亮事例供人谈资,让深知南宫愈傻大狗本性的江蓠忍笑得肚痛,很是丰富了无聊的路途生活。
在众人眼中的南宫愈的优点中,最的人心的是他的乐善好施,很受丐帮弟子的欢迎,此次大婚,不少得过他接济的江湖豪客吆喝着要去观礼,
江湖有言:南宫公子,君子无暇。
二人皆是少年英杰,齐头并进。
大哥无根无基,一个脑子,一双手,却也过得不错,江蓠大为欣慰,晚饭时,高兴的多吃了半碗饭。
倒是比他晚一步下山的祁御,名气不显,不知在哪里浪迹。
又想到南宫家有喜事,昔日的同窗朋友定会齐聚一堂,他们二人也定会前去捧场,想到能再次见到他们,江蓠心生雀跃,对此次君州之行多了几分期待。
•
桃红柳绿,阳光明媚。
掐指算着日子,再有几日便可到荆郡,一想到快要见到顾若阳了,江蓠徒生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高了胖了还是瘦了?
心不宁静。
那封有着玫瑰香气的信,她没有看。
反正就要见面了,到时原封不动地直接交给他,看他是什么意思。
在他没有表态前,她对他保持应有的信任。
人的情感是很奇怪的,明明脑子很冷静,很理智,心里也这样想着,可终究还是忐忑胸闷,好不难受。
•
马车停了,江蓠掀起车帘下车,听那车夫道,“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现在镇上找个客栈,明日清早再上路吧。”
江蓠点头,淡淡问道,“这是哪里?”
车夫答道,“此处是荣梁县。再又一日路程便可到荆郡。”见江蓠没有反对,他又道,“请姑娘先上车,到客栈还有几条街呢。”
在马车上颠簸的骨头都散了,江蓠宁愿下车走着,明眸顾盼,伸手一指对面问道,“那不是客栈么?何必再寻。”
车夫苦笑道,“那是我们赶脚时常歇的客栈,都是些臭男人,那脏了姑娘的脚。”
江蓠问道,“干净么?”
车夫似是懂她的意思,忙笑道,“干净的,干净的。”
江蓠漫不在乎的点头,道,“老人道,住店当住老店。此处甚好,前方引路。”
一个气质出尘的年轻姑娘,车夫怕她被里面那些没教养的汉子言语轻薄了去,便担忧道,“姑娘容老汉多嘴一句,您一个姑娘家,还是住在顾家客栈比较体面。”
江蓠脚步一顿,嘴角一翘,却什么也没说,进了客栈,身姿娉婷,施施然,又不失英气洒脱。
车夫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片刻神,然后挽着缰绳,随店小二去了后院,心里叹道,一个女子敢独自行走江湖,必是有些依仗。自己看来是多管闲事了。
•
客栈老旧,好像房梁跑只老鼠都能压的作响,有几个男人敞着怀在大堂呼啦啦吃着面,低着头,吃的大汗淋漓。有股汗味儿。
店小二肩头搭着根毛巾,面上带笑,在桌与桌之间走动,看到大门口又来了新客人,他忙迎上去,问道,“这位姑娘,打尖还是住店?”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艳。
一袭黑衣的少女,如闲庭信步般迈进大门,素面朝天,掩不住天生丽质,肌肤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微翘,明眸如千年寒潭的两汪泉眼,清澈寒冷,点点碎金。
乌黑青丝用用一根竹簪挽起,斜插着,稍短一些的头发在发尾简单绑上白丝带,随意垂在肩头。
她轻启双唇,淡淡道,“一间上房。”
声音清冷悦耳。
店小二愣了一瞬,回过神来,笑着吆喝道,“好嘞!请随我来。”殷勤地引着这位稀罕又斯文的女客上楼去。
大堂中有几个男人抬起头来,互相倒肘,大笑起来,道,“看,快看,来了个妞!”
店小二只见那黑衣少女微一侧脸,然后继续上楼不提。
房间在最里侧,一张木桌子,两张椅子,桌上有茶壶茶盏,空气中有股子汗味,她摸了摸床上用品,床铺又厚又旧,干燥干净。
店小二见黑衣少女立在床前,第一次觉得房内安置不够好,有些坐立不安,用毛巾把桌子椅子窗台又擦了一遍,然后提着茶壶笑道,“我给您倒壶热茶!”
黑衣少女道,“清水就好。”
店小二一怔,笑着点点头,道,“好嘞!”心里松了口气,思忖道,白水也好,柜上的那些陈年的茶叶末,也实在拿不出手,没得辱没了这冰清玉洁的姑娘。
•
店小二走了后,江蓠便掏出一个小香鼎,用火折子燃了一段川芎香进去。再开开窗户,把空气过滤。
住在这里,只是因为这是荣梁县唯一一家不姓顾的客栈。
•
下山后,一路走来,她真心为顾家的财富惊叹!
怕是皇家也没有这般财大气粗。
她惊叹过后,是深深的忧虑,盛极必衰,花无百日红,是世间常识。
她不懂,聪明如他,为何在接手顾家产业后,不知韬光隐晦,反是钱生钱,不知忌惮,继续蚕食着其他领域,在几年间,财富又扩大了一倍,让人瞠目,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步。
他到底想做什么?
香鼎端坐在桌面上,八方不动,袅袅白烟,怡人的香气。
江蓠有些出神,有些惘然,她忽然看不透他了,那个恬淡如雪的少年去哪了?
•
江湖说,南宫愈乐善好施。
可是南宫家早年兴盛,现在衰势,不过是强撑些体面,里子早被掏空了。
一夜之间,光鲜亮丽,甚至有心思广结善缘,挥金如土。
有道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疼。
•
朝堂说,皇帝年迈,西边战乱。
老皇上膝下两儿,二皇子骁勇善战,三皇子儒雅斯文。
边关告急,二皇子当仁不让,去安抚西边的军心。
何去何从,顾家又当如何?
•
顾若阳说,亲娘早逝,他是家中独子。
父亲妻妾如群,争奇斗艳,有孕者甚多,活下来的却只有他一个。
顾老爷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
江蓠头痛起来,忽然觉得在这些面前,自己那点儿女情长幼稚的可笑。
几声敲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店小二提着茶壶应声进门,殷勤地倒上水,江蓠轻声谢过,又问道,“敢问店小二哥,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店小二笑道,“荣梁县是个小县城,东家跑了猫,西家丢了鸡的,哪里有什么新鲜事,多亏了南宫世家公子大婚,途经此地的旅人多,方才热闹起来。”
江蓠点头,淡淡一笑。
一笑,如梨花重重叠叠的绽放,店小二脚下生根,不舍得就这样离开。同样是侍候人,楼下大嗓门的粗爷们,比人家姑娘差远了。
想了想,他说道,“不过,要说起来,前几个月倒是发生了件奇事。”
拱手拜拜,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O(∩_∩)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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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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